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月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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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国第51区,被称为“水城(Watertown)”、“梦境(Dreamland)”等的神秘地带,一度被传言与外星人有所接触,尽管事实其实并非如此。

2:43 S】然而今天它从某种意义上似乎成为了现实!

“呜——呜——呜——”警报灯疯狂发出刺耳的红光,这里是玫国军部在当今防守最严密的基地,出现如此匪夷所思的情况实在令人炸毛。

不过这并不太令人担忧。

因为在1995年,玫国政府就将该地的管制范围延伸至邻近的山脉上,使得所有原本能被看到的景观不再能看到。在这个如果有航空公司的飞机盲目闯入,就会被击落下来的戒严区域里的一切都几乎不可能被外界调查清楚,因此即使有像是之前华国尚海那样的袭击发生,情报匮乏的敌人也定要被钢铁洪流撕成碎片!


话是这么说,可今天,上述被51区军人所熟悉的常识似乎不再适用了……

“呼▓▓挥部!呼▓指挥▓!▓里▓▓队!这▓是3▓!A▓▓▓了,▓▓▓▓向▓区撤退,▓▓▓能确▓▓人有▓少,他们的火▓很▓大!重复:▓区失守了,我们正在▓C区▓▓,▓▓不能▓定敌人▓多少,▓▓的火力很强大!”对讲机里传来声嘶力竭的声音,与机枪子弹疯狂喷爆的震响,还混杂着浓重的电子干扰音。

“▓你们▓的!▓▓养的!红外▓▓不会用吗?一群▓!”意识到下属应该听不清自己在骂什么,冷静下来的上将迅速做出了回应,“收到!▓▓!这▓▓▓▓▓!▓里是▓挥▓!你▓▓▓外追▓▓▓么显示?对▓▓武▓▓备和服▓▓▓▓情▓?重复:▓们▓红▓追踪仪▓▓▓▓?▓方▓▓器装▓▓▓装是什▓▓况?”

上将的回应是很正确的,这场袭击一点预兆都没有,51区虽然没有围墙,但设有铁丝网、红外追踪仪等,全身配备高科技设备的警卫人员24小时不停地驾车巡逻。这场意外实在太突然了,而且指挥部的各种监控设备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显示任何异常情况。直到警报被3组的兵士拉响,在那一瞬间被切断的监控画面前一秒还显示的是一切正常的画面!

自警报起短短9分钟35秒,对讲机里传来的便是劈啪作响的电子杂音中A区失守的消息,3组已经在向C区撤退,他们必须赶快做出应对……


对讲机里只剩下电流的刺耳声音,没有传来哪怕是那个对讲士兵的惨叫。


“维尔特上将!”出现在紧皱眉头的将军面前的是身着紫色调精致法袍的男人,他深绿色的瞳孔目视着维尔特,说道,“我们准备好了,接下来请保证我们在基础层面的安全。”

他是在不久前新加入51区的“神秘部”最高指挥阿尔克拉姆·A·米尔斯特,现代炼金术类魔法继承人,来自玫国纳赫特州的秘传魔法世家。在神秘学得到官方高度认可的今天,他被任命加入了这里。

维尔特明白现在不是瞧不起他原来最瞧不起的人的时候,时代已经变了。他迅速指派了几个小队守住预备仪式场地的周边区域——在特别“军演”中,曾经设想过与敌方新军种“秘术军(Occultism Force)”作战的情形:当我方的秘术军开始施咒,可能会被敌方秘术军以神秘领域手段定位,并因此面临敌方传统部队的歼灭。


随着多名炼金术士密切配合进行的繁杂仪式,使用水晶等矿物、金属,配合以多种复杂符印加强的“新能源”储存设备开始将大量的魔力传输到那块,被祷舞着的男女按临时从日期推算出的特定星象位环绕着的魔法圆正中的,一块以高精尖技术打磨成光滑的接近完美球形的,水晶上……

“你成为永恒的界碑,将一切不请自来的鬼魅驱逐出去,阿门!”——并不是只有十字教才念“阿门(Amen)”,这个单词在西方咒语中的作用,用通俗却不够准确的话来讲大致相当于“急急如律令”。然而当阿尔克拉姆以仪式主持的身份念完这一句子后,他多年久经锻炼的灵视给了他很不好的反馈:对方使用的“模式”很强大,他们刚才所构筑的“模式”在这个量的魔力下不足以突破!

不过好消息是:虽然仪式场所受到了猛烈攻击,但以目前的情况看来,我方的大兵们还能撑十分钟左右!


现在他有两个选择,一:改用其他术式尝试,但不一定有效;二:启用51区的最终应急魔力储备,用几乎可以对全球任何一股势力拥有的魔力量进行碾压的方式,强行突破!

人口是玫国几倍的华国理应有更多的魔女,而且玫国对魔女还不是强制征召。连华国都在为修建“魔都结界”的魔力犯愁,他们哪来那么多魔力?

十几年里玫国政府并不是没有找到其他魔女,但在尚海事件爆发后才进入其视野的莫兰茜却一跃成为了最为重要没有之一的存在。在玫方的定义中,华国现理论体系中“魔力释放机制”被命名为“梦钥(Dreamkey)”这个新词,而莫兰茜“梦钥”的方便性在尚海的袭击事件中已经体现了出来,通过不使用或少量使用魔力的神秘领域技术将暂定为“同理心”、“不幸事件”的原材料输入,就能得到大量的魔力输出,这一方法在战争发生时极为奏效——它固然有不人道的地方,但玫国为了在特殊时期保证国家的利益,可以选择性地忽略这些!


但阿尔克拉姆并没有选择用第二种方案,从事神秘活动多年的经验让他有一种敏锐的直觉:即使用了那种量的魔力,恐怕也赢不了。

他并没有往太多“异常的”方向想,毕竟被极端组织控制的魔女很可能被动或主动地以各种残忍的手段获取魔力,虽然他们没有成熟的神秘体系来对之进行储存,但段时间内爆发出对常识性现实的影响力也是可能强过他们的。

他的考虑并未出错,然而事实却并非是他预想的那样。虽然如此,他也做出了一个会让自己感到庆幸的决策!

他改变了咒式:“贤者的宝石啊,赐予我与任何的神秘沟通的能力,成为我们之间的桥梁吧!”这并非是要制造炼金学传说中的秘宝“贤者之石”,而是在充盈的魔力下那块水晶自身可以当做“贤者之石”。他初成为法师时受到的,名为“谦虚”与“敬畏”的训诫被他深深刻在骨子里,让他没有为玫国的强大和自己现在身处的地位而骄傲自满——他仍旧敢于谦虚地放下姿态,去敬畏未知的力量。他大胆地放弃了原本可能的反击,试图与对方所使用的神秘进行交流——纵使这可能会对自己的精神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

3:54 S

……


“呼叫▓挥部!呼▓指挥▓!▓里是▓队!这▓是4▓!B▓失▓了,▓们正▓向A区撤退,我们▓能确▓敌人有▓少,他们的火力很▓大!重复:B区失守了,我们正在▓A区▓▓,▓▓不能▓定敌人▓多少,他▓的火力很强大!”对讲机里传来声嘶力竭的声音,与机枪子弹疯狂喷爆的震响,还混杂着浓重的电子干扰音。

……

“呼▓指挥部!呼叫指挥▓!▓里▓5队!这▓是▓队!C▓▓守了,我▓▓在向B区撤退,▓们不能确定▓人有▓少,他们的火▓很强大!重复:C区失守了,我们正在▓B区撤▓,▓们不能▓定敌人有多少,▓们的火力很强大!”对讲机里传来声嘶力竭的声音,与机枪子弹疯狂喷爆的震响,还混杂着浓重的电子干扰音。

……


不知怎地阿尔克拉姆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指挥室里听到的,来自3队的语音。但好像自己听到的,和记忆中的出现了偏差……无数重叠的音声从细杂芜乱的电子干扰爆鸣声中,慢慢分开……从3队的讯息掩盖下露出另外两段语音……

的确,神秘领域的技术,至少目前来说是不可以直接影响客观物理现象的,也就是无法切断无线电或者其他仪器。那么能被影响的就只有人的意识。

他马上意识到一个可怕的消息——根本没有任何人进攻51区,一切的战斗都发生在他们自己人之间,而他施行仪式的D区外,恐怕正上演着1、2队被3、4、5队围攻的戏码!

他现在只想知道现任51区军事总指挥官阁下——维尔特上将——会不会把带人冲进来把自己当邪教分子杀掉?


“大师,现在情况怎样,我们怎么做?我的灵视现在什么也看不到。”身旁的助祭恩科尔·D·艾斯康没有质疑他改变咒语放弃反击的行为——他知道改编后的咒语有多大的风险,而阿尔克拉姆·A·米尔斯特大师一定是经过自己的考虑的。

“我们(We can)……”说到这里,阿尔克拉姆哽住了。从在欧美传播得最广泛的神秘学体系之一的“金色黎明”来说,魔法有三大限制:“自然规律”、“范围”、“目标的统一”。先不说让一整个基地的人犯精神病自相残杀有没有违反自然规律,单论范围而言,人数的增加对难度的增加可是几乎指数级的;而第三个限制则最为玄妙,它是魔法师自身内心的障碍,通俗来说:越与自己的利益、情绪相关联,越想成功的,就越困难。如今,对方能够跨越三大限制,构筑出如此不可思议和大规模的,因可以致死而再度叠倍了难度的,恐怖的超大型魔法——即使给他整个玫国魔力储备的两倍他也做不到这个程度。面对这样的对手,他们真的有胜算吗?

他现在无比感激自己的老师曾一再教导他“谦虚”与“敬畏”……幸好他的术式最后适用的是“沟通”而并非反击。也许,还能谈……


无端地,阿尔克拉姆感觉自己的目光仿佛可以透过屋顶看见外面的天:没有风,云走得非常快,满天星光和弯弯的太阳一起落山,一轮孤零零的圆月㔿鸣在天际。他仿佛是惟一的风,被吸月亮的呼吸吞吐着……好像随时可以被嚼碎似的。

“░░░░░░░░░”

那是无法言喻的,难以称之为“语言”的“语言”。

阿尔克拉姆好像听到了最艰深的秘呪……

“㔿?这个词……是古华语的……‘奏’?”他如此想到,但这个读作“zòu”的字眼并不是他听到的,而是他莫名想到的,好像每些奇怪的、说是声音又难以以“声音”来形容的信息都能使他联想到无数事情。他突然想起了“克苏鲁”——那个由一系列小说开始的,被神秘学所借用并开发出的体系。

但是,如果真的是所谓的“不可名状”、“不可直视”的存在,即使那只是一个由附加了魔力的魔法构建出的仿品,给人的感觉也绝不会是这样的——阿尔克拉姆很清楚地知道那种无数重人类无法理解的的混乱信息波,即使是模拟出的,也不可能到现在都对自己没有任何伤害!

“请问(Please)……”他试着借用“贤者之石”的力量发问,但不知为何,自己说出的话变成了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事物:“vvi……e”

他想了想,又尝试了一次:“我们是谁?(Who we’re?)”

然后他“听到的”自己的“声音”是:“W’an b?pei la o_muy-ou”

……

他沉默了,但却“听到”了自己的“思想”:“O’carbon ne!_it.em yero siurdmj?”

他无法理解这一切,而那只月亮看起来好像快对吞吐自己这阵风失去兴趣了,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于是,他本能地开始回忆自己的一生……那一刹那,多年前偶然看见的一条信息窜入了他的脑海,让他顿时了然了这种沟通的基本方法!

MD5信息摘要算法——一种有损压缩的加密方法,不同信息加密后可能是同一段密文,同一段密文可以解析出无数种明文,因此不可能100%准确地解密。而且在约定格式的情况下,无论多长的文本都会被加密成同样长度的密文。

那么“解密”的唯一方法就是穷举无数种符合那段密文的明文,尽管这并不能确定真正的结果。

于是,将某个人类难以理解的介质类比成MD5摘要,这种沟通的逻辑就能捋清了:


·未知存在{░░░░░░░░░}→加密为MD5→·由自己的数据库进行穷举→可能的明文{㔿}。

·自己{请问(Please)}→加密为MD5→(·由对方的数据库穷举→?)/·同一串MD5由自己的数据库穷举{vvi……e}

·自己{我们是谁?(Who we’re?)}→加密为MD5→(·由对方的数据库穷举→?)/·同一串MD5由自己的数据库穷举{W’an b?pei la o_muy-ou}

·自己的思想→自然加密成MD5→被自己穷举解密{O’carbon ne!_it.em yero siurdmj?}


他能确定的是,对方的数据库肯定是比自己大的,所以自己能穷举出的结果对方一定能,只不过自己听不懂对方的话罢了!而知道了这一点,他一边努力地抵抗住那些正在淹没自己意识的,被自己翻译错误的,来自自己思想的乱码,一边用他想到与对方沟通的最好办法做最后一次尝试!

虽然同一段话加密出的MD5只有一种,但这可不是计算机,只要多段密文都能穷举出同一个结果,也就是说出某句话能加密成的多种“MD5”的话,就能表达我的意思!

“{请!/求!/希望!/愿!}

{你!/汝!/您!/尔!/妳!}

{保护!/守卫!/拯救!/包容!/帮助!/宽恕!}

{我!/余!/吾!/俺!}”


……


阿尔克拉姆·A·米尔斯特睁开了耳。

映入眼帘的是莫兰茜的嗓音:“你好老师,如何利用埃及灯灵视?”

莫兰茜穿着军队的制服,她的手从修身的紧身裤的袖口里伸出来,长着漂亮的金色波浪卷发的修长手指优雅地拿着一个陶制的小玩意。




这位炼金术师伸手接过陶土制成的小灯,说道:“埃及灯灵视属于火灵视,关于火焰灵视,在十字教的《圣经》中,可以联系圣施洗约翰的盛宴:‘When bonfires great, with lofty flame, in every towne doe burne’(当篝火被点燃,崇高的火焰在每一个城镇升起)……”

他又讲了一会,把相关的知识传授完毕后,将小灯还给了莫兰茜。长着清秀手指的发梢轻轻抚过阿尔克拉姆的手,让他感觉痒痒的,莫兰茜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

“那么,你能从火焰中看见我的样子吗?别忘了刚才说的:When thus 'till night they daunced have, they through the fire amain(因此跳舞直到夜晚,他们快速的穿越火堆。).With striving minds doe run, and all their herbs they cast therein带着努力的意志跑开,然后把所有的香草都扔进火里。)。”

莫兰茜手中的等自动燃起了火焰,不久,她扇动嘴唇,露出洁白的舌尖和润红的牙齿道:“I see.(我看到了。)”


……


“我是谁?”炼金术师问道。

“你是阿尔克拉姆·A·米尔斯特,你是我。”

“我又是谁?”

“我是阿尔克拉姆·A·米尔斯特”

“哦,谢谢,什么时候能让我活?”

“埃及灯不可以是红色的。”

“哦,赛特……那么,去找被诅咒的血吧,最初的被诅咒的血,你会喜欢的。”

“好,到时候就奖励你。”

“谢谢……”


……


没有风,云走得非常快,一轮孤零零的圆月㔿鸣在天际,仿佛一只眼瞳凝视着大地。

今夜一切正常,51区“神秘部”最高指挥——恩科尔·D·艾斯康向莫兰茜传授了黑镜灵视的技巧。现任51区军事总指挥官维尔特上将认为不久就可以尝试让魔女使用来自非己的魔力。

只有莫兰茜本人在透过火焰的灵视中,感到月亮的颜色似乎是血红的。而她的老师恩科尔虽然并没有类似的感觉,但秉持着神秘学者严谨的态度,并没有武断论定。


PS:

「圣施洗约翰的盛宴」

火焰的力量和在这些崇拜巴力神(阿塔尔的另一种形象)【译者表示怀疑,窃以为火神应该是巴力的儿子,因为巴力多和雷霆对应】仪式当中感知到的视野有关,下面这段文字也证实了这一点,它原文为拉丁文,在1570年被伊丽莎白一世翻译成为英文:

Then doth the joyfull feast of John the Baptist take his turne,然后施洗约翰的盛筵就这样快乐的登场了,

When bonfires great, with lofty flame, in every towne doe burne,当篝火被点燃,崇高的火焰在每一个城镇升起,

And young men round about with maydes doe daunce in every street年轻男人和少女一道围着在每一条街道上跳舞

With garlands wrought of motherwort, or else of ver-vaine sweet戴着用益母草编织的花环,或是用香甜的马鞭草

And many other flowers faire, with violets in their hands;以及许多其他美丽的花朵,手捧着紫色的(花朵);

Where as they all doe fondly thinke that whosoever stands他们都天真的认为,无论是谁

And thorow the flowers beholds the flame, his eyes shall feel no paine,只要将手中的鲜花扔入火焰中,他们的眼睛都不会感到疼痛,

When thus 'till night they daunced have, they through the fire amain因此跳舞直到夜晚,他们快速的穿越火堆

With striving minds doe run, and all their herbs they cast therein;带着努力的意志跑开,然后把所有的香草都扔进火里;

And then with words devout, and prayers, they solemnly begin,接着开始虔诚的祷告,他们庄严的宣告,

Desiring God that all their illes may there confounded be;愿神让所有的疾病惊慌逃离;

Whereby they thinke through all that yeare from augues to be free.这样他们一年都能免于疾患。

  

「埃及灯灵视」

古巴比伦人和埃及人通过一种油灯的火焰进行占卜。这盏灯本体是石头制成,是一个低沿的盘子,有一段白色的亚麻线盘绕在油里,并且另一头伸出盘子以外。有时候这个盘子会有一个突出的部分或者管道支撑亚麻线的末端。灯芯延伸的部分被点燃。油通过毛细作用在灯芯中上升并滋养火焰。当灯芯被烧毁的时候,把线从油里再拉出来一些,让它伸出边沿。

埃及人使用的是“清绿洲油”,这可能是一种棕榈树油。可以使用任何植物油,越干净越好。优质橄榄油就很好。要么用艺术家的黏土来制作一盏灯,要么用有宽的边沿的陶瓷或石质小盘子——小的烟灰缸就可以。确保它是一个新的烟灰缸。无论如何都不要使用被弄脏过的容器,即使你弄的再干净也不行。

埃及人对这个油灯没有过多的描述,除了一点:它不能是红色的。因为红色是赛特神的颜色,也就是是邪恶之神,在埃及万神殿与撒旦等同。不要使用红色的灯,除非你想要和地狱的恶魔交流。白瓷可以制成极好的灵视灯。

  

——微信公众号“秘义之光战略储备地”文章《灵视入门|16 埃及灯灵视》;翻译:“七犀”;校对:“梅里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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