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考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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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拉绕着圈,从圆绕成8,又从8绕成一片四叶草,随后突然惊醒,退到门口的一座雕像后。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和雅斯敏谈一谈,考虑了许久却完全想不出要说些什么。

没给莱拉更多考虑的时间,雅斯敏与奥伦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总之先打个招呼。

下定决心,莱拉在雕像后绕了半圈,装成凑巧路过的样子,离两人几步距离外挤出笑脸刚要开口,雅斯敏的一个动作直接将她勉强准备出的半句问候噎了回去。

“哼。”

伴着一个鼻音,雅斯敏将目光甩向一旁,拉起奥伦加快了脚步。

莱拉眉头一皱,将原本的计划抛到九霄云外,也是目光一甩,快步从两人身旁走了过去。

“太,太可恶了!”

转了个弯来到楼后,莱拉狠狠地跺了跺脚。

“不就是会圣歌嘛,我也能学会!”

下定决心,莱拉憋着一股劲来到凯莉楼寻找奈丽,却被告之奈丽带着第四学级D班的人去了城边。

莱拉赶到时奈丽带着众人刚做好准备,唱响了第一歌。

一曲唱罢,奈丽叹了口气,中断了试图还原仪式的尝试,从第二节开始茱莉所描述的情况并未出现,就结果来看,也不过是普通的信使之歌而已。

当然,由于演唱者是对于第一歌掌握最强的存在歌姬,所产生的界域大得有些夸张,比起一些小村的边界范围更广。

“果然没那么简单,你们先回去吧。”

打发走了D班众人,奈丽来到莱拉面前:“你怎么过来了?”

“请将剩下的歌传授给我!”

莱拉开门见山,奈丽盯着莱拉看了几秒,轻笑两声:“好。”

莱拉见状眉头一皱,微微垂头避开了奈丽的目光,心中暗暗叫苦:被看穿了!

传授地点依旧是城外山腰的小别墅,不同于学习第一个歌的顺利,莱拉整整努力了一天也没能掌握第二歌,夕阳西斜之时,莱拉开始焦躁,原本已经基本掌握的第一节也没办法顺利使用起来。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

奈丽阻止了正要再次尝试的莱拉,莱拉盯着奈丽喘了几口粗气,一打精神站直身体:“我还可以坚持。”

“你现在的状态,就算今天继续练习也没有效果。”

“我还能继续唱,一次不成功就十次,十次不行就一百次!”

奈丽叹了口气:“我更正一下,你目前的状态,即使再尝试一个月也很有可能没办法掌握第二歌。”

莱拉闻言身体一颤,抿起了嘴。

“你也别太介意,学歌遇见瓶颈很正常,这个阶段比起天赋、努力之类的,更重要的是与歌的共鸣。第二歌又名信之歌,好像以前也叫灵魂之歌,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其他人,你有这样的想法吗?”

“我……”

莱拉垂下头,将右拳捏得惨白,数秒的沉默后才嗫嚅道:“我还可以继续的……”

奈丽见状彻底认输,长叹一声道:“好吧,那继续。”

莱拉一愣,抬起头,立刻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回应道:“好!”

“先休息十分钟,然后开始学习第三歌。”

“诶?什么?我还没……”

“没有必要一定按照顺序学啊,不然信使们岂不是还得先学了第二歌才能维护道标。”

“对、对哦……”

“先休息吧,不要想太多了。”

“恩……”

之后的练习成果让奈丽惊讶,学习第三歌莱拉只用了半小时,第四歌的学习稍微遇到一些障碍,却也没超过两个小时。

“这可真是……”看着莱拉手背上的一块淤青在歌声中淡去,莱拉瞪大了眼,“卡瑞纳、莱拉、两个小信使,没听说莫格斯有这么特别啊……”

歌声渐息,莱拉长出一口气看向奈丽:“怎么样?”

“好。”

简单明了的肯定为莱拉拾回自信,于是她问道:“那第二歌?”

“睡觉!”

奈丽一指窗外,正浓的夜色中圣城安萨思的边界闪烁着若隐若现的柔和光辉。

次日清晨,奈丽一番考虑后将莱拉叫到面前,为她打起了预防针:“候补歌姬掌握一首歌的时间平均是两个月,像你这样在差不多半天的时间就掌握三首的,基本可以算是天才中的天才了,所以……”

“我知道了。”

“我还没说完呢。”

“恩,我知道。请开始练习吧。”

面对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莱拉,奈丽撇撇嘴。

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倔强丫头。

之后的事完全证明了奈丽这一行为的必要性,整整两周,莱拉依旧无法顺利掌握第二歌,

在奈丽持续的开导下,尽管情绪低落无可避免,至少莱拉接受了自己在第二歌上的瓶颈难以跨越这一现实。

第十七天清晨,温习了已掌握的三首歌,莱拉正要尝试第二歌,却被奈丽阻止了下来。

“第二歌的旋律我想你应该已经记住了吧?”

“嗯,记得最牢的就是他了。”

提到第二歌,莱拉面色复杂。

“现在第二歌对你来说不是练习多少的问题,你需要的是一个契机。因此,我,存在歌姬·奈丽,以第一圣姬的名义在此宣布,候补歌姬莱拉通过练歌期考验,正式进入寻歌期。”

“诶?可是……”

“没有可是,去找圣歌吧,到春祭还有差不多两个月,算上返程时间的话你有一个半月在圣城寻找圣歌的传承,这时间可不宽松,你得抓紧了,我个人建议尽快出发,圣城可不小。”

奈丽言已至此,莱拉不再矫情,谢过奈丽后收拾好行李,正式开始了寻歌之旅。

作为候补歌姬成为歌姬道路上的最后一道关卡,寻歌的难度不言而喻,进入第五学级的第一年,只有一少部分最优秀的候补歌姬能找到圣歌的传承,而剩下的人中的大部分则要花费二到五年不等的时间才能做到这点。

大部分的候补歌姬的圣歌传承所得地都是圣城安萨思,作为起源之地与初代圣姬后半生所居住的城市,其所蕴藏的机遇自是其他地方无可比拟。即便如此,每位歌姬在圣城搜寻的时间平均下来也有十五个月之久。莱拉想要在一个半月之内找到传承,自然不是一件易事,即使只是将圣城所有的道路走一遍,一个半月的时间都有些略显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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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0 即将融化的天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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