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笼中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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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姬奈丽见到莱拉后一眼便看出她已掌握圣歌,看着莱拉那别扭的表情,不由笑道:“怎么,学会圣歌不高兴?”

“不、不是!”从奈丽的问题中发现不妥,莱拉赶忙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是因为不相关的事。”

“哦?这样啊~”

奈丽的笑容让莱拉想起了雅丝敏,险些再次皱起眉来,她赶忙集中精神板起脸。

“虽然还是挺别扭的,”奈丽伸出手,在莱拉的头上摸了摸,“不过比之前好多了。”

“什、什么啊……”

莱拉扭过头,避开了奈丽的目光。

“嘿嘿嘿,乖~乖~”奈丽在莱拉头顶继续摸了摸,“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安排吧,看来今天你也很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哦……那我走了啊。”

“恩,去吧去吧,安排好之后我会叫人通知你的。”

莱拉转身,走出两步后突然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奈丽大人,您听过那家伙的歌吗?”

“恩?谁?”

“就是那家伙啊。”莱拉别开目光,撇了撇嘴,“我们城那个信使。”

“奥伦吗?”

“不是他啦。”

莱拉抬起头,看见奈丽的笑容,才发现自己被戏弄了。

见莱拉表情僵硬,奈丽笑着答道:“听过啊,怎么了吗?”

“您不觉得……”

莱拉刚一开口便愣住了,奈丽的脸上虽然依旧挂着笑容,却与之前完全不同,澄澈的目光背后是深不见底的水潭,仿佛能一眼看穿人心般。

“每个人……都有权做出自己的选择……”

在奈丽的目光下,莱拉喃喃念出那句从进入圣音学院第一日起便被告知的“校训”。

“可是她好像……”

莱拉的话再次没能说完,奈丽的笑容让她意识到,自己所想要说的,对方全部知晓。

“每个人,也包括你哦。”

奈丽如是说道。

选择说或不说,都是你的权力。

理解到奈丽话语中的如此含义,莱拉垂首,微鞠一躬后离开了房间。

由安萨思皇家骑士团驻地找到见习中的戴维,又在圣音学院第二学级的课堂上找到麦琪,最后在住所门口等到雅丝敏与奥伦,由第一圣姬、存在歌姬·奈丽所亲自主持的送别宴就算凑齐了主角。

宴会在学院的小礼堂举行,受邀的包括莫格斯一行、全部学级的导师,以及与两位小信使有过密切接触的第四学级D组全14人。说是宴会,准备的食物与平日的晚餐并无区别,圣姬亲临大概可以算作唯一的加餐。

奈丽站在台前,换上了代表第一圣姬身份的白色镶金长袍,沉稳的声音响彻整个礼堂。

“今天,又有一位新的歌姬诞生。虽然这已是说过无数遍的老话,但我今天还是要重复。我们都知道成为歌姬所要付出的努力与代价,也知道其中的重重困难。今天,一位新歌姬突破重重阻碍习得圣歌,让这个世界的延续又多了一分希望,让我们为她送上最诚挚的庆祝!”

掌声响起,奈丽让出位置给莱拉。莱拉站在台上,台下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她注意到了学级导师们严重的艳羡。

没错,艳羡,不带一丝嫉妒的成分,却让莱拉意识到自己之前所准备的台词并不合适,毕竟坐在台下的大多人,都没能在歌姬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明明已经做出过那样的觉悟了,却没能继续。

沉思片刻,莱拉的发言最终凝结成简短的两个字:“谢谢。”

宴会在平静中顺利结束,次日清晨,来自莫格斯的五人已准备妥当,踏上归途。

前来送行的队伍人数众多,这种学级刚开始没多久便有歌姬诞生的情况,大概已有十年未见。几乎整个圣音学院的全体人员前来送行,道路尽头几乎被塞满。

“加油。”

奈丽伸出手,莱拉下意识缩了缩头,却发现奈丽的手只是摆在自己面前。

“恩。”

莱拉露出笑容,伸手与奈丽轻轻握在一起。

第四学级D组的十四位候补歌姬凑到前排,来到雅丝敏身边,其中几个还情绪激动地哭着抱住了雅丝敏。

“老师,路上要小心啊。”

“诶?什么?你叫我什么?”

“老师啊,您的那些话和您亲自演唱的过程让我们受益匪浅,难道您不愿意认下我们这些学生吗?”

“诶?啊哈哈哈,好好,好学生、好学生。”雅丝敏傻笑着,突然想起什么,扭头对一旁的莱拉说道,“抱歉啊,这么看来你不是二号徒弟,是……”雅丝敏数了数人数,“是十六号呢。”

“说好的二号呢!”

话一出口,莉莎顿时后悔,被雅丝敏露出古怪的笑容看着,莉莎一咬牙,转身冲出了边界。

圣姬奈丽见此情形,笑着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出发吧,小家伙你们也别缠着她了,以后总会有机会见面的。”

奈丽的话分外有效,人群让出空间,雅丝敏唱响信使之歌,莫格斯一行在“界域”的护佑下走出边界,迎向等在边界外不远处的莱拉。

众人的返程路线选择了原路,第三日到达迪泽尔后,戴维站在边界旁,向来路望去。

“怎么了吗,戴维大哥?”

注意到戴维的异状,麦琪凑到他身边问道。

“从昨天开始就注意到了,好像有人跟着我们。”

听到戴维如此说法,其余三人立刻也凑了过来,一齐将目光投向身后。

“没有人啊,是不是想多了?”莱拉看了两眼,没发现什么异常。

“不如出去找找吧!”

雅丝敏兴奋起来,抬腿就要向外冲,立刻被麦琪一把拽了回来。

“别闹了,明天的路挺长的,今天早点歇着吧。戴维大哥。”

戴维点了点头:“你们先进镇里休息吧,我守在这儿再看看一会儿,没有什么情况我再去找你们,今天都早点休息吧。”

雅丝敏还有些不死心,最终还是被麦琪拽了回来。

半小时后,麦琪正在镇子提供的住所内准备晚餐,雅丝敏一脚踢开厨房的大门,高举着手冲了进来。

“麦琪姐,麦琪姐!”

“不要踢门,好好进来!”

麦琪毫不客气地在雅丝敏头顶敲了一记,后者满脸委屈地退了出去。

“麦琪姐,麦琪姐……”

雅丝敏敲了敲门,老老实实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

“戴维大哥带了个人回来。”

“诶?真有人跟踪?”

“恩,戴维大哥说最好所有人一起商量一下。”

“好,我们这就过去。”麦琪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指挥奥轮道,“奥伦,那个可以放进锅里了,然后加水没过所有食材。”

“知道了麦琪姐。”

两人合作迅速将食材准备妥当,麦琪又抽掉几根柴,上下打量一番觉得没什么问题,跟着雅丝敏来到住所的小餐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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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0 即将融化的天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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