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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成年男性与几个小萝卜头之间的战争尚未开始便宣告结束。苏欣悦说的没错，这几个乌合之众除了在一起仗势欺人外什么也不敢。面对身强体壮的楚子远，高胖女生只能灰溜溜的带着一帮小妹离开。
“没事吧？”
转过身看向苏欣悦，楚子远的心脏仿佛被狠狠撞了下般砰砰直跳。刚刚还表现十分坚强的少女此刻已是眼角含泪，但却强忍着不让泪珠落下来。梨花带雨的样子是他在家中从未见过的。
看着少女几乎要咬出血的下唇，楚子远怜惜的掏出纸巾递给苏欣悦。
“擦擦吧。真要那么害怕，又何必强撑着？”
“因为……妈妈已经不在了。我必须要坚强，不能再给爸爸添更多麻烦。”
有了片刻的失神，楚子远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并不是那种情商低的笨蛋。知道刻意的安慰反而会让对方觉得是侮辱。比起安慰，少女更需要的则是肯定。
“知道么，小悦。在我刚来的时候苏教授曾和我谈论过你。”
迎着苏欣悦好奇的目光，楚子远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他说从你身上找到了他年轻时的影子。不服输，有冲劲，还一样的认死理。”
“噗，这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啊”
少女顿时破涕为笑，伸手在楚子远身上锤了一拳。
“谁知道呢，或许……只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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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为契机，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接近。楚子远至今还记得，自己出国那一天苏欣悦还在家里拽着自己不放大哭了一通。
在国外他也遇到了不少优秀的女性，但却无人可以代替苏欣悦在他心中的地位。慢慢的，他终于察觉到自己对苏欣悦的感情并不满足于兄妹……
砰砰砰！
一连串的声音把沉思中的楚子远惊醒。皱了皱眉，他将相框重新放回了抽屉里。
“请进”
咔擦~
随着门把手转动，进来的身影却让楚子远眉梢一挑。
“是你”
“怎么，不欢迎么？”
把门顺手带上，张牧云微笑着坐到了楚子远对面。
“的确不欢迎”
完全不给他面子，楚子远毫不客气道。
“现在是办公时间，我只接待能够给我带来利润的客人。”
“啧啧，当初还张口闭口为国为民。现在却只谈利润了？人变得可真快”
“够了！张牧云。这里是我的公司，你没权利在我的地盘对我冷嘲热讽。现在要么你自己走，要么我叫保安来送你走！”
眼看他站起身来，面色不善的伸手指向门口。张牧云却一点也不急，反而在座椅上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没问题，请便。最好把警察也叫来，让他们看看为末日真理教工作的企业是什么样子。”
“什么末日真理教？”
眼看楚子远眉头紧锁一脸不解，张牧云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果然，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手指在椅子把上轻点几下，张牧云耐下心来给他介绍了末日真理教存在的理念和行径。以及苏父与末日真理教之间的关系……
“你在说什么蠢话。动画片看多脑袋不清醒了么？”
理所当然，楚子远当然不相信这些看似天方夜谭的东西。更何况张牧云还是他的情敌，更没理由相信情敌的话。不过……
啪！
将一叠文件拍在了楚子远桌上，张牧云双手交叠托住了脑袋。
“克洛斯清洁能源公司，楚老板还有印象吧。”
“你调查我？”
“别急，先把这份文件看完再说话。”
有些疑惑的把文件拿起，上面一串晦涩的英文单词引起了楚子远的注意。还好作为在常春藤高材生，这些单词还难不住他。
时空干扰波的作用个体……漂移者？
一开始只是漫不经心，但越往后翻楚子远脸上的表情越严肃。等翻阅到最后，冷汗已经从他前额不断渗出。
啪~
用摔的方式把文件放回桌上，楚子远有些无力地坐回到老板椅上。
“这些……难道是”
“没错，就是从克洛斯清洁能源公司里拿到的。在现场还有一个漂移者实验体。想必你也能猜到，在背后控制克洛斯就是末日真理教！”
“与克洛斯合作的确是苏教授吩咐的没错。但……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吧？”
眼看他还想装骆驼把脑袋埋在沙里，张牧云决定给予最后一击。
“要不，你找苏教授确认一下？”
“确认就确认”
不服气的拿出手机拨打熟悉的号码，数次之后楚子远额头再次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可能……苏教授现在正好在忙。”
“从昨晚开始他就没回过家。行了，我没空在这和你兜圈。证据要多少有多少。我只问你一句，末日真理教和人民大众，你选择谁？”
“我……我……”
嘴唇轻微颤抖了几下，楚子远眼中的慌乱逐渐消失。
“我选择小悦”
“欣悦是我女朋友，轮不到你选！”
这个没商量。虽然想从他这里套点情报，但张牧云可不打算连女朋友都搭上。
“不，我的意思是……我选择帮助欣悦。知道父亲是这种教派的首领，最难受的肯定是她。”
摇了摇头，楚子远说出一句让张牧云有些意外的话。
“你……似乎对于苏教授的真实身份没那么惊讶？”
“或许吧。震惊还是有，但总觉得可以预想到。”
把后背陷入皮革之中，楚子远长舒了一口气。目光也变得有些朦胧，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相信小悦也告诉过你她母亲的死因。自那以后，苏教授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变化。但有的时候……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会露出非常可怕的表情。对于杀害了他妻子的凶手，乃至对于这个世道，他有着深深地憎恶。”
苏欣悦的母亲……果然这就是一切的开端么？但以一个大学教授来说，组建一个如此强大的跨国邪教是不是未免也太简单了？其中肯定还有什么别的缘由和经过。
暂且把这些猜测放在一旁，张牧云双眼紧盯着楚子远。
“如果你真的想为欣悦做些事。就把你所知，和末日真理教相关的情报统统告诉我。”
“可我真的是……等等”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楚子远起身走到旁边的书架前从其中取出一个资料夹。翻阅一番后拿着一张纸递到张牧云面前。
“这是苏教授离开前最后吩咐我签署的协定。恰好也与克洛斯清洁能源公司有关。你看能不能从那里找到些什么。”
接过文件，张牧云大致浏览了一下。是份三方合约，其中两方是楚子远的公司和克洛斯，而另一家……
威斯克制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