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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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更新时间:2016-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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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宜鹫登上天子之位后,为加强对诸侯的控制,不仅在四境设立了镇守来进行监视,同时还对各国的军制作出规定,要求一国的常备军分为“三卫”。即宫廷禁卫、守城巡卫、边境戍卫,不可征发民兵。所配人数根据各国爵位高低来定,公国三卫总数只能到五千人,侯国四千人,伯国三千人,子国两千人。超过上限,便是谋反。

其中更重要的一点是,诸侯不得私自拥有武魂甲,除非是天子亲授。不得在国境内寻找和开采灵矿。否则,亦以谋反之罪论处,且废除世袭爵位,收回封国。

此外还对各国的城墙高度,礼仪法度作出了细致的要求,大大的降低了异姓诸侯的威胁。各诸侯慑于天子势力的浩大,自然对这些法令严格遵守。姬宜鹫也对自己的决定充满自信,认为此举必定可以稳固姬氏的万世统治。只可惜两年后,姬宜鹫突然在壮年之下暴病而亡,令天下震惊。

为表彰姬宜鹫平定乱世的功绩,大臣为其立谥号“武德”,世称大周武德天子。他那未完成的梦想,则交给了年幼的继承人。

幼主继位,不禁让人想到了前商末代天子,因帝辛之死而不能全面掌控诸侯,致使大商覆灭。然而到了大周时却又是另一番景象了,内有六位王叔倾力辅佐,外有境四镇守和六卫旧部的热烈拥戴。如此紧密的团结,让有异心的诸侯连反叛的口实都找不到,更别提对方还有那般强大的军力。世人不由得对姬宜鹫的未雨绸缪交口称赞,直到百年之后,也时常被人提及缅怀。

这一系列的举措确实对巩固姬氏的统治起了很大的作用。对于外人来说,想要取姬氏而代之,只能等着他们内乱才有机会。而这一等,又换过了几代君王。太平的世道让人口猛增,农工商发展全面而迅速,各国都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状态。一些富贵的诸侯也不再满足于自家防务的限制,开始偷偷摸摸的扩充军备。胆子大的,竟然私底下派匠人在国内探寻灵矿,由于技艺的革新,寻找矿脉的难度大大减轻,很快,有几个诸侯国便分别找到了灵矿,更迫不及待的开始冶炼,煅造武魂甲。

然而这个秘密并没能保存多久,天子知悉后大怒,当即号召诸侯发兵讨伐这几个国家。可有意思的是,响应出兵的诸侯除了六卫军这些旧臣以外,其它异姓的诸侯并不多。这场仗在他们看来,只是拥有武魂甲的大周势力在打压没有武魂甲的诸侯。这种相似的处境让很多国君感到尴尬,不如作壁上观。

战事进行得很顺利,只用了半年便降服了三国,消灭了一国。天子大喜,可难题又随后而至。这被灭的一国该怎么分?

四境镇守虽然拥有公爵位,但却没有封地,一直由域内诸侯集体供养,所以他们不敢对这块土地报有什么想法。其他参与讨伐的诸侯就更不敢对天子声索赏赐这块土地了。唯有六公,国家实力强大,朝堂上位高权重的六个王室宗亲,都想将这块新地盘收入囊中,即便要分,也想自己占大头。哪怕这块地与自己国家并不接壤。

谁也没想到,向来被天子寄予厚望的六公会因为区区一块三百里的土地开始了明争暗斗,彼此相互倾轧。从曾经的姬氏铁盟,落到现在的一盘散沙。天子不想得罪任何一方,只好将土地平封给两位声望很高的圣贤后人。可是这并没有缓解六公的矛盾,他们将失去利益的理由归结于对方的从中作梗。埋怨和憎恨由此发芽,在阴暗的心底迅速生长,将骨血亲情隔断。也将姬氏的统治撑出了一道裂痕。

这样的争斗一直持续了二十多年,以至于“昭武炎祸”爆发时,六公仍为争相保存自己的实力,而不尽心尽责。让昭武天子被势单力孤的烈山炎章打得四处逃窜。直到眼见天子落魄如斯,才决定为了维护王室的面子而出兵,且过程中又上演诸多心计,只有昶国公子,继承了龙骧甲的姬信积极迎战,最终平了炎章的反叛。

诸侯们也终于看清了姬氏六公的嘴脸,在乱事平息后不到一年,昭武天子便在惊恐和旧伤发作中死去。历史轮转,又是少主登位,而这一次,却不再有强大的六卫旧部来保护他。这让诸侯们看到了扩大自家势力的新希望,不仅积极扩充军队,高筑城墙工事,而且又重新开始寻找灵矿,且行为更加公开,规模更超越以往,天子与六公也无暇再去计较这些了。

追求着强大战力的武魂甲一直是历代诸侯不变的梦想,不仅是对传说的神往,也是对实力的渴望。他们都想在自己有生之年,重塑当年六卫军的辉煌,像文、武天子一样,凭着武魂甲纵横天下,创不世之功。

所以在短短的三十年之内,武魂甲的数量激增,让此等超凡之物也不再是姬氏与其旧臣独享的东西。这成为了天下诸侯炫耀国家实力的象征,也是燃起他们争霸雄心的火引。

同时,武魂甲也成为了天下武者心中的圣物,成为武魂甲士是他们毕身所愿,不少人冒着被耗尽气血而死的危险,也要触及一下武魂甲,而成功受到钦点的人,则可荣登朝堂之上,享受一世富贵。不过对于武魂甲士来说,最大的心愿,还是能披甲与足可匹敌的对手拼个高下,这才是他们自认为的宿命。

随着武魂甲士的增多,一些强国逐渐按捺不住急迫的心情,兴兵对他国发动侵略。虽然是小打小闹,但其行为确是对天子权威的挑衅。只可惜天子手下无兵,能倚靠的也只有六公。面对诸侯的争辩,六公作为仲裁,选择了比武判决这一方案。即双方各派出一位等级相同的武魂甲士进行公开比武,得胜国可以向败方提出合理的声索。此举受到了绝大多数诸侯的支持,因为这,也算是姬氏公开承认,异姓诸侯有权拥有武魂甲。

由此,武魂甲士也算迎来了新一番的全盛时期,他们是国之利器,是擂台上的英雄。为争国权和荣耀以死相拼,赢的武者会被世人歌功颂德,而不幸身死的,他输掉的不仅是自己的性命,更是国家和国民的尊严利益,自然会成为被唾弃的对象。如此反差,实在让人惊叹。

更严重的影响是,擂台比武渐渐成为一种风尚,融入了权与利的腐朽气息,也成为了贵族世家取乐的活动。让武魂甲士在这混杂的环境中也渐渐迷失,他们大部分人不再遵行古礼和武德,而是急功近利,为了世俗和自身的目的去争,去抢。

如此丑态,真可谓是武人之殇。

不怪有人曾长叹道:“炎章之后,世上再无武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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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武魂侍主

第二卷 云行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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