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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来歙是刘秀的姻亲。在来歙正式投效刘秀前,两人便相识。
来家自汉武帝时期,六世为汉官,对于汉室国祚倾尽心血,战功赫赫。来歙的父亲,娶的是刘秀的祖姑母,来歙也从小就十分尊敬刘秀,也是刘秀在长安期间的同窗。
来歙在太学里被王邑提拔为新朝官员,后又因为与舂陵起义军沾亲带故而被下狱,最后是被朋友们一起救下,在刘玄入主长安后,向刘玄提了不少利民强国的主张,都没能被采纳。
汉中王刘嘉,刘秀族弟,在这一时期靠其权力庇护了二十八宿将中大多数人,并安排他们前往河北支援刘秀。来歙因为妹妹嫁给了刘嘉唉,自然也在他那里度过这段时期。
“你不去帮助萧王吗?我记得以前你们关系很好的。”
“我也想帮他,但是,我担心他将会成为下一个王莽、刘玄之辈。”
“不可能,不可能,秀哥那样的人都会成为暴君、昏君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好人了。”刘嘉笑道。
“我看过太多人改变了,所以,我们还是先在这里观望观望,以防万一。”
“嘿~我还以为你很了解很信任秀哥的。”
“正是因为太了解,太信任他了,我才不敢轻易将天下交给他。”
在刘秀平定中原后,来歙才投效刘秀麾下。
虽是刘秀姻亲,但没有无双之力,全靠身为人类的才能成为东汉一线将领,甚至功劳在二十八将中六成人以上,得到了全军的认可和尊重。
不过,比起其他将领,来歙更加在意刘秀,更加关注他的言行,他的政令,是否会偏离正道,偏离初心,一旦偏离,就算是死,也要杀了他,防止天下落入恶党之手。
但是,刘秀他完全没有堕落的迹象,这倒让来歙不太明白了。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
来歙一向冲锋陷阵没输过谁,连吴汉都承认其勇武,但是——
“WOC!陛下!请在臣等身后!太危险了!”
“来歙!放心吧!朕现在是不会轻易死去的!”
刘秀一不小心气血上头,对着来歙漏了点什么,聪慧的来歙心里立刻起疑了那么一点点。
“他的语气,他的神情,为何能如此有把握?”
身处战场却如此轻松,完美躲过每一支箭,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来歙出门看到了盖延正在练箭。
“盖将军。”
“哦,来将军,早安?”
“盖将军箭术天下无双,为何还在每天练习?”
“这个啊,我非常仰慕飞将军李广,他曾经为了保护汉武帝,一箭深深没进石头里。”
“他把石头当成老虎了。”
“我希望能练到他的样子,一支箭射进石头,只剩尾羽露在外面。”
随即盖延极快地连续放出六箭,都未能做到没羽。
“要不将军试试六箭都射一个位置?”
“靠连续的力量把箭打进石头吗?我试试。”盖延换个姿势,再次连放六箭,往后五箭都在击中第一箭时粉碎,同时将第一箭往石头里推进,最终,第一箭已经陷进去半截。
“很好,盖将军,再补上几箭就能做到了。”
盖延摇摇手,道:“那样就不是飞将军的箭术了,我想要能够一箭达成。”
“这样啊。对了!这样啊!”
来歙心里有一个奇怪又大胆的想法,也许,刘秀他尝试过很多次了,很多次,练就了战场上的胆量与力量,甚至练到了能躲过流矢的水准。
不过就目前来歙所知,刘秀亲上战场的也就昆阳之战,曾经的刘秀被称为胆小怕事,后面的刘秀已经不再需要上战场。
那么,他的经验,是从哪里来的?
“也许,时间倒流?下次问问陛下吧。”
来歙是最接近真相的将领,不过非常遗憾,还未亲自问刘秀,就被蜀人的刺客暗杀在军营中,刘秀深以为憾。
因为,刘秀那次在战场上冲在来歙面前,是为了不让勇猛的他死于那场战斗,希望他能活到天下太平,站在自己身侧,共同治理天下。但是,死亡真的是不可避免的节点啊,早晚都不会放过来歙。
刘秀、阴丽华带着花来为来歙扫墓,旁边还有岑彭、祭遵等人的墓地。从这片墓地看去,能看到整个洛阳。
“谢谢你们,你们的付出,朕永世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