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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量反射，的确是个麻烦的东西。向后倒退数步，张牧云开始思考可以采取的方法。
高频振动粒子？不，不行。粒子的运动还是无法脱离矢量范畴。哪怕不会被反射到自己身上，攻击能力依然会受到大幅降低。
冥思苦想却迟迟想不出行之有效的方法。正当他犹豫间，露米娅又有了新的动作。
“你变弱了，罗密欧。”
手中的光剑挽了个剑花，女子上半身微微前倾摆出进攻架势。足尖一点，仿佛一条灵活的黑豹般向张牧云扑去。
“首先，我不是什么罗密欧。其次……”
面对以意念袭来的光剑，张牧云手中的钢丝绳逐渐变粗变短。一条短鞭逐渐在他手中成型。
“现在我可比以前强多了！”
嗡！
明明是实物与光束的碰撞，两者间却迸发出大片的火星。待火星散去，死死交缠在一起的两把“剑”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
“居然挡住了？”
对于这其貌不扬，看起来好似一根烧火棍般的物体能挡住自己的光剑，露米娅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紧接着嘴角却微微上挑，两眼中射出兴奋地目光。
“同样是意念力的对拼，我可不会输。”
“很好。这样才是我的骑士，我的罗密欧嘛”
“都说了，我才不是什么罗密欧！”
趁着双剑交叠的空隙，张牧云一个肘击将女子逼退。第二根钢丝绳射出，贴着露米娅的胳膊擦肩而过。
“这么近还能射歪？”
“我可没歪。”
仿佛是在印证着他的话语，第二条钢丝绳突然掉转过头，如同黑蟒缠绕在了露米娅身上。
“怎么样，这样一来矢量反射也用不了了吧？”
脸上刚刚出现些许得意之色，但在看清露米娅的身姿后张牧云笑容顿时一僵。
“唔……”
扫了眼缠绕在自己身上的钢丝绳，特别是那被勾勒的特别明显的丰满胸部。露米娅有些困扰的看向男子。
“罗密欧，你也变成好色之徒了。”
“才不是！”
用力一拉钢丝绳，张牧云努力控制已经到了暴走边缘的神经。
“够了。或许你还不清楚，但你现在正在生病。一场连你自己到底是谁都分不清的怪病。你不是朱丽叶，你的名字是露米娅。而我也不是什么罗密欧，我叫张牧云！”
“……张牧云”
“对，没错”
眼看从露米娅口中吐出自己的名字，张牧云脸色稍稍放缓。刚想再交流几句套出些有用的情报，金发女子的表情突然消失了。
“张牧云，必须清除的存在！”
虽然面无表情，但露米娅冰冷的话语中却饱含着满满的恨意。这股恨意之深沉，让张牧云隐约有股窒息感。但很快他便无暇他顾。
嗡嗡……
下一秒，露米娅身上的铠甲发出了一连串的蜂鸣声。超高频率的震动顺着钢丝绳传至他手臂，顿时他胳膊也跟着震动起来。
心中一惊，他连忙将钢丝绳松开。即使如此，胳膊还是麻的连抬起来都有些艰难。骇然的抬起头，幽蓝色的光剑已经疾驰至眼前！
噌~
电光石火间，收回的钢丝绳瞬间转为长剑将来袭的光剑格开。然而紧随着光剑袭来的飞踢却直接把他踹出数米之远。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幽蓝色的光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下巴旁。就连周遭的皮肤都隐隐有些烤焦的痕迹。
“没错，我想起来了。我是L，末日真理教的红衣主教。”
抬起头，露米娅用手撩了撩在阳光下仿佛金子般反光的一头长发。左右歪了歪脖子，她用仿佛看砧板上鱼肉般的眼神看向张牧云。
“还真是绕了好大一个圈。露米娅消失后本以为我就是这具身体唯一的主宰。却没想反而冒出来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家伙。不过还好”
疯狂的笑意攀上嘴角，露米……不，L握着光剑的手突然一用力。
“你终归是要死在我手中！”
光剑微微上挑，眼看就要划过张牧云喉间。一道空气波纹突然窜过L所立之处。就仿佛被攻城锥击中，女子整个人倒飞出了楼顶。
“呃”
骤然出现的变化把张牧云看的一愣神。随后才将目光移向楼梯口的银发少女。
是小卜
心中升起一股暖流，张牧云微笑着抬起头向她招了招。作为回应，别西卜也抬起小手也摇了摇。随后又眉梢微颦看向屋顶边缘。
“啧，自己明明是毁灭人类的魔王，却非要帮助人类。怪物也会有多重人格么？”
一只手撑着屋檐，L重新跃回屋顶之上。面对着曾在教会里传颂如同神灵般的存在，她也丝毫不露惧意。
但她却没有注意到，话语中的两个字引起了刚从地上爬起的男子极大愤怒。一挥手，钢丝绳再次缠在L腰间。在铠甲发出震动之前，便将其高高抛起又重重砸下。
嘭！
大楼屋顶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凹陷，蛛网般的裂痕向四周蔓延。
“小卜不是怪物。”
声音里仿佛夹杂着寒冰，张牧云冷冷的看着呈大字型躺在凹陷中央的L。
“你才是！身为人类，却要帮助一个毁灭人类的邪教。这样的人才更像怪物！”
“咯咯咯”
笑声仿佛夜枭，L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直到笑的眼泪都差点落下，她才缓缓直起上半身看向张牧云。
“想想我前两天刚刚参演了弗兰肯斯坦。再看这一幕还真有点讽刺。不过也无所谓了。没有人能阻止老头子的计划，哪怕原罪劫本身也一样！”
嗡嗡嗡
直升机的螺旋桨转动声让张牧云眉梢一挑。随着历风吹拂，一架巨大的阿帕奇直升机突然从下方升起至三人眼前。机炮高速转动，子弹如同狂风暴雨般向两人席卷而来。
当然，无论是对张牧云还是对别西卜。这样的常规武器并不能构成威胁。然而从机舱里跃出的一个身穿甲胄的人影却让他目光一凝。
流星般的光芒划过，捆在L腰间的钢丝绳应声而断。把L从地上拉起，两位末日真理教主教并肩而立一同看向张牧云与别西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