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间章·沙梦起

真昼の星を見据えた先に、繰り返しされる歴史の果てを見た。

(展望正午的星星,我看见了历史的终结)

静かな水面とは裏腹に、争いの鐘の音は途切れる事なく響き渡る。

(与平静的水面相反,纷争的钟声不断地回响。)

4:05 S】——摘自歌曲《星霜の鼓動(星霜跳动)》-緑坂亜綾;专辑《for summon wall of "ArtinaToss"》-Hagall(Rai)



——本章出自任氏兄妹所写下的故事——


夜,远离法埃原国境的某沙漠绿洲。

这里的星空呈现斑斓不同的色彩,绿色、红色也混杂其中,就连幻虹的星云样图景也能被肉眼看到,奇妙而异美。

夜间寒冷的空气同头顶亮红色的光带一样,压逼着来自各异之地的人们聚集、蜷缩在这里……

围绕着魔法点起来的火堆,人类流亡的一小支部落的年轻人们跳着稍显凌乱的舞步。

这只部落是由几个部落的遗民聚集起来的,大家的舞蹈并不一样,也没有足够的默契。但大家都是熟练的舞者,因而也能大致地维持着整体的队形不散开。

围绕着火堆的圆圈舞,大部分的部落都是有的。在这个植被稀少的沙漠世界里,并没有谁敢奢侈到随便浪费木柴点火,因此平日里的用火大多是依靠少数那一两位的祭司——那便是部落里同酋长一般受到敬重的职业。

比起混在一起跳这种参差不齐,难以快乐起来的舞,其实很多人想的是和自己同部落的人一同跳自己部落遗留的舞蹈——那是唯一还能证明那只部落存在过的证据。但所有人一起跳,是那位“救世派”的“天使”大人的命令——仅靠那两个年迈的老祭司的话,大家是都不敢让他们耗费珍贵的魔力来燃火的吧?

也许那“天使”只是想让所有人熟悉和团结起来吧——毕竟即使和原部落剩不下的几人跳舞,触景生情的伤感又怎能让人快乐得起来呢?

火堆边的人群外围,稀稀拉拉地坐着一些照顾孩子的妇女、老人,以及精灵、妖鬼两族的遗民。

幼小的妖鬼孩子缩在母亲的怀里,身体逐渐嵌入其中,以汲取那么一点温暖。

“妈妈。”他闭着眼睛说道,声音从抱着他的女性妖鬼的身体里振动而过,这种只有虚化身体的生物才能听到的呓语是小妖鬼的本能。

残酷的世间大变使他一夜之间好像成熟了一点——在父亲和他所居住那那所地宫的许多武士牺牲的那一天,母亲、Zeluo(泽尔沃)阿姨和最后三个武士哥哥带着他在刺眼的阳光下飞行,永远离开了他们曾居住的故乡……

火堆的燃烧并没有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这既不是妖鬼的地宫里产出的煤矿,也不是精灵们制作的火晶,更不是人类王族才会比人类的平民稍频繁一点儿地使用的木柴——那是天生有着那许多魔力的“天使”一族才能点燃的,用魔力催动的,如此高的火堆。

那火光在夜里就像是太阳,却并不像真正的太阳那样,在妖鬼的眼里那么灼目。

睁开眼望向那火堆,小小的孩子眼角泛起了灰绿的波纹——那是妖鬼的流泪——自那火中他似乎看到了母亲与另外两个武士哥哥死掉的那天,听见了他们用灵魂发生喊出的那实化身体的“天使”们听不到的呐喊:“保护好阿厄(A_ele)!”、“夫二阿诺(Vulanvou)你带着法尔拉(Vauial)的孩子跑!”

“你还活着,母亲就活着。”从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他警惕地从Zeluo的怀里,把脸从她的背后钻出来望向后方——那里站着一个精灵,身边有两个人类。

精灵的身体时虚化的,他在泽尔沃阿姨怀里喊“妈妈”的呓语能被他听见,只不过他身后的两个人类就听不见了。

“他们都被天使吃掉了!”这个乳名叫A_ele的孩子眼角的波纹更加泛滥了,看得出非常痛苦。

那个精灵是个少年的样子,他径自走过来坐到了女人和孩子的一旁——那块岩石很大,足够他们坐。

在这个过程里,这座地宫最后的妖鬼族的武士Vulanvou本想为了安全阻止的——毕竟这可是自己的兄弟拼了命保下来的,这座地宫最后的血脉了。但这是那个“天使”正好有要过来的趋势,他知道那个“天使”是不想看到她庇护的人里有什么矛盾的,所以为了长期的庇护,也是放心与那个“天使”为了维护她的权威一定不允许小阿厄出事,所以才没有管那个精灵的动作。

不过他也敏锐地发觉,在自己无意识做出了警备的动作时,那两个人类中有一个的手也随之悄悄背在了身后。

一个小小的头从那精灵少年的身体里钻了出来,是一个妖鬼小姑娘!

精灵与妖鬼的身体都是虚化的,做出这种动作并不是什么稀奇的特技,只不过这么做所降低的灵活性很可能在遇到危险时带来致命的后果,因此也只有对于至珍重要和信任之人才可能这样用身体掩藏和保护对方!

夫二阿诺纵使当了十几年的武士,也没见过有精灵这么对他们妖鬼族人的,因为精灵的灵魂是实化——他们的躯体里有一颗血肉的心脏,他的行为无疑使得那个小姑娘可以随时结果他的性命!

女孩从他的身体里爬出来,拉拉小男孩的手手,突然顺势把他从Zeluo的身体里拖了出来——虽然单纯的A_ele没有想到精灵把妖鬼藏在自己身体里的危险性,泽尔沃阿姨可是惊得连对他的保护都放松了,才被这么一个妖鬼小姑娘拉了出来。

“我叫Literliloses(利特莉洛塞斯),你呢?”小女孩嬉笑着问道。

“啊……阿厄。”男孩子还只有乳名,母亲未来得及给他取一个大名就死了——妖鬼族孩子的名字只能由亲生父母取,成了孤儿的他将永生没有他自己的大名!

“呃?”女孩显然没有听懂,还以为男孩只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他叫阿厄。”泽尔沃阿姨开口了,这是一位快至中年的妖鬼女性,“只有乳名……”突然,她念叨着女孩的名字,升起了强烈的怀疑:“Literli……loses?”

“嗯,是啊,怎么了?”女孩不明所以地问道。

精灵少年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尴尬的神色,Zeluo似乎看懂了什么,便没有再问下去。

——Literliloses,这并不像是一个妖鬼族的名字,但从“Liter”这个词里她大致能猜出这个恐怕连乳名都没有的孩子曾如何地被以“垃圾”称呼过,至于“loses”取自那个名头不小的人类魔法师,“宁静星空的播撒者”摩多利诺赛思(Modolinoses)这一点,从那精灵身后的两个人类就能看出点什么了吧?

“这是个不幸又幸福的孩子啊,有个精灵愿意这么保护她,还给她这样的名字。”这么想着,她也不计较对方触犯了“名字只能由父母取”这样的习俗了,毕竟对方也不是妖鬼吧——在这样的时节,妖鬼和精灵这两支最为稀少的族群更应该团结起来了……何况许多支人类的集落现在也经常很难离开他们两族的天赋呢?——大概那两个人类就是因为这才当了那男孩子的护卫的吧?

精灵的少年则在这时,同那妖鬼族的武士Vulanvou一同望着那款款走来的“天使”。

她是走过来的。

逃亡路上曾经过许多个由“救世派”的天使族所庇护的部落的精灵少年——法埃的亡国子法伊(Phayi)——非常清楚在那些部落里,“救神派”的那一两个天使,不仅为了树立权威,更是为了不在自己渐渐衰退时被在不能力敌“救神派”而可能导致全军覆没的某日被疯狂的人们拿来泄愤,总会刻意地展示自己的不凡而飞行。

虽然飞行其实是天使的本能就是了。

但那个女孩是用双腿一步步地走的,甚至没有像妖鬼和精灵那样滑翔——就像是一个最普通的人类一样。

她在试着成为这些人中的一份子,在试着融入所有人,让大家不觉得自己是被“庇护”,而是真正地身处在一个共患难的“大家庭”里!

法伊默默看着那个女孩一步步地走来。

总是走路的“天使”,他也曾认识一个的,那是他的妹妹洛旳黎拉斯(Lodolires)——在很小的时候,妹妹还未被母亲带走,他们曾一同在那尚未衰颓的庭院里相随、追逐打闹……

在她走到他们这儿的路线上,还有一个躺在地上的人类女孩——看衣服应该是法埃的遗民。

明黄的光一闪而过。

先前跟随在Phayi身边的一人,并非那曾为了防备妖鬼族的夫二阿诺而把手背过身去的那人,他的额上闪过了某种“眼睛”的符号,信息从中流经。他很快收起了这个法术,当Vulanvou和泽尔沃扭过头来寻找那照亮天使族少女面庞的光源时,已确不准了。

“我们人类的努力,真的有用吗?”那男人问道。

“天使”没有在意那一瞬间的冒犯,而是想了一想,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天生的力量是有极限的。”

“那我们努力得来的力量,真的能打败你们天生的力量吗?”这时,那躺在硬砂石地上的人类女孩突然问道,“我们谁都不是Modolinoses,大概也都不会是。即使这样,有可能吗?”说着,她坐了起来。

那提问的男人惊异地看着这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能在一个“天使”面前像这样提问“打败天使”的问题,去无视“天使”的权威。她泛黄的裙角在她坐起时轻轻拨动了一小片黄沙,像是微弱的涟漪在他的心里,掀起又消散。

因为他的佩服又很快转到了这位“行走的天使”能带出这么一批敢于追求和前进的人,而不仅仅是“庇护”他们。

“你可以打不败我。”天使族的少女如是说着,她的身影在女孩的视角中与那熊熊的篝火叠在一起,宛若融为一体,“但即使这样,你一定能打败努力前的自己!”

说完,她对先前对自己用了魔法的男人偷偷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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