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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怀亮那里有一套软甲，还有一套护头的器具，我弟弟长思曾经试验过，能抗住马槊两段位冲刺，也能防弓弩，你要一直穿在身上不准脱下去。不然，你受伤你父皇那里我们没办法交差。”
“只要能上战场，你就是让我待在水缸里都行，同意，一百个同意。”李治欢呼跳跃起来。
校场内开始有人忙碌起来，障碍物和坑土已经做好，不在一条直线上的十三个高低不一的障碍，十个移动靶。十名穿着护具的军士，举着靶牌，静静的等着。
蓝载庭和王啸杰都选择的硬弓，这种弓杀伤力极强，射箭的速度虽然偏慢可射速很高，相对于梢弓而言，梢弓射出的轻箭射速慢且杀伤力较低。
王啸杰的马术很好，一圈下来跨越了十二个障碍，射出去十箭，八箭正中靶心，两只箭拖靶。蓝载庭相对弱一些，跨越了九个障碍，射出去十箭，六只箭射中靶心，三支箭拖靶，一支箭射在靶牌的边缘。
好！
在场的将士都忍不住叫好起来，因为跨越障碍，在马背上骑射，还是移动靶，能不射到举靶的人已经是很优秀的了，王啸杰和蓝载庭得到了左威卫将士的认可。
“银环姐姐，梢弓箭轻，骑射的话有很大的弊端，他为什么要选择梢弓呢？”李治皱着眉头想了很多种结果，可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噗嗤……
李银环笑了，“治，看结果吧，结果会让你吃惊的。”
“好吧。”李治对着李银环眨巴眨巴眼睛，“他说他叫程怀亮，是不是程老流氓……呸呸……是不是卢国公家的三公子？”
“恩。”李银环点点头，心里似乎也确定了程咬金老流氓的头衔算是落实了，整个大唐连最仁善的李治都默认了老流氓的帽子。
“我在并州临卸任的时候，七姐来信提到过这个人，让我见到他礼数周全一点，还说此人是个继承了卢国公各项优点的混蛋，不要惹他。”李治歪着头看着骑马的程怀亮，突然惊讶的亮起了双眼，“银环姐，他……”
架……
程怀亮一抖马缰绳，追风驹蹭的向前一窜，窜出去好几米远，原地窜出居然已经远距离的跨过了第一个障碍，程怀亮险些从马背上摔下去，死死的抓着马鞍扶正了身体，双腿死死的夹着马腹，开工射箭。
嗖……
一箭射出，这支箭笔直的射向移动靶，但箭头的精准度似乎有了偏差，箭头居然射在持靶人胸口的护具上。
马身飞跃过一个栏桩，程怀亮紧贴着马背，摇摇晃晃的开弓射箭。
嗖……
这一箭，落在持靶人的小腿上，好在入腿不深，仅仅进入半个箭头，拔出箭头的瞬间，鲜血也缓缓流出。
于是，就看见剩下的八个持靶人，纷纷把移动靶放在地上，把手上和腿上的护具迅速穿好，就连整张脸都用藤条制成的护具给蒙上了，仅留着一点缝隙。
嗖嗖嗖……
十三个障碍全部跑完，十只箭也都射了出去。十箭全部拖靶，其中一箭射在持靶人的小腿上，两箭射在持靶人的肩膀，还有三箭射在持靶人的胸口……
障碍全部通过，靠的还是李银环的追风驹，要不是李银环的马，相信程怀亮连障碍都跑不完。
“银环姐，他居然不会骑射？”李治惊讶，就连牛见虎也十分惊讶，“卢国公的儿子，居然不会骑射？那之前他怎么叫的那么欢？”
“现在知道为什么他要使用梢弓了吧？”李银环咯咯咯一笑，“他不懂骑射，可又不想伤人性命，那只能选择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三十石的梢弓。”
原本左威卫的人在程怀亮选择梢弓的时候，还心存鄙视，可现在看，他们都理解程怀亮了，这是人心，人心在这一次彻底的显示出来。明知道自己会输，还是骑上马，明知道自己不会骑射还选择骑射，选择了梢弓，这就是一种勇往直前的精神和意志。
“李将军，我输了。”下马之后，程怀亮对着李银环一做军礼。
“没关系，我已经让见虎把你将来的训练加倍了，你可要好好学呦。”李银环的眼睛闪烁过一点狡黠，“人家可是等着你保护呢。”
噗……
李治险些一口血喷出来，这尼玛的什么情况？难道程怀亮和银环姐姐……
“张兆南，就剩你了，你比什么？”程怀亮转身看着张兆南。
骑射肯定不行了，如果和不会骑射的人比骑射，左威卫这一万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想来想去张兆南想到了一个稳妥的办法，“这样吧，咱俩比攻城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模拟实战？”
“对，一个攻一个守。进行两轮，咱俩都要经历攻守，怎么样？”
攻城和守城，张兆南是强项，张兆南所在的千牛卫，经常戍边，大大小小的战役张兆南打了不下几十次，攻城守城相对于张兆南而言，是强项。但对于没打过仗的程怀亮可就不一样了，程怀亮在张兆南面前就是一个雏。
姜还是老的辣啊。
李崇义、尉迟宝琳等人算是后悔和程怀亮动刀动枪了，如果做上一场模拟战役的话，随便弄出一个战役过程，这个人都可以完胜程怀亮，怎么就去和他舞刀弄剑了？还输的一塌糊涂。
“他能行吗？”李治对程怀亮的使用梢弓的方式很赞同，尤其是马屁拍的深得李治欢心，李治打心眼里不希望程怀亮输，更何况自己的七姐高阳公主在信中还提及有机会要感谢程怀亮，虽然李治还不知道程怀亮什么事情帮了高阳公主。
“完全可以。”程怀亮一摊手，表示自己无所谓。
左威卫的办事效率很快，黄土做成的桌子大小的城池模型瞬间出现在两个人中间，攻城的一方五千人，以张兆南作为代表，守城的一方三千人，代表为程怀亮。
“就这？”程怀亮鄙视的看了张兆南一眼。
“有什么问题吗？”张兆南不知道程怀亮什么意思。
“程怀亮，打不过就认输，我们不会笑话你。”李崇义以为程怀亮不懂兵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