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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淡淡地说：“这种蝇营狗苟的人，做出来的事也不是光明正大，不管大事小事。他先找了晓宇，因为晓宇忙着上课，没有马上来找我，以为晓宇这里不行了，就来搬你这位老板的千金来压我。
“在这种人眼里，权势可以决定一切。”
凌菲故意板着脸问：“这么说，你是没打算给我这位老板千金面子了？”
苏白毫不迟疑地点点头说：“晓宇的面子我都没打算给，你觉得老板千金的面子就更大么？如果真打算用权势来压我，别说老板千金，就算老板来了也没用。”
苏白看了一眼凌菲，稍稍顿了一下，没等她说话，又加了一句：“不过，虽然你这个人有些粗枝大叶，我相信，你也不会未经我同意就大包大揽地直接答应他们，对吧？”
凌菲缓缓地叹了口气，看着董晓宇说：“看见了吧，晓宇，你的男人就这样又臭又硬，不知道是该恭喜你还是替你担心。
“你说他这臭脾气将来在社会上会不会吃大亏呢？”
董晓宇脸微微一红，马上摇头说：“你多虑了，菲菲，我们只是想清清白白做人，过平平安安的日子，不求闻达于诸侯，也不必阿谀逢迎，所以，我不会担心什么，只要他对我好就行了。”
凌菲“噗嗤”一声笑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可是，晓宇原来给我的印象挺随和的，现在也被苏白给带坏了。”
说完，看着苏白，问：“不就一顿饭么，你真不打算去？”
苏白一边点头，一边起身，到门边把门关上，示意两位女士坐下，他则站在自己的桌边，略微想了一下说：
“吃饭就算了，那两个人我都不喜欢，他们也未必喜欢我，何必往一起凑呢？
“我知道那个老康找我想干嘛，无非就是两条，一条是他儿子康北北的事儿，一条是他食堂被人投毒。
“前一个，因为责任区中队那个姓刘的刑警是老康的朋友，所以他一定知道，案子转到市局刑警支队和我有关，他大概是想从我这里打听点消息，这很正常，虎毒不食子，我可以理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康北北是十月份的生日，所以他还不满十八周岁，这个案子定性只能是强制猥亵、侮辱妇女罪，这个罪名不适用于十八周岁以下的主体，而且他还是在校学生。
“所以，公安机关只要了解清楚以后，不会对他怎么样，我敢保证，最迟明、后天他就能回家来，你们可以告诉老康，让他不用担心了。”
董晓宇和凌菲几乎同时舒了口气。
董晓宇点了点头说：“这下好了，康北北就不用耽误太多功课了，这孩子学习虽然不是很用功，基础还可以，管得严一点，还是有希望的。”
凌菲沉吟了一下，说：“这件事放在一边，食堂中毒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帮忙查一下，这件事没敢告诉老妈，怕她上火，还好于校长处理的挺及时也听得当，没有造成太大影响。
“可是，我还是想要个结果，我觉得警方不是很卖力，还是比较相信你。”
苏白看着凌菲，微微摇了摇头说：“凌菲，说实话，这件事我有个基本判断，和警方的方向是不一致的，可是，我不想参与，主要有两点理由。
“第一个是，我对康洪涛的印象很差，他仗着有点社会关系和范松对他的纵容，平时无论是对学生还是对其他两家承包食堂的人，都很跋扈，他有今天是必然的，出事是早晚的事。
“还好，这次人家只是警告他一下，在他的调料里放了巴豆，如果他不吸取教训，以后可能会有更严重的是发生，所以，我觉得学校在这件事上也要从多方面考虑，想得周全一些。”
凌菲蹙了蹙眉，微微点头说：“嗯，这个老康确实不像话，我也感觉他有些装，范松那个饭桶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你既然有怀疑对象了，就应该跟警方说清楚啊，这毕竟也关系到我们学校的名声。”
苏白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我不会跟警方说什么，但是，我可以跟你说说我的判断，你也可以把我的判断转达给于校长，由你们决定下一步怎么办，因为你把我当朋友，学校对我也很信任，这样做，我也算对你们有个交代。”
凌菲点点头，说：“好吧，你说说看。”
苏白了解凌菲的性格，她不是那种喜欢客套的人，所以对她的随意也不以为意。
他略微想了一下说：“我觉得现在警方的侦查方向就有问题，他们把主要矛头对准了曾经和老康他们有过矛盾的学生，以为这是投毒的动机，我觉得出发点就错了。
“首先，我们学校的学生总体来看比较单纯，大家的心思基本上都花在了学习上，虽然我们收费不高，可是，毕竟是私立的收费学校，家长花了钱，就会更重视学生的学习，这些孩子没有多余的精力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其次，巴豆这种东西毕竟有很大的副作用和毒性，是处方药，而且控制剂量，一般药店是买不到的，所以，一般学生不会费那么大力气去搞。
“如果学生真的想出气，他们未必想得这么周全，选择别的有毒物质可能更容易，选择巴豆很可能是人家已经考虑到危害程度了，是不想把事情搞大，只不过是想要恶心老康一下，也许正是看在现在的混乱局面，想浑水摸鱼。”
董晓宇眨了眨眼说：“你的意思是……其他两家竞争对手？”
苏白看了一眼董晓宇和凌菲，微微点头说：“我倾向于这么认为，有六名学生中毒严重，还有三名轻微的，傻子都可以想到，不可能是有人直接把巴豆粉或者巴豆霜直接放进他们的饭菜里，没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得到，除非是专业人员。
“所以，只能是在原材料或者调料里面动的手脚，也就是说，第一现场是在厨房，或者供应商那里。
“供应商基本可以排除，他不会那么蠢，自断财路而且很容易被怀疑，即便他把货物交给别人，这个人也不会有这么大胆子，这太明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