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3)

  • 作者: 士界
  • 更新时间:2022-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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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的上官婉儿和狄仁杰的关系,可谓是一波三折。

全家都被屠戮,只剩下她一人,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把她从大殿前带走的那个男人。拯救了她的性命,可以为她的家族平反昭雪的人,也确实无比呵护她、养育她长大的男人。

但是,他的肩上并不是上官家一家之案,是洛阳之案,是举国之案。他有太多事情要去忙,为上官家平反昭雪的事情,几乎没有进展,他还口口声声要改变严刑峻法,终归而言,自己的案件太过渺小,根本不可能会被平反了。自己将作为罪人之女活下去,这都得多亏了,当初那个救了她的男人啊。

恰好是婉儿的叛逆期,狄仁杰长久没有回过家乡,连自己儿子的叛逆期都错过了的狄仁杰,埋着头只知道工作的狄仁杰,就这样和婉儿越走越远。

那时,婉儿几乎彻夜不归,逃学、戴耳环、染发,经常打架惹事,把狄仁杰从公务时间拖过去接人——虽说就是从大理寺街道大理寺,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狄仁杰没有对她进行过哪怕一次的认真批评教育。

他就是不想要我了。——这个念头在婉儿的脑海里冒出来时,她就注定回不去了。

她在各方面都全面放纵了自己。

拥有绝佳的潜入能力和侦察能力,却从大理寺证物室屡次偷走成瘾物,并且,最终让狄仁杰反应回来自己做错了一件大事时,也是在他终于查到了盗走的成瘾物的人就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婉儿,他怒不可遏。

愤怒转瞬即逝,剩下的,只有自责。

婉儿彻夜不归,是在武三思、张昌宗等人那里度过的,偶尔会去太平公主那里要点成瘾物。

“元芳。”

“在,狄大人。”

“我做了一件错事。我辜负了一个孩子的期待。还试图去维护世间的正义?”这是狄仁杰最早一次动摇。

“······”李元芳只是把他查到的婉儿现在所在的地方告诉了狄仁杰。

*

“唔!唔!”婉儿被人五花大绑,堵住嘴,扔在草垛里。

本来婉儿是想和张昌宗一起度过今晚的,但是没想到张昌宗曾经的流氓朋友联系了他,两人密谋给婉儿下药,把她卖了。现在正在连夜逃离洛阳,但是这个流氓走到一半,忍不住,想要泄泄火了。

“妈的,六郎这家伙,每天都可以和这样娘们儿共度春宵!当初真该和他关系再进一步!”流氓脱裤子的速度倒是挺快的。

“唔!唔!”

一个亢龙锏式的闷棍将流氓的脑瓜敲成了开瓢的西瓜。

“婉儿!”狄仁杰立刻松开婉儿的捆绑和嘴里的布,“对不起,我来晚了。”

婉儿倒是立刻给了狄仁杰一个大逼兜子。“你为什么才来!你为什么不再早点来!那样我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了!”像瀑布般的眼泪涌出婉儿的眼眶。

“对不起,”狄仁杰把婉儿抱在怀里,“对不起,你们家的案子,我一直在找证据,但是来俊臣等人讲证据几乎消灭殆尽,进度很慢!我,我身为大理寺丞,公务繁多,不能只揪着一个案子不放······对不起······”

“为什么,放任我变成今天的样子?!”婉儿不断抽泣着,想要挣脱狄仁杰,挥手敲打他。

“因为,我不是你的父亲,也不算你的监护人,我,我无权过问你的人生,我只是负责照顾你的起居——”这是法律规定的,狄仁杰并没有将婉儿收为养女,再加上婉儿本身聪慧过人,狄仁杰认为她自己会成长为一个出色的人的。

而婉儿知道狄仁杰变了,在意她了,是因为狄仁杰杀了这个流氓。

虽说拐卖人口是重罪,但是不经过审判,而是被愤怒的狄仁杰,愤怒的大理寺丞私刑杀死。这个大理寺丞,就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原则了,他不是各完美的正义执行机器,他也是个会冲动会犯错的普通人罢了。

当初在救婉儿时,狄仁杰假传圣旨已经是死罪了,但是被武则天说成是“狄仁杰的随机应变能力”而没能让来俊臣得逞。

追求绝对正义的他,两次打破自己的原则,都是为了怀中的这个小女孩。

“不会了,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

这便是两人早年的故事了。狄仁杰私刑的事情并没有被来俊臣等人发现倒是好事。婉儿为了维护狄仁杰的形象,也守口如瓶,并且在和狄仁杰开始像一家人一样相处。

叫什么好呢?爹爹肯定不行,他不是上官仪,叫怀英、仁杰又显得目无尊长(太过亲密而脸红),幸好你姓狄,就叫老狄(谐音老爹)吧。

婉儿变回良家女孩的模样,并开始在大理寺里帮忙办事。

主要负责情报搜集,而有的时候,情报搜集全靠床上功夫,婉儿自认为身体不洁,索性“物尽其用”,靠这个掌握了很多线索,甚至很多朝中贪污重臣的把柄。

狄仁杰知道后,又和婉儿吵了一架,看到怒火中烧的狄仁杰,婉儿甚至笑出了眼泪,因为只有他,还会关心她。

这件事,狄仁杰也制止不了,想要把婉儿免官,她又没有官职,把情报室锁上,她也能撬得进去。不过很明显能看到,她后来在逐渐减少用这个方法套情报,不到万不得已不再用了。

最后,婉儿的才能和掌握的情报被武则天看上了,成为了她的贴身女官,也就是后来威震朝堂的“女宰相”。

*

“老狄!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李元芳被抓,宇文邕被洗脑,马可等人露脸就会被杀死。

剩下的,只有她了。

“我来救你了。等着我。”她穿上了轻便的夜行衣,将要离开大理寺,去找狄仁杰。

梅菲斯托通过眼睛将看的传送给莫尔。

“要我去抓她吗?”

“不用。让她带领我们去找狄仁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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