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的支出已经超出了预算五倍，而上午的时候它还只有预算的三分之一！”哈勃克边对赵溪说。他几乎是在叫嚷，语速也越来越快，“这么多钱却只换来一句‘你们还不如回中央行政区去好好耕地’”
“哈勃克，你应该小点声。”赵溪的眼珠转过来，一脸不以为然，“那位女士说过，有用的信息价值千金，我对此甚有同感。虽然我们仍然连那个组织的名字都不知道，但至少有一个能继续查下去的线索。
“所以经费的问题，只能劳烦你妥善处理一下。”
“就算那个猎人没在戏弄我们，我觉得她知道的远不止这些。将军你就没考虑过把她收押吗？单是帮助特斯卡特利波卡……”哈勃克的声音明显压低了很多，但是赵溪再次转过脸时的眼神让他把尚在嘴边的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你认为申请调动一支特种部队的预算会比我们刚刚用掉的钱少吗？”赵溪皱起眉，终于露出一点不耐烦的神色，“而且之后还要承担很多不可预测的成本。所以哈勃克你的提议连下下策都算不上。”
之后一路无言。
航班在清晨准时降落在中央空港。赵溪起身的时候看看时间：六点十七分，还有足够的时间赶到自己的办公室。虽然按照惯例，赵溪有一天的休整时间，但是他并没有这个打算。待到走出机场大厅，赵溪抬头望向尚被黑夜笼罩的天空，厚重的云层几乎要压到头顶。他深吸一口干燥的冷空气——看起来要下雪了。
“欢迎回来，赵将军。”息鹤轩进门之后向赵溪点头致意。
“请坐，息将军。客套话我就省略了。”赵溪点点头，“我们要找的小偷，可能就藏在家门口。”
“哦？”息鹤轩皱起眉：赵溪确实是个厉害的家伙，仅仅过去半个月，事情的进展就已经向前跨了一大步。
“这么说，赵将军此行收获不小。那么接下来我们要从何下手呢？”
“很抱歉息将军。我得到的有意义的东西也只限于此。所以我也在考虑不打草惊蛇的搜索方法。这期间有件事希望拜托你，不知是否可以？”
“请讲吧。”
“是关于亚特兰蒂斯事件。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经过我线人的努力，我接触到一名当事人。虽然她没向我透露任何有关内幕，但是当我提到那件事的时候，她的眼神告诉我，我说的和她脑海里回忆到的并非同一件事。”说到这里，赵溪眯起眼睛，嘴唇跟着抿成一条线，“所以我想事情并没有报告中描述的那么简单。很多东西都被掩盖起来，甚至宇航中心也在隐瞒什么。”
“而想要弄清楚这些东西，除了跑一趟亚特兰蒂斯之外别无他法。”息鹤轩接过赵溪的话笑道，“你已经说服我了，我今天下午出发。”
“不过我倒是很意外，你居然会把一个当事人放走？”
“毕竟事情还未解决，而且手里也没有确切的证据。把她带回来依旧不妥。况且，我怎么奈何得了一个猎人呢？”
“猎人才是重点吧！”息鹤轩站起来，“开个玩笑。我先去准备了，赵将军。”
“期待你的好消息。”
“你也一样。”
返回自己的办公室，息鹤轩立即让副官联络亚特兰蒂斯宇航中心。得到的答复是对方尽快安排时间，下午给予回复。
息鹤轩对此并不介意，他现在的关注点仍旧在上官镜雪身上。只是赵溪的临时安排让他不得不离开自己的目标一小段时间——如果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息鹤轩就没办法第一时间反应。因此息鹤轩只希望这次出行能快速而顺利地结束。诚然，这也取决于宇航中心那些科学家们的态度。
趁着旅途的空闲时间，息鹤轩阅读着卫星回传的信息。它们和数天前那些数据一样千篇一律：上官镜雪几乎不出门，也没什么人联系过她。息鹤轩在三天前终于如愿以偿地进入了她的房间，他顺利地布下了监听设备——现在息鹤轩甚至可以以上官镜雪的视角观看。这要感谢她那副形影不离的眼镜。
在看完这些似曾相识的东西之后，息鹤轩关闭资料板。他把头靠在靠背上往外望——星球静静悬在下方，中央行政区的大片的水晶般蓝色光亮格外显眼。会面时间被安排在上午十点半，为了不过于匆忙，息鹤轩在当天傍晚就登上了前往亚特兰蒂斯的空天飞机。
————————————————————————————————
“联邦会为这种小事派遣调查，真是受宠若惊。我们会尽量配合，请坐吧，息将军。”卡罗尔颔首微笑。
“毕竟亚特兰蒂斯宇航中心是联邦最重要的设施之一，所以我们都不敢怠慢。那么卡罗尔先生，咱们就来谈谈当时的情况如何？”息鹤轩入座之后说道。
“如你所愿，息将军。”卡罗尔把手指向桌面的投影，“这是事发时的影像，我们提交的第一份报告中也包含了这份录影。鉴于没有任何损失，宇航中心就把此事定性为一般事件进行了内部解决，之后上报备案。
“我不明白的是，时隔一个月，一位联邦高级军官突然出现在这儿，来调查这件事——息将军你们在那之后发现了什么蹊跷吗？”
“请容我打断你一下，卡罗尔主任。”息鹤轩从容地对着卡罗尔微笑。这位副主任尽然满脸堆笑，但是息鹤轩看得出对方并不希望他出现在这儿。“那些报告我认真读过，完全没什么问题，我也认为它确是件不值一提的事情。所以我当然不会因为它而特意跑到这里来。我想要了解的是另外一些东西——”他瞟向仍然在播放的影像，“它们应该没有出现在这上面。”
卡罗尔的眼睛微微眯起一点，很快又恢复了原样：“在火箭发射的那段时间，除了这个，并没发生其他意外。很抱歉我不太明白你指的是什么。如果息将军你需要发射日志，我们也会提供。不过我相信你不会对那些枯燥的数据感兴趣的。
“参观发射中心和发射井也没问题，你需要的话我可以随时安排。近期没有发射计划，我们的时间比较宽松。”
“感谢你的提议，主任。我正好也对这个有兴趣。”息鹤轩接过话头，“咱们可以边走边谈。”
本书连载自免费原创小说网站”不可能的世界”www.8kana.com，中国最有爱的年轻小说网站！各大市场下载官方免费APP，享最快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