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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正是牡丹。
乔飞向前走几步，越过坑洞，这才回转身来，对面常玉春、牡丹、黄世仁……一众四大门站在对面。
“乔飞。”白无常向前一步，“你真的以为四大门怕了你吗？”
乔飞摇摇头。
不等说话，黄世仁已经说道，“管那么多干什么，现在他落了单，只要我们群起而上，谁能知道我们杀死了一个人类。”
“黄世仁，你这么做心里不会有愧疚吗？”牡丹接道，“你们黄门弟子，那个没有偷人家的鸡，没有赶人家的兔子。”
“你……”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常玉春摆摆手，“我们四大门历来同生共死，何苦为了这件事争执不休。”
他重新抬起头来，看向乔飞，“乔飞，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你知道的，四大门虽然跟人类生活在一起，但出了事，你们人类却不管不问，我们也只能靠自己。”
乔飞微微点头。
昨晚，他是听过众人说起地狱的事情，若是有强大力量向四大门施压，想来它们也没有选择，但是，乔飞也同样无法选择。
难道为了四大门而不顾师门吗？
这简直是玩笑。
“常玉春，我并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乔飞微微摇头，“你刚刚也说了，你无可奈何，难道乔飞就非要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吗？我们是两个阵营的人，所以，多说无益……来吧……”
乔飞后退一步。
他见过四大门的各种法术，但真的跟它们战斗，乔飞并没有把握，何况是对方一拥而上，那就更需要小心。
乔飞话音落下，脑海中的京魂已经旋转起来。
在四大门看来，此时的乔飞比起昨晚显然多了一些什么。却又看不清楚。
“杀死他。”白无常性格最暴躁，从原地蓦然纵身而出，向着乔飞扑来，“乔飞，你自寻死路，可怪不得四大门……”
于此同时，无数的利箭从白无常的身上透体而出，在阳光下，那些利箭浑圆，像是一根根白色的骨刺。
显然，那是刺猬独有的武器。
不过，白无常刚刚向前走了一步，就被常玉春一把抓住了。
“白无常，你是要作死吗？”常玉春怒道，“要打去你们老窝打去，若是祸害了我的徒子徒孙，我们常门跟你们白门势不两立。”
“常长老……”白无常浑身的气势就不由消散了。
常玉春不搭理他，皱眉紧紧思索着。
倒是乔飞，心里恍然，难怪今天四大门老实了许多，特别是常玉春，跟昨天的嚣张比起来，未免犹犹豫豫。
想来此地正是常门的大本营。
若是真的打起来，恐怕那些蛇会遭了秧，何况，现在正是冬天，正是蛇冬眠的时候，就算常玉春法力高强，那些没有修成人形的蛇也无法躲开这场磨难。
“常长老，我倒是有个办法。”牡丹上前一步。
“牡丹姑娘。”常玉春皱着眉头，“常门向来跟人类和平共处，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这场灾难？”
“我们文比。”牡丹转回头来，看向乔飞，“乔飞，我们四大门跟你举行四场比斗，若是你赢了，你带走满园春的人，若是你输了，你就……”
“好。”乔飞斩钉截铁。
不错，他来既不是跟四大门结死仇，也不是跟它们求和的，无论如何，他都要救出师兄弟们，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但若是四大门一起涌上前来，自己就算是能赢，也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分而战之，显然更容易让四大门妥协。
此时，牡丹的提议正中下怀，乔飞不由点点头，继续说道，“既然是牡丹姑娘的提议，乔飞就恭敬不如从命……”
正在这时，身后嚷嚷声响。
众人回过头来，就见远处一队农人提了铁锨，钢钎，在大壮的带领下向着这边而来。
牡丹微微皱了眉头，接着，她扬起手来轻轻一挥，周围的场景陡然变化，成为了一处荒山野岭。也不知是她将众人挪到了这里，还是将周围变成了幻境。
“我先来。”白无常身上的骨刺还没退去，见众人谈好了条件，不由再次怒吼一声，向着乔飞奔来，它身体还在中途，双手已经蓦然从身上拔出两根骨刺，向着乔飞刺来。
乔飞微微侧身，从两根骨刺中间穿行过去，瞬间到了白无常的身边。
从窥到打魂的秘密，乔飞的眼光早就今非昔比，白无常的两根骨刺虽然犀利，但乔飞却早就看出了其中的破绽。
打魂，是京剧舞台上的武生武功的精髓。
而武生，在平常的训练中，尤其要主意身、眼、手等的配合，可以说，任何一个武生，身手可以不好，但眼神必须犀利。
不然，就算是表演的动作，也往往会伤了自己。
在白无常两根骨刺刺到身边的时候，乔飞早就看出，骨刺虽然锋利，但白无常的手上却并没有力气。
按照京剧的说法，就是徒有其表。
乔飞欺身靠前，正是看中了白无常的弱点。
果然，白无常一惊，它向前的脚步一顿，接着从口中发出一声惊叫，陡然退开。
它来的快，去的也快。
乔飞并没有追击。
刚刚这一下，他只是试探，毕竟，除了白无常手中的骨刺，它身上的骨刺更多，若是冒然被刺中，说不得会受伤。
两人一触既分。
却都对对方有了更深的了解。
“乔飞。”白无常呼呼喘着粗气，又皱了眉头，“你什么时候有了如此犀利的身手？”
“白长老谬赞了？”乔飞心中虽然惊讶白无常的速度，脸上却不动神色，“我们京剧武生，都是花架子……”
不等话音落下，乔飞陡然向前一步。
作为人类，比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智力，就算是白无常修成人形，断然也不会比起人类，何况乔飞受过教育，思维跟理智更胜一筹。
他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看见乔飞欺近，白无常也再次举起手中的骨刺，两人很快纠缠在一起，白无常招招狠辣，乔飞却身体灵动。
几次，骨刺都从乔飞的身边险之又险的刺过。
看起来，白无常是占了上风，但偏偏，它不停的怒吼，乔飞却身如游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