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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要干什么！”秦双莲惊恐地看着女儿诡异的笑容，身体不自觉往后蹭。
蹭到了墙边，秦双莲背贴着墙，冷意丝丝渗入身体。豆蔻儿像个老爷们一样蹲在秦双莲面前，抓着秦双莲的下巴，指尖摩挲。
“你说你男人死了这么多年了，你就不寂寞吗？正好女儿把你送去开解开解，还有钱赚，咱们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秦双莲满眼怒意，一巴掌打在女儿脸上。可她没有吃饭，又累了一上午，这点力气在豆蔻儿看来，就跟抓痒似的。
秦双莲推开豆蔻儿就要跑。
豆蔻儿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抡撞到墙上。
刚好秦双莲后脑磕在墙上，身体贴着墙滑落下去，留下一条血痕。
人也晕了。
“切。”豆蔻儿拉扯几下打算把秦双莲拽起来，无奈自己女儿身也弱得很，半天也没把她抱起来。
豆蔻儿骂了一句娘，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秦双莲：“晚点我就叫人过来给你抬走。”
说完便出了门，去了赌场。
鬼歌和萤先也跟了出去，一路跟着她，并没有注意到屋子里等豆蔻儿走后，秦双莲睁开了眼睛。
豆蔻儿去的是一家小赌坊，藏在小巷子深处，拐了好几个弯才到。
因为刚来时鬼歌就意识到豆蔻儿看得见自己，因而身上虽没撒显身粉，两人还是尽量小心地跟着。
小巷里几乎没有人，两人躲躲藏藏，很是谨慎。
直到进了赌坊，里面的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
赌坊里没有窗户，不大的空间里挤满了人，屋子里乌烟瘴气的，散发着混合恶臭。
趴在鬼歌肩上的小蛮子蹭的一下就跑了，这么大的味她可受不了。
萤先也捏着鼻子，露出被吔了屎表情。“那什么，鬼哥哥，要不你自己去吧，我在外面帮你守着。”
鬼歌抓住他的胳膊免得他也跑了：“不需要守，我们必须盯紧她。”
萤先欲哭无泪。
两人在人群中穿梭，紧跟着豆蔻儿的脚步。好在别人看不到他们，依然注意着自己眼中的事。
大多数人都是各自围着赌桌，吵吵巴火的，一层人叠着一层人。有些在地上乱晃，这边瞅瞅那边看看，挤了半天也没挤到个位置。
更让鬼歌震惊的是，这种肮脏混乱臭气熏天的地方，竟然还有人在吃东西……
当那股芝麻香烧饼的味道窜进鬼歌鼻子的时候，鬼歌差点吐了。
豆蔻儿带着钱不多，几个铜板，眨眼间就输没了。豆蔻儿丧气的眼看着自己的铜板被别人划走，心里那个疼呀。
可是赌博这种事，明知道十赌九输，就是管不住这个手啊！
不行啊，得赢回来！
豆蔻儿跑到掌柜那，要赊账借些银子。
“又是你？”掌柜的早就记得豆蔻儿了，这赌场里唯一的一个女娃子，逢赌必输，从他这借了不少银钱了。
“不行，除非你把之前借的先还上！”
“掌柜的，掌柜的，求求你了，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我马上赢回来还给你！”豆蔻儿抓着掌柜的袖子不放。
“赢回来？豆蔻儿，你也不想想，你来我这赌场多久了？啥时候赢过？”
“别别，掌柜的你就信我这一回！我已经摸着门道了，肯定能赢！”
掌柜的拧着脸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要是信了她的话就有鬼了。不过怎么说豆蔻儿也是个姑娘家，虽然不修边幅了些……
掌柜的想到了好主意，摸着自己八字胡嘿嘿笑了一声：“你要是这次再输光了，打算拿什么还钱啊？”
“我……我……”豆蔻儿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摸不出来。“我要是再输了，就给你当牛做马！你想怎么使唤我都行！”
豆蔻儿下定决心，喊出了这么一句。
“嘿，那咱可说好了。十两银子，给你。”
豆蔻儿捧着白花花的银子，脏兮兮的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掌柜的你就等好吧！”
鬼歌看着豆蔻儿捧着银子跑回自己那桌，撒开了膀子吆五喝六的，没多一会儿，果然，又输光了。
豆蔻儿脸上终于露出了不妙的神色，眼中有些慌乱，四下瞅瞅，打算趁掌柜的不注意逃出去。
“逃了以后就不能回来了！”豆蔻儿骂了一声，在掌柜的那欠下的银子自己都没数，估计已经上百两了。
她哪里还得起这些，秦双莲的收入每天只有几个铜板……
对了！还有秦双莲！回去把她卖了！
豆蔻儿这一脚还没迈出赌坊门槛，就被身后一股力量给拉了回去。整个人没站稳往地上一摔，肩膀子嗑的生疼。
周围几个小青年冷着脸围了一圈，将豆蔻儿堵在中间。豆蔻儿爬起来，一眼便认出，这些人是赌坊里的打手。
不还钱的，闹事的，都是他们解决的。
豆蔻儿跪在地上求饶：“大哥！大侠！你们别打我别打我……我回家取钱，我这就回家取钱把欠债还上！”
“回家取钱？”掌柜的走出来，摸着八字胡，“你家什么样，当我不知道吗？还是说你想告诉我，把你家挖地三尺能挖出金子来？”
“不是不是不是……掌柜的你听我说……我娘，我娘可以去卖！卖了就能还钱给你了！你放我走吧！我过几天就能把钱给你还上！”豆蔻儿抱着掌柜的腿说。
掌柜的一脚把她踢开：“把你娘那个老黄花菜送去卖？能值几个钱？我看，你这身段倒是不错。”
掌柜的使了个眼色，周围伙计立刻架起豆蔻儿的胳膊，把她抬走了。
豆蔻儿扯着嗓子求饶，可赌坊里乌泱泱站满了人，都只是看她的热闹，没有人会来帮她。
她忽然想起中午出门时，秦双莲也是这样跪在地上求她，她也是这样一脚将秦双莲踢开的。
风水轮流转，想不到竟然这么快就转到了自己头上。
豆蔻儿被拖着带进一个柴房里，伙计丝毫不怜惜她是个姑娘家，甩手就把她扔在桌子上。
柴房里灯光幽暗，掌柜的进来后，插上门，露出奸笑。
“豆蔻儿啊，你这幅模样，应该还没有男人碰过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