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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一小时之后才去吃饭呢？因为在这段时间里，蒋叶茂还有一点点小事要处理一下。
“你好，王晓超是吧，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蒋叶茂推开了一个会客厅的门。
“不不不，没事没事……”王晓超的心里有一大群神兽在奔涌。 “那个，我在这里，没关系吗？”
王晓超旁观了刚刚发生的事，而且如今差不多車城三分之一的觉醒者，就在自己眼前拆开工红包。
是真正的红包，由戴朝湘端着盘子一个一个地发放，大家都在拼人品。这种场合如果动用异能力，那就太不讲究了。求的就是一个喜庆和热闹，还有互相嘲讽别人脸黑。
“等级二，你，而且以你的黑客技术，应该已经知道不少事了……碧螺春。”
碧螺春控制会客厅的投影仪展现一些资料，是王晓超经常访问的一些网站。
有些是一打开就有声音发出的那种。
“澳门顶级赌场上线啦！性感荷官在线……”
“碧螺春。”
碧螺春启用了静音功能。
一张，落地单项可见设置中的玻璃，之隔的P6专员们虽然看不见会客厅里发生了什么，但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一听到那个声音，都发出了“你懂”的笑声。
……
“坐。”秘书朝王晓超伸手示意。
王晓超不动声色地坐下。
【干嘛？下马威吗？压力面试？而且我的隐私这么不值钱的吗？亏我还那么小心地掩饰了。】
碧螺春：你有掩饰吗？
是压力面试没错，是指有意制造紧张，以了解求职者将如何面对工作压力。
HR通过提出生硬的、不礼貌的问题故意使候选人感到不舒服，针对某一事项或问题做一连串的发问，打破沙锅问到底，直至无法回答。其目的是确定求职者对压力的承受能力、在压力前的应变能力和人际关系能力。
而且才刚刚开始。
秘书已经有点满意。
【没有什么奇怪的爱好。】
谢继辉，他喜欢熟女御姐，而且看当初他的浏览记录他还很像是个抖M。
【不是刺头，性情还不错。】
如今的P6专员当初面试的时候有想当一部分人即使知道压力面试这种事到这个一步也是直接掀了桌子的。
【不深沉。】
就算是碧螺春也挖不到倪泽仁“不愿被人发现的东西”，他访问的，全都是游戏。
这倒是个误会，倪泽仁，他只是比较硬核，还比较性冷淡而已。
【而且不变态。】
翻滚中的网页不时闪现出一些诸如“黑兽”“水龙敬”“FOW”“梅麻吕”之类的窗口名。
【嗯，不变态。】
蒋叶茂是个尊重“时间”的人，他知道有很多东西，尤其是新事物新气象，确实是自己不能理解的，也不是自己能接受甚至喜欢的。但他不会让自己的主观感受影响到他对这些事物客观的评价。
“我来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福利……你看样子不怎么想听啊，那我们长话短说吧。”
王晓超瞪大了眼睛。
【瓦特？！歪？！什么鬼！我怎么不想听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乃至表现出我不相听的意思了！】
……
【特喵的是你自己不想讲吧。】
【压力面试，压力面试，冷静……】
【蓝沧月到底设计了多少个这样的奇葩角色在这个世界里。】
“我们心里都清楚，对踏足到了这个世界的我们来说，法律、道德的约束力相当有限，普通的权力也无法打动我们，至于金钱，那种东西根本不需要。”
【不！我需要啊！特喵的我相当需要啊！】王晓超在心里大喊。
“那我们需要什么呢？”
“一，社会的认可；二，自我价值的实现；三，精神上的满足感。”
“所以我们要做的事也有三点。”
“一，保护大部分人，数学意义上的大部分……你懂我的意思吧，你是二刺猿，切嗣啊樱满集啊那样的，懂？”
【你能不能举个结局好一点的例子？】
“三，恪守自我。”
……
【四个字？这么简单？而且三？二呢？】
“二，就是去做你能做到的事。根据我们得到的信息……碧螺春？”
{等级……不明，未知错误，错误……修复，等级二。}
……
蒋叶茂愣了一下，他只是一时忘记了王晓超的异能力强度，让碧螺春现场测试一下……碧螺春出错这种事，可是相当少见，而且必定有深层次的原因啊。
“根据我们得到的信息，你是等级二。像这种异能力强度，基本上经常运用自己异能力的人都能轻松达到，这没有什么好说的。而且因为一些规矩，我不会询问和你异能力有关的一些细节，所以你的异能力是什么？”
王晓超：（▼へ▼メ）
【压力面试，压力面试……】
“好吧，其实我们找你来也和你的异能力没关系，我们找上你，是因为你的那个发明创造……那个，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碧螺春？”
{立项时既是未完成品，而且后续研究没有进展，目前项目所属实验室已经关闭，没有数据，无命名。}
“嗯，那是什么？有什么用？”
王晓超酝酿了一下情绪，让自己不至于太激动。他一激动就容易结巴，这毛病无论如何都克服不了。
“是一个手套，我发现了世界上除了电、磁和气之外，还有一种力量能让一个物体在没有直接接触的外力作用下发生位移，而且控制起来也很方便。我试图打造一个手套来操控这种力量，并用比较常规的能源驱动它，让它能被普通人使用。”
“至于作用的话，你看过《雷神》吗？假设我事先在一个锤子上布置接收装置，我手上戴着手套，就可以像托尔那样让那个锤子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飞回到我手里。”
……
王晓超已经做好了准备，他通过这短短几分钟的谈话，已经很武断地认定了蒋叶茂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算是压力面试需要，但他可能真的很无知。】
（那这样有什么意义呢？只是给小孩子玩的把戏吗？）
（为什么要用你那个所谓的新力量呢？电、磁也好气也好，我们不是都有现成的吗？而且如果用电和磁的话这方面的研究已经有进展了，你的想法没有什么新意啊。）
（用气本来就能远程操物啊，而且还不是特定的物体，是我们气能到达的地方就都可以，那还要用这个手套干什么呢？）
……
无论蒋叶茂说出哪段话来，王晓超觉得自己都已经不会感到吃惊了。
他有点后悔来参加这次面试，应该无视掉的。P6也算是国企吧，国企有几个好的？
“碧螺春，把氦叫来。”
【蛤？】王晓超觉得自己可能想错了，脸有点疼。
都是学术圈的人，光听“氦”这个名词就能联想到很多东西，尤其是结合他现在手套的研究方向。
“时间也不早了，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
【吃了我的饭就是我的人.JPG吗？意思是，我的面试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