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不知道路上那个城镇的守军将领临死前朝他吼道。
“就和你们一样，我清楚得很。”史思明笑着，连那个守军将领也在那一瞬间忘记了他是个叛军，忽视了他手中的刀，就要砍下自己的首级——那是，他最真挚的笑容。
小时候，安禄山的母亲总是叮嘱史思明，管管他那只会蛮干的神经。
也正是在史思明的监督下，安禄山改掉了很多过去冲动的坏毛病，懂得隐忍、学习，最终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虽说两人现在都是十恶不赦的恶党，但是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猜忌和隔阂，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在这个世上，很难再遇到有着共同理想、意气相投的人，互称为兄弟，并肩浴血在这世上，活下去。
而两人从小所知道的，能够活下去的唯一方法，就是挤占他人的生存空间，将所有弱者踩在脚下，弱肉强食的生存方式。
资源有限，能者得之。
汉武帝后近千年，这个问题也还是没有解决。
*
狄仁杰的亢龙锏直刺向史思明，但是亢龙锏的刺头却穿过了他的脸，眼前的“史思明”不过是个幻象，真正的他从后面逮着狄仁杰的头就是一闷击。
“老狄！”婉儿挥墨生盾，挡着这一击。
挡住了，但没有完全挡住。
史思明又发动一次破甲的能力，一闷棍打在婉儿的小腹上，致其昏厥。
“婉儿！”狄仁杰飞身踢开史思明，抱起昏迷的婉儿，“对女子下此重手，你算什么东西？”
史思明挠了挠鼻头，道：“也许你觉着我不是东西，但是，只有这样，我才能帮那个胖子实现夙愿，只有这样，我们才算活着。”
“践踏他人的生命，如此自私的生存方式，算什么活着？”狄仁杰怒吼道。
史思明踢了踢脚边的尸体道：“喂，狄大人，当有一天，你只能和狗抢吃的的时候，也许你就会明白了。有的人，他们生来就是为了实现所谓的恶而存在的，如果我告诉你，我见到过另一个世界，不杀死他人就无法活下去，和唯一的朋友相依为命，你们的律法根本就是空谈，黄金不如一碗粥。所谓律法，不过是立法者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而制定的，它不能满足所有人，所有被律法约束而得到保护的人，其实早就丧失了自我而受操控，成为立法者的狗，我可不想当狗！我要像个人一样！活下去！”
“这样——还有什么人性可言！！”狄仁杰绰起亢龙锏就往史思明脸上劈。
“我们的生存之道，和你们这些生活在温室中的，有人保护有人忧愁的娇嫩之花可完全不同！”
史思明和狄仁杰战意勃发，你来我往五十回合，最终因为狄仁杰内力不足，落于下风。
“狄大人！”李元芳挥刀砍向史思明，史思明又用分身的能力，挡着李元芳。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们破坏山子的梦想！不会让你们践踏我们的生存之道！”
“本性贪婪向恶，这算个屁的生存之道！”李元芳也愤怒道。
三人陷入了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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