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另一个冷漠的声音生生闯了进来，刚才击毁了那架飞机的黑色涂装战机再一次出现在了侧面，它对米雪儿摇动了一下机身：“打开你的舷窗遮蔽。”
刚说完话，一架以为有机可趁的飞机飞了过来，离着几乎是目视极限的距离，一连串闪烁着光芒的等离子团从机炮那里射了出来，可这家伙压根就没有打中早已发现不对闪开的黑色战机。
但那架黑色战机闪开后，出现在弹道前方的却是米雪儿驾驶的探索船。
“法……”米雪儿一句话还没骂完，便被自动启动的EVA服头盔闷在了里面。
从电磁轨道射出的金属炮弹，被加热到呈液滴的流体状态，带着包裹在外层的等离子体，愣是一颗都没打空，全干在了探索船的侧面。
要不是角度差不多平行，没打到重要的支撑龙骨，说不得米雪儿就得和身后的发动机说再见了。
“说好的不能对中立目标开火呢！”米雪儿抱怨了一句，身体被安全带牢牢固定在椅子上。
而他们所处的这艘船正在急速失压中挣扎，击中了船身侧面的一串炮弹直接干掉了侧面有气闸作用的内外舱门，并且还在对面开了个窟窿飞到了宇宙里。
巨大的内外压力差撕裂了脆弱的舱壁，让船身两边的洞口都像是开了一朵狰狞的花一般，朝外翻卷着露出隐藏在舱壁中层，此时已经断裂了的线缆。
因为侧面喷出了大量气体，飞船失去了最重要的平衡，一时间外面的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不休，米雪儿疯狂的调整动力输出，靠着左右的姿态控制喷口，好不容易稳定了飞行姿态。
然后她便看到一样眼熟的东西从背后飞了过来，插在了驾驶台的缝隙里，又伴随着机舱的震动离开了那个安身立命的小地方，来回盘旋着被身后的气流抽吸走，看样子是飞到了宇宙中了。
意识到了什么的米雪儿，百忙之中回头看了眼身后，接着频道里便响起了她刺耳的尖叫声：“啊啊啊啊！！！”
原来在那个本来捆扎着箱子的地方，就剩下一条断裂的捆扎带，孤零零的在那里随着飞船的机动舞动着。
至于那个塞满了卡片和值钱东西，每天都要被看上好几眼，俨然已经成为米雪儿心灵支柱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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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烟头讲到这里，屏幕上沉寂了好几秒，才刷新出一连串的省略号，接着J对烟头说道：‘请向她转达我最真挚的问候。’
‘相信我，这种感觉我懂得……我真的懂！’
烟头抿了口酒，在屏幕上对J说道：‘好的。’
‘那然后呢？就像是我知道的那样吗？’
‘没错。’烟头右手拿着酒杯，慢慢摇动着，劣质酒精的刺鼻味道氤氲到空气中，挠的鼻子痒痒的让人忍不住想打喷嚏。
夹着烟的右手颤动着输入一串串字符：‘她开着船撞进了最近的一个空间站，黑了总控系统给自己分了一架战机，然后就去报仇了。’
‘那你呢？’
烟头撇了撇嘴，虽然觉得J的问题动机不良，可他还是回答了：‘我帮她挡住人，然后被揍了一顿，关了三天。’
‘哈哈哈！’果不其然，这次J连表情都懒得发了，一串字符看着烟头还贴着一块医用创可贴的眼角有点不太舒服。
或许是天意如此，正在烟头被J笑的一肚子郁闷不知该如何发泄的时候，这个酒吧里却突然响起了欢呼声。
一个戴着被画得花里胡哨得飞行员头盔的家伙在使劲敲着吧台，那沉闷的声音让烟头抬头看向吧台，在吧台那里挂着个黑板。
真的是一块从外面不知道哪个倒霉蛋的车上切下来的金属板，上面刷了一层黑漆的黑板。
在黑板上有人用白色的油漆写了一大串名字，现在那个戴着头盔的家伙，正看着酒吧老板手里端着一罐油漆，在一个写着：‘死亡天使’的名字后面，加了一笔上去。
细心数一下，这位死亡天使的名字后面，已经有了七个有效击坠了。
“我们的天使宝贝距离追上那个死人脸还有十六个！”他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啤酒从杯子犁漾出来流的他半个身子都是，可这家伙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还在那一副HI的快上天的模样，仿佛那名字是他的绰号一般兴奋。
“想想死人脸多久才爬上来！看看我们的小天使三天的成绩！！”他兴奋的喷着吐沫，举着酒杯，旋转着屁股下面的凳子对整个酒吧和他一起欢呼的人致意。
然后他在吧台的感应区刷了一下自己的终端，高喊一声：“为了我们的小天使！这一轮酒我请了！”接着在欢呼声中，把手里漾的剩下的半杯啤酒一饮而尽。
长着一对一定会令米雪儿羡慕无比的大胸脯的克隆人吧女，把啤酒分到每个人手上，在酒吧众人的淫笑声中，还有几个大胆的家伙接过啤酒后一把把吧女拉到怀里，用力亲上几口再上下其手过个手瘾。
智商并不高的吧女在那家伙怀里咯咯笑着予取予求，直到后面等着的人不耐烦开始骂娘之后，这几个家伙才放开吧女，还在那丰满的屁股上重重打上一把。
清脆的响声后是酒吧老板敲着桌子骂人的吼声：“你们几个混蛋特么注意点！要玩就掏钱！别瞎J8弄！你说说这月都让你们弄坏几个了！钱啊！特么要钱呢知道嘛！！”
“你们几个烂人就知道糟蹋好东西！知道这破地方买个克隆人得多贵吗！！”
烟头并没有去关心酒吧老板与那些无良酒客得互动，他抬眼看向端着托盘，给自己面前墩下一杯冒着泡沫的啤酒的吧女，轻声对她说了一声：“谢谢。”
那克隆人吧女仿佛没有听到烟头的声音，依旧保持着营业性的魅惑微笑，丝毫没有注意到口红早就花的满脸都是，扭着屁股端着托盘去了另一桌。
眼瞅着啤酒已经送到每个人手中，请客的那家伙挥舞着手里的啤酒杯，像是唱诵赞美诗一样高声喊道：“第一天！我们的小天使驾驶着战机飞上宇宙！在她拿到两个击坠的时候，那些只知道啃泥的家伙还在考虑如何处罚她！”
“第二天！小天使再一次从那些尸位素餐的混蛋手里拿到了战机，她在自己机身上留下两个星星！”
“第三天！也就是今天！总共七个！！”
这家伙把酒杯举过头顶，对着那块‘黑板’示意：“一个从来没有摸过战机的运输船驾驶员！一个天才！”
“不是那些劣质的克隆人驾驶员！而是真正的自然人！都是对面从各地召来的老鸟！”
“她简直就是个奇迹！”
烟头并没有和其他酒客一起，敲打着桌子，像是邪教聚众现场一样吟诵什么现编的赞美诗，而是沉默的盯着酒吧里的这些大多是把满是油渍的连体工作服褪下一半，用袖子在腰间打个结的维护工人们。
‘看不出来，她还有当全民偶像的潜质。’一直没关的私密聊天室，突然刷新出J的感叹来。
“为了小天使干杯！！！”
烟头抬头瞟了眼装在角落里的摄像头，很快收回视线和那些人一起，高高举起啤酒杯示意，然后仰头把大麦味的液体一饮而尽，重重把杯子墩在桌上。
随手把杯子放在桌边，等着穿梭在桌椅之间缝隙里的吧女把酒杯收回去，烟头盯着公开聊天室里不断向上刷新的广告，慢慢挑选着自己的目标。
在烟头挑选工作的时候，吧女过来收走了酒杯，他下意识对吧女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或许是烟头的表现太过亮眼，又或许是他本身就与这个酒吧格格不入，很快有个家伙端着半满的啤酒杯坐到了烟头对面。
对方重重的把啤酒杯墩在了桌上，杯子里的液体溅的满桌子都是。
这声音吸引了烟头把注意力从聊天室不断刷新的广告上移开，看到面前这家伙就是骚扰吧女骚扰的最厉害的一个。
他穿着一件满是油渍和破洞的背心，橙色的连身工作服像其他人一样扎在腰间，满脸的黄色胡子上还有黑色的润滑油留下的星星点点的污渍。
“嗨！新来的！”这家伙大大灌了口啤酒，用手抹了下流到胡子上的液体，睁着满是血色的眼睛盯着烟头。
“哈！！”他看烟头只是沉默的看着他，干脆张口朝着烟头哈出一口带着酒味的臭气，那满是舌苔的舌头在两排焦黄的大牙间颤动着。
这种极其缺乏礼貌的举动，让烟头忍不住皱了下眉。
可这动作却不知道戳到了对方哪根神经，他一下就咧着嘴哈哈大笑起来，还用力拍着桌子表现着自己的开心之情。
‘怎么了？遇到麻烦了？’
‘没关系，每个酒吧都有的保留节目罢了。’
烟头五指颤动的景象落在了那家伙眼里，让他笑的更厉害了，好不容易等笑声停下来之后，他又喝了一口酒，却不小心呛到了。
“哇！”的一声，喝下去半口的酒一半喷在了桌子上，一小半落到了烟头的身上。
这家伙疯狂咳嗽着，吐沫星子喷在了早就镀了层酒的桌子上，也有些‘不小心’落到了烟头的身上和脸上。
“给我一条毛巾。”烟头叫住一个吧女，低声对她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在吧女把毛巾递给他之后，还不忘记说一声：“谢谢。”
而面前这个家伙，则在这个吧女刚走过自己身边时又一次抓住了吧女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低头用力埋在了那两块软肉中间，清晰可闻的咋咋声从那里面传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本该娇笑配合的克隆人吧女，却在此时挣扎了起来，这种抗拒的举动招致了这家伙的不爽，把头抬起来后，用力一巴掌抽在了吧女的脸上。
这一巴掌抽的那可怜得女孩一个趔趄，要不是手被抓着，说不定就飞到一边去了。
他看了眼手上沾着的血迹，在被他抓着手挣扎不休的吧女身上蹭了几下，才放开手任由这个吧女顶着肿了的半张脸跑到一边。
而面对对方挑衅的眼神，烟头却沉默的先是用毛巾擦干净了脸，然后一下下的抹着身上被喷上来的啤酒和吐沫。
烟头的手很稳，而且动作也维持着一个不变的频率，仿佛面前发生的事只是幻觉一般，仔细的抹着。
这家伙看烟头不搭理他，喉咙里咕哝一声：“呸！”一口搀着黄色痰丝的吐沫吐到了烟头刚擦干净的前胸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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