319.视死如归

就在艾虎打量格里菲斯的同时,这位鹰之团的白鹰团长也瞧着艾虎,很感兴趣的样子。

“知道吗,我们或许是同类人,”格里菲斯语出惊人,“我在你身上感受到熟悉的味道。你就像我的镜子,或者说,过去的我。”

不会吧,我怎么说也是身高一米九以上,有着威武的络腮胡子,怎么可能跟你一个小白脸长得一样?

吐槽归吐槽,艾虎不得不提起精神。眼前是个不可小视的对手。格里菲斯提着一柄古欧洲常见的雕花笼手刺剑,就那么随随便便地一站,却有种潇洒从容的气势。

“让我来。”

卡思嘉拔出两把匕首,越过艾虎,迎向格里菲斯。

“你?”艾虎惊诧。卡思嘉匕首玩得的确很溜,但那只是在正常人之中。眼前的白鹰格里菲斯显然超越了普通人的极限,卡思嘉上去跟送死没什么分别。

“让我来!”

卡思嘉坚持自己的决定,并对艾虎说:“格斯不能死,你要保护格斯,而觍着脸让你的朋友送死,我也做不到。我只求你一件事——掩护格斯逃出去!那么多生化人士兵,只有你能护住他。我知道,这任务对你很不公平,对不起,但我没有别的办法。”

“你挡不住格里菲斯!”格斯冲卡思嘉大吼,“这是送死!”

“我有特殊的格斗技巧,”卡思嘉冲格斯一笑,“而且我很清楚白鹰团长的弱点。放心,就算我赢不了,至少也能保证缠住他很长一段时间。”

格里菲斯举起手。随着他的手势,所有生化人士兵同时举枪。艾虎不管三七二十一,拔出大剑扑向格里菲斯,一剑直刺!而格里菲斯的反应也很快,几乎以同样的速度举剑,从侧面将艾虎的剑刃隔到旁边。他的招架动作非常聪明,并不与剑锋直接接触,只轻轻沿着剑刃的平面滑过。电光火石的刹那之中,能做出这样精细的动作,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砰!砰砰!生化人士兵开枪了,所有子弹全部集中往格斯身上倾泻。艾虎不得不放开格里菲斯,替格斯一一挡开子弹。与此同时,卡思嘉挥舞着匕首猛扑上去,灵活地绕到步态优雅的格里菲斯身后,意图背刺。瞬息之间,对手已经交换。尽管艾虎不想让卡思嘉送死,但保住卡思嘉就保不住格斯,他毫无选择。

凝视着格里菲斯,卡思嘉慎重地摆出上阵的姿势。有那么一段时间,两人一动不动地互相凝望对方,眼神在虚空中交锋,迸射出看不见的闪电。

和白鹰对峙,并不是轻松的事。仅仅是眼神碰撞,卡思嘉已经感到沉重压力。她觉得视线开始模糊,于是眨眨眼睛,想让眼前重新清亮起来。格里菲斯盯着她,双眼明亮,如捕食之前的鹰。

“你的匕首玩得不错,但和我比就差得远,”格里菲斯无情地打击卡思嘉的士气,“你还年轻,死在这条船上,尸体被吊起来示众,恐怕不是你想要的结局吧?”

“我一定能挡住你,格里菲斯,”卡思嘉低声回答,话里满是视死如归的决绝,“或许我会死。但在我死之前,我保证,你腾不出手来对付格斯。”

她拿出一管蓝色针药,狠狠地插在左侧肋骨下方。

“你!”

看见卡思嘉将那一管蓝色药液注入身体,格里菲斯脸色骤变。“你这是自杀!”他仿佛看见了什么极为荒唐的事情,“为什么?格斯就这么值得你维护吗?”

“呵呵,”卡思嘉露出凄绝的笑容,“你一定想不到吧。我可以找到你用来改造自己的药水。有了这个,至少五分钟之内,我们不会差太远。”

“疯子!”

双匕首飞旋,绽放夺人眼目的银光。卡思嘉合身扑上,趋退如电,一时逼得格里菲斯狼狈不堪。锋刃和锋刃霎那间对撞了几十次,迸射出刺目火花。两人一边厮杀,一边远离格斯。这并非格里菲斯本意,而是卡思嘉带给他的压力。

与此同时,艾虎顶住暴雨般泼下的子弹,保护着格斯和玛丽安强行突向交通艇。灵能像泼水一样消耗着。他不但要撑起瞬移所必须的灵能力场,时不时还得释放一发冲击波,扫清铺天盖地而来的子弹。幸好此时钢弹和雪风也赶到,及时加入战场。眼球机器人的电浆炮加上冰原狼的撕咬,顿时让生化人士兵们阵型大乱。艾虎的压力也减轻许多。

“快走,现在正是机会!”艾虎几乎是拖着玛丽安和格斯在跑了。

终于,他们抢到了一条交通艇,并成功地发动起来。钢弹一口绿火喷在驻泊区的大门上,烧出好大一个洞。艾虎使出一记最强烈的龙吼冲击波,将追赶的生化人士兵吹得人仰马翻,同时也推动着交通艇像一根箭那样射出去。

成功就在眼前!卡思嘉望着远去的格斯,眼神中有万千情愫交织。她一时走神,被死死缠住的格里菲斯立刻抓住机会,猛烈地刺出一剑。卡思嘉艰苦地挡下这凶猛一击,不得不倒退了好几步,失去气势。

“你的技巧虽然千锤百炼,但力量已经开始消散。现在投降吧,我还可以想想办法保住你一条命,卡思嘉。”

卡思嘉撩了一下头发,以最鄙视的眼神瞧着格里菲斯:“就算你杀了我又怎么样呢?我已经赢了。自从你背弃了我们当初创建鹰之团的理想,我就发誓,总有一天要挫败你的野心。”

“你永远都赢不了我,小贱人!”格里菲斯怒吼道,“你以为格斯逃走,你就赢了?事情还没完,一切都在罗索科夫斯基将军的掌握之中!”

吼叫的同时,格里菲斯发起他最猛烈的一次攻击。先是向前虚刺,然后划着精巧的圆孤,从腹部向上挑砍,再从另一侧肩头劈下。这一斩快如闪电,卡思嘉挡开挑砍,挡不开斜劈,脖子上出现长长一道伤口。当她旋转着倒下时,鲜血如瀑,喷射四溅。

交通艇已经冲出船身破洞,正没入黑暗。就在这一刻,格斯突然看到卡思嘉浴血倒下。他双眼立刻通红,跳起来悲惨地叫了一声:“不!卡思嘉——”

“不要冲动!”艾虎一把将他摁下,“不要让她白白死掉。”

“不——”格斯疯狂的声音划破漆黑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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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芙蓉城

第四卷 洛斯里克的末裔

第六卷 蒸汽城

最终卷 北方,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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