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兄妹与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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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妮卡和普塔发现自己低估了加拉莫斯的战力——毕竟那也是有着“魔神”名号的存在,在三打一的攻势下,那红裙的女子竟快要不行了,她裙上的花纹也渐渐地褪色、损毁。

本来还打算靠加拉莫斯的能力逃的,现在竟然占优势了?

加拉莫斯的手杖像是个带电的大锤,在普塔和达妮卡免费赠送的双重加成下闪烁着各种眼花缭乱的颜色,就在它准备亲手开一个AOE大招飞抢人头的时候,突然——一道闪着血红气息的黑色不详雷电就从天上打下来,把它整成了Ⅱ级伤残(a. 日常生活需要随时有人帮助; b.仅限于床上或椅上的活动; c. 不能工作; d. 社会交往极度困难)……

“喂!醒醒!用你的绝招带我们走!”达妮卡疯狂用她的小手把加拉莫斯那比她人还高的硕大头颅拨得一晃一晃的,被一道闪电雷得半死的魔神只感觉自己被扇了几个耳光,顿时跳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对达妮卡伸出了爪子!

然后它一只手抱着达妮卡一只手像捡垃圾一样拎着某长得不比木乃伊好看多少的神发动了能力——「识别静止的世界」!

世界一瞬间变成黑白的颜色——就连那个女人皮肤上不可理喻的颜色也变成了黑白的、人类可以安全直视的颜色——一切静止的区间、普朗克时间中间的跨度被它洞见、穿越进入!

三“神”离开了这片危险的区域,只留那个红发的贵妇女人浑身融化在如同液体的红黑电浆里……


……


3:24 S】夜,印迪亚地区,原巴伊斯坦境内。

任枫霖在风声中醒来,她发现自己正躺倒在粗糙坚硬的地面上,睁开眼是一片漆黑!

她用力爬起身来,脑海中还残留着被“特遣队”里那个信奉旧日支配者的老东西屏蔽知觉后的间歇眩晕。

运动鞋在地面上摩擦几下,艰难地站稳身子,环顾四周是无垠的黑暗。风“沙沙”地将一点又一点沙子送到她裸露的脚踝处,引起徐徐的瘙痒——这里一定是沙漠地区!

空气中弥漫着唯心区特有的离散魔力,不知为何洋溢着一股悠远的气息,如歌如诉……


“纳索里。”试着念动了一句咒文,闪烁的光明在她的指尖跳跃了一下,就归于混沌的黑暗——果然在她精神不稳定的时刻,这些自创的魔法实在是太不稳定了!

从那一闪而过的光亮里,她看见了古旧的砖石成为残垣,黄褐色的墙壁一直向街道的前方延伸着……在那条路的另一端似乎有着什么阴影?

迈着有些摇晃的脚步,她艰难地靠着墙向前走去,除了风声和自己的脚步,就只剩下心跳和那在沙尘中颤抖的呼吸——落针可闻。

“有人吗?”她试探着叫了一声——虽然知道在这样危机四伏的黑暗里发出声响是很危险的,但这份深邃的黑不知为何给她带来了一种极其可怕的恐惧,使得她无法忍受不去做出为打破它而付出的那么一点点纵使没有用的努力!

习惯性地摸了摸口袋,那里并没有手机——手机在当时被交出去与那红发的女孩见面时,就被她放在了住宿的破屋里,她可不想有带着手机打架的时候,万一飞出去……

而有一定强迫症的哥哥看见她这么做,也就把自己的手机和她的放一块儿了。

没有手机,也就开不了手电筒了——至于通讯功能她是完全没想过的,断网断电的唯心区想找到能用的基站几乎不可能,而如果真凑巧连上了某个基站,也会将自己的存在暴露给某个大势力!这是在魔科大额教官特别提醒的安全注意事项,因为在唯心区能有实力建设通讯基站的,除了“通常”会遵守国联体公约的大国军方,还有各路恐怖组织和邪教组织!


“索加达。”试着使用能维持光源的咒语,但这次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这就是中二的代价吗……呵。”她自嘲地笑笑,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她与哥哥一起面对那个红裙子女孩的时候,没有想就选择了用“金色黎明(GD)”体系里的魔法“小五芒星驱逐仪式(LBRP:the Lesser Banishing Ritual of the Pantagram)”来进行防御,而不是他们自己的办法——因为他们都不敢在这种一秒钟就可能没命的时候,赌自己发明的东西不会突然没用!

她到现在依旧想不通张鹏辕为什么力排众议地力挺自己和哥哥研究那些自创的鬼玩意,搞得好像现代的法师们没有他们专业领域内的高深创造一样?对于真正高深的神秘学,自己和哥哥就是纯粹的门外汉,凭什么有本事走出一条新路来?现在好了,荒废了学正统技术的时间,自己连能照明的办法都没有——就算是不用魔法,大部分正统体系里的秘术师也都有随身携带用来点熏香的火柴或者打火机啊,可他们是没有的!

一步,又一步地接近了,那影子的所在。

“窸窸窣窣”的响动从前方传来,她知道那可能是某种魔物!

可她的确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去做什么了,魔法的失败已经剥离了她身上的自信。在这孤身一人之地,她并非被注视着的,她并非那一天里在枪口下带领图书馆的刘老师、初三的学长与自己的同桌凌晔琳三人逃生的那个自己——现在没有人会需要她,她也不必去表现出淑女也好、自信镇静也好的任何了!在现在,她只是个以外得知自己曾差点被打胎的女孩儿,一个没有必要、不被需要的灵魂……

她又想起了自己那被记录得稀奇古怪的一长条“魔力释放机制”,别人都是简单明了的描述,可她的却因为“秘术军科学院”一只确准不了,而把这像那些“自创魔法”一样断断续续起作用的“机制”写成了“与其兄相关的能带来她愉悦的事件,包括在精神或肉体上‘战胜’或‘欺负’其兄”这种冗长模糊的条目——现在想想实在是太讽刺了!


“哥哥……”她心中还有一点小小的期待,如果那里有那个能被自己随便欺负来使她拥有那种优越感的那人的话……

她用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摸着自己起伏的胸口与依然动弹的心跳,慢慢地向前走去,好像付出了一去不返的决心!

她好像看到死亡的冤魂在空气里浸润着靡腐的心音,她仿佛听到了痛苦的钟声回荡着,前方似是神圣美好的光明,却又似是要在光明中迎接她的死亡……

“光明是什么呢?是生的渴望,还是神圣与正义?”她在虚幻中思考着,不住地往前走。她义无反顾,因为那前方似有什么是她一定要叩问的!

金璨之沙裹卷苍天,晦悟生冥慨叹溪泉,一幕幕如真似幻向她涌来,她感觉自己在迷糊里,就如同要被吸入一般向里走去!

渐渐地,她开始感觉不到,自己的脚在往哪里迈了……

累啊——简直想一头撞死自己!


不!比起撞死自己,她更乐意把那个恶心的死哥哥的脑袋,砸进墙里去!

默默地她在虚幻的幕布中走着,一幕幕幻梦像是镜中影般向她涌来,在她苍白的面前闪现、明灭。她感到自己像是赤足走在水晶般剔透的冰寒长廊上,一边被剥夺着赖以为生的体温,一边被不断吸引着向里走去……义无反顾地向冰寒死亡的深渊走去!

“光明的背后,就是冰冷的衰灭吗?”她不禁疑惑了,但她还是要向里走,她总觉得自己要向里走——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走下去,只是觉得这么走下去,好像有什么就能知道了?

努力地试着环顾四周,无穷的镜面在她眼睛转动的同时像是一起转了起来,把她的魂儿给剥走,又丢回来。她像是迷醉在无数无数的幻想里,她看不见,她看不懂——那里面有无数混乱的光与影,就像是无数的人儿在命运的丝线下跳着一曲滑稽痛苦的被束缚的歌舞剧!那里面她听闻了自己的痛、自己的苦,好像自己也融了进去跟他们一起跳、一起唱,唱那死亡的挽歌!

sezekana osero wocakauti

a enita hisora woharatta

tuekuwey ibasi sutokurow

flai rujuvda metis gunesuwa

enutahasa rowehonadatah

ushiechika rujo etuseteiroja

hanabie halaixe paraixo……

她听不懂,又好像懂了,那就像是她轻身经历的故事一样熟悉,可又是那样的痛苦与陌生……就像……不!那痛苦也许不是陌生的吧?因为她好像就曾沉浸在那种痛苦里呢……

“知道差点被打胎……也过了那么多年了……我为什么还是一想起来就那么痛呢?不是说痛苦的回忆不容易记住吗?我到底在痛什么?”她质问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默默地守护那个名字——“Lodolires”……


“洛旳黎拉斯……”然后她就这么念了。

寒冰的幢影开始退去,那些镜子仿佛都围绕成这所空间的圆壁去了,她感觉自己就像躺在冰窟窿里,那是一片平整的冰台,像是可以永久安眠的温床,是可以解脱一切罪孽与不安的圣地!

她感觉自己要死了,好像能很安详,但又有点不高兴——因为还没把哥哥的头拧下来?她想试试感觉这里有没有魔力,可眼睛被光整的冰照花了……“sawaka”?她想最后任性地试一试自创的咒语,可在为了感知魔力而闭眼的瞬间,她睡着了……


她昏死在安眠之地……


一个梦:


那是一个类似世外的家族,这个家族有着能控制冰雪还有水的力量。一对兄妹是这个家族最年轻的一代,但这个家族其实人员非常少,他们世代统治者类似世外桃源的地方——不仅是因为强大的力量,还有责任!因为每隔几百年,就会有股邪恶的力量苏醒,而当时的继承者则必须以命封印它——这是传承下来的使命!

也许也可以算是这个家族存在的意义之一……

而女孩生下来就有着强大的力量,被选为下一个继承者,她的祖母担心女孩的身体承受不住,就给女孩下了封印,让她在适当的时候解开——当然,女孩在极度情绪下,也能使用出这股力量,与妹妹相比,哥哥就略逊一筹了。

在女孩5岁那年,那股力量苏醒了,女孩亲眼看到了祖母的牺牲,她有些恐惧,年幼的她不敢直面自己使命——虽然邪恶力量已经被封印,但是她不敢想万一有什么意外……

祖母最后的时刻看了女孩一眼,留给她一串项链。

这对兄妹渐渐长大了……然而,意外真的发生了!

在女孩15岁那年,那股力量苏醒了!

——没有任何先兆地苏醒了!

所有人都突然陷入了恐慌!——因为根本就没到那股力量苏醒的时间,作为继承者的女孩更是如此!

她在那股力量即将完全解封的一段时间离开家族,想要逃避……然而,看到各地的慌乱无序,最终她下定决心承担自己的使命。

可当她回去准备封印那力量之时,哥哥制止了她……

女孩却生气不起来,因为哥哥也是为了保护她。

那时,她问了哥哥一个问题:“换作是你,会怎么做?”

哥哥却并没有回答,女孩悄悄离开了……


后面的事——任枫霖记不清了。

但大概是这样的:


女孩与那邪恶力量抗衡的时候,哥哥出现了,打伤了她。

她负伤逃走了,但是他们所有人好像都以为她死了……

包括哥哥,哥哥在她“死”的那一刻醒悟了过来!

后来,那个项链里祖母的意识引导女孩去往了那个水晶冰洞。

女孩解开了封印,拿回了自己的能力。

最终选择与那股力量同归于尽。

不过,可能是祖母的原因,女孩奇迹般活了下来……


哥哥打伤女孩的时候,任枫霖不知道为什么哭了。


……


“醒醒!”在废墟的墙角,凌晔琳与任晔一左一右地蹲在躺倒的枫霖两旁,晔琳轻轻晃动小枫霖昏睡的身躯叫唤道。

“嗯……”枫霖呓语着慢慢睁开了迷茫的双眼。

晔琳轻轻挪动“义姐”疲软的身子,试着让她往后靠在墙头,只是枫霖看不到后面有墙。于是试着挣扎起身的小枫霖就不得不失败了,她冤枉地看着之比自己小一丢丢的同年级同桌“义妹”。

任晔木愣愣地站在一边,被她用从冤枉化作憋屈的眼神狠狠地剜了一眼!

枫霖的脸上还挂着从梦里带来的泪珠,在不知何时升起的太阳下金灿灿的,愠怒的小脸好像蕴含了事件的一切公理,将任晔审判得没有任何想要辩驳的欲望。他……愣住了……

凌晔琳擦擦她的眼泪问道:“还好吗?”——她没敢问“义姐”为什么哭,怕勾起她不好的回忆。在她的想象里,任枫霖必是在漆黑中孤单彷徨了一夜!

实际上在昨晚,如果没有任晔在黑暗中支持她,恐怕自己也会哭——虽然那个“神经病”的“支持”有点……离谱。所以虽然认了任枫霖当“姐姐”,她也绝对不想再认这个“哥哥”的啦——虽然任晔倒也蛮识相没有随便喊她“妹妹”就是了。

任枫霖并没能察觉自己脸上的泪水,只是觉得晔琳的手好像……有点湿?

她略微扭动了一下浑身酸痛的躯体,发现自己除了很渴没有其他的问题,就是特别累,于是就说:“还好吧。”她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是沙哑的。

“能站起来吗?”任晔突然对自己的妹妹说道,他从蹲着的姿势向前凑了凑,顺势变成了单膝跪地,伸出了一只手。他的语气沉稳而严肃,像是礼貌地面对着一位女骑士!

枫霖又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并不起得来,就摇了下头,带着习惯性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突然,任晔一把抓住任枫霖的肩膀,开始试着用力把她拉起来!

“!”任枫霖感受到了愤怒!她愤怒地试着站起来,要往任晔的脑袋上来一下!

可惜她还是站不起来……

带着一股怨气“啪”一下排开了任晔的手,她的眼睛朝向了凌晔琳,后者感觉她的鼓起来的脸蛋好像又要从眼睛里挤出泪水来,顿时有些憋不住笑意。便顺势接过枫霖伸来的手,也试试把她拉起来。

和枫霖同年级还是初中年纪的晔琳,的力气比上了高中的任晔小得多,但就是顺着枫霖站起来的势头把她拉起来了。晔琳的脸上不知为何有着一丝莫名的笑意,而任晔则站在一旁,脸上突然堆满了欠揍的笑容——他就看着妹妹被拉起来那一刻,身体关节的运动,所传递的那种“生命气息”的感觉,心里像磕了药一样满足。

——他的心里,体会妹妹那种“活着”的气息,就是极大的满足了……

于是他被妹妹狠狠瞪了又瞪,好像要用眼神把他钉死在墙上。

任枫霖又扭过头问晔琳:“你们怎么过来的啊?”

“不是‘我们’吗?”任晔本想这么提出妹妹有语病,但凌晔琳比他更快地开口了:“我们醒过来后在这里熬了一晚上,天亮了就看见你就躺在这儿了。”说完还抿了抿唇,看出来她也有些渴。

“那你们没看到什么奇怪的景象吗?”回忆起先前的奇妙感觉,任枫霖疑惑地问。

“并没有。”任晔欠揍地享受了妹妹的怒视,双手交叉握在胸前,走过来说道。

“嗯……”枫霖默默立了一回,两人也静静地等她,微风吹过,地表弥起一层小小的细细沙浪,一切仿佛呈现出某种如这古城一样悠远的和谐——那仿佛就像是一切回到了它本在的位置上。


“Lodolires……”任枫霖轻声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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