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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过西门阁下了。”莱德无奈地合上了洋房二楼某间房间的门，走下楼梯。
“他说他在伯爵府发现了恶魔崇拜，还有祭祀的仪式。”
“恶魔崇拜？”丹尼尔一脸古怪。
“现在居然还有人信这些？”威廉也忍不住开口问道。
也无怪两人吃惊，帝国发展至今，随着蒸汽机械和源能的齐头并进，人们对于诸神的信仰也越来越淡薄。甚至教会都远不如当初，更别说私下搞什么祭祀恶魔的仪式了。
“没错。据他说他还在祭祀恶魔的地方发现了几个小孩的尸体。”
“伯爵疯了吗？！”艾琳娜脸色发白。
莱德没有回话，只是摇了摇头。自己也想知道啊，这家伙疯了吗？
这玩意不但没有任何好处被发现了反倒会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对，就像现在，莱德敢拍着胸脯说只要西门回去一反应，甚至不用帝国王室动手，教会正愁没地方展现自己的力量呢。
至于说反抗那就更不可能了，他一个小小伯爵，就算坐拥利维坦这一工业重镇也万万不可能匹敌帝国王室和教会的力量——更何况到时候自己城里有多少人愿意跟他也是两说。
除非他想在自己等人回去之前偷偷处理掉？不，也不可能，自己这边可是有堂堂圣徒在，一般的军队或者暗杀者来多少都是白搭。
他到底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不，换个想法的话，他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
莱德恍惚中突然觉得灵光一现。
“爱丽丝！”
“什么？”
“带我潜入伯爵府。”
“查尔斯疯了你也疯了么？！”威廉迅速反对道：“不经同意潜入一名帝国伯爵的府邸，就算他马上就会大祸临头，但至少他现在还是帝国承认的贵族！而你严格来说只是一个平民！”
丹尼尔也附和道，“住手吧，莱德。如果被发现了帝国贵族们不会放过你的！”
“那你们去？”
“……”
“至少，告诉我们理由吧，莱德。”
“我猜得没错的话。”莱德深吸一口气，“伯爵应该已经背叛了帝国。”
“什么？！”
“你是说。”威廉的脸色前所未有地凝重，“查尔斯伯爵背叛了帝国？”
“没错。这样就能全部说通了不是吗——如果这一切都是伯爵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的话。”
“我之前就在想，怪物研究的规模如果真的如我们预料的那样广泛的话，难道作为管理利维坦的伯爵他居然无能到完全没发现？”
“显然不会，但如果一开始就是他负责的怪物研究那就说得通了，反正废弃工厂和地下水道一般人也不会去注意。只要他做的稍微隐蔽一些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而在这里建造秘密的研究所对于他——一个对利维坦构造了如指掌的伯爵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出于不知道什么理由研发了怪物，可能是故意也可能是失控，总之怪物开始袭击人类，最后事情压不住了他只好上报浮士德。之后的事就是我们所经历的，而现在他显然不希望我们毁掉他的研究，于是又故意弄出了这一场闹剧来断绝我们向他索要下水道构造图的理由。”
“可这只能拖延一点时间而已！如果真按你说的话等教会或者王室的人来了他就彻底完了！”
“袭击领民、恶魔崇拜、失控的生物研究。”冈格尼尔啧啧了两声，“如果坐实的话一个绞刑看来是逃不掉了。”
“所以我认为他背叛了帝国，也就是说他只需要争取到这点时间就够了，虽然不知道他之后打算怎么应对，但他显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送上绞刑架。”
“所以你才这么急么。”
“是，我们没时间了。西门阁下已经在联系帝国方面的人，帝国最迟半天就会发来通文，就算伯爵虚与委蛇最多也拖不过三天，然后最多再过两天帝国的军队便会来到利维坦。也就是说他可以依仗的底牌一定会在这五天内完成。”
“可我们没有证据！”
“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寻找证据。”
“……我明白了。”红发的少年站起身，眼神锐利一如手中的刀刃，“走吧，我们一起去。”
然而世事的发展总是出乎少年们的预料。
当莱德走到洋房门口时近乎目瞪口呆地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前。
“亚伦？！”
莱德着实吃了一惊，他虽然猜到了亚伦可能没死而且还成功进到了墙内，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碰面。
“……说起来，你确实有说过要来利维坦发展呢。”莱德神情复杂。
“他是？”威廉低声问道。
“一个叛徒罢了。”爱丽丝冷哼了一声。
亚伦仿佛听到了她的话，表情变得有些苦涩，“原来你们知道了吗，没错，当初确实是我和军部的线人告的密。”
“为什么？”莱德握紧拳头说道：“我不记得我做了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因为我要进来啊。”
“可我们不是制定了——”
“计划暴露了。”
“……”
“你们难道真以为老汤姆他没发现你们的身份？”
“所以你就干脆倒向了他们那边以换取进墙的机会吗？”莱德恢复了平静，轻声开口：“回答我，亚伦。”
“因为我了解你啊，你不可能放弃爱丽丝不是吗？既然如此，哪怕只有我一个人也好，我——”
“可你知道老汤姆其实不想让我们上飞空艇吗？”莱德并没有听他说完，直接出言打断道。
“什……”
“虽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理由，但他确实在试图提醒我们飞空艇有问题——而你。”莱德抬起头，注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高大少年，眼神悲哀。“却在告密后一言不发地消失，默默地看着我们去送死——你就这么想要进墙吗？”
“……”
“……我必须要进来……为了向我的父亲，查尔斯伯爵复仇。”
“等等，你说——”莱德吃了一惊，连忙问道。
“我这次来也就是想来和你见一面罢了。”亚伦转过身去，“不管你是什么态度当初我出卖了你们是事实。莱德，我永远当你是朋友，也真心为你们还活着这件事而感到高兴。等这件事过后……如果有机会再谈吧。”
“最后，希望你们还能相信我一次。这几天就别呆在利维坦了，赶紧回你们原来的地方去吧——这里马上就要变天了。”
“其实……我也……”
PS：
我新书的开头第一卷+大纲全部拟完了，个人感觉比这本的完成度稍高一些，也更令我满意一些。但是我实在是缺乏撰写侦探小说的相关知识和天分，所以写得相当累。所以我思来想去终究还是觉得双开两本书太不现实——要知道我这几天保持这本更新的同时码新小说的第一卷，基本每天一整个下午都扑在写小说上了。
所以我决定还是暂时先专心把这本小说写完再开新坑，也就是说我以后又可以专心码这本书啦，一天两更估计也会时不时出现吧......毕竟我前天说摸鱼两更结果没更就是因为在码新小说第一卷的结尾（笑）
不过，我现在脑洞泉涌，有一堆想法想把它变成小说......所以保不准什么时候会再一时脑抽去码一本新小说开头就是了（笑）
现在想想万一哪天这本小说完结了也许我手头都有4-5本构思完整的小说开头了，到时候想投哪本投哪本（别做梦了快醒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