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刘邦军旅生涯最为辉煌的时刻,五十六万大军,令由己出,只要将拔出赤霄剑指向前方,千军万马,一往无前,所到之处,皆望风而降,比起之前老是躲在樊哙的盾下要风光多了。
刘邦大军屯于荥阳,意要直捣彭城,萧何道:“汉王,我觉得还是慎重点好,虽然项羽主力不在彭城,但是还是等韩信回来让他指挥吧。”
曹参道:“老萧,你这个文人就是胆怯,汉王已得天下一半,用天下七成军队,项羽如何能打赢我们?”曹参等将领因为韩信象棋的功劳,战功越来越多。
萧何反驳道:“巨鹿之战,项羽以数万破章邯四十万秦军,可不是玩笑。我们现在安营扎寨,稳扎稳打,将项羽阻拦在荥阳外,等韩信一来,联合其背后的诸侯,给予项羽致命一击,天下可定。”
“萧何,弟兄们都多久没有回乡看往家人了,就算我们同意,弟兄们也不会同意的。”樊哙道,“所以,汉王,我们直接进取彭城,让项羽体会体会无家可归的感觉。”
刘邦沉吟片刻,看着自己手中的帅印,道:“这样吧,我们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于是,曹参、樊哙、夏侯婴、周勃、灌婴、柴武、周昌、周苛、纪信、靳强、雍齿、奚涓这些武将皆以为可以攻取彭城,萧何、卢绾、任敖、王陵、郦食其(li yi ji)这些文官则认为不可攻打。
“按照约定,少数服从多数,我们下一步占领彭城。”
于是萧何等文官被安排留在荥阳,刘邦带领大军进取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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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问张良道:“我对刘邦的印象只有他从鸿门宴上逃跑,他的为人究竟如何?”
张良道:“当初60岁的老先生郦食其前来拜谒汉王时,汉王正在洗脚,直接把郦老先生叫了进来。”
“郦老先生不得觉得被羞辱了?”
“沛公出身如此,对于这些名士缺乏礼节是必然的,老先生道:‘足下欲助秦攻诸侯乎?且欲率诸侯破秦也?’,沛公也被这句话气到了,指着老先生大骂。”
“我开始想回项羽那里了。”
“但是,老先生说:‘必聚徒合义兵诛无道秦,不宜倨见长者’(意为刘邦既是义军应当有待人的礼节),沛公立刻道歉,并将老先生迎为上宾,谈论了一晚上六国合纵抗秦之事,其口才深得沛公赏识,就此老先生成为了沛公麾下重要的说客。这便是沛公。”
陈平细细思索片刻道:“那我当拼死效力。”
这时背后杀声大起:“前面的叛贼停下!”
“不好!快点弃车躲起来!”两人下车躲避追军,因此未能顺利在刘邦攻打彭城前与刘邦军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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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军主力尽在东方,彭城虽然城险,奈何兵少,轻易被攻下。
司马欣、董翳二人设法逃离汉军,赶往东边向项羽报告。
项羽大惊,没想到刘邦竟然已经打倒自己老家了。
“章邯呢?”
“大哥他阵亡了。”
“你们为何不能为楚军尽忠?”
“这,我们这是为了让项王知道刘邦的动向——”
项羽拔剑斩杀二人,以袍拭剑,道:“用得着你们来告诉我?”
季布道:“刘邦有五十六万大军,我们的军队又被诸侯牵制,如何挡住两面夹击?”
项羽道:“你们负责拖住诸侯,把最精锐的三万骑兵给我。”
“项王一人恐力不足,再选一位将军跟随吧。”季布道。
“那就钟离眛跟我来。”
据说,项羽感到彭城时,诸侯们才知道,项羽已不再前线,以为自己可以反攻,不用彭越的计策,阻止反攻,被龙且、季布打成一团烂泥,魏王豹甚至阵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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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派去的细作回报,刘邦等人几个晚上在城中开宴会,守备薄弱。
钟离眜道:“大王,今天就在这里扎营,明天再和刘邦决战吧?”
“曹刿说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们赶路已经用了不少力气,明天一旦失去了士气,如何能以寡敌众?今晚,必当生擒刘邦!楚军健儿们!随我冲!”
城外沉浸在梦中的汉军被大地的颤抖震醒,方出营帐,就被飞掠的楚军砍下首级。城外的汉军直接溃败。
钟离眜取箭上弓,使用无双之力给箭附上火焰,将吊桥射落,项羽带军杀入城中。
值夜的周勃、樊哙见了,立刻组织人马挡住项羽,但是士卒都处于懈怠状态,还有刚从睡眠中醒来的,在士气十足的楚军面前不堪一击。
刘邦和吕雉也被惊醒,纪信入门道:“汉王恕臣无礼,只是项羽率领的楚军已经打入城内了。”
“怎么可能?我城外可有几十万人!”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请沛公速速出城!”
“可是弟兄们——”
“沛公!你是反抗项羽的主心骨!只有你不能死!”
刘邦立刻起身,拿起赤霄剑便牵起吕雉要走,吕雉道:“不行!”
“老婆?怎么了?”
“项羽的那匹乌骓马能轻易追上我们,除非,我们去引开他。”吕雉转向纪信道,“纪信,你和大王相貌最为相似,你愿意冒这个险吗?”
纪信跪道:“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大王带着孩子们从北门出,去荥阳,我和纪信从南门出。”
“不行!这太冒险了!老婆,我不会抛下你的!”
“敢不听我的话是吧?项羽为了钳制你,是不会害我的,你一定要重整大军,前来救我!”
门外喊杀声越发的喧嚣,留给刘邦的机会不多了,刘邦咬牙道:“好!”
刘邦拉着儿子、女儿在街上奔跑,边跑边呼喊众将:“曹参!周勃!樊哙!”
“大王!”夏侯婴快马赶来,道,“马车我已经准备好了,曹参他们正在阻拦项羽,我将护送大王出城。”
“好,孩子们,快上车!”
“不行,载了太多人,马车跟不上我。”
“这······”刘邦看着两个孩子,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让两个孩子就这么死在这里,免受痛苦,若被俘虏,不知是何等羞辱。
夏侯婴下马抱起两个孩子,道:“大哥,孩子们就由我来照顾。”夏侯婴将两个孩子置于座前,以身蔽之,“我夏侯婴就是拼上这条命也会保你们三人安全。”
因为赵云在长坂坡“单骑救主”的事,陈寿评价他和夏侯婴齐驾并驱,说的就是夏侯婴这件事了。
“夏侯婴,多谢了。”刘邦上车和夏侯婴一并从北门出去。
而此时——
钟离眛只是在一边处理汉军士兵,项羽挥舞长戟和曹参、樊哙、周勃、灌婴四位拥有韩信象棋加持的将领对抗。
“变强了嘛!”项羽齐战四将,神情自若,倒是四将几乎精疲力尽,“不过,就算从一到十,又怎和百万相比?”项羽正好今天溢出的无双之力聚满,对着四将就是一炮——
——强光之后,地上只留有十六个血淋淋的马腿。
“干掉他们了吗?”钟离眛道。
“不,他们在那一瞬间突然就闪开了。光太强,我也没看清楚去哪了,就放过他们吧,就算变强了也不足为惧。”
士卒来报,有两个疑似刘邦的人逃出城去,一个朝北,一个朝南。
“可看到刘邦的老婆了?”
“往南边的是。”
“好!追击南面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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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后余生的刘邦躺在床上,惊魂未定。
“爹!娘她会回来吗?”刘盈和鲁元公主问道。
“放心吧,孩子们,娘很快就会回来。”
萧何拿来医药,给刘邦额上的伤口治疗,刘邦拒绝,道:“萧何,回来的有多少人?”
“······大概四万吧。有十几万人都落水而死。”
“我不听你的,导致有今天的大败,这不得让后人笑一辈子?这药我不配用,给其他士兵吧。”
卢绾入门道:“大王,诸侯的使者都撤军回去了,他们决定再次投靠项羽。”
毕竟五十六万打三万被砍得只剩四万,比孙权合肥之战可丢脸多了,你把高梁河车神和土木堡战神拉来都没这丢人,顺带成就了项羽。不过有一说一,虽然这场仗可以说是华夏历史上最丢人的仗之一,但是和其他人不同,刘邦能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选择正确的战略,赢下最终的胜利,这便是其他几位“战神”不能比的,因此,世人很少用这场仗调侃刘邦,我也不是造梗啊,但是输了就是输了,关键在于输了,该怎么扭转局势。
刘邦摆摆手,道:“如果项羽继续追击,你们就把我押出去,投靠项羽吧。”
突然间,任敖欣喜奔入道:“大王!张良先生回来了!”
刘邦立刻起身,把刘盈给撞倒了都没注意到,萧何只得默默扶起刘盈。
“快!快带我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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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陈平见到这么惨烈的汉军,不由得胆寒,项羽果真史上无二的统军神才。
“子房。”刘邦灰头土脸,出门相迎。
“沛公,这······”
“很狼狈吧,我不听韩信、萧何的话,结果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唉,你还能来见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张良和刘邦进屋相谈,陈平立侍张良身后,打量着刘邦为人。
张良道:“我们被楚军追赶,故未能早日赶到,害沛公,不,汉王有此败,是良的过失。”
刘邦摇摇头道:“不,我看就算先生在,也不一定能让我击败楚军,项羽,他像个战神,无人可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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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其实早就藏在彭城附近,等待刘邦战败的消息,可没想到,刘邦竟然输得这么彻底——焯——不是,韩信自己也震惊了,之前自己掌管后勤,在之前作为项羽侍卫时也被安排留守后方,未见项羽征战,今天第一次见,果然恐怖。
他潜入城中,见到项羽独占四将,见势不对头,立刻用象棋将四将强制脱开,带离战场。
等他粗略估计损失,自己能指挥的兵马,连五万都不到,和自己之前的估算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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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道:“项羽能以少胜多,汉王未尝不能以少胜多。”
“我就算了,韩信还有可能,不过就四万人,他又能如何?”
“昔者武王夺取天下,所得者,民心也,项羽只能有难同当,有福而不能同享,其眼中,非楚民皆不为人也,而秦之后,又有多少纯粹的楚民?民心所失,是为‘暴’也,汉王视万民如一,得民心也,是为‘义’也。只要有百姓支持,汉王便拥有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其他诸侯不过虫豸耳。”
“项羽如此强悍?万民惧之,又该如何?”
“那汉王,就得让他们不再害怕项羽。”
刘邦起身整理衣着,道:“子房,有你在我身边真是太好了。”
张良道:“对了,汉王,这是我为你推荐的新人,陈平。”
“嘶~,我记得这小子是鸿门宴时项羽身后的都尉。”
陈平施礼道:“在下不能为项羽所用,愿助沛公一臂之力。臣深感沛公之德,为了证明自己,我已有一计,可以使楚军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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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捉住了纪信和吕雉,项羽认为纪信是个勇士,道:“刘邦打不过我是必然的,你,不如在我麾下效力。”
“呸!汉王是我兄弟!岂有背弃兄弟之理?”
为了威服汉军降卒,项羽将纪信处以火刑,纪信到死都没有叫喊。
随后是吕雉。
钟离眛道:“要不要杀了她?”
“不,我倒希望刘邦会因为他老婆而投降。”
吕雉怒视项羽,却不敢出一声,项羽笑道:“世间男人都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一个女人却如此有胆气!刘邦看老婆的眼光不错啊。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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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里对刘邦出逃处理孩子的部分进行了改编,当然我觉得史书上那段踢孩子下车并且想杀了夏侯婴不可信,毕竟想想,这件事是谁告诉司马迁或者其他史官的?可能是项羽击败刘邦后对刘邦的污蔑被史官信以为真而计入正史,而且司马迁有着过分崇拜项羽的嫌疑,对相关事迹都会抑刘。我认为不要因为司马迁在评论里夸刘邦,就觉得他不讨厌刘邦了,毕竟是阉割了他的那位陛下的祖先。
当然,我说的都是我的看法,不一定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