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哲并非是喜欢惹事的主,只要事情不牵扯到家人,他的原则从来都是:能说服别人就尽量说服别人,不能用嘴巴说服就尽量用钱来说服,钱都没用那就仗势,上党伐谋下党伐兵,实在没有其他手段,才会考虑动用暴力。
不过今天,他是实在忍不了了——这些人简直比陈凉还要可恨一千倍一万倍!或许是因为自己也有个心爱的妹妹,对于烂脸的这番遭遇,郑哲感同身受,格外心痛!
“老实说吧,你这条狗命现在除了能用来脏我的手之外,一无是处。”郑哲冷冰冰地直视着那流浪汉的眼睛说道,“你知道他们几个为什么不敢上前吗?其实不是因为怕你会死,而是怕他们自己会死啊……”
“你……你这是……你这是在玩火!”那流浪汉颤声说道。
“呵呵,你们恐怕还不配当火。”
郑哲笑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扫了一眼那几个不敢轻举妄动、却又明显在打着坏心思的家伙,把钞票往天上一抛,提着流浪汉便大步后撤,又乘机刷刷两刀把他的耳朵给砍了下来。
那流浪汉捂着血淋淋的耳朵痛苦地嚎叫起来,郑哲的刀在砍下他的耳朵之后,又重新抵上了他的喉咙。而此时此刻,其他几个人根本就无暇顾及被郑哲提在手上的流浪汉,那漫天飞舞的纸钞已经吸引住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五元、十元,这些钞票只要拿到手一张,半个月之内都不用再为饿死而发愁!!
抢!手快有手慢无!!快抢!!
这些人就像是狼群看见了肥羊,一拥而上,疯狂抢夺起来!
“你……你卑鄙!无耻!!你这死全家的龟孙子!!!”那流浪汉疯狂地叫骂着,唾沫星子乱喷,郑哲只好把他提远了点儿。
“闭嘴,你再说一句我把你两排牙全砍下来!”
那流浪汉被他那恶狠狠的表情给震住了,真就一句话也没敢吭,只能怨毒地死死盯着他——这也难怪,刚刚被割了耳朵,现在刀还抵在喉咙上,只要不是比猪还蠢,都知道该怎么做。
郑哲说完,回头快速地给木槿打了个眼色,后者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满天飘散的纸钞,他不得已只好凑过去撞了她一下:“别傻愣着了,赶紧找件武器!帮我看住背后!!喏,那根带钉子的长条木板就很好!”
木槿正一脸懵逼地看着天上的钱雨,被他撞了一下后回过神来,忍不住砸吧了两下嘴说道:“阿哲,你可真够败家的,这么多钱,得有好几百吧……”
“钱是干嘛的?钱就是用来花的啊!”
“可……可也不是用这种撒币的方式花啊……”
“那让你选,被那钉锤砸几下或是花几百元,你选哪个?”郑哲朝着其中一个正在跳着抢钱的人手上拿着的木头钉锤努了努嘴,没好气地说道,“怎么一到关键时候脑袋瓜子就不清醒了呢!!这账不会算?!”
木槿没话反驳,只好瞪了他一眼,捡起那根长板木条,站到了他身后。
如果说刚才起冲突时还有些害怕和紧张,可在见识到郑哲这一手撒币的好戏之后,她倒反而放松了下来。不得不承认,就目前情况而言,这的确是个简单粗暴的好方法:手里抓着个算不得把柄的把柄,动用暴力展示了自己的实力,最后再用自己最不缺、但敌人亟需的东西来吸引敌人注意力,以制造一定程度的混乱。
想到这里,木槿悄悄撇了撇嘴。
有两人还在一蹦一跳地捞着从天上往下落的钱 ,一个人正追着被穿堂风吹走的十元纸钞狂奔,剩下三人正在低头弯腰在脏兮兮的地上捡,六人中根本就没一个有闲暇心思管那被郑哲抓住的流浪汉的死活——在这些对他们而言称得上是巨款的实在利益面前,建立在堕落和恶行上的友谊便显得格外脆弱。郑哲和木槿已经退到了街边,远离混乱的中心。两人稍微松了口气,郑哲眯着眼睛想了想,转过头去问木槿:“我身上零钱撒光了,你身上还有钱吗?”
“滚!”
“我就问问你有没有,而且也不是用来撒的!”郑哲解释道。
“那是用来干嘛?”木槿一脸不爽地问道,“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啊!更何况你这玩大了,万一出意外了怎么办?而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
“唉,我就是要给这家伙点儿好处看能不能撬开他的嘴,他看起来知道烂脸妹妹被带到哪儿去了。”郑哲把刀在那流浪汉脸上拍了拍,无奈地说道。
“啊?!你为啥还要给他好处?!你现在就是逼他说,他敢不说吗??”木槿有些不太能理解,“是我就直接先砍断他一条胳膊再问,不愿意说就再砍一条!把他砍到愿意说为止!!说出来之后再给他个痛快!!”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做事情怎么这么虎!”郑哲受不了了,“能不能动动脑子先??”
“你才有病!做事情扭扭捏捏的,不像个爷们!!”木槿反唇相讥。
“我这是不想把事情做太绝!威逼利诱这成语你没听过啊?!”郑哲很是头疼地长叹一口气,脸上就差直接写着“跟你这女人没法沟通”这几个字了。他把那流浪汉放了下来,那流浪汉捂着耳朵,呻吟着往后蹭了一段距离,极力想要离前者远一点儿,郑哲手上的那把刀明晃晃的,看得他心里发怵。
“我问你,烂脸的妹妹被谁带走了?被带去哪儿了?”郑哲看他似乎还不老实,狠狠一脚踹在了他腿上,“快说!然后带我去!”
“我……我……这不关我的事!!”那流浪汉早已没了刚才的地痞模样,脸色都有些发白,表情畏畏缩缩,显得十分恐惧。郑哲觉得有点儿奇怪,刚才砍掉他两只耳朵的时候,他虽然也在害怕,可还能骂两句狠话,可这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疑惑地顺着流浪汉那惊恐的目光朝身后看去,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原因。
木槿正在用一种穷凶极恶的眼神看着他,右手还在比在喉咙前缓缓地摆着割喉的手势!
敢情这家伙居然是被木槿之前那番野蛮的言论给吓住了!!
郑哲又好气又好笑,踢了他一脚,顺势说道:“我也不跟你多废话了,你也看到了,我这朋友既没耐心又心狠手辣,我跟她比可差了远了!你也别觉得她不敢动手杀人,我告诉你……”他脑袋凑近流浪汉,压低了嗓音,放缓了语速,“这位可是金阙秦家的大小姐,秦思雨!父亲可是全境议员、金阙代表!像你这样的渣滓,她别说杀一个,就是杀一百个,恐怕也是没人愿意多做追究、多管闲事的,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那流浪汉一听金阙秦家这四个字,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图一时口快招惹上的两人,来头居然会如此之大!!后悔得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后悔药都给吞下去——如果真有后悔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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