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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
鬼歌的猜想还没说出口，白无常立刻接了过去：“真正的真相啊，只有判官大人知道。其他人说的，都不值得完全相信。”
白无常眸光流转，兰花指在白花花的资料纸中拿捏。
鬼歌点了点头，就算秦双莲真的买凶杀人，她也有足够的理由这样做。
“白无常大人……最后一个问题。”
白无常抬头对上鬼歌的眼神，看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判官大人，以前也是鬼差吗？”
“不啊。”白无常继续忙，“判官是判官，跟鬼差没有关系。酆都城内的三位判官都是酆都大帝钦定的，自酆都建成以来，就一直是他们三人。”
“三人？”鬼歌只知道其中一个，自己曾经有过交流的，包拯。
“包拯、海瑞、狄仁杰。三位判官一直跟随酆都大帝，兢兢业业，从未有过疏漏。除了他们之外，其他部门像是孟婆，财务部、十殿阎罗、还有我们黑白无常，都是自酆都成立时就在的。酆都城对员工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必须值得信任。”
鬼歌第一次，听到白无常提及关于酆都城的事。
“对了，关于三位判官大人，还有个小插曲呢。酆都大帝曾经为了考验他们三人，将他们分别派往人界不同的时代，进入轮回重生为人。
“目的是为了确认他们的品行，不能有任何差池。
“好在，最后三人都在没有酆都记忆的情况下完成了考验，还在人界成了名人流芳百世。”
“那还真是皆大欢喜。”鬼歌说。
“是啊。其实咱们酆都城啊，唯独对鬼差的把关是最松的。在人界这叫什么来着？对对，临时工。”
鬼歌头上黑线，原来我只是个临时工啊……
“值得信任的呢，就一直留下来了。不值得信任的呢，总有一天会被淘汰。”
白无常说着，抬起凤眸看了鬼歌一眼。
鬼歌觉得，他这话就像是专门对自己说的。
“嗯。我明白了。”
白无常定定看着他：“你明白就好。”
鬼歌自然明白白无常话中的意思，这次自己为了一己私心帮豆蔻儿报了官，才会这么快解决了这桩案子。
如果自己没这么做，或许豆蔻儿的尸体就已经被处理掉了，也没人会关注这样一个脏兮兮的姑娘突然消失是去了哪。
那可能会是一个，完全不同于所见的结果。
前段时间白无常才特地强调过，不要跟人界无关的人扯上太多关系，除非工作需要。而自己这次的多此一举，直接改变了一些人的命格。
赌坊掌柜和他的四个伙计，也因此丢了性命。
确实是自己鲁莽了。他觉得萤先耐不住性子太冲动，自己又何尝不是。
鬼歌并没有去问判官，只是再次出差之前，又去看了一眼秦双莲。
屋子里摆放着豆蔻儿的牌位和供果，三支香缓缓燃烧。房梁上挂着白布，房间里寂静得，好似没有一个活物。
“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
房门虚掩，鬼歌听见，里面隐隐传来曼妙歌喉。
唱的是秦双莲与黄大豆的花前初遇，唱的是彼时二人海誓山盟。
从前那么美，而今都已不复存在。
鬼歌站在门口，看到屋子里秦双莲坐在梳妆台前，轻描峨眉，眸中波光流转。
她看上去，并没有特别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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