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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陈楠又把黎晨曦拉回到沙发边坐了下来，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说：“别担心，我们这是在帮她们实现自己的理想，她们不都想出国学画画么？”
黎晨曦迟疑了一下，看了看陈楠的脸色，咬了咬嘴唇说：“可是，这是欺骗，她们出去以后并没有学画啊，你跟我说过的，他们被杜克玩够了就不管了，下场很悲惨的，我真怕，陈楠，我们没必要冒这样的风险，万一事情被发现了，我们就都毁了……
“我们又何必呢？只要能出国，我可以不用过太奢华的生活，平平安安就好，我也想通了……”
陈楠拍了拍李晨曦的肩膀，微微摇头说：“早知道你心理素质这么差，就不跟你说这些了，害得你担心。晨曦，你甘心，我不甘心。
“有些情况你还不大了解，其实，我家老爷子的公司状况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好，现在房地产不景气，接连几个楼盘卖不出去，银行的贷款还不清，公司随时都有破产的可能，现在也是在勉力维持。
“当然，如果现在出去，我们俩也能勉强过得去，可是，我不想让你跟我受委屈，不想过那样的生活。杜克那个老鬼子确实很有实力，他的生意遍布欧美，个人名下的资产没人能说得清楚。
“他答应我，只要我把这件事给他做成，他就会给我一笔投资，不仅可以让老爷子的公司起死回生，我在国外的那个项目也可以启动……”
黎晨曦吃惊地坐直了身子，看着陈楠。
“这是真的？情况真的这么糟糕？”
陈楠点了点头，说：“都是真的，其实情况早就很不好了，不然，我也不会冒这个险，我不是有意瞒着你，是怕你担心我。
“晨曦，我爱你，我要给你最好的生活，我知道你一直向往国外的生活，可是，我现在给不了你，如果我放弃了这次机会，就等于放弃了你，我不甘心，而且我也不是一个甘于平庸无所事事的富二代，我鄙视那些只会享受的公子哥，我要创立我自己的事业、自己的辉煌。”
说完，陈楠长长舒了口气说：“好了，现在你都知道了，其实，我这个海归不过是披着学者外衣的流氓恶棍，还是一个穷光蛋，你可以选择离开，我不会强留你。”
黎晨曦一把捂住了陈楠的嘴，哽咽着说：“老公，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做的，虽然你的情况我不完全了解，可是，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有远大的抱负，也真心对我好。
“我只是担心，一旦事情被揭穿了，我们会坐牢的，而且那个杜克靠谱么？这种事只能是口头答应，不能拿到桌面上，万一他反悔了怎么办？”
陈楠搂住李晨曦的肩头，在她的额角亲吻了一下说：“宝贝，别担心，我心里有数，我们做的很隐蔽，我们给她们办的是临时护照和旅游签证，别人抓不到我们什么把柄。而且我们没有直接利用她们牟利，法律也不能奈何我们。
“至于杜克，像他们这种大人物，都很爱惜自己的名声，几千万、上亿美金在他们眼里算不得什么，而且，这是投资，不是无偿赠与。
“杜克这个变态狂，最大的嗜好就是喜欢东方女人，尤其是有艺术气质，喜爱美术的小姑娘，我帮他完成了这个心愿，他会帮我的，而且，他已经给我打了第一期三千万，那是先期送过去的三个女孩的交换条件。
“这次的七个也是一样，过去以后我不会直接交给他的，你以为我就那么傻啊？”
说到这里，陈楠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着黎晨曦说：“这个李梦醒一定要留住，你想办法把苏白稳住，这是最后一次了。像对其他那几个女孩一样，让她们互相做人体模特，只要把她们光着身子做出各种姿态的资料制作出来，即便我们不能用出国学画引诱她们，也可以利用这些资料威胁她们就范，事实证明，这些小姑娘很容易对付。
“就连已经出去那三个，现在也不敢给家里打电话说出现在的处境，人就是这样，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只能任人宰割。
“你保留的那些资料一定要小心，不能被发现，也许将来我们还可以有别的用途。”
黎晨曦点了点头说：“你放心吧，老公，那些可是关系到我们人身安全的东西，我设了非常复杂的密码，除非有精密的大型计算机，否则，谁也别想打开。”
陈楠微微一笑说：“宝贝，别想得那么复杂，没那么严重，我们只是偷录了女孩子们在互相做人体模特时候的资料，是为了教学用的，即便有人发现，也没人会知道我们的真实用途。
“我只是怕泄露出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影响我们的整个计划。”
说完，陈楠对着黎晨曦眨了眨眼说：“好了，没什么疑问了吧？我们一起去洗洗，喝了酒，身体有些亢奋，我都等不及了，宝贝……”
“讨厌，就知道想这事儿……”
Q7车里，三位年轻警官的情绪都很亢奋，只有苏白默默地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有些失神。
随着一声像是关门的声音传来，机器一时间变得安静了。
丁川抬头看着苏白，兴奋地问：“苏律师，够了吧？下一步怎么办？”
苏白这才回过神来，微微摇头说：“该怎么办是你们的事了，我已经完成了任务。”
吕佳伟明显感觉到了苏白情绪的低落，眼珠转了转说：“旧情复燃，心疼前女友了？她可是正在和别的男人洗鸳鸯浴……”
丁川轻轻拉了吕佳伟一下，低声说：“行了，你少说两句吧，黎晨曦毕竟曾经是苏律师的女朋友，他现在心里能好受么？”
说完，丁川转向苏白，试探着问：“这里只有我们四个人，我这哥们是绝对靠得住的，要不，我们就当没听见……”
苏白叹了口气，苦笑着说：“可是，我们听见了，你，我，我们都没有这个权力放弃，打击罪犯，保护良善是你们的职责，而我是一名老师，他们把罪恶的黑手伸向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学生，如果我放过他们，我还配拥有这个称呼么？”
丁川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佳伟，马上向小楼靠拢，我向领导请示。”
三楼，陈楠的浴室，浴缸里的水还没有放满，卧室的固定电话铃声就急促响了起来。
陈楠刚要脱衣服，立刻停止了动作，皱了皱眉说：“老王？这家伙这么不懂规矩？”
黎晨曦已经换上了睡裙，拉开了浴室的拉门，走出去接电话。
三秒钟后，黎晨曦惊惶地叫道：“不好了，陈楠，苏白带着警察又回来了，老王请示，要不要开门。”
陈楠脸色一变，做了一个深呼吸，轻声说：“放他们进来吧，警察是拦不住的，我倒要看看姓苏的想干什么。”
两分钟后，三楼卧室的门开了，丁川和他的同事在前，苏白和吕佳伟随后，四个人进入了房间。
陈楠和黎晨曦已经穿戴整齐。
黎晨曦换上了一条水蓝色落地长裙，衬托的她的皮肤更加白皙。她的目光有些许疑惑也有些阴冷，直视着苏白。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么晚了强行闯进来，是来抓人么？苏白，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么？”
丁川随手掏出警官证说：“这件事和苏白无关，我们现在正是向你们表明身份，我和这位警官是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刑警，现在有一个案子需要你们配合调查，请你们争取主动。”
黎晨曦不为所动，双眼仍然死死地盯着苏白。
苏白叹了口气。上楼，是他主动要求的，刚才在大门口，丁川曾经建议他留在车上，他婉谢了，他还是希望上来看看。
他不想回避，尽管，他知道这个见面不仅不愉快，而且很难堪。
他祈求地看着丁川说：“丁警官，能让我和黎晨曦单独说几句话么？我现在还是执业律师，我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丁川略微思忖了一下说：“可以，给你们五分钟时间，你们去楼下说吧，五分钟以后，我们下楼。”
黎晨曦微微摇头，看着苏白，冷冷地说：“谢谢警官的好意，不用了，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不想和这个男人单独相处，我怕我男朋友不高兴。”
苏白咧了咧嘴说：“晨曦，我知道，你一直对我耿耿于怀，过去的事就都不说了，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我只想告诉你，请你相信我一次，警方去而复返，一定是有原因的，希望你尽力配合警方，争取主动，这对你有利。”
说完，苏白转向丁川。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我先回车里。”
丁川点点头说：“好的，我的同事们应该也快到了，请吕佳伟警官留下来，协助我们工作。”
苏白转过身去，迟疑了一下说：“小丁，把你的半盒烟给我吧。”
丁川看了看苏白，从裤兜里掏出半盒香烟连同打火机一起塞进了苏白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