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进来，观察着这个新的空间。
空间里，到处都是乱石，仿佛刚刚这里发生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大战，就连地面上，都布满了碎石集起的尘土，足足有十几厘米的厚度。
“大壮，你去那边山上看看，张先生，麻烦你用一下你的火树银花，白长老，请你去那个空洞里检查一下……”
在祁夜灵的吩咐下，空间里亮起来火光，众人走上了嶙峋的山头。
祁夜灵同样在到处观察着，打量着。
很快，众人就将这里的一切都检查了一个遍。
不要说乔飞，这里连任何的一个生物都没有。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头顶，前后左右，都被一层雾蒙蒙的东西罩住，混混暗暗，阴阴森森。
祁夜灵皱了眉，暗暗思索。
她是看见乔飞走进来的，如果说，这里真的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乔飞就不可能消失，反之，只能说这里还有另外的出口。
出口在哪里？
“姐姐……”大壮从石头上跃下身来，冲祁夜灵喊着，“这里什么也没有，这些石头可能也是假的。”
大壮一边说，继续走到一块石头面前，去推那块石头。
“咔嚓！”
石头本来是跟另一块石头摞在一起，被大壮一推，滑落下来，激起地面上无数灰尘。
显然，石头跟真正的石头并没有区别。
“大壮。”菊花跟在大壮身后，咕哝着，“要不我种几颗山茶花？”
“难道你还嫌这里不够乱吗？”大壮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又说，“菊花，你好好呆在姐姐身边，别来烦我行不行。”
“唔。”菊花委屈的答应一句，屁颠屁颠的又到了祁夜灵身边。
大壮便又继续向着山顶爬去。
这不过是一个小山头，不一会儿，大壮就爬到了山顶，他皱了眉头，四处眺望，显然，他并没有发现什么。
其他的四大门众人，同样一无所获。
“祁小姐。”张学良凑上前来，说道，“我忽然想起来有件事。”
“什么？张先生？”祁夜灵不由转头问他。
“我跟乔飞离开京城的时候，曾经出现过一件事……”张学良回忆着，“当时，我跟乔飞出了大门，曾经有一只小狗样的东西追着我们，然后，乔飞去追的时候，那只小狗忽然隐入了墙壁里……”
他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一语惊醒梦中人。
祁夜灵心急，不由一把抓住张学良，“张先生，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东西可以跟石头融为一体？”
“不错。”张学良点点头，他指了附近的乱石，“若是乔飞遇见那些东西，说不定能隐身也说不定，我总觉得这些石头里都有一双双的眼睛看着我们……”
祁夜灵顺着张学良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些组成小山的石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但被张学良一说，祁夜灵便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不错，如果仔细感觉，这里确实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是睡觉的时候，身边一直有一个陌生人，虽然看不见他，但是那种被监视，被观察的感觉却一直在。
这种近似于第六感的感觉，虽然虚无缥缈，但却每一个人都能体会。
“张先生……”祁夜灵的声音都有些颤了，她问着，“你的意思是说，乔飞跟石头融为一体了吗？”
“有可能。”张学良走到一块石头跟前，继续说道，“祁小姐，你看这些石头，若是空心的，隐藏一个人简直太简单了。”
祁夜灵跟在张学良身后，被他一说，这才发现，面前的这些石头，大都完完整整，比起几个磨盘来也不遑多让。
而且，刚刚进来这里的时候，她就感觉有些奇异。
一般的石头山，基本都是碎石组成的，特别是山的外围，被阳光暴晒，风雨侵蚀，石头很少有完完整整的，也很少有大块的石头。
但这里，每一块石头都巨大无比。
“祁小姐，我有一个办法。”张学良站定，“只要我在这些石头上全部种上山茶花，等到种子发芽，石头裂开，我们就能窥见真相了。”
他又回过头去，冲菊花说着，“师傅，你说呢？”
“我？我不知道。”菊花一双眼睛一直在大壮身上，根本就没有听见张学良说些什么，她咕哝着，“你愿意种什么就种什么吧。”
祁夜灵便冲张学良点点头。
张学良顿时眉开眼笑起来，他也不避讳，嘴巴里叽里咕噜，将菊花教给她的咒语念出来，不过，他显然错雇了面前的形式。
原本要是在土地上，只要念出咒语来，山茶花的种子就会立刻种进土里，发芽生长，但现在，张学良咒语出口的那一刹那，空间里却仿佛下了一波种子雨。
那些种子生出来，跟石头撞在一起，又弹到半空，落下地来。
石头太硬了。
根本就无法接纳种子。
张学良一时间不由目瞪口呆。
他本来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从小也没有种过种子， 又哪儿知道，种子根本没法种进石头里，当然，就算是能种进去，种子也根本不会发芽。
石头里的水分，根本就不能让种子发芽。
“师父……”张学良咽一口唾液，说道，“你的咒语不灵了，现在要怎么办？”
“咒语？”菊花醒过神来，她打量几眼周围，低低的说，“除非，以身化雨，用你的生命吟唱咒语才行。”
“那是什么？”
“你听说过干将莫邪的故事吗？”菊花淡淡的说着，“要想最终成功，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张学良就不由闭上嘴巴。
他学会咒语，不过是为了好玩儿，要是因为咒语失去生命，他可不干。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祁夜灵却有些心动，若是用自己的生命能救出乔飞，别人或许不愿意，但她是乔飞的女人，就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
“菊花。”她不由问着，“你能教我这个什么咒语吗？”
“祁小姐，我倒是能教你。”不等菊花回答， 张学良就说道，“只要我师父同意，我张学良也算是为我们胡门开枝散叶了……”
他一边说，一边看菊花，眉眼间就有些小得意。
显然，收祁夜灵为徒，让他开心无比。
祁夜灵微微点头。
要是能救乔飞，她并不在乎跟谁学来的，而且，学会这个咒语，接下来面对的就是死亡，又有什么好纠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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