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现今其一

  • 作者: kamilo
  • 更新时间:2017-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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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抵达另一个地方,一间不大的房屋,但温暖又温馨。房间中坐着他曾爱过的女人,数年前他曾放手让她离去。

露丝看起来更为成熟,同她的女儿相伴坐在房间里面。

Dr.Bright显得有些疑惑“基尔斯?那……那是露丝!但怎么可能呢?她看起来比之前大得多……”

露丝低声感叹“又是一年平安夜。”

她的女儿脸上带着兴奋的期待“多么美好的夜晚!”

“每个平安夜皆有它独特之美。”露丝微笑,摸了摸女儿的头。

“你觉得妈妈会很快回家吗?”女儿看向她。

“如果她不想为她可爱的女儿选些漂亮的礼物。”

“哦妈妈!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为我带了些什么?”

露丝使劲揉乱她的头发“你只需要观望和等待,不是吗?”

在一旁,Dr.Bright看得着了迷“她看起来……很美,看看她的眼睛,头发,嘴唇,我多想深深地——”

就在这时,露丝的‘妻子’走了进来。露丝接过她手中的包裹,她们的女儿则惊喜尖叫。

她的妻子向她张开双臂“露丝!上帝啊,我想你了。”

“我也是。”她们相拥亲吻。

随后她们在炉火边舒舒服服地坐下,妻子微笑地面向露丝。

“露丝,你相信吗,这周末我执勤的时候看到了你的一个老朋友。”

“谁?”

“猜猜看。”妻子笑的有些狡猾。

“呸,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她考虑了一下,然后开玩笑似的问道“Jack Bright?”

妻子轻轻鼓掌“猜对了。”

“啊哈!你怎么看到他的?”她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我正向Site-19运送器物,碰巧路过他的办公室,门虚掩着,屋内亮着盏灯,这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们说他的同伴正挣扎在死亡的边缘,但他只是独坐在那里,看起来孑然一身。”

Dr.Bright不由得偏过脸去“幽灵……拜托,带我离开这里。”

“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Bright,这只是往昔事物的投影,除了转换场景之外我无法改变任何。”

Dr.Bright转身看向基尔斯,自己老朋友的脸。他已经目睹了许多支离破碎的片段,关乎幽灵向他展现的每一张脸庞,而他面前的那张脸严肃而毫无生气。

“带我回去,基尔斯,别再缠着我了。”

随着Dr.Bright庄重的话音落下,他周身的世界开始崩塌,墙壁倾颓,土地陷落,灯光摇曳闪烁,一盏一盏地熄灭,只剩下那个温暖的壁炉。在他意识的最后时刻,Dr.Bright伸出手,像是在呼唤着露丝,但瑟瑟的寒风呼啸而过,扑灭了微弱的火光。

Dr.Bright陡然惊醒,意识到自己仍在床上,并且精疲力竭。他喘息两声,忽而被一阵可怕的睡意击倒,坠入深刻沉重的长眠之中。

随着一阵特别响亮的鼾声,Dr.Bright醒了过来,由床上坐起以召回自己游戈的思绪,却忘记抬眼看向右侧的钟表。

此刻不过凌晨一点,然而他却看到自己的房门下方透出了明亮的灯光,他于是穿上拖鞋,蹑手蹑脚地上前打开了门。

这毫无疑问是他自己的住所,但它刚刚发生了某种惊人的变化,黑暗与寒冷已经习以为常,可墙壁和天花板上挂满了绿植,房间的每个角落皆被冬青、槲寄生与常春藤覆盖,叶片闪闪发亮,像是千万面小镜子同时反射着微光。

较远处的壁炉正燃烧着熊熊的火焰,更远处则是由他此生从未见过的美味可口的食物搭成的王座。

——火鸡、烧鹅、禽肉、火腿、烤肉串、各种各样的香肠、苹果派、南瓜饼、樱桃馅饼、肉饼、蛤蜊、牡蛎、龙虾、对虾,整只水牛,成堆的水果蔬菜,全部聚积在一个令人不敢落座的宝椅之上。周围则是更为丰盛的宝藏:朗姆酒、杜松子酒、伏特加、波本威士忌,还有各种白酒和桶中瀑布般晶莹流淌的啤酒。

在其顶部则是TROY LAMENT(特洛伊-拉蒙特),一个身披深红斗篷、佩戴金红胸针的高瘦男人,手持一根长火炬,头戴喜庆的节日冬帽,他热情地同Dr.Bright搭话,令后者备感熟悉。

“Bright!你这老杂种,到这儿来,来——嗝”拉蒙特打了个奇臭无比的酒嗝“——过来,你个狗娘养的,这个夜晚属于我。”

Dr.Bright有些手足无措“特洛伊?特洛伊。拉蒙特?你在这干什么?”

“我?哦对了,这些食物,我是,”他清了清喉咙“——圣诞幽灵现今,目前可以这样说。在我面前绝望地颤抖吧,Jack Bright。”

Dr.Bright犹豫不决,拉蒙特凝视着他,忽而爆笑出声。“差点就骗到你了,是吧?”

“拉蒙特,这是怎么了,我不明白,我——”

“我敢打赌你从没见过我这样的家伙,对吧?”

“对,没见过,”Dr.Bright停顿了一下“你在这里……?”

听见Dr.Bright的问询,幽灵摇摇晃晃的起身,笑容不改。

“没错,Jack Bright,”他脚步趔趄地步下宝座“我们有的是好戏看。”

Dr.Bright不由叹息“带我到那里去吧,昨晚随行只是被迫,但我现在已知晓幽灵话语中的智慧,请教导我,令我从中获益。”

幽灵伸出手“抓紧。”

他照做。

伴随着一缕升腾的烟雾和轻微的灼痛,两人旋即离开。

当他们得以站稳脚跟,正身处一幢幢圣诞清晨中的矮小房前。Dr.Bright意识到这是Site-19周边毗邻的小镇,一些收入较低的员工可能会在这里寻找住所或安置家人。

这里与别处并无不同,狭小、紧凑、熙熙攘攘,但本身干净整洁。空气中弥漫着自烟囱口中逸散的雾气与人流的喧嚣噪声,尽管清晨的天空呈现出一种单调的石灰色,却无法打扰人们节日中的喜悦兴致。

他们身边来来往往地走过了无数研究博士、特工、收容专家和工程师,以及毫不知情的市民,皆奔赴自己的岗位,人们不时可听到“圣诞快乐”的祝福,并以相同的话语回应。

他们由Dr.Bright早有耳闻却未曾拜访的地方走过。那是墙壁上的一个略大些洞口,被周边小洞包围,如其本身一般晦暗的公寓,但非常干净,窗口令充满光明。门牌上写着“布里奇先生与他的妻子”,这令Bright意识到他正站在自己助理家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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