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九婴莫名地有点心虚。
“怎么？你怕了？”
白雁挑衅。
“鬼才怕！”
身为高等魇的九婴决不允许自己在人类面前示弱。
结果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白雁的箭已经射了出去。
一支箭在眨眼间变成了九支。
九支箭在同一时刻射中了九婴的九颗头，没有一颗落网之鱼。
“什么鬼！”
在发出一声婴儿啼哭般的咆哮之后，九婴忍不住抗议。
“谁叫你光顾着说话的，看招！”
蹭的一下，白雁跳了起来，与九婴战成一团。
旁边，姜允恒站累了，也坐了下来，和夏秋彤坐在一起饶有兴趣地观战。
结果九婴与白雁的这一战一直打到了晚上，中间夏秋彤几次三番故意在紧要关头和九婴说话，害得九婴被白雁射中了好几箭，最终以白雁胜，九婴败为结局。
“好啦！你们也打完了，我们该回家吃饭了。”
双手合十，夏秋彤笑容还是那么甜美，一点儿也不像坑队友的样子。
“哈哈！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九婴，你输了，所以今晚你是我的！”
白雁双手掐腰摆出旗开得胜的POSE。
“不算！这次不算！”
九婴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做出了赖账的举动。
“欸？九婴你这样不对！遵守与人类之间的约定，这样的高等魇才是好高等魇噢！”
夏秋彤倒是说的大义凛然。
一句话差点没把九婴气吐血。
“还不都是你害的，你和那个变态怪力女串通一气！”
“我有吗？”
夏秋彤一脸无辜，扭头冲姜允恒眨眼睛。
“没有，绝对没有。”
姜允恒摆摆手，端出一副刚正不阿的架势来。
九婴哭了。
这摆明了就是人类联合起来欺负他。
这叫什么？
种族歧视吗？！
“我不干我不干我不干……”
结果，变成人形的九婴直接被白雁扛起来扛在肩头。
后方，是笑靥如花的夏秋彤和姜允恒。
本以为自己会被大卸八块的九婴实际上只是摆出各种POSE让白雁来画，并且顺便狠狠吐槽了一下白雁的绘画技术，最终反倒成了九婴来为白雁画画像了。
从那之后，白雁偶尔会来到姜家别墅找九婴，每次见到九婴都会把九婴的头按在自己胸口蹭来蹭去。
1月19日，今天，迎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1月19日，今天，迎来了姜允恒24岁生日。
砰！
砰！
小拉炮在姜家别墅客厅里响了起来。
夏秋彤、莫邪、白雁、九婴四人正在为姜允恒庆祝生日。
姚诺由于人在法国执行任务因此没法到场，还特意让白雁把礼物捎过来。
然而姚诺送给姜允恒的礼物实在叫人不敢苟同，因为那明显是一身跳草裙舞的装扮。
“姜允恒，生日快乐啊！又老了一岁，给你，男士护肤面膜。”
“谢谢你，雁。”
姜允恒苦笑着接过白雁的礼物。
“雁姐你也真是的，允恒才24岁啊！哪里老了。”
莫邪在旁边帮姜允恒说话。
“24岁分明已经是老男人了好么？”
白雁摊摊手。
“那和姜允恒同岁的你岂不也是老女人了？”
正在冲咖啡的九婴扭头漫不经意地说了这么一句。
瞬间，客厅里安静下来。
下一秒——
“九婴！！”
“啊、啊……”
白雁几乎是在眨眼间窜到九婴的面前，然后把九婴的头抱在自己胸口一顿揉搓。
“高等魇啊，你没听说过不作死就不会死么？”
莫邪摊摊手。
“允恒，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从精致的名牌手袋里取出一个同样精致的礼盒，莫邪微微一笑，有着妙龄少女般的腼腆。
虽然莫邪很清楚姜允恒此生挚爱就只有夏秋彤一人，不过她还是对姜允恒一往情深。
“哦、是男士香水啊！”
“嗯，我觉得很适合你。”
“谢谢你，莫邪。”
姜允恒很开心地将莫邪和白雁送的礼物收好。
“老公……接下来是我喽！”
夏秋彤先是搂住姜允恒的脖颈给了姜允恒一个生日之吻，然后把亲手包装的礼盒递到姜允恒的面前。
“会是什么呢？”
姜允恒眯起一双黑得过分的眼，笑容里透出了几分期待。
“是你喜欢的。”
“哦？”
夏秋彤这样一说，姜允恒就更好奇了。
“哇……这是……”
一双黑瞳微微睁大，姜允恒愣了一下，而后莞尔一笑。
“还真是我喜欢的呢！”
说着，姜允恒将礼盒中的礼物拿在手里，点燃。
这是一只打火机。
奢华大气又不失内敛高雅的银制打火机，上面的ZIPPO标志显示出它不是一件便宜货。
“谢谢你，秋彤……”
俯身靠过去，姜允恒在夏秋彤的额头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哇！你们两个不是吧？我们还在呢！”
旁边，白雁不由调侃道。
“就是啊！秋彤，我吃醋了。”
莫邪也故意跟着起哄。
虽说她是喜欢姜允恒，但她也喜欢夏秋彤，夏秋彤和姜允恒在一起，可以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要说在场的人中谁心里最不舒服，那九婴一定是当仁不让。
“哼！秀恩爱……”
后半句九婴没有说出口，因为今天毕竟是姜允恒的生日，提“死”字实在太不吉利。
在人类世界好歹也生活了将近一年，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九婴多少还有懂得的。
“九婴……”
正在角落里不痛快地咕嘟咕嘟喝着咖啡，九婴听到了姜允恒细腻稳重的声音。
“干嘛？”
魔性的嗓音透着强烈的不悦。
“我礼物呢？”
朝九婴一摊手，姜允恒笑得温文尔雅。
“对哦对哦，好想看九婴送给我老公什么礼物？九婴……”
明明是姜允恒过生日，可夏秋彤看起来却比姜允恒要兴奋得多。
“他一只高等魇能准备什么礼物啊？不如说他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全都是花允恒你的钱吧？”
双臂抱胸，莫邪撇嘴。
“九婴自己就是最棒的礼物啊，对我来说。”
如果今天不是姜允恒的生日，白雁肯定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九婴的头。
“是、莫邪说的没错，我吃的穿的住的用的都是花姜允恒你的钱，还有必要送你礼物吗？真是……”
将头扭向一边，九婴无所谓地摊摊手。
“你看吧！我就说这只高等魇肯定没准备礼物，走允恒，我们不理他。”
虽然莫邪嘴上这样说，不过通过这一年来她对九婴的了解，九婴是真心把姜允恒当做朋友的，姜允恒过生日，九婴即便没钱也不太可能什么都没准备才是。
姜允恒和夏秋彤也抱着相同的看法。
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夏秋彤尤其留意刚刚九婴经过的地方，然后，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亮了起来。
“老公……”
扯了扯姜允恒的西装，夏秋彤示意姜允恒朝摆放在餐桌上的花瓶看。
一双黑得不够真实的眼在花瓶附近看了半天，姜允恒这才注意到这个花瓶和平时与什么不同。
准确说来不是花瓶不同，而是插在花瓶中的鲜花上，多了一样看起来很不起眼的东西——
一只纸鹤。
这个家的一切基本上都是夏秋彤在布置，因此细心如夏秋彤，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九婴送给姜允恒的礼物。
“呵……”
姜允恒不由笑了
九婴的这份礼物藏得还真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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