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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米洛的生命中,从未经历过被信仰的存在辱骂的经历。
唯一一次相似的,也只是他爸用失望的眼神盯着他,说“崽啊,阿爸对你很失望。”
但这并不妨碍他想象——
被“我主”辱骂的白色会有个怎样有趣的心理历程,并从这想象中幸灾乐祸。
他就想,死活该,总不能就我倒霉催的胆战心惊,有家难回,总得来个谁一起不开心。
可惜的是,白色已经白到极限了,没法表现出传说中的‘脸上一白’。
……
在卡米洛的生命中,的确从未经历过被信仰的存在辱骂的经历。
但总有人有,而每个描写这种情况的作品都会不约而同的出现像这样的描写:自责,自毁,心神皆乱。
——所以白色大佬?我都在心里幸灾乐祸完了,你能不能不要面不改色整一副“下一秒就取你狗命”的样子?
甜心似乎又转向了他,人形的轮廓做出了一个耸肩的动作“你很惊讶?”
“啊……惊讶什么?”卡米洛不确定对方在指什么,但有所猜测。
“惊讶小白被我骂了还无动于衷?”
不,他想,现在我是在惊讶你会知道我惊讶什么。
“因为这的确很令人惊讶啊。”又是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你以为我到现在究竟遇到过多少个爱上我的人?几十个?几百个?数千上万个?”
它自说自话的接下去“但这么多人里,只有小白跟个白痴一样会把‘爱’误解为信仰,还会为了‘爱’把我摆在第一位。”
“不不不,您在说什么?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卡米洛等它稍一停顿就连忙打断它。
如果真有数千上万个人爱上这么堆香喷喷的甜心,而他又从未听说过失踪和可信度超高的传说——
怕不是有人被记忆消除了。
知道的太多对他有什么用?除了惹麻烦。
那些甜心微微震颤起来,卡米洛猜它是在无声的大笑。
——因为看见了自己心里胆小的猜测。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它接下来说“嘿嘿,你不是对我们心怀戒备嘛?那就从互相了解开始吧。“
卡米洛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
于是那些牛奶从宽大的裤子口袋里掏出把手枪,钉在他的脑门上“当然,你没有拒绝权。”
“……”
然后双方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卡米洛僵硬的动了动眼球。
甜心垂下肩膀,松了口气,说道“读完心了?真奇怪,我一定感觉都没有。”
又是读心?
难道我的超能力的真面目是“让每个异常的家伙都误以为我能读心”吗?搞笑吧你。
卡米洛试探性的向对方征求意见“那个……我似乎没有读心?”
“哈?”甜心理所当然的回到“那就快看啊,我同意了,还等什么?”
“哈哈……那个。”他尴尬的摸了摸头“要怎么做?”
“……”
然后双方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甜心退后一步“小白,揍他一拳。”
只是一阵冲击波,连一刹那的移动轨迹都没法察觉到,甜心的话刚落到地上,卡米洛的身体也几乎在同时飞翔了起来。
“呕……咳咳。”
难以抑制的吐出一口血,趴在地上,身体和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惊愕的回望向自己原来站的地方。
白色立在那儿,即使是夏天也清晰可见的蒸汽从她身上冒出,她缓缓收拳,头一次,卡米洛知道防毒面具还能向外冒白汽的。
“他没防御,普通人体格,我判断错了,我最后已经尽力收力了,速度太快——”
“不是你的错,小白。”甜心打断有些慌张的白色,又微微晃动起来,它在笑“虽然之前没见过其他的现实扭曲者,但不主动大开杀戒的就够罕见了,谁能想到这个居然还不会防御,哈哈,真 tm 搞笑。”
它走向开始尖叫的卡米洛“你没能防备一开始小白的突然袭击,我能理解;你没能挺过小白的试探性攻击,我觉得荒谬;你不会浮空移动、随便什么乱七八糟的载具制作、又或者干脆空间传送,我只是取笑你想象力匮乏;但你看不到小白的那一拳吗?不知道她会宰了你吗?连自卫反击的本能都丢了?”
哈——它颤动着踢了卡米洛一脚“把这周围都夷为平地、碾为粉尘啊!这不是你们最擅长干的吗?做啊!”
“我,我……唔。”哭泣着,惨叫着,他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坚强“求求,求求你,救我,救我……”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用吧用吧,自己的能力,用它,宰了它们,把它们的脑浆涂在地上,把它们的肠子打个结用来钓鱼!
用它!
而他只是哭泣。
——自己可能死,他们可能死,卡夏咪可能也会被自己杀死,云宝、瑞瑞、其他随便什么人——
他只是哭泣。
“你烦死了!”甜心不耐烦的吼起来“我 tm 救不了你!该死的,你不是无所不能的吗?这种小事自己干啊!”
卡米洛也崩溃的大叫起来“我他妈……我他妈好痛啊!我要死了!你他妈看不出来吗!我能救自己早就救了!你不是很厉害吗?快用什么魔法超能力奇迹救我啊!”
他偏过头,痛苦的鼻涕眼泪糊在一起,甩在地上,又用力对白色发起脾气“你TM 干的好事!也做点什么!军人都有急救技术的吧!”
“我不是军人。”白色下意识反驳,回到“我没办法——嗯,我认识一些给尸体化妆的,我会帮你的。”
“你们 tm的……草你们啊。”卡米洛无力的把脸落回地上,抽搐着呻 吟着。
“听着,嘿,振作一点,刚才那不是回光返照吧——喂!你有上过高中生物学的吧?”人形的甜心在他身旁蹲下来,似乎要提什么有用的意见。
卡米洛昏沉的头脑一震,勉强清醒了点。
“按那上面说的,想象一下自己的身体正常应该是怎样的——肋骨好好的连着,血管好好的接着,内脏安分的呆在原地,给你提供着动力——这样的感觉?”
卡米洛又抽搐了一下手指。
“我他妈,还有一瞬间以为你有什么高见……”
世界在他眼中渐渐沉入暗幕之后。
“喂……喂!”有什么人在猛力的抽打他的脸,那儿一定开始肿的像个猪头“猪头啊你!别睡啊!你睡了就肯定死定了啊!我们真的不会救人啊!听着,听着!你他妈是现实扭曲者、神、恶魔,你没道理做不到的啊!”
是啊,在最后,他想到,还他妈有人认为我能读心呢,也不见得我就会了。
——其实尝试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读心嘛?该怎么做啊?
哦……
卡米洛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什么。
然后他就被死亡拖入梦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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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不虐主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