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第十章——天幕下的中央(上)

  • 作者: 飞幻
  • 更新时间:2015-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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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从床上坐起身来,打了个呵欠。金色的龙袍在微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也照亮了他灰白色的发。他没有打扰她。简单的洗漱之后,他站在镜前开始更衣。

他穿上一层皮革甲,外穿一件华丽的龙袍。又系好了腰带,腰带上挂着一把镶嵌珠宝的剑,也带着许多装饰品。

他拿起桌上放着的王冠,缓缓戴在头上,打量了一下自己。脸上虽然堆了些褶皱,但还并不能说是苍老。颇有魄力的眉下是一双锐利的眼,带着些诡秘。他扯了下嘴角,算是一笑,笑得一如既往的诡秘和阴森。

镜中反射出了这个巨大卧室的奢华,也反射出了那面中天升阳旗。

他还是把王冠摘掉了,大概嫌它太碍事吧。他信步走入餐厅,坐了下来。

早餐做得精致。玉制的餐桌上摆着一个个白瓷碟,一盘里盛放着精致的沙拉,一盘里盛放着清淡的蒸肉,还有几盘清淡的炒菜。

“陛下,请允许我向您汇报一些情况。”一个一身朝服的人也走进了餐厅,只是请示以后,就径自走到了他身边。

“其实说实话,这一身这么正式的服装在这么美丽的地方很是煞风景,让我有些食欲不振了。”他喝了几口汤,笑了笑,“可谁让你是我的好丞相呢?”

“陛下,我们的部队在北方已经取得了重大的胜利,昨夜万军贸然发动总攻,不过我们在冰草平原一举击溃万世帝国军队,解决了冰酒城之围,同时也彻底打开了北方的大门。现在他们的军队全线后撤,首都也已经从未华城迁到了明万城,不出几个星期,整个万世北境就是我们的了。”丞相面带笑意,“这真是帝国的一大喜事,也要归功于陛下的英明。”

“他们赢不了的,永远赢不了。洪氏在安稳也不安稳的西部,北境属于左氏,但两家素有矛盾,洪氏自然会奋力借助战争了削弱左氏的力量,所以我要佯攻南部,把三个现在已经毫无用处的龙骑兵联团放在南部佯攻,这样给洪氏借口主张防守南部。溃不成军是贵族争斗的唯一结果。”他笑了笑。

“第二个消息恐怕有点不好。今早神光帝国根据《冰酒城条约》开始出兵支援万世帝国战事,即向我们宣战。”丞相说道,转而又接了一句,“我似乎都没有听说过这个条约啊……”

“呵,《冰酒城条约》……”他笑了笑,“一个将死之人与另一个将死之人的条约了,或许这两份文件早就烂在两国的档案室里了吧。”

“陛下,似乎您这话有些不对……”丞相说道。

“嗯?”他挑了下眉。

他拿起勺子,啜了口汤,汤的味道一如既往的鲜美,飘浮的香气无不吸引任何人的食欲。

“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三件事……”那丞相说道,“昨晚,棠隆盛在自己的生日宴上逝世,享年九十一……呃,或者九十二岁……”

“什么,死了?”他有些惊讶,险些没把刚进入嘴里的汤吐出去。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边的残留的汤水,又想起什么,补充道,“不过还好,他的大儿子棠越是个废物。”

“我恐怕昨夜的坏消息还不止如此。陆军上将棠越在昨晚的战役中不幸被天军火炮弹片击中……”同样的声音在世界另一端的宫殿内响起。

这是一个巨大的办公室,金色的格调,红色厚重的窗帘,一如既往的水晶吊灯和红色地毯,窗明几净,屋内没有那么多浮尘,金灿灿的阳光从屋外照耀进来,刺得人睁不开眼,似乎是在嘲笑这里的人们。

偌大的宫殿内死气沉沉。这是明万城的市政厅,也是万世帝国迁都未华前的首都,也因曾经是皇宫的缘故成了世界上最气派华丽的市政厅,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迎光殿。如今,他们又迁了回来。

棠继景坐在靠椅上,脸上写满沉重。

他身着一身深蓝色的军装,深蓝的发黑,与桌前的昱星昱承的制服相比才能观察出颜色的差异。他偷瞟了一眼窗外。窗外已经不是面临冰封的未华城的废墟了,窗外是一片繁华的景象。高低不齐的房屋排列成一线,留出宽敞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街道。枝头还是一片绿色,树上丝毫没有冬季的气息,鸟儿还在丫杈上无知无畏地喧闹着,看了叫他心烦而气愤。

他有太多事要做了,以至于头都沉重了起来。明万城似乎有太多的不好了,没有未华城内的清凉,整个明万城都是一片潮湿的温热,令他十分厌烦。

“也就是您的哥哥……您父亲的第一继承人……”昱星语气深切而沉重,“我们恐怕他再也不能坐上龙椅了……”

他身边还站着几个人。胖胖的禁卫军军人是昱承,满脸中长而黑黑的沧桑胡须的是封廉清,还有一个个子较矮的人。他看起来年近四十,脸上只有一撮八字胡,一双双色眸前是一副圆片眼睛。他一身绿色的军装,衣服上同样有着复杂的识别码和闪耀精巧的军衔,这军衔不同于其他将军。

“因此,我们急需一位新上将来填充这个空位。”那个戴眼镜的人说道,接着就把手中的文件递了上去。

“哦,我的好太尉。”棠继景苦笑了一下,声音有些尖酸和气愤,“左宣安,您能不能稍等等。”

“可是现在天军攻占未华,北境沦陷,战事十分紧迫啊!”左宣安急切地说道。

“我现在坐在这里被你们围攻,我要做的事也十分紧迫啊!”棠继景愤怒地站了起来,猛拍了一下桌子,终于发泄出了心中的烦躁和不满。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这件事你可以代我全权负责,随便选一个人吧,你们家族还有没有人了?或许乔氏家族?或许盛氏家族?”棠继景的语气还是带着厌烦。

左宣安没有说话,只是收走了文件,默默地点了下头,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去。脚步声渐行渐远。

“哦,各位爱卿。请原谅我刚刚的急躁,我的意思是我们刚刚迁都明万,是不是应该先容各位和我休息片刻再作商议?……”棠继景倒回靠椅里,把身子重重地压在柔软的椅子上,语气显得平和却无力。

封廉清刚想要告辞,昱星却开口了。

“我恐怕不行,陛下,”昱星的话可以说是另封廉清有些震惊,但一旁的昱承一脸熟视无睹,“尤其是在您父皇驾崩而皇储棠越马革裹尸之际,这不仅意味着皇室要置大量金银操办葬礼,也意味着您即将登基。”

“我已经登基了,现在已经不是盛景七十三年了,也不是七十四年了,现在是新武元年了。”棠继景笑着抓住了昱星话中的漏洞。

“而且迁都明万以后就有更多的事要做了,而且几乎件件都有燃眉之急。而且,毕竟左氏家族现在还是我们的忠臣重臣,陛下您刚刚的言语和态度似乎并不合适。”昱星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而说出的话一次比一次更尖锐,以致封廉清的脸都绷紧了。

“没想到我的贴身禁军护卫也可以来批评我了……我的禁卫军统帅津临呢,我要让他撤了你。”棠继景的语气听起来并不生气。这让封廉清紧绷的脸稍有些放松了。

“若是您想要开除我,您可以亲自下达命令。”昱星根本没把他的玩笑当回事,“而且不仅是您,还包括您父皇。”

“那告诉我,什么态度才是正确的?皇帝也要看大臣的脸色行事咯?”棠继景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恐怕如此,陛下。不同的时期,不同的做法,介于这样岌岌可危的情况,作为一个明智的君主就必须会利用他的忠仆。”昱星说道。

“那请饶了我吧,我不会这样做。”棠继景的脸上写满了沉重与疲惫,“我会骑马,会舞刀弄枪,会航船和发射重炮,我可以用佩剑砍翻一个联团的人——有荣誉感的人,但只是不会和狼虎相争。”

“所以您需要学习,”昱星的语气还是平淡的,“每位君主都需要学习,只有这样才能懂得怎样从马背上坐到王位上。”

“看起来左宣安要比我懂得多啊,那不如我和他换一下位置好了。我喜欢血与火的拼杀。”棠继景自嘲似的笑了笑。

“能打仗也是件好事,陛下。”昱星说道。

“我们除了神光的消息以外就再没有什么好消息吗?”棠继景苦笑着问道。

“的确还有好消息。昨天天央帝国以乌瓦兰北部,也就是明佑共和国自称的‘联合防线’附近的两方民众斗殴事件进行了处理,天、明两方发生了武装冲突,而后天央帝国一举攻占了整个乌瓦兰。扎年德已经对天央帝国宣战了。”昱星微微一笑。

“这件事是必然的,天央的野心不止于我们,现在他们情况大好,于是就准备多线作战了。”棠继景说道。

“陛下您看,您在政治上学得很快嘛。”昱星笑了笑。

~ ~ ~ ~ ~

苏梓萌在熙熙攘攘的医院里穿梭着,这时她颇感激起自己这玲珑小巧的身材了——当然,她也从没讨厌过它,偶尔可以对着镜子摆个妩媚的姿势,偶尔还能微笑着挺挺胸脯。

不过她今天可没时间来为这高兴一番了,准确地说,她都无法高兴。

医院里被挤了个水泄不通。到处是医生和伤员,有的医生的褂子还算是白净,而有些已经满是泥土和血污了。有些伤员只是绷起了手臂,或是打了几条绷带,但有些已经不得不永远拄起拐杖了。

靠在长廊上的士兵或三三两两谈论着,时而悲伤,时而又笑起来,或是单独打着吊瓶,不顾脸上带着的血和泥污十分珍惜似的抽着所剩无几的烟头。往日里白净的长廊被蹭上了斑斑血迹和点点污泥。

士兵们像是被强暴过似的,绿色军装轻则刮出口子,满是泥灰,重则几乎成了破布。汗臭、烟味、血腥味在原本宽敞如今狭窄不堪的长廊里混在一起,令人作呕。

她顾不得这些,只管穿梭在人群间。偶尔有失去了肢体的伤员被医生抬走,她不禁看他们几眼,眼中充满悲伤和同情。这样的人她见识的多了,她可以把这样的敌人毫不犹豫地斩杀,也见过不少这样的伤员,也见过街上的残疾流浪艺人。可今天,她的情感却格外强烈,饱含担忧和焦虑。

几个医生抬过一副担架,担架上的人昏迷着,他失去了双腿,头和手上还打着鲜血浸染的绷带,其中一个医生还拿着吊瓶。他们一行只是一边喊着“借过”一边匆匆离去。

她又看了一眼,看到他轻闭着双眼,军装上沾满了鲜血。他面色白皙,上面有着一撮颇神气的八字胡,周围覆盖着浓密短小的络腮。是个军官。有点像他呢。她蓦地停住脚步,死命地扯住担架。

“小姐,小姐,请您让一下,这位伤员急需救治!”一个陪护的护士对她说道。

她不管,把手伸向他的脸。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想要伸出去又想要缩回来。她想要知道真相,却又畏惧了。

“小姐,您不能碰他,而且请您避让一下!”护士一边说着,一边扣开她抓着担架的手。

她仍然置之不理,终于鼓起勇气,轻轻掀开他的眼皮。

“这位小姐!”护士有些生气了。但这时,她也放开了手。护士没有耽搁,继续跟着队伍向前走去。

她有些失神,似乎刚刚的力气全都消散殆尽了。

耳畔传来了一声惨叫。她循声望去,是简陋的手术室内传来的。她隐约看到手术台上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停下来,啊——!啊——!”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嚎。

她隐约看到,那是没有麻醉的手术,那是个正被截肢的士兵,然而医生们也不是手持手术刀,而是握着钢锯。红色在那间屋子内格外刺眼。那个主刀的医生是个力气很大的男人。他手持钢锯,毫不留情地一下一下来回锯着,血溅了他一身,溅了他一脸,整个白褂整个脸都是红红的,而脸上刚毅的表情在这时看来恐怖。他活像个屠夫。

她失神着,却很快又打起精神,因为她相信事情会好的——虽然那个被世界供奉的叫做神明神帝的家伙从来没让事情好过。

她又向前走去。

“哟,若不是那位护士亲切的介绍,我还不知道这是位小姐呢。”一个一手打着绷带而蓬头垢面的年轻人用他那条没有骨折的手臂抓住了她,“这可是个危险的地方,要不要我护送你一程啊?”

“你的手臂会在几个月内恢复得完好如初,但如果现在不放手,那这条就未必了。”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知何时,把她的两柄短剑之一抽了出来,并放在他那条完好的手臂之下。

他脸上猥琐的笑容凝固住了,手也放开了。

她审视了一下自己。在这个血腥的医院——哦不,或是说像是个屠宰场——像她这般穿戴整洁的人即使在医生里也是难觅的,而她这样的女军官恐怕整个医院也找不出来吧。

她停顿了一下,有些自嘲地微微一笑。找人哪有这么找的,应该问一问工作人员才好,而医生们都在手术室里拉扯着钢锯,护士也忙得不可开交,看起来只有一个人是清闲的了。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来到了院长办公室的门口。她敲了敲门,待里面传出一声沙哑但却颇威严的“进来”以后,才推门而入。

“这位小姐,您是?……”没等她发话,院长先问了起来。

院长是个清瘦的人,两颊的褶皱的皮肤更是紧紧贴在了颧骨上,看起来五十多岁,灰白色的头发有些稀疏。

“我要找一个人。”她坐在了桌前的位置上,声音很轻柔,仿若蜂蜜般甜丝丝的。

“哦,又是来找人的。”院长像是随意咕哝了一句,“小姐,我恐怕不能帮助您,您也看到了,医院里可谓挤满了人,大概足有两个陆军师啊!刚刚也有好多军属来这里找人,可是我真的是爱莫能助啊。这里太多人了,数不胜数啊,而且只是刚开始送来的一些伤员登记过,后来人多了也就无暇顾及登记的事了。对不起啊,小姐。”

“嘛……帮人家个忙嘛……”她趴在桌上,一点一点向他跟前蹭。

“这么多人,我真的找不到啊……”院长叹了口气,不为所动,“而且伤员可不止在这一个医院里啊。”

“你帮不帮?”她的声音里有些愠怒。

“对不起……”院长拒绝道。

“好,那我换一种说法。”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而抽出腰间的两把短剑,“砰”地一声把它们按在院长的办公桌上,散发出冰冷冷的光芒。

“我要找人!”

~ ~ ~ ~ ~

棠米身穿丝质金衣在宫殿中穿梭。明万城的市政厅——原万世帝国的皇宫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了。这宫殿与雪城不同,雪城是将各个厅室分放在不同的建筑中,而在这里,除了资料档案室和原禁卫军要塞以外的厅室都被安放在了这座宫殿里,所以这座宫殿的规模足有雪殿的几倍之大。

时间已是午后,阳光倾斜着射入玻璃窗,照耀地地毯熠熠闪光,而窗外万里无云的蓝天却有些轻薄的凉意。

“棠米,别跑太远!”一个随行的禁卫军护卫喊道,在他后面紧追着。

棠米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在宫殿内穿梭。这座宫殿的许多屋子有不止一个入口,所以棠米可以从一个入口进入,再从另一个出去,加上复杂的长廊,好像是迷宫一样。他很喜欢这样穿梭,也似乎喜欢那个笨拙的护卫怎么也追不上他。

显而易见的是,那个护卫一直也追不上棠米,面对棠米的身材,他的身材就显得太高大而笨拙了。只是几次转弯,棠米就把他帅得无影无踪了,后来就连他的叫喊也听不见了。

这有些阴冷,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就是一片淡蓝色的散发着寒气的阴影。前面隐约看见了两个禁卫军的卫兵。

“你不能进去,孩子。”正当棠米要推开那扇被两人把守的门而入的时候,其中一个卫兵拦住了他。

“为什么?”棠米退了回来。

“因为你没有权限。”那个卫兵说道。

这两个人一样一身黑衣,但似乎和别人有着些许不同。他们除了禁卫军都有的精细的一支长火枪和一把剑交叉的识别图案和长枪、火枪、短斧、阔剑四枚徽章和一些个人功勋以外还有一个独特的国王之蚁的图案。

“我可是当今太子!”棠米的话有些底气不足。

因为他着他们,心生一种畏惧。他们如同机器一般冰冷,没有说话的那个似乎视周围无人,像是一尊蜡像纹丝不动。而答话的这个语气也很冰冷,仿佛古井内打出的冰水,泼在人身上就要把人的全身的血液凝结在血管里。

“太子没有这个权限。”那个人答道。

“按照规章,我有十一级权限!”棠米不打算转身离去。

“十一级也不行。”那个人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冷淡、无奈和一些轻蔑。

“那我找来我父皇,十二级权限总可以了吧!”棠米有些生气。

还没等那个卫兵继续说话,棠米就已经跑开了。

他跑得太快,以致没有看到前方的路,猛然装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棠米抬起头,看到一个男孩提着剑向坐在地上的他逼了过来。

男孩比他高出一头,也比他大了三四岁。他身着金色战甲,腰佩剑和匕首,这身杀气腾腾的行头在这个地方有些格格不入。棠米一下就认出了他,他是他的大哥棠汤。

“哥哥……你……”棠米缓缓站起身来。

“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了。”棠汤没等他说话,就满带敌意的笑道。

“不,他是我的俘虏。”另一个男孩从一旁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上好了弦的小弩。

他没有棠汤那般高大结实,而有些瘦小,但却像是个猴子般灵活,眼底闪烁的光芒似乎是说他已做好应对一切突发事情的准备。他身穿皮革甲,背着箭袋。棠米也一下就认出了他,他是他的二哥棠佩良。

“我不是俘虏!”棠米愤愤地退后了几步,抽出了腰间的剑。

“看起来你很渴望一战啊……那好。”棠汤笑了笑,挥剑砍来。

棠米举剑格挡,转而进攻,被棠汤轻而易举地挡下。棠汤狠狠劈了一剑,棠米挡上去,手臂猛地一麻,险些把剑丢了出去。棠汤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是继续挥剑砍向有些难以招架的棠米。直到一次更大力气的进攻,这次进攻彻底击溃了棠米的佩剑,让他的剑飞了出去。

棠汤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砍去……

还好,剑没有开封,打在棠米身上只是很疼。他继续进攻,直至棠米又一次倒地。

“现在你输了。”棠汤剑指倒地的棠米。

“对啊,你输了。”棠佩良勾下了扳机,一直箭瞬间飞了出去,打在棠米的肚子上……

还好是钝箭,不过这一次攻击更加疼痛。

“我不会把我的俘虏伤得太狠……”说着,他把剑渐渐逼向棠米的额头。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有些沧桑而威严有力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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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文明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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