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向后倒退了两步，迎着摩根诧异的目光，“莫瑞甘”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咳咳，最近到处奔波有些累了。我不是刚去……对了，那地方叫啥来着？”
“咦，你不是……”
摩根表现的更加诧异了，愣愣的盯着“莫瑞甘”看了一会，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尖锐。
“你不是莫莉，你是谁？”
“我……”
怀疑一旦产生就犹如病毒般不断扩大。任由眼前之人解释什么，摩根一个字也没听进耳朵里。随着脑袋再次一阵刺痛，回过神来她却发现自己面前正站着一脸愕然的张牧云。
眼看男子还没回过神来，摩根眼中厉色一闪。裙角向上扬起的瞬间，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张牧云喉间。
“刚刚是什么？催眠？神奇的张牧云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故意在男子耳边吐气如兰，但女子话中却隐约透出一抹嘲讽。
“但现在……不想死的话就乖乖让爱丽丝小姐把你捆起来！”
最后一句话说的色厉内敛，可换来的却是旁边爱丽丝的噗嗤一笑。
“看来，莫瑞甘还没和你说清楚。神奇的张牧云到底有多么神奇呢？”
感觉到爱丽丝话语中的调侃，摩根心中忽然升起浓浓的不安。刚想有动作，她脚下突然一滑。
“咦？”
只来得及惊呼一声，摩根便摔倒在地上。下一秒，黑色的长蛇再次出现把她捆了个结实。
“怎么……”
看着平平整整的地毯，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如何跌到的。重新抬起头，迎着两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她面色先是一僵，随后又露出了无所谓的态度。
“好吧，杀了我吧。反正神奇先生肯定不在乎手上多沾一个人的鲜血。”
女子话仿佛重锤般砸在张牧云心头，嘴角刚刚流露出的一抹得意微笑瞬间消失。
“爱丽丝，她就交给你了。有需要叫我就行。”
眼看张牧云情绪低落的离开，摩根不明所以的眨了眨大眼睛。
“他……”
“牧云手中的确沾染了不少鲜血，但从未有一次是他主动为之。”
搬了张椅子坐到摩根对面，爱丽丝翘着腿看向眼前的“老熟人”。
“是么”
“当然，这是他的事，与你无关。我比较好奇的是……我妹妹是蕾丝边我怎么不知道？”
谈及这个问题，摩根脸上也出现了一丝不自然。这种私人隐秘被他人知晓，哪怕经历再多风浪依然会觉得羞涩。而掩盖羞涩最好的方法无疑是愤怒……哪怕只是伪装得。
“少来装出姐姐的样子。这么多年莫瑞甘小姐过的多苦你又怎会知道？”
“哦，日子过的无聊。所以搞搞蕾丝边让自己刺激一下？”
“够了！”
似乎再也受不了爱丽丝的冷嘲热讽，摩根低吼一声缓缓抬起头。看向爱丽丝的双眼中透露出野兽般的狰狞目光。
“我至少在莫瑞甘小姐身后默默地支持着她。可你这个名义上的姐姐这些年又做了些什么？”
“做我的研究，并且不再与她争夺继承人的位置。”
“呵，说的简单。一个宣言？从生在干奇诺家族开始就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不，我做出了我的选择。而她也做出了选择……被对金钱与权利的欲望迷住了双眼。”
“金钱，权利，在你眼里莫瑞甘小姐就仅仅是这样的存在么”
嘴角突然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摩根冷冷的盯着爱丽丝道。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逃避使得原本你所有应该承担的责任被全压在了莫瑞甘小姐肩头？”
“她也可以……”
“天才还真有够嚣张啊。”
稍稍提高声调，摩根脸上的嘲讽笑意更盛。
“你当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可以随便脱离家族依靠自己的力量生活下去么？这些年莫瑞甘小姐承担着本不属于她的责任。被迫做了很多她本不愿意做的事情，她的痛苦你又知道多少？”
连声的质问让爱丽丝有了片刻的失声。片刻的沉寂之后，她缓缓开口道。
“或许是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但这并不能成为她作恶的理由。张牧云的女朋友是无辜的，但却被你们给绑架了。”
“无辜？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是真正的无辜？不过弱肉强食罢了。”
“够了，我不想再陪你耍嘴皮。要么告诉我莫瑞甘的下落，要么就好好当你的阶下囚。”
不再理会摩根，她从椅子上起身便走出房间。来到阳台，只见张牧云正坐在小凳子上望着星空。
并没有说话，爱丽丝只是安静地靠在了张牧云身边的墙上。掏出两根棒棒糖并把其中一根递给男子。望着繁星一闪一闪，两人默契的俱是没有出声。
“我……这样真的是对的么？”
感受着嘴里苦涩中夹杂的甜味，张牧云目光依旧笔直射向天空。就好像他问的目标并非身旁金发少女，而是这无尽星空。
“说是为了人类未来，却剥夺了太多人的生命。有些仅仅是立场不同，尽忠职守的军人……”
“军人的天职是守护人民。而你则是代替他们执行了这项天职。”
把另一只手放在张牧云肩头，少女轻轻拍了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想要把一切都顾忌到是不可能的。”
“她怎么样？”
“还是不愿意说。不过你的能力居然会失败，看来是我错估普通人类的意志力上限了。”
“或许这就是爱的力量吧”
话一出口，两人俱是一阵苦笑。把手从张牧云肩头移开，爱丽丝转身准备返回卧室。
“准备一下吧。既然不能让她开口，我们只能选择强攻。”
“嗯”
慢慢合上双眼，张牧云的吐息变得悠长而匀称。在行动之前的一小段时间里，他必须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
“欣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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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半，张牧云跟着爱丽丝返回了麻省理工学院工程系大楼。
“都已经准备好了。无人车停靠在农场外的树林里，一旦你们成功撤出，它就能在第一时间把你们带回来。”
将一个小型通讯器交给张牧云，艾登把征询意味的目光投向爱丽丝。
“这样就可以了吧？”
“嗯，做的不错。一半酬劳已经打入你账户，剩下一半成功后再付。”
“哎呀哎呀，爱丽丝你我怎么会信不过呢？更何况，帮你的忙其实免费也无所谓。”
“别，咱们公事公办。”
毫不犹豫的和他划清界限，金发少女也走到张牧云面前。抬起手放在男子领口为他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襟。亲昵的举动顿时让艾登眼里都冒出了绿光。
“凡事小心，别忘了你身体还是普通人的现实。”
“我知道”
默默地等爱丽丝整理完毕，张牧云才深吸一口气。阿尔戈斯之瞳开启，整个波士顿包括毗邻乡村的地图全部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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