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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
楚辞总算醒了，他睁开眼，看见的却还是一片黑暗。
他想坐起来，可这张床太软，他的身体也太乏力。
他想说句话，可他的嗓子有些发干发哑，只发出了轻微的“呃”声。
忽有一个女人问道：“你渴不渴？”这声音就在他耳边，虽然是在发问，却好似笃定楚辞很渴一样。
楚辞哑声道：“你是谁？”
在他说话的空档，忽有两瓣柔软的嘴唇贴上来，接着便有一股不温不凉的酒流入他的口中。楚辞想吐出来，可他干渴的喉咙没听他的话。
女人道：“你想知道？”
一口酒咽下，楚辞的声音正常了一些，但还是没什么力气。他冷冷道：“我总得知道我的仇人是谁。”
女人有些惊讶道：“你把我当作仇人？”
楚辞道：“若有男人强暴了你，你会不会把他当作仇人？”
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女人咯咯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强暴了你？”
这的确是个笑话，因为推倒她的人是楚辞，受害的人也是楚辞。
楚辞干笑了几声，他这笑声像是一盆凉水，非但泼凉了女人的笑声，还把周围的黑暗也泼凉了几分。
她不慌不忙道：“人家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楚辞道：“我们几时成了夫妻？”
女人道：“我们……”她忽然止住，因为他们做的事情已不用再说出来。
楚辞的记忆比较模糊，他也不愿去回想，“我只知道你想要我的命。”
女人羞涩道：“分明是你想要我的命。”
楚辞道：“可是现在的你精神抖擞，现在的我却像条死鱼。”
“你怎么会是死鱼呢？”女人爱怜地摸着楚辞的脸，柔声道：“你是天下第一等的男人。”
她把楚辞视作第一等的男人，是不是因为她把自己视作第一等的女人？
她忽然翻身上床骑着楚辞，她俯下身子，捧着楚辞的脸细亲慢吻着。即便是在黑暗里，也能知道她的投入与认真。她的速度逐渐加快，力道也逐渐加重，很快就撬开了楚辞的嘴。
楚辞用仅存的力气咬了她一口，可她却只是愣了一下，接着笑了一声不以为意地继续着，楚辞很快就察觉嘴里多出了血的味道。
如果此时能点起一盏灯，就能惊悚地发现楚辞满脸是血，更少不得要把这女子当做是吃人的怪物。
那幅画面虽然血腥，但实际上这些血没有一滴是来自楚辞。
女人开心道：“现在你的身体里已流了我的血。”
楚辞道：“这么说，我已是你的人了？”
她像个嗜酒如命的酒鬼、嗜赌如命的赌徒般在楚辞耳边低语道：“我是你的，你当然也要是我的。”
楚辞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这女人已有些疯狂。
感觉她一双手缓缓下滑，楚辞苦笑道：“你总该留点体力让我去做别的事。”
女人果然停下了动作，半是委屈半是哀怨道：“你不想多陪陪我？”
楚辞道：“不想。”他不知道女子还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