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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大乱,无一土能幸免。
除了交州,因为它远离中原战火,甚至在诸侯眼中都不算正统的汉朝之土。但是由于临靠荆州、扬州、益州,而被三方势力一直盯着。而其刺史士燮,偏安一方,治理有道,无人敢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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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战火,那年刘繇和袁术交锋,孙策为袁术先锋,可想而知,战无不不胜,内又有笮融之流造反,山贼层出不穷,扬州遍布烽火、弥漫硝烟。
步家作为江东大族,一直流离四方,不过还是在逃难中被孙策俘虏。步骘向孙策表示自己原为其效力,以求抱住全族。而孙权也是在那时,见到了步练师,并被其深深地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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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主公。”周泰掀起帘子道。
马车的突然停下让孙权从睡梦中醒来。孙权先一步下车并扶着步练师下车。
此处乃是交州的大门,两处为山,设一卡阻敌。关上百来士兵张弓瞄准孙权,周泰立刻将其护于身后,孙权以手示之无妨。
孙权对关上人道:“我是江东的使者,请让我去见士燮大人。”
关上走出一个白发老者,道:“孙权,你当自己的使者吗?”
“您一定是士燮大人!权有事与大人相商,还望开关让我们进去。”
“不了。你是来劝我出兵抗曹的吧?”老人的目光锐利如剑,只击孙权的内心。
“是的。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士燮示意身边的士兵,打开关门,孙权拜谢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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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收成略有下降。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应该是中原进的肥料不行了吧。”士燮领着孙权、练师、周泰在水田间巡视。此时正值秋收,身着异服的男女老少皆在田间劳作。
也有不少人在采摘果子,士燮用当地语言和一个交流,得到一枣,随即扔给孙权。“你尝尝。”
孙权咬了一口,不禁称赞道:“很甜。”
“江东可有这般甘甜之物?”
“未有。”
“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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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刺史府”,也就是一个木屋。虽然自汉武帝时期征服此地后历来皇帝是修筑了城池的,但是士燮认为这样更能贴近生活,知晓民情。
士燮以茶待三人。
“这位将军也坐下吧。”
周泰立侍孙权之侧道:“任何时候,都不得放松警惕。”
“那,这杯茶还望将军看在老夫的面上饮下。这是我们自产的茶叶,是百姓的一番心意。”
孙权示意周泰接下,周泰接过杯子,像饮酒似的一饮而尽。
“好了,现在我们来聊聊正事吧。吴侯方才已经看过了我们这里的生活了。可有想法?”
“实乃人间极乐之地。”
“我到这里时,各个部族之间还在因为一点小事而争斗。我花了几年的时间才让他们放下彼此的成见,和谐共处。”
“怎么做到的?”
士燮越过桌子凑到孙权耳边道:“我杀了所有的族长。”孙权一脸震惊。
“如你所见,想要达到目的必须要有牺牲。必须要下狠手,这是我对你的建议。”士燮悠然品了一口茶。
孙权道:“士燮大人能不能借我们一点兵力?我们现在真的很需要更多的支持。”
“啊,我的全部军队你刚才也看到了。”
“只有关上那百来人吗?”
“是的。我们只用守一关即可。所以,吴侯,还是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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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还是少年时,就是个直男,想和步练师搭搭话。他就对她说:“你觉得当今天下局势如何?”
作为大家闺秀的练师,不谙世事,只习得如何相夫教子。步练师歪着头对他笑道:“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孙权得意地说道:“北方将来将会由曹操占据,而我哥哥可以西进荆州、益州,和他形成南北对峙······”
虽然不是很懂他在说什么,但是步练师很明确地感受到,他应该很喜欢自己。在这样的日夜相处下,两人终成眷属。但是,但是,孙策就在这时挂了。
“二公子还太年轻,难以承担这份重任。”以程普为首的武将都是这么和周瑜说道。
周瑜道:“诸君且看便是。”
孙权上任后,调度有道,处理政事远胜孙策。无不出乎众人意料。
孙权一直都想像父兄一样勇猛杀敌,但是奈何天生不是练武的料。他便转向文职。他心中的兄长,从没有正眼看过他,因为他是个武艺不精的废物。可是兄长临终时,将他叫道塌前:“若举江东之众,决机于两阵之间,与天下争衡,卿不如我;举贤任能,使各尽力以保江东,我不如卿。正复不克捷,缓步西归,亦无所虑。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
未曾设想的道路,自己扛起了重担。
为了证明自己可以与父兄并列,他率兵十万,远征合肥,结果被张辽、乐进、李典以七千人大败。江东流言四起,称孙权没有担起大任之才,早晚致江东覆灭。
周瑜等人尽力阻止流言传到孙权耳中,奈何流言传播之快,孙权早就已经知道了。
孙权夜间游于园中,见书房中莹莹烛火。孙权悄然步入视之,是步练师。白天忙于织刺、家政的练师此时正在读《史记》、《汉书》、《左传》之书。
“练师?”
“啊!仲谋!”练师惊慌地藏起书来。
“你为何深夜不睡?又为何要看这些书?”
“这······我想帮仲谋分忧,但是我一介女流,才疏学浅。陆郁生小姐向我推荐了这些书。白天我要处理家政,只好晚上——”孙权抚摸练师的脸,叹了口气。
“难怪最近瘦了。快去休息吧。我的事,你不用操心。”
“仲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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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的使者前来拜访孙权:“还请孙权大人归顺袁绍大人。我们包夹曹操定能大获全胜。”
周瑜忙于训练军队而不在,孙权臣下有赞叹的,有反对的,两派又吵成一团。孙权举棋不定,一方面自己确实再难支撑起江东大局,但他又不忍父兄的基业落入袁绍手中。
“使者请回。我们主公是不会向任何人称臣的。”在众目睽睽下,步练师从殿外,走到孙权身侧,“袁绍刚愎自用,猜忌多疑,若是投之,我们想必是没有好下场。田丰现在还在狱中,麴义也被其所杀,并非成大业之主。我看几位若想有个好结局,不妨留在我们江东。”
“练师······”
“仲谋,历来委曲求全的诸侯皆不得善终,这你不懂吗?”
“······谢谢你,练师。”
孙权重振旗鼓,重新治理江东,而练师则在他身庞,为他处理琐碎小事,为他安排整理事项。每次征战,练师皆伴其左右,每次议会,练师皆位于身侧。江东之人皆视之为“皇后”,而其虽无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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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州。
孙权搂住步练师进入梦中。
何幸有你,伴我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