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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张牧云的目的是为了拯救人类。但让作为一介宅男的他真正下定决心的，就是身后的少女。如果失去了苏欣悦，这个世界存在与否对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瞬间，张牧云通红的双眼瞪向人群后方作投掷状的一个中年妇女。承受着他的目光，中年妇女愣了一下逐渐露出惧怕之色。似乎终于想起眼前之人不是自己能轻易招惹的。
身形瞬间消失，下一秒张牧云已经出现在了中年妇女面前。掐着那肥腻的脖子将其举起，张牧云森严的话语中透着死气。
“给你个机会，是谁指使的？”
“我，我……你这种卑鄙小人，为了朋友置全市人民于水深火热中。人人得而诛之！”
这番话吼的是义正言辞，但风格却与其行为完全不符。皱眉回忆了一下，张牧云猛然想起最开始的那声“伪善者去死”像极了眼前中年妇女的声音。
“是么，原来就是你。”
“我，我怎么了。告诉你，这次来的都是前天痛失亲人的受害者。你若敢动粗，全国人民都会认清你真正的嘴脸！”
一番话说得色厉内敛，但从她眼神中能看出已经心虚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张牧云凑到她耳边低语道。
“你知道微黑洞么？是我很喜欢的一个物理现象。无限大的密度被限定在空间一个点内，由于万有引力把周围的一切都吸扯进去。没错，是用来清理你们这些垃圾最好的方法。而且不留一丝痕迹。”
听到这番话，中年妇女看向他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怪物。但对此刻的张牧云来说，他反而非常享受这种目光。左手微微抬起，四周的空间逐渐出现了扭曲……
“不要！”
张牧云动作一停，侧过身去看向扶着额头站起身来的苏欣悦。
“是他们伤害了你。”
“我知道，但现在伤害他们，只会让躲在幕后人看笑话。牧云，大局为重！”
回过头来，张牧云从中年妇女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得意。胸口起起伏伏，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但生而为人，总有些迫不得已的时候。忍不住的结果就是功亏一篑，即使政府也难以压下沸腾的民愤，造神计划也将彻底失败。
右手一松，中年妇女跌坐在地上哼哼了几声才爬起身。明白张牧云是在投鼠忌器，她趾高气扬的双手叉腰叫骂起来。
“果然是个没教养的小兔崽子。别人说几句你就暴力相向。你怎么不直接打死我啊？来啊！来啊！”
“打死你只会脏了牧云的手。你这种人也不配让他出手。”
突然从旁边插入的话语让在场所有人一惊，把目光投向声音来源处，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有一支军队包围了这里。
身穿绿色军装的蒋建国一挥手，荷枪实弹的士兵纷纷冲上前将闹事的人全部控制住。给每个人分发了一对“银色小手镯”后，他才面带薄霜的走到中年妇女面前。
“宋蓉，我现在就以蓄意伤人，聚众闹事，参与邪教等多项罪名将你依法逮捕。”
“等，等等。你们是军队不是警察，没权利逮捕我！”
“唔，说的有点道理。”
妆模作样的摸着下巴思考片刻，蒋建国忽然露出了一个贱贱的微笑。
“那你告我啊。告赢了我就放你，如何？”
中年妇女只能目瞪口呆。法院何时能管得了军队的事？只要被带走，捏扁锤圆还不是眼前这家伙说了算？
背弃法律者终将被法律所背弃。想要拿法律当做盾牌，明显是打错了主意。眼看着这些人一个个被带走，张牧云连忙赶回苏欣悦身边查看她的伤势。
手一伸，一块洁白的纱布凭空出现在他手中。细心地为少女把额前尘土拭去，确定只是些皮外伤后他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疼么”
为她清理伤口的同时，张牧云仿佛是自己受伤般的颦起眉头。而少女闪亮亮的大眼睛望着他，突然露出一个清爽的微笑。
“疼，要亲亲才能好。”
这，这还是苏欣悦么？目瞪口呆的看着女友，甚至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直到旁边一声沉重的咳嗽声，他才把不满的目光投向蒋建国。
“别瞪我”
先是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蒋建国微笑着走到两人身边。
“你们要秀恩爱也看看地方吧。另外苏欣悦的伤口虽无大碍，但还是到医院消毒处理下更好。如何？”
蒋建国说的是个道理。没多想张牧云便同意了他的提议。然而在一位穿白衣的女性军官扶着苏欣悦坐上吉普车，他刚要跟去时却又被友人拉住了肩头。
“等等，牧云你就不用去了。被平白无故搞这么一出，就不想着报复对方一下？”
“……什么意思？”
“是时候进行造神计划的第二步了。”
微笑着，蒋建国的大牙在湖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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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神计划的第一步是把你的名气打响，让你的事迹深入人心。虽说末日真理教的谣言给我们带来了麻烦，但从侧面反而构成了话题效应，让你名气传播的更快更广。”
市中心的街角，坐在黑色商务车中，张牧云听着蒋建国面带得色侃侃而谈。
“第二步安排的是巡回演出。让你在所有人面前展现权能，不一定是与怪物对抗，帮助普通人解决困难更能贴近大众。”
“呃，你该不会是让我解救挂在树上下不来的猫咪……之类的困难吧？”
“这些以后也或许会有。不过一开始总得弄出点大动静。咱们再演出戏，让你展示下成为犯罪克星的那一面。”
一边说着，蒋建国从旁边拿过一份薄薄的文件递给张牧云。
“这是剧本。虽然主要人物是演员，但其他的可都是普通群众。小心点，别给我演砸了。”
听说又要演戏，张牧云心底就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就仿佛为了印证他的预感，车门突然从外侧被轻轻敲响。等蒋建国拉开车门，一个熟悉的身影迅速钻了进来。
“嗨，张牧云先生。看来我们又要合作了。”
把可以遮住半张脸的巨大墨镜摘下，杨淑仪微笑着向张牧云伸出右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