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奈芙缇丝(Nephth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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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S】赛特并非是伊节神话的赛特,祂也并非是被认为是吸血鬼存在的赛特,祂的实质是某种高维度的投影。在这个被投射的界面上,祂显现出了这样的性质罢了,所以在这里——在这个地球上的现在这一时空,祂表达出的性质是伊节神话的赛特,也是吸血鬼的赛特!

“干涸大地,干涸之血,地狱的渴望!”他的咒言充满了九柱神的威仪,与吸血鬼式的优雅。

在那敌手如绯红之帷幔般显化出的“存在”被祂引申为“血色”并以“沙漠”权柄的“干涸”之力不断拆解的同时,祂又发出了来自《圣经》吸血鬼传说里的权柄——吸血鬼对血液的掌控力!

而所谓的“吸血鬼”又是对上帝的反叛者,这一点与伊节黑暗之神赛特的力量再度重合并强烈地共振,打开了通向“地狱”的阶梯!

红色的涂料很快变得稀薄、失去一切不可思议特性。

它们痛苦地扭曲成一团,挤压出了空间的褶皱。突然,随着不可思议的爆响声,这片“空间”的某种障壁被挤碎出了不少细密的碎裂!

紫色的闪电像精美的绣线杂乱无章地缝在红布的褶皱里面,塞得满满的,好像看一眼就会被那里面的东西从外面压死。然而赛特并不畏惧那其中掩藏的深邃黑暗——祂本就是黑暗之神,以吸血鬼的身份则更是黑夜的主人!

“乒!”

“嚓!”

前方的空间突然粉碎,一柄黑色血槽的金剑插入了赛特的心脏!

“我打开阴间之门——我驱散黑暗,我看到了我父奥西里斯,宠爱我的父亲啊!我看到了我父!”幼小的女孩只有八九岁,从“空间”的粉碎中着红裙跨入了混乱的色块里。

“9号……咒语……”赛特充满了震惊。他没有想到对方会在这里使用“与神合一”的伊节咒语,暗示自己是荷鲁斯来袭击自己——尤其是对方也是“神”的情况下!

一个神使用“与神合一”的咒语,借用其他神的定义与力量?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但小女孩只是笑着念完了剩下的咒文,她的剑上瞬间被附加了针对赛特的力量:“我要切开仇敌塞特的心脏~以我父的名义我要开启天空和大地的门扉!我乃贵胄,我乃精魂,我已蒙福!诸神众魂听令,为我开启路径!”

“轰!”以她手中剑的护手为起点的圆面上,一道恐怖的金光淹没了赛特的身影,那其中甚至混合了荷鲁斯与奥西里斯——神话中曾被赛特杀死的他的哥哥的力量!

“嘻嘻,谁叫你还是吸血鬼呢?吸血鬼被插到心脏可是要死~的!”女孩儿笑得很开心,就像做了件好玩有乐趣的事儿。


……


“奈芙缇丝(Nephthys)——庇护的秘境啊!请守护我们!”达妮卡念诵着,神秘的圣盾防御了那铺天盖地的黑暗之力。

黄沙席卷了半边天,这片被「太阳船」隔开的空间中已经刮起了沙尘暴——而这狂风却是由三神的打斗引起的!

三个神?没错,不止普塔(Ptah)和那所谓的“阿尔克拉姆·A·米尔斯特”,在属于“东非”的“土地”上,达妮卡的权能也相当于“神”!

所以,达妮卡这位“神”使用奈芙缇丝的力量,也是做到了像是袭击赛特的伊节9号咒语那样不可思议的事?

并不是。

在这句咒语里,“奈芙缇丝”更多地相当于一种象徽的存在,也就是通过引用其神名来借用其性质定义中的特殊含义。从某种意义上相当于“略缩咒语”的作用!相当于一种“编译预处理命令”的指令,或者说是调用了“伊节”这个“函数库”中,名为“奈芙缇丝”的函数,类似于宏定义的做法。

“真是可惜。”人类无法认知肤色的女性说了自开战以来的第一句话。她现在的样子像个贵妇,飘扬的红发上系着一朵鲜红的彼岸花,与她那图案渐渐变得繁复华丽的长裙上不知何时多出的牡丹响相映着,手中的剑也变成了一把雕着精美花纹的骑士单手细剑。

“古伊节的名城,不只有孟菲斯,还有赫利奥波利斯。”普塔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小姑娘,接下来会很危险,你差不多该放那些‘魔物’出来了。”一同战斗了那么久,互相救命的次数也不少,他对达妮卡已经不客套了。

“好。”达妮卡爽气地答道。这是她第一次以自己的力量进行有生命危险的战斗,普塔的可靠让涉世未深的她非常信任。不过她心里想的,却是为自己有机会“保护”一直以来帮助和保护自己的阿蒙霍特普而高兴!


……


如同抽象派油画布的“空间”里,奈芙缇丝如同艳丽古伊节女性的身影浮现在红发女孩面前,她是赛特的妻子、房屋和死者的守护神——赫利奥波利斯九柱神之一!

在某些传说里,死亡的吸血鬼可以通过某种仪式,从棺材里复活!

棺椁如死者之屋,漆黑的五边形棺材上刻画着白色的十字架。棺盖打开,赛特的身躯浮出,他的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右手臂覆盖在左手臂上面,手肘向下,手掌靠着身体,每根手指都碰到了肩膀——这是奥西里斯复活的手势,它代表着生与卓越,以及光明与黑暗的合成,还有生命与死亡……

而当这对夫妻神同时出现,光明与黑暗、生命与死亡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宏伟的力量,达到了不可思议的高度!

女孩很快无法再招架他们二神的合力,就连那把朴素的剑也在爆发出撕开一切的光芒后被折断了。她的裙子是整块整块简单的红色,没有任何的装饰,她金色的眼瞳也慢慢地变成红色,逐渐地融化在眼眶里……

就在这时,一道稀薄的信息从女孩的身体上窜出,飞向无边无际混乱的色块里,裹挟着它的是人类无法理解的知识!

“……”赛特看着那道信息,沉默了一下又对女孩继续展开攻势。

奈芙缇丝看见他的表情,一边支开由“房屋”概念引申出的守护结界,屏蔽了“类物理”和“类概念”的袭杀手段,一边说道:“能行吗?”

赛特回答了他的妻子:“死亡本是新的旅程,吸血鬼也不过是一具会动的尸体,没有呼吸与心跳,只剩下冰冷。”

奈芙缇丝说:“但仍活着。”

赛特摇了摇头:“在吸血鬼Setites(全称Followers of Set,赛特信徒)以外的氏族里,我被认为是第三代吸血鬼。甚至在后来的因素影响下,我兄奥西里斯,以及伊西斯,也被描述为与吸血鬼有关,甚至就是吸血鬼。谁能知晓吸血鬼死前是否会怀念拉神(Ra)的阳光,作为九柱神之一的我亦不能。”


女孩的形体很快就在进一步的攻势下溃散了。

在那一刻,一闪而过的某种颜色夺走了他们一瞬间的一切感知,只剩下那令这两位神在这个维度界面上的投射也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蓝绿灰色的深暗壁幕——那就像是一张纸,但却毫无阻碍地被插进完整连贯的时间里,要知道那可是可以被理解为“质量无限大、惯性无限大的时子”所构成的时间……

捏着纸的人轻慢地说:“不陪你们玩了哈~”。随即,那张纸扫过女孩溃散的形体,将其拓(tà)印、吸附于其上。一剑刺穿过赛特心脏的女孩“身体”的残骸——那超越现今人类对物质结构认识的物体——就被直直压进了扁平的纸张,变得如二维物质一般,但却没有任何损坏,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信息失真!那层“纸张”带起的“风”还刮在了赛特与牢牢抓住他手臂的奈芙缇丝的身上,让他们感觉到了被毁灭的危险。

纸被抽走了,一切恢复平静,只留下那张纸“插入”、“拔出”时留下的一线裂痕,刻在这片“空间”里……

“这个维度下,果然还是不行吗……”赛特自语道。

奈芙缇丝给了他一个拥抱:“很快就要到下一个维度展开的回合了,一切都会好的。”


……

2:09 S

狂沙席卷着,大地仿佛变成了焦土——血色之炎以燎原之势将不可燃的砂石焚烧成了黑灰的颜色。

数不尽的“木乃伊”从烧得漆黑的土地里前仆后继地爬出来!在唯心区,即使水泥地也阻碍不了它们从地里钻出,因为它们要钻出的那块地面会在那一刻变成沙子,又在钻出后变回原状——曾有大国的科学家怀疑这种魔物的“沙子”能快速与被定义为“地面”的物质(如水泥)形成量子纠缠(quantum entanglement),并与之交换位置,由此微观变化体现出上述宏观上的现象。换句话说,“木乃伊”的“沙子”存储在特殊“空间”里,当它们“钻出来”时,这些沙子就投射入现实并与现实中构成地面的水泥对换,之后再交换回来。但它们仍旧保留着水泥的一部分性质,也就是说不会因破坏结构而造成塌方。

红色的焦土在木乃伊爬出时浮现一朵朵细沙的坑穴,干瘪缠着绷带的手从中钻探出来,支撑在一旁的地面上,把自己的身躯抬出来……

起初,它们的手接触到那火红的土地时,就会被焚烧成黑灰,就连还藏在那非物理的神秘唯心“沙子”下的半截身躯也无法幸免,以至于可以说是属于它们“身体”一部分的那些可以与“地面”进行“纠缠”的“沙子”也被连带着一并抹灭!

但当达妮卡改变指挥之时,它们学会了在自己与那夺命的赤土接触之时,将“沙子”与“地面”纠缠,以此使自己不再踩在沾染了血焰的砂石上,而是自己天生的“沙子”上!

然而这并没有改变这群名叫“木乃伊”的魔物是炮灰的事实。

尽管这种不只会向前平举双手跳来跳去咬人、挠人的魔物还会时不时用绷带整蛊各种花样的攻击,但它们的招数始终停留在一种物理的、人类可以轻易解释的层面上。在这种级别的战斗里,它们绝对是炮灰中的炮灰,渣渣中的渣渣,辣鸡中的辣鸡——完全不可能用数量堆死对面!

红裙的女人身上的装饰越发华丽,一而再、再而三地衬托出她高贵优雅的气质,仿佛在走向某种登峰造极的过程……而对“木乃伊”的疯狂斩杀则更凸显了她凌冽冷傲的美——但实际上与此同时木乃伊死亡时散发的怨念也在抵消这种加成,使之入不敷出,总体上延缓了她服装繁复化的进程!

“她究竟要干什么?”达妮卡眨着眼睛问普塔。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赛特已经赢了。不过并不是我们请外援的时候,塞赫美特(Sekhmet)不应该在这里就下场……”普塔挥杖挡下一剑说,“是时候想办法脱身了,毕竟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嗯?”达妮卡不太明白普塔在说什么,但并没有多去怀疑——这并非是因为什么“天真善良”,无论是过去家庭的精英教育,还是后来当猎魔人时的种种经历与遭遇,都让这个年幼的女孩成长,而阿蒙霍特普则在帮助她看破许多阴谋的同时保护了她天性里的率真不被现实所腐蚀!

“用能影响时空的魔物,在你的「太阳船」再扭出一层偏振,再加上她的剑就能把我们扭出去!至于她是不可能被困在里面,不过也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了!”普塔说着,身体凭空横移着飞退——普塔的形象也是一具木乃伊,甚至比那种“木乃伊”魔物还要僵硬,他只有双手是能够灵活活动的!


“真的要用它吗?”达妮卡问道,因为那个魔物一直潜藏在东非的地下,是她在普鲁帕勒部落得到“东非”的认可后就出现的怪物。之所以东非地区出现如此大的魔力反应,并不只是因为她的存在——那东西也有很大一部分“功劳”!

“用吧,就算控制不了那只魔物,我想这位小姐应该也很乐意‘帮’我们控制的。”普塔僵硬做不出表情的脸上好像露出了阴险的笑容,达妮卡马上“懂了”。

“嗯,那么出来吧!”身浮于天,达妮卡伸出右手虚按向大地,答应了普塔的建议,并开始呼唤那只恐怖的魔物,“万年的魔神加拉莫斯啊!”

加拉莫斯——为了坐上魔界之王的宝座而计划了一万年的魔神,拥有能识别静止世界的能力!

他的故事是这样的:

ドラキュラくんがガラモス を倒した という

うわさは、あっというまに 魔界に広まって

ドラキュラくんの 手下になりたい、と言う 魔物

たちが 、どんどん 増えていきました。そして

ドラキュラくんは、再び 大魔王 と

呼ばれるように、なりました。

(据说德古拉打倒了加拉莫斯,

传言一下子传遍了魔界!

想成为德拉库拉君手下的魔物越来越多了。

然后,德古拉再次以大魔王被称呼了。)


德古拉——最初由《吸血鬼伯爵德古拉》一书成为吸血鬼形象的罗曼尼亚护国英雄,生前曾一度以残暴闻名的“穿刺公”。与吸血鬼有关的传说故事除了出自《圣经》中该隐后裔的“吸血鬼十三氏族”,一大半是与德古拉相关的!

而在某个故事中曾与德古拉争夺所谓“魔界之王”宝座的加拉莫斯,自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2:34 S】“フローズンハーフ(Frozen Half)!”蓝色与紫色的闪电从它那如同灯柱的钢杖上镶嵌的几块蓝色宝石上发散开来——它以之撕裂地面从深渊中飞出时便用这些闪电撕裂了空间,呼唤出它的爪(zhǎo)牙!

フローズンハーフ(谐音:Frozen Half)——冻结之混血者,“half”在英语里虽然只有“一半”之类的意思,但与之谐音的“ハーフ”翻译成英语则同时有“half”和“person of mixed parentage(混血儿)”的意思!

她们长着冰蓝色的长发,穿着白长袖的海蓝色长袍,袖口绣有一圈天蓝色的花纹——仔细一看是某种邪恶的秘符!她们的长袍下摆的两侧高低不一,左半边覆盖到了膝盖下,而右半边则裸露出大腿。脚上的金色古典凉鞋与金色的腰带是相同的色调,而这条腰带又与胸口那一条白色竖条纹组成了一个十字架。

在传说中,“冻结之混血者”是一群操纵冷气的混血恶灵——魔神加拉莫斯永恒的忠诚部下!

每个恶灵的周围都漂浮着一个蕴含强烈冰气的球体,其上布满了中心对称的冰刺,一股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从中散发出来!

曾生为魔女——对,是“生”,而不是“身”——的达妮卡一瞬间便判断出来,那并不是“魔力”!

“人类现知的‘魔力’并非弱于此,只是尚未看破。”普塔看出达妮卡的疑惑,说了句让她更疑惑的话。不过聪明的女孩看出祂不想再说了,便没有再问。

“去!”加拉莫斯对手下下达了命令。

它的头像一条龙,额生如枪的冰蓝独角,脑后生弯曲的邪黑四角。赤足锐趾,绿肤披黑金战甲,黄黑相间横条纹的战裙与战盔,金黑护腕,有绿目锯齿。左手持亮银钢杖,右手持亮银钺(yuè),均饰有冰蓝宝石。

此时它粗大的手杖上,形似灯笼骨架的中空杖头中形成了冰蓝的球形闪电!

“哈啊——”,一个“混血者”身边那带着冰刺的球体开始以超高的速度,不断加速着环绕着她的周身水平旋转,随着加拉莫斯手杖中蓝色电弧的跃动而越发流露出不详的冰结气息!

……

“元素魔法”这一概念在古代的神秘学中是不存在的,那时真正存在的只有“自然魔法”(“自然魔法”包含“草药魔法”等)。所谓“元素魔法”实际上是现代魔法才提出的概念,通俗来说“跑到沙漠冥想火元素就是火元素魔法”、“跑到天台吹风冥想风元素就是风元素魔法”、“跑在浴缸里冥想水元素就是水元素魔法”,所谓神秘学的“元素”并不是指物理上的元素,你可暂将它们理解为一种深层次的象征意义。那么就有人说了:“所以火化是冥想火元素的最好方法。”(PS:试试就逝世……),不过虽然这是句玩笑,但即使在唯心时代到来以前,魔法师跑到各种“好地方”去搞仪式也是很常见的——比如跑到沙漠圣化火元素法器啊什么的(所以魔法师眼中的“好地方”就比如沙漠啊海中孤岛啊什么的……)

“自然魔法”也是“奥义魔法”与“卡巴拉魔法”的基础,西方传统的“自然魔法”并不依靠魔法师的内在力量,而是靠物理物质与非物理能量间的微妙关系。就例如草药、水晶、石头、钢等的特殊作用,“楔子”中莫兰茜的父亲,“金色黎明(Golden Dawn)”(简称GD)魔法师誒(ēi)普利特阿斯使用“克里特白藓(Dittany of Crete)”和“阿魏(Asafoetida)”这两种熏香的实践就属于这个范畴。

……

那么问题就来了,那莫名其妙的冷气是怎么回事?

“フローズンハーフ(Frozen Half)(冻结之混血者)”与以往出现在唯心区的魔物表达出了完全不同的性质——她们正使用着超出了人类现有知识范围的“魔法”!

首先我们要明确一点,那就是按照目前人类所发现的规律,唯心的“魔物”似乎总与传说故事中它们的形象保持一致,也具有同样性质的特殊能力。

但它们通常是不会“魔法”的,也就是说,你可以喷火可以喷酸液,可以爬墙穿墙可以钻地,可以闹鬼可以吓人,可以召唤兵器扔出来砸人,但是几乎不可以用“魔法”!

你说“召唤兵器”算魔法?不,根据现今那些顶尖的,里面的项目名字在以前看来一点都不“科学”的科学院的研究,那些“兵器”就像是“木乃伊”的“沙子”一样,属于这些“魔物”身体的一部分,所以“召唤兵器”什么的就像是抬手打人一样并不是“魔法”。和阿斯罗沃尔塔喷的酸液是一个道理。

那魔物的“魔法”是什么样的?

还记得“黑暗十字军”里的“黑暗十字神官”吗?——“所有不服从的愚民啊,都被那炼狱之火焚烧殆尽,投入万劫不复当中!”

当时,这句咒语极尽了针对和恶心十字教之所能,把“欧陆联合东非特遣军”虐得不要不要的,那为什么能针对十字教?

如果我们撇开和教义和魔法性质或者是概念克制等一大堆原理,直接看最根源最重要的本质的话,那就是——它和十字教的魔法,和神秘学或者“玄学”的魔法(或“道法”、“巫术”等)是同一“类别”的东西!

也就是说,它也是一种使用象征等手段,以塑造高层次“模式”的形式,通过高层次的“模式”向低层次“投射”的形式施行的“魔法”!这种“投射”的形式,也是唯心时代一切神奇的根基——那“魔力”正是使得这些“模式”变得更加容易投射进入物理现实,才引起了各种不可思议的现象!

进入“唯心的时代”前的世界,在那唯物的年代里,无论是“神秘学”之流也好,“玄学”之流也好,所谓的“魔法”其实并非子虚乌有——只是这个“投射”的过程极为苛刻而已。

那么这群“冻结之混血者”的“魔法”究竟诡异在那里呢?因为它不是通过这套“投射”的原理来施行的,而是使用了一种生物体[内在]的“魔力”!

刚才说了:西方传统的“自然魔法”并不依靠魔法师的[内在]力量。

而且达妮卡还能明显地觉察到,她那球体中“冰寒”的“性质”,是由这种不是“魔力”的“魔力”的某种“性质”决定的!

她问普塔:“那个‘性质’的因素是?”

普塔的回答是这样的:“冰元素魔力。”

什么?元素魔力?还不是“炼金术与自然魔法的五个元素”——[水、火、土、气、灵]中的?

这就很诡异了!我们刚才还说过“元素魔法”和“自然魔法”的关系,从某种意义而言“自然魔法”就是“元素魔法”,所谓“单一元素的魔法”(例如“火元素魔法”和“土元素魔法”这类词)是不存在的!

这已经脱离了“神秘”的范畴,是真“闹鬼”了!

如果有专业的魔法师或者巫师之类的在这里,肯定要觉得自己没睡醒在做梦了——这足以颠覆三观啊!


……

不过在这里的是对神秘学并不懂多少的达妮卡,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目睹了什么,当然没有可被颠覆的三观。

冰结的球体释放出封冻一切的寒气,向红发的贵妇席卷去,无数细如牛毛的冰针散射出来,在加拉莫斯法杖的加持下,她一上来就开了个AOE大招!

“东非的土下镇有如此的魔神,也属是底牌了……”普塔说着看向了达妮卡。

后者点头说:“嗯,它就像是我的反面一样,给东非带来威胁,不然我也不会急着要登基获得王权,结果变成了死人。”

“魔神”加拉莫斯,就与身处“东非”时拥有“王权”的达妮卡一般,在他的领域——“东非”的阴暗面,拥有与“神”相当的力量!

加拉莫斯并非是达妮卡的麾下,甚至于之分庭抗礼,因此那“冻结之混血者”的AOE自然把她和普塔也一并覆盖在攻击范围里。不过即使如此,它的战斗对象却始终是那红裙的剑女!

这里就要提到它与达妮卡的关系了,它的领域——也就是它能够在其以内拥有类似于“王权”的东西,从而拥有“神”的力量的地方——是“东非”的“阴暗面”。而达妮卡的秘名是“普照东非大地的太阳-大地之女-神船的执舵者”,也就是说她既是这片她拥有“王权”的东非大地上的“太阳”,能够祛除“阴暗面”的所在。因此如果达妮卡一直压着它的话,加拉莫斯就只能缩在地底不敢出来——因为出来后失去权能的它随时都可能被达妮卡看不顺眼了一脚踩死!但达妮卡也拿它没办法,因为虽然她这个不用呼吸的“死人”钻到地底下也没什么问题,也不算离开“王权”的范围,但那毕竟是人家的主场——大概只有加拉莫斯自己知道自己手下有多少稀有品种的魔物一天到晚闷在它的地下宫殿里从来不上去,不然国联体的《魔物目录》又要加厚不少了!

那些稀罕货的魔物能帮它打达妮卡?

是的,因为它们强到即使面对“神”也不是像“木乃伊”那样的炮灰,而是高等级的炮灰——能打上一两下才领饭盒的那种!

正如你现在所见,在持续不断的“冰魔法”轰击下,红裙女子也只能不断地招架、闪避,而不能向对付木乃伊一样直接一个大招清屏,因为加拉莫斯的闪电一直在为“冻结之混血者”们分散过高的能量——也就是说只有在某个阈值以下的攻击才能达到那帮小怪身上!

加拉莫斯虽说时不时搞搞大范围AOE恶心达妮卡和普塔一下,但还是把大部分威力都集中在剑女那边。毕竟今天自己这个邻居旁边还有个看起来很牛的神,虽然看着不爽发泄一下,但也不打算太过交恶(wù),跟邻居打好关系挺重要(大概?)


PS:

·自然魔法

   因我们世界的星灵与以太力量是对魔法师开放的,所以引出了更多的可能性。这些阶层的模式与物理层的物质与能量互相作用;然而,不同种类的物质是以不同的方式互相作用的。某些资料认为以太具有良好的充电性(可以“加持”来理解),而其他的则很差,甚至会删除所补充的电荷,而且其他物质会以更具针对性的方法影响以太领域。

   这些影响在早期被称为自然魔法,是奥义魔法与卡巴拉魔法的基础。正如许多民间魔法系统,西方传统的自然魔法并不依靠魔法师的内在力量,而是靠物理物质与非物理能量间的微妙关系。自然魔法与仪式魔法是完成魔法工作的两种不同方式,虽然它们并非不相容——事实上,恰当的使用能令它们彼此互补——它们遵循的是不同的律法,使用的是不同的途径。

   很多文艺复兴的魔法体系包含大量自然魔法,与包含它的仪式魔法,其中的一些非常奏效。原始的金色黎明体系只使用了这个知识的一小部分。对自然魔法的其他运用是由组织的后继群体或涉及当前魔法复兴的作家引入的,但在传统中的自然魔法技巧还是相当少量的。

——John Michael Greer《Circles of Power(力量之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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