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疑惑，那就应该去把疑惑调查清楚。当天晚上，张牧云便趁着夜色摸到了爱丽丝所提供的公司地址。
克洛斯清洁能源公司
这就是楚子远合作的公司么？看着地处纽约市近郊，占地面积颇大的玻璃建筑群。张牧云开启了阿尔戈斯之瞳。
此刻留在公司里的员工已经所剩无几，安保系统也仅仅维持在基准线上。切入公司内部监控之后，找了一圈都没发现楚子远的身影。
不过也无所谓，他此行的目的是把公司的背景搞清楚。特别是苏杰与这家公司的控股人到底有没有关系……
想到待在房间里的苏欣悦，张牧云顿时觉得心头沉甸甸的。若苏杰真的和末日真理教有关系，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会受到伤害。
但事实终归是事实。并不会因为他蒙着眼睛就会改变。轻叹一声，张牧云双脚缓缓沉入地下。
等他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玻璃大楼的一层。大厅只有服务台前一小片区域还留有灯光，其他区域则是漆黑一片。两个身穿西装的男子在服务台的电脑前小声讨论着什么。
“EVE，帮我把建筑平面图调出来。”
“是”
几乎就在下一秒，张牧云的眼中便出现了大楼内部构造图纸。不仅设计结构，连功能都是一应俱全。
循着图纸的标识一路向上，他很快就找到了目标点。站在CEO办公室前，当他把手放在门把时忽然一怔。
生物密码锁，有点意思。直接效验DNA，应该算是世界上最安全的防御了吧。
摸了摸下巴，张牧云对房间里存放的秘密更有兴趣了。和这栋大楼别处的安保等级完全不同，定会有其独到之处。
当然，再坚固的防御也无法防御空间穿越。直接撕裂量子虫洞，张牧云轻而易举的便来到了门的另一侧。
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房间本身可以说是平平无奇。颇有欧洲古典气息的装潢在美国可以说随处可见，尽头的红木桌上则是堆放着各种各样的办公用品。
拉开抽屉，张牧云把里面的文件都拿出来用阿尔戈斯之瞳扫描了一遍。在EVE的帮助下，他确认里面的内容与自己的调查无关。
一份份文件翻过去。最终张牧云也只能皱着眉把所有文件重新放入抽屉里。没找到末日真理教的相关信息，他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遗憾。
回去吧
转过身，他刚准备离开办公室。眼角的余光在瞥到侧面墙壁上挂着的油画后却又停下了脚步。
油画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一副很简单的景物画。但经过阿尔戈斯之瞳的分析，它背后墙壁却显示是中空的。
暗房？把设计图拿出来看了看，张牧云确定在设计图上这面应该是实心的承重墙。其空心的部分肯定有问题。
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张牧云走到墙边。也懒得找什么机关，他直接作弊般穿越量子虫洞来到另一侧。
下一秒，在看清房间内景物的瞬间，张牧云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嘶……”
眼前的异状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幽暗的房间中央侧立着一具银色金属棺材，棺材上方开了一个透明窗口，从其中正有忽明忽暗的光华闪过。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耳边仿佛还响起了莫名的鬼叫声。
自己到底是在能源公司还是在鬼屋片场？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让张牧云心头升起了一丝疑惑。慢慢走到金属棺材前，他探头向其中看去。
混沌
棺材中的景物只有用这两个字才能形容。明明是一团雾气，却保留了人的形状。但其中组成人体的并非肌肉与骨骼，而是电流与各种各样的气团。似乎隐约还有些别的杂质在里面。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带着疑惑，张牧云拿起了旁边工作台上的笔记本。
“时空干扰波的作用个体，又称之为漂移者。以量子态叠加的形势而存在。即使身体被毁灭也可以使用平行世界的另一具身体作为代替。不死之身，极度危险！”
错愕的盯着金属管材，张牧云脑中各种念头接连闪过。先不说是不是和末日真理教有关，眼前这一幕明显不是一家能源公司该有的。而这个漂移者又到底是人是鬼？
总之先离开这里。把得到的情报和爱丽丝商量商量再决定下一步。心里有了打算，张牧云走到墙边正准备原路返回。
嗡！嗡！嗡！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把已经习惯了耳边没有丝毫响动的张牧云给吓了一跳。看着屋顶那忽明忽暗闪烁的警示灯，他心里也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咔擦~
听到背后传来的响动，张牧云缓缓转过身来。在看到已经空空如也的金属棺材后，心中的危机感在此刻也达到了高潮。
嘭！
明明什么也看不见，明明什么也没有。张牧云的身体却腾空而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铁拳击飞般直直撞在了墙角。下一秒，他又从地上被拽起扔到另一侧的墙上。
什么鬼？
明明连敌人的身影都看不见，就这样被扔来扔去。张牧云心下不由骇然。人在半空，他连忙射出一条钢丝绳黏在屋顶。钢丝绳收缩，他便如同壁虎般趴在了屋顶上。
阿尔戈斯之瞳开启，总算在房间里看到一抹朦胧的幻影在快速移动。一如之前在金属棺材中所见，是一团凝聚成人形的迷雾。光影交错间，其身体上迷雾不规则的翻滚扭曲。就好像随时有可能爆裂一般。
惊鸿一闪，黑色利刃迅速划过雾气所在之处。将钢丝绳收回，看着没有出现丝毫异状的雾气，张牧云皱了皱眉。
果然普通物理打击无效么。但与面对利维坦时不同，对方体积小速度快，用微黑洞明显不是个好办法。想要消除雾气……
钢丝绳再次电射而出，下一瞬间以钢丝绳末端为基点四周温度急速降低。直到室温降至人体无法承受的零下一百多度，雾气表面突然泛出如同水波般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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