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2-11

戴雨馨與劉小姐上了車,那是輛白色三菱四人座的新車,看來剛買不久。在車上,戴雨馨問到了那三個女人的事;而車外,白鴿探員注視著一切發生。

「果然不需要幫她們,她們可以自己解決。」白鴿向電話另一頭的克里斯多夫彙報。

「機關果然有動作嘛,很有趣,浮士德居然敢跟我們作對。好好跟監她們。就這樣,晚安。」

車上,劉小姐拿出幾份資料,裏頭分別是斧女、Nevada-Tan、奈奈子,以及13。這些文件是手寫的,每張的字跡都不同,戴雨馨看了下內容,是自白書或者該說遺書之類的東西。寫得很生動、清晰明白、簡單易懂,應該是因為寫過很多遍了的緣故,除了13的報告是電腦打字的,寫得也很冰冷生硬,估計是某個不擅長寫作的人寫的。寫得像日記,內容大多為今天做了些甚麼,跟以往有甚麼不同,表情變化或者感情、記憶方面。她似乎失憶了,忘記了很多事情。為甚麼戴雨馨會這樣想呢?因為幾乎每隔幾天早晨她一起床就不斷地問自己是誰。有時候是一個禮拜;有時候則是一個月;最短的三天;最長的半年。

「這個叫13的女孩是誰?」

「她啊,她是我負責的一個對象。她陷入一種循環式的失憶,每當她想起自己是誰時就是由我負責照顧她的。」

「那失憶的時候呢?」

「被送入機關,也就是台灣(已屏蔽)特殊精神研究所中的某棟大樓進行實驗。」

「實驗?甚麼實驗?」

「不清楚,只有S級人員能知道實驗內容。好了,把13的資料留下,剩下的妳可以帶走回去看,反正是影本,當成小說之類的東西似乎也蠻有趣的,妳也可以藉此了解到人性。接下來有甚麼打算嗎?跟男朋友去遊樂園之類的?」

「或許吧。不知道,我沒想過。大概想打給他聊聊天,就這樣。」

到家了,戴雨馨似乎有點粗心,劉小姐從沒問她的住址卻能帶她回家,她居然沒發現,她就像隻眷養的小豬一樣落入陷阱也沒發現。劉小姐目送戴雨馨上樓,電話便響了起來。

「白鴿探員嗎?我完成任務了。」

「她果然會跟妳接觸,不愧是機關第一名的畢業生,繼承冷面殺手名號的人。」

「現在我只是個FBI。」

「知道了,不開妳玩笑了,獵鷹探員。」

「我們說好條件了,你們可別後悔。如果我幫助你們取得那孩子的身體,你們就要釋放13。」

「我懂,我也希望13被放出去,她已經承受太多痛苦了。」

劉小姐掛斷了電話,嘆息聲溶解於夜裡。她甚麼都不知道,她不知道為何FBI特別招募不是美國公民的她;她不知道13究竟在做甚麼實驗;她不知道戴雨馨與13的關係;她不知道為何戴雨馨可以代替13;她也不知道白鴿與13的關係是甚麼。她很想知道,也必須由自己找到答案。

戴雨馨進房第一件事就是細細看第一篇資料:斧女,又稱京田邊警官殺害事件。這是封自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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