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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比之前更为热闹，并询问Dr.Bright是否记得这里。
Dr.Bright骄傲的回答他“记得？这是我第一次当上主管助理的地方！”
他的话音刚触及地面，AGATHA RIGHTS（阿加莎）走了进来。她是个身材高挑的丰满女人，带着礼盒包装的葡萄酒。
看到她，Dr.Bright再次惊喜的叫喊起来“那是Rights主管，天哪，Rights，她也活着！”
她回头打招呼“喂，这儿！Jack！Alto！”
青年Bright和ALTO CLEF紧随其后。
“我们来了，主管！”Clef 抬手回应。
Dr.Bright再次——就像个正过生日的蠢小孩——惊喜大叫“我没看错吧！Alto Clef，本尊！在这儿和我共事了几年。”
阿加莎把葡萄酒放在桌子上，砰的一响“来吧，男孩们！今天没有工作，收容可以等到明天，今天是平安夜，Alto！圣诞节，Jack！快做完那些文书工作，让我们在这里尽情享受！”
在房间里，青年BRIGHT和ALTO CLEF相视击掌，他们很快开始处理文件。
“Jack，我昨晚有了个梦想。”Clef 突然凑到青年Bright身旁。
“什么，Alto？”
“某一天……我希望我可以像Rights主管那样举办一场盛大的圣诞聚会。”
“像Rights那样？！不可能！”青年Bright不假思索“但是……我也希望我能做到，朋友。那将是多棒的聚会啊！”
“我们可以聚在一起，在Site-19，邀请我们所有的朋友——”
在一旁的Dr.Bright不禁发出哀声“……老友早已被遗忘于时间的洪流……”
他的眼前出现幻像，Clef 未来的散弹枪，他自己的疯狂，所有趋于无序混乱的噩梦。遗忘于时间的洪流？曾经的圣诞多么纯洁美好！就连往昔圣灵都一定不明白往昔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Clef和青年Bright的低语还在继续“——各种各样的点心——”
青年Bright兴奋附和“——和酒水饮料！”
Clef 同样情绪攀升“是的，源源不断的啤酒！为全体员工准备的礼物！”
“你我将被称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站点主管！”
“所有人都会爱上我们的！”
阿加莎主管突然加入其中“再说一遍，谁爱上谁？”
两人相视而笑，他们异口同声“所有人都会爱上这一整晚的舞会时间！”
时间过得飞快，博士们与特工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快速脱下白大褂，摘下护目镜，穿上圣诞舞会装束。音乐响起，他们开始翩翩起舞。
美丽的姑娘——
——与英俊的绅士。
博士、研究员、特工、仓管和所有人！
一同狂欢！
阿加莎毫不在意权限等级，也不在意地位和财富，Site-18内的人只注意到了善良的心灵和美好的灵魂。
歌手们齐唱“闪亮之屋”（DECK THE HALLS），当他们开始跳舞，阿加莎也加入了欢乐的人潮之中。
所有人一起高声欢笑“
闪亮之屋随着冬青枝
绽放啦啦啦啦啦啦！
在这季节欢快起舞
炫目啦啦啦啦啦啦！
快让我们打扮一新”
就在这时，幽灵举起手来，房间顿时沉寂下去。Dr.Bright在意识到音乐停止前继续跳了会儿舞。
幽灵基尔斯看着一动不动的狂欢者们“她令大家快乐并充满感激，只是小事一桩。”
“小事一桩？”
“不是吗？Rights主管为这聚会花掉了口袋里的零钱，十五或是二十美金？这微不足道的破费值得如此多的赞誉吗？”
幽灵拍了拍手，往昔的舞台便已谢幕。背景转至空虚的黑暗。
Dr.Bright几近哀嚎“这不是钱的问题，基尔斯！她能够让我们快乐或喜悦，减轻或加重我们的工作，奖励或惩罚，她带给我们的幸福同金钱一样价值不菲！”
然后——Dr.Bright顿了顿，像是在思考。
“你在想什么？”
“哦……我想对我的助理说点什么，就这样。”
幽灵再度微笑起来，“来吧Bright，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看看这个。”
他们又一次乘上麋鹿，降落在飘雪的庭院之中，灯光柔和地洒在青年Bright的肩头，他正同未婚妻露丝交谈。
青年Bright显得急躁而无奈“拜托，露丝，别傻了。”
可露丝，坚持和他保持着一小段距离“Jack，我是太傻了！即便如此这也太可笑了，爱情对你来说有那么荒谬吗？”
“我没时间做那些愚蠢的事情，露丝，我现在是主管了，我有自己的事业！”
“你没有时间谈情说爱？”
青年Bright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爱？爱……多么愚昧。”
“所以我是个笨蛋，Jack。为一个不爱我的男人犯傻，我很少麻烦你，不是吗？可别的事物已经取代了我在你心中的位置……如果它能令你快乐并给你安慰，我为什么不让位于它呢？我为何要伤心流泪？”
“取代？什么东西取代了你？”青年 Bright 摊开手。
露丝冷冷吐出那个答案“你的工作。”
“对，事情就他妈是这样的，Rose！”青年Bright不敢看她“没有什么，没有什么东西比事业更重要……”
Dr.Bright冲入他们之间，拼命地想阻止年轻的自己讲述下去。
“不，不，你这白痴，拜托，停下——”
但他的努力毫无价值，青年Bright注意不到他“……与基金会对立的事物既愚蠢又危险，我们必须收容！”
露丝悲哀的说道“你太过于恐惧这世界了，Jack，所以你将全部希望都投入了永不能及的目标当中，甚至超过了你所经历的任何事情。”
“我对你从未变心。”
“你变了，在你向我许诺的时候你对我来说就已是全然陌生了，那该死的吊坠把你变成了另一个人。”
青年Bright开始激动的反驳她“我那时只是个孩子！天真无知的孩子！这吊坠救了我，将我带出黑暗，给了我新生，露丝。如果我无所事事，对可能降临在我们身上的灾难毫不作为，那么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不值得了。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我们，为了你。”
Dr.Bright已经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不，不不不，不要——”
露丝的话中似乎带上冰渣“为了我？”
“安全是万事的前提。”
她握紧双手“不！Jack，是爱，陪伴与欢聚，你何时失去了这些？”
“露丝，我爱你，但我无法容忍自己生活在无知当中，这对你我来说并不公平。”
“我们的海誓山盟已经过时了，那时我们一贫如洗，因无知而快乐。”
Dr.Bright哀嚎出声“别再说了，拜托……拜托，不要……”
可除了幽灵，没有人注意得到他，露丝继续责问着青年Bright“你可以扪心自问，不论它是否存在。你还是曾经的自己吗？你说你爱我，但你对工作的痴迷已经取代了我。”
“露丝，我们真的必须走到这一步吗？”
露丝发出一声哀叹“我们曾心有灵犀，坦诚相待，你和我，但好景不长。”
“不，露丝，我们仍然是一条心，我们可以……”
她摇了摇头“我放你自由，Jack Bright，你可以从你我之间的承诺中抽身而出了。”
“我没有祈求过任何承诺。”
“口头上说，没有。”
青年Bright开始动摇“那我们之后呢？”
“告诉我Jack，在你知你所知后，会重新赢回我的芳心吗？”
“我需要考虑，我的工作——”
“你会再次追求我吗？”
青年BRIGHT没有回答。
Dr.Bright对着过去的自己咆哮“回答她，白痴，你这无可救药的傻瓜，说点什么！”
沉默。
露丝失望的叹息“我想不会的，希望你能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勇往直前，幸福美满，Jack。”
她退入黑暗，青年BRIGHT徘徊了一会儿，也消失了。
Dr.Bright瘫坐在地上“幽灵！基尔斯，不管你是谁，拜托，带我走，不要让我再看到这些了。”
“我告诉过你这些只是过去的影像，Jack，他们曾经做了些什么，我无权指责。”
“你为什么要缠着我，我到底做了什么？”
幽灵回答他“还有一件事你必须看到。”
“你在拿我取乐吗，折磨我很开心吗？”
“跟上，Jack。”幽灵转身。
他们向前走了几步，灯光隐约自远处而来，当他们走近后看到了另一站点的宿舍窗口。
他们抵达另一个地方，一间不大的房屋，但温暖又温馨。
PS：
Dr.Bright 对于往昔的痛苦远非秀槃接受他的原因，事实上，现在的Dr.Bright——虽然我在文里没说，但屡次提及——对正发生的一切早有预料，并且享受这痛苦。
Dr.Bright和 Clef 以及一些博士的混乱可是基金会的乐趣。
人们以此为乐。
他早已疯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