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方齐说:如果结的果

方齐说:如果结的果

如果真的有上帝,那么他一定是眷恋我的,因为他再一次的赐予了我一次机会,不是重新开始,而是新的继续……

那两人消失了,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可随着他们的消失,我的身体却恢复了行动力。而对面的段风来显然是没有受到眷恋,他依旧一动不动。

好,好极了!我袖中的斩龙匕首,多么美的名字,斩龙,世上根本没有龙,如果像我们这些不知什么原因而特殊存在的人可以算是人中龙了吧。那么段风来,这把刀很配你,你也应该感到荣幸,不是吗?

我一把将木桩一样的段风来推倒在地,他的眼球还能转动,他死死地盯着我,我读不懂他的眼神,很不甘心吗?可你必须要死!

为了防止再发生各种不该发生的变故,我狠狠地一刀刺进了他的眼中。对不起!对不起!斩龙匕首太过锋利,把你的脑袋刺穿了,那红色白色的液体流了一地,让我回忆起三年后我用消防斧砍下他脑袋时的场景。

这把匕首可比消防斧好用的多,它叫什么来着?哦,对着,斩龙匕,段风来你应该感到荣幸,你被我认可了,你是龙呢,被我斩杀的龙。

再对段风来的头颅刺了数十刀之后,我确认他就算是不死僵尸也不可能复活了。其实第一刀他的小命就已经没了,可我还是想保险一点。也许我真的是害怕他再一次溜走,那双该死的眼睛。

本目?本目!何谓本目?人类本来的眼睛。可为什么我却没有那双眼睛,算了,没有就没有,我也不需要。

不对,人类本来的眼睛,是说我已经不是人类了吗?所以我本来应该有的东西便抛弃了我?

不,不对!绝对不对!

最后我还是割下了段风来的那已经不太完整的脑袋,然后我将他的尸身扔进了那个还冒着白烟,充满满火药味儿的防空洞里,也许应该说是防空洞遗址更合适吧……

……

回去的路上,我发现人们惊恐的眼光,是啊,任谁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他们面前路过,都不会镇定自若吧。可他们是复制体啊,本该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复制体。

呵呵,程涛原来你虽然复制了所有人却并没有修改人的本质,所以他们会开心会生气会幸福也会害怕,我也只是只是这个新社会体系中的一员,并没有因为我的身份而获得一丝的特权。

好,如此真实的虚假世界。不过,我喜欢。

因为,原本的真是世界也满是虚假。其实,并没有变,对吗?

是的。

我喜欢自问自答。

这样可以证明,呃……应该说是肯定加肯定我是对的。

……

回到程涛的住所,我敲击了程涛设置的十八位密码,房门开启,本应该坐在落地窗旁边老板椅上的程涛却并不在那里。

其他房间也没有,我喊了几遍他的名字,没人回应,他的秘书兼保镖的肖月也似乎不在这里。

程涛走了?他又能去哪儿?

杀掉段风来他就安心了吗?他应该把矛头对准朱蒙才对,可朱蒙依旧在对面赵氏传媒,可这边的程涛却不见了。

……

我清洗了身上的血污,从程涛的衣柜中找了一件我比较满意的衣服换上。然后我习惯性的拿起桌上的Pad,半躺在了沙发上。

同样也是习惯性的,我在复制程序的界面输入了“孙萍”的名字,在准备敲下确认的时候,我闹钟却浮现了另一个女人的笑容。

我摇了摇头,按了确认。

在等待了好一会儿,我并没有得到孙萍的视角,也得到任何第三视角。怎么回事?!

不好!孙萍出意外了吗?!毕竟她没有被复制,所以她如果死了,也就是真的死了!

然后,我的身体却没有马上奔下楼,反倒是将平板电脑屏幕上的“孙萍”二字删掉,输入了“苏维。”

依旧没有任何视角。

怎么回事!我急忙掏出手机,在打给孙萍还是苏维的时候我再一次的犹豫了。

我选择了一个名字,按下了“喂。”

对面的那个她似乎没有睡醒的样子,可当她确认是我的声音后,直接挂断了电话。没事,至少她没事。

然后,我拨通了苏维的号码,苏维已经起床了,笑着问我出什么事了?

我说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我的雨伞有没有落在你店里。

“雨伞?”她听后声音有些紧张,然后就是下楼的声音,她想确认楼下有没有的不小心遗失的雨伞。

怎么可能会有,那只是我随便找的借口罢了。

我忙说,没事了,我记起来放在哪了。

她哦了一声,然后说,其实那把伞丢了比较好。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想让我走出黑暗,走出阴影,勇敢的站在阳光下。我何尝不明白她的心意,如果这真的是她所希望的,我愿意为她改变一次,哪怕只是一个习惯。

……

等等,似乎现在我要面对另外一个比较严峻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我无法通过平板电脑得到复制体们的相关视角?

于是我打开了程涛的台式机并对“程涛”“肖月”以及家人和亲友的名字进行了搜索,可都得不到任何的视角反馈。

我的使用权限被程涛关闭了?可是为什么呢?

……

有没有复制程序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绝对的影响,但我的事情还没有办完。

孙萍虽然一直在医院照顾着腿部受伤的程楠,但程楠并不十分的领情,对孙萍的悉心照料总是恶语相向。可孙萍都忍住了,这是对病人的特别照顾,她很体谅处于特殊期中的程楠。

可是小萍,你为什么不肯对我这样?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羡慕现在的程楠吗?

当孙萍帮程楠换过最后一次换药,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号码后走出了病房到了走廊的拐角接听。

我不用脑子想都能猜出来打来电话的那个人一定是严京。

果不其然,半小时后严京的车便到了医院后门,孙萍则欢快的上了车。

不要好奇我是如何在医院出入如无人之境,我只是选择一身白大褂加上了一副大大的口罩。

像这样的大医院,医生和医生,医生和护士间不可能完全认识,这也方便了我的行动,当然我的行动要等到再晚一点。

在严京带孙萍走后两个小时,我端着一盘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药的盘子走进了程楠的病房。

程楠没有睡,半躺在床上玩着手机。见我进门也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并未在意,就在我站在他面前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由于就在他旁边所以他和电话那头的严京的对话我听得很清楚。

严京说:“那婊子喝醉了,在舞池里发浪呢。”

程楠说:“那个臭婊子,今晚再找两个屌丝好好玩玩她,然后……”

严京说:“我懂,快天亮的时候我再躺在一旁。”

程楠说:“记得多下点安眠药。”

严京说:“没问题。”

程涛哼笑一声:“臭婊子还想高攀,别以为照顾老子,老子就会娶她,老子等着痊愈好好凌辱她。妈的,要不是那个臭婊子,老子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妈的,那个叫方齐的孙子你还没找到吗?”

严京说:“程哥,安啦,只要小萍在咱们这里,就不愁那孙子不出来,只要他敢出来,咱们就弄死丫的。”

程涛说:“哼,最好那孙子愿意要臭婊子这个破鞋,记得让他们多射几次,最好多换几个人,让那臭婊子怀上不知道是谁的野种最好。”

严京笑着说:“安啦,那些男的我都是在夜店随便找的,反正有妞白上,他们都乐意的很呢。”

程涛笑道:“那就好。”

程涛挂断电话,我一把抓过程涛的手机说:“不是说让你少玩手机吗,你这个小伙儿怎么这么不听话。”

程涛一愣道:“什么时候说过不让玩手机的,快还给老子。”

我笑着将斩龙匕握在手里对着他晃了晃说:“还记得这把刀吗?”

“你……”在程涛惊恐的目光中,我毫不犹豫的捂住了他的嘴,连捅了他树刀,最后我将断了气的他的四肢和脑袋给砍了下来,这种渣人五马分尸是最起码的待遇。

……

换了身衣服走出医院,我掏出了程楠的手机给严京拨了过去。

严京说:“程哥,有何指示?”

我说:“我是程涛的护工,他已经睡下了,他说让我给你打过去,说什么那边有个妞可以白上……”

严京笑着说:“哈哈,程哥啊程哥,好吧,你过来吧,我们在‘乱时尚’你知道在哪吧?”

我忙很卑微的笑着说:“知道知道,等我到了,我用我的手机给你打过去。”

严京说:“好,打不通多打几遍,这边有点吵。”

我挂断电话,直奔乱时尚,乱时尚是一家慢摇式酒吧,在这样的城市里一些寂寞的男女会选择去那样的地方尽情的宣泄心中的苦闷和压力。

我带着鸭舌帽和口罩到了酒吧门口,给严京拨过去后,严京便出来接我。

严京看到我滑稽的装扮笑着说:“来这种地方还怕见人啊,待会你不还得脱得精光。”

我无比谦卑的笑着说:“那个……我太丑了,还是戴着好。”

严京惊喜道:“丑好啊,越丑越好,程哥真是用心良苦,用心良苦啊。”

当他带着我进了酒吧之后,在他的环形座位中,孙萍衣衫凌乱的躺在那里,小内裤都已经被褪到了脚踝,在她的身边已经有三个猥琐的男人在对她上下其手。

“今晚算上你可算是四龙一凤了。”严京说:“上回三个已经算是她的极限了,这次加上你也不晓得会不会把她整坏,不过无所谓了,大家开心就好。记得不要带套,而且要内射,几次都无所谓,哈哈哈……”

“严哥,刚才程哥在我来之前嘱咐我给你带点东西。”我凑到严京的耳边说。

“哦?”严京淫笑道:“好东西?”

我点了点头说:“这里不太方便,我们换个地方吧?”

严京带着我进了酒吧的厕所,然后我们一起进了一个隔间里,里面有些挤,不过无所谓,在我刚把门栓闩上后,我转身便一刀刺进了他的喉咙。

他的臭血染红了我的胳膊,严京嘴里发出咕噜噜的怪声挣扎着,他撕下了我的口罩,我对他微微一笑道:“去另一个世界找你哥吧。”

走出隔间,正好看到一个胖男人在小解,而那个胖男人是刚才在外面对孙萍动手动脚的三个男人之一,他看到我向下滴血的胳膊,惊慌的还没完事就跑了出去。

我慢慢地跟了上去,在他还未隐入人群中的时候,我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说道:“你敢动我的女人,看来你也想死了。”

谁知那胖子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这一个动作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我怕太过声张让自己陷入不利,于是我狠狠地给了他一脚骂道:“滚。”

很快我便发现我之前的顾虑是多余的,在胖子屁滚尿流的跑出了酒吧后,周围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我身上的血迹,都很自觉避开了几步,却没有一个人报警或者阻拦我。在他们看来我也许是个来寻仇黑帮老大吧,只要不惹怒我,我也不会大开杀戒;可在我看来,他们去也都是十足的懦夫。程涛,我觉得就算你复制一万次,人类的劣根性也没有变,人类也许需要你所说的外面的世界的敌人来进行一次战争的洗礼,在战争中成长,在付出惨重代价的时候成长,而不是及早预判到了未来而进行的未雨绸缪式的成长。也许只有那样,人类才可能真的优胜劣汰。

我径直走到孙萍的身边,那两个猥琐的家伙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厄运已经到来。我抓起桌上的香槟酒瓶对着其中一个人的脑袋就是重重地一击。瓶子质量不错,没有碎,但那个人却白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另一个人发现了同伴受到攻击刚想逃命却被我一把抓住脚踝,我将瘦小的他按在桌子上问:“刚才你用哪只手摸了我的女人?”

……

当我抱着小萍走出酒吧的时候,依旧没有一个人阻拦我。在路过酒吧旁边胡同的时候,我将两只血淋淋的人手扔进了胡同里的,几只野狗似乎被那美食所吸引,争相撕斗在一起。

……

抱着小萍回到了程涛的住处,反正他现在已经不在,我住在这里应该也不过分吧?其实我也早就发现,除了程涛之外,其他的几间本来用来给他雇佣兵居住的房间也都人去房空。没错,我是知道的,程涛抛弃了这里,也丢下了一无是处的我。

我在敲打着电脑,想要让复制程序恢复效果,我知道这是无用之功,但我还是想要试试。至于原因,我说我只是闲的无聊你信么?难道让我趴在孙萍旁边静静地等着她醒来?天呐,那可真是太狗血了。

可是,这种狗血的剧情换做以前我一定会做出来的,可是现在……不知不觉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变得我自己都无知无觉。

“这里……”醒来后的孙萍依旧带着疑惑,她不会知道自己在昏迷时发生过的事,就如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之前被严京灌醉后发生过什么一样。

是的,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我根本不可能每次都保护她,我根本无法一直保护她。有些事终究得受过伤才会知道疼,可我不希望她疼啊,更何况倔强的她就算疼过也不会说疼。

我没有回应她,而是静静的等待着她的下文。她看到是我,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夺门而出,而是疑惑地问了句:“这里是你家?”

这里……也许我应该说是,看她的样子,如果我说是,肯定会得到我所期待的回应吧。是啊,北京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尤其还是在这样的商业区,这套房子的价值至少也过了七位半。七位半,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价值,而且如果她要是知道这一整层的房门我都可以凭指纹开门,又会是怎样呢?

可是我没有说是,我摇了摇头说:“不是,我租的。”

“你能租得起这么大的房子?”她有些质疑,是啊,尽管我家的家庭条件不差,但是在帝都这个地脚租这样一整套的房子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我点了点头说:“和朋友合租的。”

她哦了一声,然后才问:“我怎么在这儿?”

我说:“昨晚你喝醉了,正好被我遇上了,于是我就带你回来了。”

她狐疑的盯了我好一会儿,然后从手包里掏出手机,应该是拨给严京吧,只是亲爱的,你要知道,他永远也不会接你的电话。等待未果,她又拨了几个电话出去,最后一个她呆如木鸡的挂断电话。

“警察……”她看着我问:“你对严京做了什么?”

“严京?严京是谁?”我笑着说:“我从来记不住死人的名字。”

“你疯了吗?”孙萍歇斯底里的冲我大喊,但身体却和我保持着一个沙发的安全距离。

“我是疯了,可是你为什么不想想到底是谁让我疯的?”我顿了顿才说:“反正该做的我也都做完了,我过几天就会离开这里,你何去何从随你自己了。”

“你要走?”孙萍冷笑道:“你把我的幸福毁掉了就走?”

“幸福?那两个人渣是你的幸福?”我怒吼道:“你不知道他们把你灌醉后都对你做了什么?”

“我愿意!”孙萍没好气的说:“你不就嫌我没和你上过床么?我就算和狗睡,也不和你睡!我嫌你脏!”

听到这里,我的脑子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似的,我身体不住的晃了晃,险些没有站稳。抓住沙发的靠背勉强稳住了身形,我咬着牙说:“我脏……是因为我手上沾着畜生的血,而你的血也和他们无异!”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但后面的事我就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模糊之间,孙萍出门的背影,和我想要抓住她的手……

然后……

然后……

然后……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

当我用手伸向她鼻子前试探鼻息的时候……

当她已经瞳孔涣散的躺在我面前的时候……

我才知道……

我确信她已经死了,而凶手就是……我!

我不记得我是怎样杀死她的,过程我全不记得了……

她脖子上的淤痕……

和我的双手吻合……

她是被我掐死的!

我杀了我最爱的人!我……

……

她不会死!

她不能死!

她没有死。

她只是睡着了,和上一次一样。

……

有时候执念过重的人真的会魔障,我相信,因为这正发生在我身上。自欺欺人真的可以骗得了自己吗?真的,真的可以。

我买了一个特大号的冰柜,将里面没有用的隔层都给拆掉,然后我将孙萍的尸体放了进去。

我亲爱的公主,不要怕,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我不会离开你,你也再也不会离开我了,对吗?

……

命运似乎代替她对我说了,不!

后来我找了一份程序员工作,不在赵氏传媒,而是一家名叫静思传媒的小公司,公司规模很小,员工也不过五个人,但至少在这里我感到了安心。我喜欢这个公司的名字,静思,安静思考;静思,静以修性定心,思以明德生慧;可当我又一次偶然问老板为什么公司叫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轻轻推了下眼镜很认真的说:“因为我思念的那个人名字中有个静字。”同事们似乎也恍然大悟,甚至身为老板妹妹的设计师也释然的嘀咕:“怪不得申请公司时那么多备选名里都离不开静字。”我对公司的好感顿时提升了许多。

不过,发展中的小公司往往都存在一个弊端,就是常常要一人分饰多角,例如客户沟通方面,我有时也不得不去邻省出差。

尤其这一次,我得到了能回一趟老家的机会,出差地就在老家所在的市,再加上周期较长,领导也额外给了我两天的假期。

我和孙萍告别,虽然有些不舍,但是我记得她说过,她死也要死在这座城市。我当然不会做让她不开心的事情,所以我就没有带上她,如果有机会我会带父母来北京的,来这里看看他们早已死去的儿媳妇。

……

当七天后我迫不及待的回来时,我发现,在进大楼发现电梯口放着一个牌子:“灾后电力施工修复中”的字样,向门卫打听才知道在我走后第二天,大楼的供电室就突发火灾,好在抢救及时没有发生人员伤亡,但是对电路维修是麻烦事,到现在也没有修复完。

不能乘坐电梯而已,不,不对!电路维修?

我飞奔回家,打开冰箱后……

没有强冷时的那一股重重的寒气,但冰箱里的冰早已融化,本已经冻住的孙萍的身体已经软塌塌的堆在那里,随着门的打开,一股浓重味道的冰水也同时流了满地。

看着孙萍腐烂的身体,我感觉我的世界再一次的崩塌。

不!不行!你不能离开我!

……

“本市已经发生五起女大学生失踪案件,市局对该案件极其重视,却仍未取得突破性的进展,近日紧急召回四人重案组,相信该案件很快就会……”我关掉了电视,无聊的新闻,四人重案组是什么鬼东西?还不都是拿着官饷被养肥的酒囊饭袋?

我虽然对挟持杀人没有研究,但是在老二和老三长期的熏陶下,对此我早就习以为常。没错,那五起失踪案都是我干得,而且那五个学生都早已经死了,而她们身体上和孙萍相似的那一部分都将成为孙萍的一部分。

快了,快了,我就快将孙萍新的身体给凑齐。而在这个过程中,没人能找到她们的尸体,更不会逮到我。

我永远记得老三对我的忠告,在杀人之后一定要做好全面的准备,处理现场比谋划杀人更要严谨。警察破案时大多会试着推理模仿凶手,而最好的凶手在杀人之后的要提前推理模仿警察们的推理。

五起失踪案的共同点的关键字分别是:女性;大学生;二十一二岁;夜间失踪。除此之外警方不会找到任何有关联的线索,至于她们所在的学校,人际关系,失踪的位置都不会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如果有,那也真是凑巧,不过这样的凑巧并不会对我有丝毫的影响。

至于作案手法,我是采用的迷晕,拖走,另寻地点肢解,取得我想要的部分,然后才选择毁尸灭迹。当然在此之前我已经确认了目标所在区域所有监控的位置,包括装有监控的店家也计算在内。我不会犯那样低级的错误,暴露一丝一毫都会成为溃堤蚁穴。

我最近瞄上了一个专科学校的大一女生,在城北区,她的眼睛很美,和孙萍的眼睛很像,但是更明亮更清澈,我记得孙萍以前也拥有这样的眼睛,但是后来却浑浊了。我要得到这个女生的眼睛,因为它干净,我要还给孙萍一双清澈透明的眼睛,这样也许她才会看清这个世界污秽后的光明吧。

由于重视所以我对这个女孩进行了连续几日的观察,她家在学校的临街,每当晚上放学都会步行回家。有时候有小伙伴陪同,有时是独自一人。

就在有一天放学我准备对她下手的时候,我发现了人群中多了几名眼神不对的人,虽然他们穿着便衣,但是却可以看出来他们那猎人般的眼神。

北京那么多学校,难道都被安排了便衣警察?看来他们还真是下了血本。

理论上说,现在的我应该避避风头,但是我偏想迎风作案。最危险的时候,偏偏也是最安全的时候。

只是时间要修改一下。

次日中午,据我观察作为当地学生的她中午的时候会回家吃饭,而这也方便我对其下手。谁规定杀手一定要潜伏在夜间行动?

我和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跟着她走过路口。

前面进了胡同,就是下手的好时机。

她走进了胡同,就在我想要快步跟上的时候,我的手腕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

我转头看到一个魁梧的大汉,正抓着我的手腕,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我恶狠狠地说:“干什么?”

那人说:“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鬼鬼祟祟的好几天了。”

他是猎人!我能看到的出来。但是他能看得出我就是他们一直要找的狼吗?

我理直气壮的吼道:“我来找我女朋友关你毛事?!你他妈是什么人?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那人看了我好一会儿,我也毫不避讳的与之对视。此时不能心虚,按情节模拟,现在的我就应该眼含怒气的和他对峙。

最后,他松开了手说:“抱歉,认错人了。”

“你他妈下次小心点,别再被老子遇到。”按照情节我就应该放下这样的狠话,伪装成一个根本没什么本事却嘴很硬的小混混。

离开了那个男人我本该收手,但是我并没有,有时候反其道而行之不为是最好的选择。我加快了步伐,而那个女生却已经距离胡同的出口越来越近了。

我再快一点,应该可以在她出胡同口之前将她拽进来,然后用乙醚迷晕她。

快了,快了,我们不过三米的距离,但是她却比我更快的走出了胡同,在我即将要伸手的时候。

不能犹豫,直接拽回来!我对着她伸手,而她却很配合的停下了脚步,对着一旁的街道笑着和另一个人打着招呼。

我赶忙停下即将做出的动作,隐入黑暗中继续观察着她,寻找着可能还会出现的机会。

她显然是遇到了熟人,而那个熟人也走了过来,出现在我的视野当中。那个不速之客我竟然也认识,是苏维!

那一刻我彻底的愣住了。

我觉得我错了,错得极其的离谱。本以为世间的事根本无需分对错,可当事临己身,自己又是错的那一方,顿时感到一种无形的悲伤。

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意识到了错误,就好像有人在问我,如果杀掉苏维就可以复活孙萍,你愿意吗?

没有犹豫,不!

如果杀掉一个陌生人可以复活孙萍,你愿意吗?

有犹豫,但答案是是!

如果杀掉一个陌生人不能复活孙萍,你愿意吗?

有犹豫,但答案也是不!

然后我突然就醒悟了。

这个等式是不成立的,孙萍已经死了。

……

那天我蹲坐在那个胡同中很久很久,久到我自己都忘了时间,久到那个人出现。

“你得偿所愿了吗?”是那天出现的双胞胎中的一个,他俯视着坐在地上我的笑着问。

我懒得回答他,只是摇了摇头。

“现在如果有人告诉你,可以重来,你会不会很开心?”

“这……”我不解的看着他。

他笑着点头道:“这只是你的一场梦。”

“梦?”我半信半疑。

他说:“世间之事,难分对错,你现在所经历的便是你的‘如果’之后的世界。”

我问:“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说:“错不在你,也没有什么对错。努力活下去吧,我始终坚信,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有什么会为你变得有一些不一样。”

我说:“谢……谢你。”

他笑着说:“回去吧,还有很多事在等着你,我也要走了。”

我问:“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那人笑着说:“13号。”

十三号?就在我还在诧异他名字的时候,我感到天空和周围的建筑在瞬间崩塌,梦该醒了。

……

……

……

“哥,他值得你用本目·真眼吗?”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他可能会是能改变他们这个世界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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