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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之战后第二年开春。
刘备将汉中交予魏延和马超等人管理。现在成都开宴席,犒劳众将士。刘备身边那是有糜夫人和吴懿之妹吴苋陪酒,再有赵云、陈到坐于两侧,诸葛亮则和黄月英共茶,法正和黄忠则聊着汉中一战的威风。除张飞和夏侯涓在家中,其他将领都乐在宴中。
此时,细作首领之一的马谡快步走入,在诸葛亮耳边低语两句,诸葛亮眉头一紧,诸将也似乎感受到了军师内心的担忧,看向诸葛亮。
刘备问道:“军师,出什么事了?”
诸葛亮面色慌张:“曹操在铜雀台点兵百万,即将南下攻打江东。”诸葛亮随即站起来,道:“主公,可有听说过浑天仪的传说?”
“略有耳闻,怎么了?”
“浑天仪其实是真实存在的,但是隐藏它的地点一直是个迷,唯有水镜门派之人知道,也就是我、庞统、江东的周瑜与曹操新拜的军师,司马懿。曹操想必是从其口中问出了浑天仪的所在——就在江东域内的赤壁。这才是曹操的真正目的!这个秘密本来应该是由我们水镜门派之人世代守护的,不想仲达为了胜利,将其告诉曹操!”
“军师,这如何是好?”
“主公,此刻必须选一支精锐部队连夜往江东,先到麦城,与关将军汇合,再到江夏立足,以阻曹操。”
“······依军师所言。”
法正、吴懿、李严、蒋琬、费祎、董允、谯周、杨仪(都是益州将领)等齐起身道:“我等会为主公安定益州的,请主公放心。”
“若是有谁在背后说主公坏话,我法正定会好好惩罚他的。哼哼。”
宴会终是不欢而散。
*
是夜。
糜夫人和吴苋则为刘备准备出行衣物。
“吴苋,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吴府吧。”刘备道。
“妾身还不累······”
“我怕你哥担心,子龙,送吴小姐回府。”
“是,主公。”赵云自外走入,吴苋不好推脱,只有跟着赵云回府。
“话说,夫君,你什么时候才会再纳吴苋?”糜夫人问。
“夫人,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糜夫人把衣物装好。“甘姐姐走的早,我也没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吴懿有意将妹妹嫁给你,你这么久却没回应人家······”
“吴苋现在是守寡之妇,更何况,其亡夫是我侄子,刘璋之子刘瑁,我这么做,有违人伦。”刘备道。
“你知道,吴懿是想和你联姻吧。他前是益州大将,希望以此来获得你的信任。”
“我知道,正是这样,我才更不愿让吴苋改嫁,让她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吴苋也是很喜欢夫君的。”糜夫人收拾好行装,“话说,你走了,益州怎么办?”
“军师已经吩咐了修养民生政策,姜维会留下总监,许靖等人也会协助军师,再有,黄忠留守,统益州兵马,我让关兴、张苞二将为辅,历练历练,李严主管粮草的运输。汉中有曹操的三年之约,我们和当地的五斗米教正在振兴汉中,后方是完全没问题的。
“那,这次,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不行,太危险了!”
“我主要是想和禅儿一起。我听说曹操出征是带上了儿子的······禅儿这么大了,也该历练一下他吧。”
刘备思索片刻,确实要历练一下继承人了。“好吧——话说禅儿呢?”
“嗨,你个当爹的还不知道吗?咱们禅儿······”
*
张飞府上。
张星彩头裹白巾,挥舞着小蛇矛,学习着父亲的姿势,她蓦地感到有人靠近,回手一个蛇矛刺去。
“星彩,是我!”蛇矛停下,少年闭上眼,手中则拿着一把剑。
“公子?你怎么来了?”星彩把蛇矛收回。
“我在宴会上没看到你,所以来找你了。”刘禅说道。
“有什么事吗?”星彩冷漠地转过身去,继续训练。
“我,找蒲元师傅打造了一把剑,希望你能教我武功,以后,你就不用孤单一个人练武了!”刘禅说道。
星彩脸颊泛起红晕。
“那,那公子就先从基本功练起吧······”
“喂喂,这不公嗣吗?”张苞一掌拍在刘禅肩上,另一边关兴也搭上手,“怎么,又来找我妹妹啦?相当我的妹夫,可是有很高的要求的!”
“没有,没有啦······”刘禅怯声道。
星彩一拳一个,给二人头上呼两个大包。
*
张飞府室内。
夏侯涓披麻戴孝,上奉夏侯渊的弓箭。
自定军山一战后,夏侯涓就向刘备上奏,乞求将夏侯渊的尸首送还曹操,并将其弓箭收捡,当作灵位,并为其守孝。
“老婆······”
“这是你第六十五次道歉了,我也说过了,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主公的错。战争无情,世道无常,人生死有命,我们都无力左右。”
“我,又要走了。”
短暂的沉默后,夏侯涓道:“平安回来就好。”
*
诸葛府。
晚风吹动着伫立着的八百棵桑树,沙沙作响。
黄月英捡起被诸葛瞻拆下的机关鸟零件,随手将其又拼装成一个机关小人。而此时,屋外传来诸葛亮焦虑的琴声。
“孔明,你到底在急什么?”黄月英掀起帘子走到屋外,握住诸葛亮逐渐疯魔的手。
“噢,夫人。啊,是主公传来消息,这次作战,他希望少主可以参加。就像曹操带曹丕参加南下一样。”诸葛亮擦了擦头上的汗,“主母担心少主,就,唉,偏要跟去。这次九死一生,若是主母或少主有什么闪失······”
“那就让我也去,我可以保护糜姐姐的。”
“你也去?那可真让我更头疼了······”
“怎么,看不起我啊!”黄月英抄起羽扇就给诸葛亮招呼到头上,诸葛亮护住头求饶道:“夫人,亮错了,错了,会带你去的。”
“哼。”黄月英这才停下手。黄月英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有事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