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2-1、CH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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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方過晚上八點半,戴雨馨的手機鬧鈴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那是她最愛的日系天團的歌曲,使得全裸的她立即從床上起了身來。她重新戴上了跟了她十年的十字架墜子,搖了搖睡在身旁僅穿內褲的男人,試圖叫醒他,然而那男人卻僅僅只是背對著她,搖了搖手便繼續睡去。呼嚕的鼾聲隨之緩緩地散落在狹小空間的地板之上。

此時,戴雨馨穿起了胸罩,看了眼上頭的粉紅碎花紋,心想這件胸罩的款式應該還不算太舊吧,畢竟是上個月特價時買的。草草穿好了之後,便摸了下自己那不大且不小的粉色乳房,暗忖著身旁那男人手掌的體溫似乎還停留在上頭。戴雨馨站起了身來,望向一旁的連身鏡以及垃圾桶裡的保險套,看著自己十六歲身體那半裸的倒影;想著,究竟何時起自己變成了這副德性。

「莫老師,該起床了,已經八點半了,我該回去了。」她邊說邊在一旁的衣服堆中尋找著自己遺落的內褲。

「跟妳爸媽說加強補課跟解題,我們九點再回去,我還想再睡一下。」老莫則用他那沙啞且夾帶著呼聲的口氣回答道。

「啊,是嗎。那也請快點,我不想讓他們擔心太多。」戴雨馨穿好了同樣帶著碎花的蕾絲邊內褲,內褲剛好遮擋住了她那陰毛旺盛的下體。

「是不想讓他們擔心太多,還是不想讓他們知道太多?算了,反正他們也不想管妳。」老莫用調侃的語氣說道。隨後便站起身來環抱住戴雨馨那僅穿著內衣褲的身體。

他們擁吻著,唾液在兩人口腔裡不停交流,而數以億計的細菌則在人體內相互碰撞、交織成一幅美麗的圖畫。

「你愛我,對吧?」對,老莫毫無猶疑地回答道。

時間剛過八點四十五分,戴雨馨與老莫都打理好了自己的衣物,重新梳了梳打結的頭髮,並且把隨身物品也重新整理好、帶上,離開了汽車旅館(同時戴雨馨還不斷虧老莫的頭髮真的是越來越少了)。

他們是朋友、戀人,同時也是補習班老師與學生的關係。

九點,戴雨馨與老莫坐上了那台剛買的白色二手三菱汽車,從高級賓館開了出來。此刻,粉色的霓虹燈招牌照亮了兩人的背後,一如既往般。

她分別打了通電話給父母的公司,因為她知道那兩老這時間肯定還在公司打拼。隨後戴雨馨找起了車上的零食;而他則撫摸著她的大腿不放。此刻,她說道:「我們已經維持這樣的關係兩年了,是不是該更進一步了?」戴雨馨的聲音如箭般貫穿老莫的耳膜,他緊張了下,吞了吞口水不知該怎麼回答。

「妳是指...要我離婚嗎?」老莫嚥下卡在喉頭的那口氣,低聲回答道。隨後,又說道:「我以為,維持這樣的關係就很好了。」老莫的心跳加速,但他卻又不表露於色,像個熟練的獵人面對獵物一般的冷靜、熱情。

「對,沒錯。我不想要僅僅是這樣的關係。」戴雨馨輕鬆地說道,並打開了包被扔棄在角落的口香糖,嚼了起來。

老莫沉思了一時半刻,不知道該說些甚麼。他從沒想過這樣的問題,結婚?這對他來說是不可能的,他不會因為一個小女孩而把自己的教育生涯全部賠上。

「我覺得現在維持這樣的關係也是挺好的,妳認為呢?」老莫決定先發制人,提出拖延方案,等到時候再說他不想賠上教育生涯以及一堆莫名其妙的大道理來搪塞戴雨馨,隨後甩了她,再找下一個玩玩。

老莫將車駛向補習班方向,打算拿兩本習題給戴雨馨當作業,這樣也好對她父母交代。老莫故意望向車窗外頭,等待身旁的女學生作出回應。

戴雨馨沉默了,她不停用她那被戀愛沖昏頭的腦子思考著,隨後緩緩地說了句:「我知道了,我會等的。但到時候你要離婚,我不想再當小三了。」她嘟起嘴巴,手指不斷相互搓揉著,不滿地望向另一邊的景色。老莫笑了笑,心想這女孩居然連自己連小三都稱不上都不知道,真是笨得可以。

九點半,兩人剛從補習班出來,拿著兩本不一樣的習題走上了車。「你愛我,對吧?」當老莫重新將車子駛向戴雨馨家時,她又慎重地問了一遍。是,是,是,對,沒錯,而老莫這次則不耐煩地回答道。此刻,夜空的星星很美,卻沒有月亮。

到家了,戴雨馨走下了車,並給了老莫深深一吻,好似這次的別離便是永別。隨後,她打開了家門並又朝外邊瞄了一眼,在心中暗忖著:「你是愛我的,對吧?」這句話。

回到空蕩的家,一個人都沒有,戴雨馨便頭也不回地走進房間,躺在床上。一邊想著老莫,一邊自慰到筋疲力盡。夜深了,卻依舊沒有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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