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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正好是一个大雾的夜晚。
运气不错，莱德想。
依旧是上次那条街道，奥萝拉独自在雾中行走。
她经过上次的失败其实对这种行动已经抵制至极，这次失败的话恐怕就没有下次了，莱德不由得更加集中精神。
“不要紧张，我们一定能成功。”威廉仿佛看穿了他的情绪，低声开口。
“嗯。”
‘啪’皮靴撞击地面的清脆声响传来。
莱德和威廉两人在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就立刻冲了出去。
莱德架起路西法挡住了怪物从空中挥下的利爪，这次他一开始就启动了能力，燃烧着金辉的左眼死死盯着眼前的怪物。“这次不会让你逃掉了。”他一字一句地开口说道。
莱德单手持路西法用力挥开怪物，另一只手从怀中摸出了一把大口径转轮手枪。
‘砰砰砰’
他连开数枪，黄铜子弹在空中划出灼热的轨迹与怪物狠狠相撞，鳞片上摩擦溅出金黄色的火花，它吃痛地低吼几声不断后退。
这时它的身后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威廉如鬼魅般的身影，经过源能加持的威廉脚不沾地，毫无声响地重重挥下鸣神，泛着寒光的刀刃略微一停顿就斩下了怪物的小半条尾巴。
‘吼！’它终于没忍住大声咆哮了起来，然而就在它张开嘴的那一刹那，一根圆头的金属长棍就塞进了它嘴中。
“永别了，丑陋的大家伙。”丹尼尔露出笑容。
‘砰！’怪物体内传来剧烈的闷响，丹尼尔和威廉急忙退开。
‘砰砰砰砰砰！’闷响不断传来，怪物的的身体开始出现诡异的突起，就好像是个变形到极限的不堪重负的破烂麻布袋，它扭曲抽搐着倒在地上，大片灰绿色的粘稠液体渗出。
“这次总该解决了吧？”艾琳娜抱着枪从远处走来。
“别说这种像是杂鱼一样的台词啊！”莱德翻了个白眼。
丹尼尔长出一口气，“这要是还不死我就……”
‘吼！’只见怪物突然从地上爬起借着大雾逃向附近小巷中。
“你就怎样？”
“……”
“行了快追上去！”
不胜脚力的奥萝拉和艾琳娜很快被甩在后面，三名少年紧追着怪物不放。
“这家伙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跑那么快？”丹尼尔有些气喘吁吁。
“我要跟不上了！”他看了一眼用源能加持自己的莱德和威廉，“我的能力不是这一块的。”
“没事。”威廉紧紧盯着前方怪物的身影，向莱德伸出一只手，“转轮手枪还有子弹吗？”
“还有一发。”莱德将银灰色的手枪递给威廉。
“足够了。”他利用气流将自己固定向前推进，同时隔着雾气开始瞄准。
‘砰！’
怪物应声哀嚎。
“……”
“那个……”莱德小心翼翼地说，“你打它背后除了让它再叫几声似乎也没什么用了？”
“我想打它眼睛的。”
“……”
这时不远处的怪物突然掀起小巷深处某个井盖口钻了进去。
“下水道？”威廉皱着眉。
“走吧。”莱德耸耸肩，跳了进去，“大不了回去舒舒服服洗个澡。”
……
这是莱德第一次见识到利维坦的下水道区域。
粗大而生锈的蒸汽管道遍布在下水道的两侧墙壁上，散发着热气与轰鸣声。
顶部每隔一段距离装有一盏煤气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下方污浊的水流。
“活像个桑拿房。”莱德抱怨着，大量的汗水将衣服紧紧粘在身上。
“它已经要跑不动了。”威廉显得十分平静，“再坚持几分钟就是我们的胜利。”
怪物相比一开始的速度已经减慢了许多，甚至莱德两人与它之间的距离也在逐渐缩小。
终于，几分钟后它在下水道的某个拐角处发出生命的最后一声哀鸣，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它死了。”莱德靠近之后拨弄了两下怪物的身体，判断道。
“我们拿这个就能给伯爵复命了吧。”他接着说：“不过也真是奇怪，前几天我们给怪物留下的伤似乎都不见了——就连断了的尾巴都长出来了……威廉你在听吗？”
“不……莱德你看这个。”红发的少年吞了口唾沫，“这是……什么？”
“什么？”莱德转头看去，随后也陷入了呆滞。
下水道拐角的尽头是一座巨大的实验室——不，与其说是实验室更像是个工厂，不过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人，蒸汽机械们都并不在运作。
“这tm画风不太对吧？！”
“怪物一路逃到这里，正好这里有个工厂，说是巧合我都不信” 威廉显然已经免疫了莱德时不时脱线的发言，只是皱着眉头说道。
“那还等什么，进去看看呗。”莱德站起身，耸了耸肩，“往好点的地方想，讲不定这是伯爵新设的便民措施。”
“但愿如此。”威廉苦笑着。
两人走进工厂，这里和普通的工厂似乎没什么区别，高大的蒸汽机床，复杂的齿轮机关，唯一的奇异之处就是相对于机械的数量整个工厂似乎显得大过头了，看上去十分的空旷。
“虽然不知道是谁脑子出了问题把工厂设置在下水道。”莱德四处打量着，“但看起来真的只是巧合不是吗？”
威廉指了指地上的灰绿色液体，”那么怪物也巧合地来到过这里？我们刚追它的时候它可没能跑进工厂，也就是说这些血液是他之前留下的。”
“为什么不呢？”莱德坐在一个小圆凳上，“我们假设怪物来到这个工厂并且杀死了这里所有的人，将它占据为临时据点——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不是吗？”
“这样的话那位在这里开设工厂的人可真可怜。”
“可怜倒不一定，但一定有病。”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在将整个工厂转了一圈后，莱德终于开口：“差不多了吧，这里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我想赶紧回去洗……”
“嘿，莱德。”威廉突然挥了挥手中不知从哪儿来的日记本，“看看这个你还觉得没什么可疑的吗？”
“这是什么？”
“日记。”英俊的少年笑了起来，但莱德不知为何却从他的笑容中看到了猛兽择人而噬的狰狞。
PS：现在每天这本书码一章+新书码两章，有点心力憔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