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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身后重重响起的咳嗽声让两人仿佛触电般弹开。随后便看到苏欣悦沉着脸从楼梯口走了出来。
“呃，欣悦。我们……”
眼看女友一步步缓缓走到面前，张牧云只觉得汗毛根根倒竖。虽然刚才他就察觉到有些不妙，奈何情难自抑，现在想来的确有些出轨的嫌疑。
“噗嗤，现在知道怕了？”
“你不生气？”
看着凑到眼前的如花笑颜，张牧云有些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
“生气，当然生气。”
少女脸上笑容突然一敛，态度转变之快让他下巴都要落下来。
“呃”
“但有什么办法呢？毕竟我喜欢的是你，也并不讨厌别西卜。”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话里有歧义，她有连忙红着脸摇了摇头。
“当然，两种喜欢不一样。对别西卜的是欣赏。所以，我希望趁这个机会和你好好说清楚。”
转头看向神色有些僵硬的别西卜，苏欣悦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道。
“别西卜，我也叫你小卜吧。我希望能够问明白的是，你对牧云的到底是哪种喜欢。是想要成为他的妻子，还是只想要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
“我……”
欲言又止，别西卜看了看张牧云又看了看苏欣悦。随即轻咬住了下唇。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待在牧云的身边很安心。能够让我找到存在的意义。但是妻子……是要为牧云生孩子的吧？”
话一出口，在场的另外两人同时一愣。双目对视，俱是有些害羞的别过脸去。
“所以……即使我想要成为牧云的妻子也做不到吧”
别西卜失落的话语传入他们耳中，两人俱是一愣又把目光移回银发少女身上。
两只小手交叠在胸前，就连浑身散发的淡淡光圈都有些减弱。轻颦着眉头，强大的暴食魔王却恰似捧心西子般让人心疼。
“小卜，不用这样”
正当张牧云想要安慰几句时，旁边的苏欣悦却先一步把银发少女拥入怀中。
“妻子并不是丈夫的生育工具。哪怕生不出孩子，依然是丈夫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撑。两人相处贵在交心。更何况小卜这么优秀，完全不需要妄自菲薄。”
“所以你是要和那位原罪劫分享你的男友么？”
冷不丁的，从后面窜出爱丽丝熟悉的声音。已经换上一身白大褂的金发少女双手插兜，叼着棒棒糖走上天台。
“顺便说一句，机器已经调试完毕。”
“那，那我们先去试试吧。”
“等等！”
一把拽住要从自己身边越过的张牧云，爱丽丝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了苏欣悦身上。
“今天的确是个好机会，不如我们把话说个明白。你们都还没结婚。公平竞争我并不觉得有问题。”
相较于对待别西卜，苏欣悦在看向爱丽丝时明显皱起了眉头。
“爱丽丝小姐，你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么？”
“当然不觉得。牧云是一个优秀魅力的男性，得到复数女性的追捧不是理所当然么？即使再怎么进化，人类也不会脱离生物的范畴。”
被这么从进化角度的说了一堆，苏欣悦有了片刻的愣神。但随即眉头再次扭在一起。
“牧云的确很有魅力。可凡是总要讲个先来后到。不随便争抢别人的男朋友，难道不也是一个有素质的女性理所当然的么？”
“身为一个优秀的女性。不正应该和最优秀的男人在一起么？还是说，你害怕竞争？”
两人争锋相对，胸口都几乎要贴在了一起。旁边被吹了一波“优秀有魅力”男性的张牧云终于坐不住了。
“咳咳，我说。能不能先把我能力的事情解决下？万一出点什么意外，也至少让我有个自保能力吧？”
又盯着苏欣悦两三秒，爱丽丝才把目光移到张牧云身上。冷着脸一拉他衣袖。
“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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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楼顶返回仓库大厅。站在工作台旁，张牧云看着爱丽丝将金属元件连接到指环上。随后迅速走到电脑前操作起来。
“指环没有任何问题”
“哈？”
听到爱丽丝的结论，张牧云一挑眉梢。
“没问题？那怎么理都不理我？”
“等下”
又是一番操作后，爱丽丝环抱着胳膊后退了几步。
“EVE，可以听到我说话么？”
“可以”
熟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张牧云感动得几乎要哭出来。鄙视的斜了他一眼，爱丽丝继续问道。
“为何不继续给你的主人提供技术支持？”
“并非不提供支持，而是主人他的精神无法认同肉体。以至于依托精神力的我无法进行正常工作。”
精神无法认同肉体……
皱着眉头，张牧云手指在胳膊上轻点了几下。其实这个问题他也隐约有所察觉。从记忆恢复之后就有种恍惚的感觉。眼中的一切都仿佛披上了一层薄纱，虽然看得清，却隐约有些不真实。
而他的身体也是有些奇怪。明明在和利维坦的战斗中受了几乎是必死的重伤，怎么可能刹那间就完好如初？不，甚至是更胜一层。若换了之前，光从联络桥上摔下来那次就够死几次的了！
所以他才会觉得奇怪，这真的是自己的身体么？到底是出了些什么意外？
“精神么？”
同样咬着棒棒糖思考了片刻，爱丽丝仿佛想到了什么。返回车上拖着一个大大的包裹回来。帮助他将包裹打开，一脸傲然的拍了拍其中明显是半成品的头盔。
“就知道关键时刻还得让我的原型机出马。总算没白花心思把它从大学里面带出来。来，试试看。精神上的问题也只能到精神的世界里去解决。”
“该不会又要让我玩游戏吧？”
老实说，对于之前在虚拟世界中和利维坦的战斗并不是段愉快的回忆。由于太过真实，甚至离开虚拟世界后身上仿佛都残留着在其中所受的伤痛。
“放心吧，这次不需要你再玩游戏。”
就仿佛诱骗小红帽的大灰狼，爱丽丝笑眯眯的给张牧云把头盔戴好。启动电源后，她最后有些缥缈的声音飘入男子耳中。
“你所要做的，只是在回忆中寻找到最真实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