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2-7

最後了,不論誰怎麼說,都已經是最後了。書桌前小小檯燈微微照亮我半邊臉龐,小窗子外頭月光滿盈,星宿閃爍,不見任何一片細雲飄動。如此美好的夜晚,我卻被囚禁於此,被惡人給深深囚禁起來...

他們叫我在這小房間裡寫好遺書,這代表著在最近的日子裡(日期不確定)我將被不做預告地處死。我的手緊握著鉛筆,不停發抖著,使得我連一個單詞都無法好好寫下。我已經將第一張紙給扔了,因為上面的字跡實在是太過於模糊不清,無法辨識了。當我從塑膠袋中拿起第二張紙時,也因手抖的緣故而撕壞了一小角。

「請你告訴全世界,我是一位好人。」每每當我說出這句話時,所有人都已鄙視的目光看著我。他們無法相信我,並以此為前提下審判我的罪。無論我怎麼說,我終究成了一個惡人,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太奇怪,這真是太奇怪了,難道你們感覺不到奇怪嗎?難道你們這群社會大眾連一絲絲奇怪之處都感受不到嗎?我,將被處死呢。我,可是個無罪的人呢。我可是個好人呢,一直以來我都是如此認定的呢。

為甚麼你們沒有人聽我說話?為甚麼你們總認為我就是那唯一的惡人?我明明就一直處在痛苦之中。是你們,就是你們這群人將我推入地獄的火堆之中的。然而,你們卻說我是唯一有罪的人,實在是太過愚蠢,太過可笑了。走筆至此,我的腦袋逐漸熱了起來。我知道我沒有罪。然而,現在卻只剩下上帝能夠為我作證了。

我沒有罪,和你們一樣。如果我有罪,那你們一樣有罪。我沒有罪...我沒有罪!我沒有罪!!我沒有罪!!!!你們不能隨意審判一個沒有罪的人!!!!錯的明明是他們,不是我,是那群欺負我的人以及那個臭老頭,是他們將我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還有那男人...所有一切,所有一切都是他們的錯。然而,你知道錯最多的人是誰嗎?就是你們啊,可悲的社會大眾們。你們審判一個無罪的人,這罪終將反噬到你們身上。

無論怎麼說,這都是最後了...這是我最後一次提筆,也是我最後一次向外界上訴的機會。這是最後了,我可悲的人生。在此刻全部爆炸,散發出去吧。

1962年八月二十一日,我,宮崎勤出生於琦玉縣的出版業世家,就當時的狀況而言,家庭經濟可算是相當的富裕。然而,這卻並沒有成為我人生中的助力,反倒成為了一大阻力,一股該死的阻力,讓我人生中的一切變得黑暗,黏稠,並且發臭。

我出生在一個相當嚴格的家庭之中。老爸,不,那男人從事的是印刷行業同時也做做出版地方報紙的工作。他對我相當嚴厲,動不動就揮拳打我,這使得小時候的我對他僅感覺的到恐懼以及憤怒而已;母親是個安靜,古板的人,就是那種當男人用拳頭教育小孩時,連一聲都不敢吭的人,她在我的眼中是個全然透明的隱形人;爺爺,也只有爺爺可稱得上是我的家人。他總是坐在房間裡默默聽著我訴苦,陪我聊天,分擔傷痛,是整個家裡唯一會理我的人。他那花白的頭髮,消瘦的背影,以及那溫柔卻又不失威嚴的嗓音,無一不讓我感到緬懷。但,他卻這麼走了,沒有說甚麼就離開了我。他明明知道我是這世上最喜歡他的人,卻就這麼走了...我很想他,也試圖努力將他復活。然而,這一切卻沒有任何作用。即便我付出了極大的努力,他仍然是具屍體,是具不會動的屍體。為甚麼?為甚麼?告訴我為甚麼!!我明明就付出了努力,卻得不到回報。為甚麼上帝總喜歡如此殘忍地對待我...

說起童年的回憶,我只想的到書包...那是個純黑,相當有質感的小學生書包,也是我最愛的東西之一。在學校,我一直都是老師們所認為的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對我來說,讀書這件事可說是相當的簡單,只要將腦子裡背誦好的答案填寫至答案欄中即可。對此,我感到深深的無聊。或許是因為家裡開出版業,又或者是因為父親異常嚴厲(同時不想被挨打)的緣故吧,我讀書的量早早就已超越了同年齡的孩子了。在他們眼裡,我或許就只是個愛讀書的怪胎吧。

然而,就在那天,那該死的日子,我的一切都變了。所有人都發現了我的缺陷,我身體最為重大的缺陷:兩側先天性橈骨尺骨癒合症。簡單來說,我因為雙手無法反轉手腕令掌心向上而遭眾人嘲笑,霸凌。這是一件相當愚蠢的事情。在那個整天提倡保護弱者的年代裡,具有缺陷的弱者(我)反倒成為了眾人圍剿的對象,這實在是太過愚蠢了。

還記得從那天起,直到高中畢業為止我都在苦痛之中生活著。我的便當盒裡面時不時都會被塞進蟲子,抽屜裡滿是垃圾,椅子被扔到教室外頭去,桌子上頭滿是塗鴉以及美工刀刻痕,課本無緣無故消失不見等事情早已是家常便飯,同學們成天對著我喊「白癡」或者「殘障」之類的話語,我的心在此時早已變得冰冷許多。我不再交朋友,也不再與人說話。我的世界既孤單又寂寥,只有我存在於此,只有我在這裡哭泣。

然而,一切開始有了轉機。那女孩出現在我的世界中,她彷彿一盞明燈似的,照耀著我灰暗無邊的生命。1988年八月二十二日,才剛過生日的我沒想到我便在埼玉縣入間市就遇到了我人生中的大禮:今野真理。今年才四歲的她有著短短的頭髮以及圓圓的小臉;光滑的皮膚和大大的眼睛。真是太可愛了,可愛到讓我想把她分屍,分食。

我早已忘記我是怎麼拐她進我住的公寓的(是糖果嗎?還是遊戲,抑或者問路。)總之,在那天我興奮得像個孩子在拆禮物似的。這是一份特別的大禮,一份會動,會哭泣,會失禁的大禮。

下午三點十分,我將她拐進了我的公寓,裡頭雜亂無章,地上與桌上隨意堆放著書本與雜誌與自瀆用的衛生紙,或許是因為出身出版業的關係吧,我特別喜歡邊看這些書邊自瀆。我倆一進門,我便率先開啟了電視,吸引真理的注意力。還記得一打開便是體育競賽,是棒球吧,還是壘球呢?我不記得了,也不在乎。

哈...哈...我望著被電視吸引的真理;哈...哈...我喘著粗氣,心跳不止,我的陽物不禁站了起來。我趁著她還在東看西看的時候,掄起球棒,一棒將她敲暈。接著,我將她用電線綁了起來,女孩的眼淚與血不斷落下,小便也忍不住流了出來。我舔了舔,這是有著香甜氣味的尿液,是聖水。

我看著昏迷不醒的她,不禁放下了心來,沉沉的睡去了。在夢裡,我夢到了老家還有爺爺。爺爺依舊是這麼的和藹可親,臉上掛著笑容,滿頭稀疏的白髮,以及微微駝著的背都讓人感到真實。老家雖稱不上是豪宅,但也真是夠大了。我走進了爺爺的房間,看見他笑著,不禁讓我感動拭淚。

「勤啊,你喜歡爺爺對吧?」是啊,我回答到。

「那麼幫爺爺一件事,好嗎?」當然,我必定會達到的。

「殺了那個女孩,然後再把她吃掉,這樣的話爺爺我就會復活。」

「你說...殺了她是嗎?」

「做不到嗎?那可真是可惜啊,我們就再也見不到面了。」

「等等,我做。那要是你沒復活呢?」

「真是笨蛋啊,那就表示你做的不夠多啊。」

突然間,我被甚麼聲音給吵醒了,爺爺的話還沒說完呢。我還沒有跟他說我愛您啊,他可是我最重要的人啊。嗚嗚...嗚...我不禁落下了眼淚,那種失望感是任誰都無法體會的,就好比在釣魚時,魚在最後一刻脫鉤一樣。到底是誰打擾了我。我往聲音發源處看去,是真理,她醒了並且在哭著,吵鬧著。她的哭泣聲與我的嗚咽相比簡直是大鯨魚與小蝦米。我哭著沒發出任何聲音,兩行淚直直地流下,一兩顆淚珠滴在榻榻米上頭;而真理則大哭大鬧,像個回到了母親懷中的嬰兒似的,不停哭喊著。

「是你!是你!是你!是你打斷了我!」我將雙手伸向真理的脖子掐住她,隨後施力讓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秒鐘,五秒鐘,一分鐘。終於,她停止了哭泣,也不動了(還在呼吸)。

「爺爺,對不起。對不起,爺爺。」我拭乾了淚,並且將纏著真理的電線鬆了下來。此刻,我的陽物變得巨大無比,我隔著褲子用它摩擦著真理花裙下的內褲。我抱著她,好溫暖而且好香,就像剛曬完太陽的棉被一樣。躺了下來,輕輕感受著她微微的呼吸,她那小小的胸部就像座小山脈般上下起伏著。爺爺說要殺了真理,要殺了真理,要殺了真理,不過不是現在。

我們倆躺了二十分鐘左右,我又再度進入了夢鄉。我站在長長的走廊上,視線中沒有任何人,幾扇門在兩側,有的開著;有的關著。我後方是間大大的辦公室,而走廊的盡頭則是扇玻璃門(像急診室的那種)。

突然間,在玻璃門後出現了一個男人。他穿著西裝,身高約180公分,整顆頭照著一副老鼠的頭套,看不見表情,手中拿著一把棒球棍。他推開了玻璃門,大步向前往我這邊衝了過來。此刻我們相聚約25公尺,我立即向後跑穿越過辦公室,一張張附著輪子的辦公椅被我推得東倒西歪。跑過辦公室後是一條有拐彎的走廊,我向右又向左,好不容易走到了盡頭,盡頭則是扇打不開的鐵門。老鼠男跟了上來,越發接近。

「快點開啊,快開啊,快開啊。」碰!碰!碰!老鼠男邊用球棒敲打著牆壁邊走了過來。

「快醒來!快醒來!快醒來!」10公尺,5公尺,1公尺,0公尺。他的手將碰到我的肩膀。我轉過頭來,他的頭套就離我十公分這麼近,那雙無神的雙眼從頭套眼睛兩個洞中透了出來,佈滿了血絲的眼睛透露出一股殺氣。

醒了...我醒了過來,發現身邊只有真理還酣睡著。只有微微的呼吸使得那小小的胸膛上下起伏著。我的陽物仍巨大勃起,望著真理的身體不禁慾火中燒。我將褲子脫了下來,露出約10公分長的陽物,我將它塞進了真理的嘴裡,不斷前後晃動,再一口氣塞到最裡面,讓白色的液體射了出來。

隨後,我脫掉了他的連衣裙,小小的胸部配上粉紅色的乳頭讓人欲罷不能。我吸吮著她的乳頭,將我的陽物插入她光滑的小穴裡頭,一顫一顫的。好緊,還有紅色的血液慢慢流下。

此刻,真理嬌喘著粗氣似乎醒了過來,她望著我似乎沒有拒絕的意思。我將嘴巴吻向她的雙唇,那柔軟的唇觸感不比乳頭差。就這樣,我們做了。一連幾天似乎都是這情況,吃飯,睡覺,做愛。只有做愛跟大小便的時候我才會將她從電線上鬆綁。兩個月過去了,我再也沒有夢見那位老鼠男以及爺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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