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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亮，现在可以说了吧？”
一直到伙计给他们送来了茶水，以及一些小食之后，李长思这才开口询问。
而且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压低了声音，好像生怕隔墙有耳一样。
点了点头，程怀亮也不等他问，直接开口：“长思，你可知道刚刚那个人身上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吗？”
这可真是把李长思难为住了，他也就是看到了那人的一个背影，而且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现在琢磨起来，还真是没想到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李长思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就看着这家伙挺壮实的，其他的那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这小子穿着的鞋子，绝对是来自军营的。”程怀亮就知道李长思注意不到这个，毕竟寻常的人，哪能没事注意别人穿什么鞋子。
“军营！”李长思一瞪眼睛，可真是把他吓了一跳，这可真是不好说，来自军营的眼线，是盯着他们的，那这个人是谁派来的？“怀亮，你没有搞错吧？你说这个人来自军营，而且还是来盯着咱们的？就因为这个，你刚才才说，他可能是侯君集派来的人？”
见程怀亮点了点头，李长思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侯君集也实在是太张扬了吧？今天一早他还将他姐姐李银环带回来的消息告诉了程怀亮，说这侯君集的军营那边有着异常的动静。很快他们就把目光注意到了侯君集的身上去，而且都觉得这家伙有很多值得怀疑的地方。
没想到这才过了这么一会功夫，还没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他们居然发现了侯君集派来的眼线。
“嘶！这家伙也真是太狂了，看样子我姐姐调查的一点都没错，他的军营出现异常，现在又派人盯着咱们？这不是明白这告诉咱们，他是在注意着小兕子遇刺的事情。这件事情是他绝对跑不了。”李长思这会功夫直接给侯君集判了死刑，认定了刺杀小兕子的人就是他。
要说这侯君集也真是够倒霉的，原本他根本就不在意程怀亮和李长思，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嘴边没毛办事不劳，程怀亮和李长思两人在他的眼里，无非就是两个不成气候的半大小子，根本就用不着担心。
可是他并不在意不行啊，架不住副将在一旁不住的说，五次三番下来之后，搞得侯君集只好派人盯着程怀亮和李长思了。
这可倒好，盯着他们两个人是没错，只是没想到这一打照面，还没盯多长时间，居然就被识破了。
侯君集要是知道这一点的话，只怕直接就能气的把副将给剁了，要不是他在一旁出这个馊主意，他也不至于被程怀亮和李长思两人盯上啊。
“怀亮，咱们可不能便宜了这家伙。他手里握有重兵，刺杀小兕子的事情都已经做出来了，更何况现在距离长安城如此之近。谁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呢，万一他发动兵变，直接攻打长安城，那可真是麻烦了。”李长思突然担心着说道。
虽然说在长安城外，还有左右威卫和左右武卫把守着，可倘若侯君集趁着夜色发动偷袭的话，那他们也是反应不过来的。到时候长安城被侯君集控制在手里，那事情可就简单多了。
程怀亮摇了摇头：“这个你就放心吧，以他那点兵力，根本就攻不下长安城。”
“那可未必啊，倘若他要是偷袭呢？”李长思可不这么认为，据理力争的要和程怀亮把这件事情给捋清楚了。
一听这话，程怀亮就有些不耐烦了，冲着他没好气的摆摆手：“得了吧，你还是说点别的吧，这事情算上左右威卫和左右武卫那也未必能成！你以为李二是傻子啊，当初拿下隋朝的天下，要是李二没点本事，能有这个结局吗？你担心的他必定早就考虑好了，用不着你在这里操心。”
程怀亮一点都不担心，毕竟这可是长安城，城外那么一点兵力根本不可能攻打下来。尤其这里层次分明，进入长安城内，一旦想要占据各地，那可就要分派不少的兵力，到时候他哪里还有人集中区消灭城内的其他力量。
眼看着李长思还要和他犟嘴，程怀亮急忙打住：“得，长思，你说得对，这个事情你自己解决。我现在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我先走了。”
这茶水也没喝，两人聊了这么两句，居然因为这个问题拌起了嘴。
正好程怀亮之前想起来要回家问问自己家的下人，那两股神秘的力量，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程怀亮要走，李长思那可不依，不等程怀亮站起来，猛地一拍桌子：“这事儿还没说完呢，你着急着去哪啊！我还有要紧的事情说呢！”
程怀亮那管他这个，管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先走了再说。直接起身就往外边，那是头也不回。
李长思立刻就着急了，“怀亮，我看你是皮痒痒了，是不是要让我跟我姐姐好好说些你的光辉事迹啊！”
这小子真的是让人讨厌，程怀亮的命门直接被他给捏住了。
不过要说这些，程怀亮也用不着害怕。毕竟先前呼儿节律雅的事情，李银环都没有收拾他，再说其他的事情，李银环还能在乎吗？更何况程怀亮也没有做什么其他对不起李银环的事情。
可都被李长思这样威胁了，程怀亮心想李长思这是真的有要紧的事情要说。
当即他叹了口气，转身又走了回来，没好气的瞪着李长思，重新坐了下来。
“你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这还有要紧的事情去做呢。”
抱怨了一句，看着李长思，就等着瞧瞧他能蹦出什么屁来。
“刚……”
李长思刚一开口，这字才吐出一个来，程怀亮生怕他再说刚刚的事情，直接拦住。
“打住，咱们可先说好了，刚刚的话可就不说了，要说你小子说点别的事情。”
到了嘴边的话，看着李长思为难的咽了回去，他翻着白眼：“好，那就说点别的。你说这家伙都敢这么做了，那分明对李二是有异心啊。你觉得他是自己一个人干这件事情呢，还是和别人一起啊？”
不得不说，这小子一句话是真的问道点子上了。
小兕子被刺杀的事情几乎可以确定就是侯君集做的了，那这可是谋反的罪名啊，绝对是把自己送上了绝路。如此一来，那他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而他一个人必定是势单力薄的，找别人联手，那是自然的。
程怀亮的脑海中，那是毫不犹豫的就想到了太子李承乾。
要知道原本的历史之中，就是这个侯君集撺掇太子李承乾造反的，现在他确实是需要一个帮手。即便他做不了皇帝，那到时候李承乾成为了新的皇帝，还能少得了他的好处？
所以，他的帮手很可能就是太子李承乾。
“太子……”程怀亮心中暗想着，嘴上忍不住说了出来。
旁边的李长思一听这话，立刻吓了一跳，心说坏了：“怀亮，你是说他和太子……”
“我就随口一说，你也别当真。”程怀亮急忙反应过来，摇了摇头，一脸严谨道：“现在还不太好确定这件事情。不过，这个问题暂且不说。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要说的？”
稍加琢磨，程怀亮心里也有些着急，不过他表面上却渐渐恢复了平静。
李长思被这么一问，立刻点头：“当然有了，原本刚刚那个事情就不是要紧的。”
“那快说。”程怀亮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李长思反倒是不着急，这个时候却开始琢磨起来了。
“嘿，刚刚想说什么来着。”感情这个时候他是把一开始的事情给忘记了，这可让人着急，好在他这话刚说完就想起来了。“对了，我刚刚想说，这家伙盯着我们之外，一定还盯着别人呢。咱们可以顺藤摸瓜，看看他都盯着什么人，如此一来也不难推测出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这倒是个办法，不过现如今我们被他盯着，这做什么那都不容易啊！”程怀亮立刻认同了李长思的这个说法，只是现在他们不太好做些动作。
原本就知道身边有不少眼线的他们，现在可不太好找人出来去做这些事情。
被人盯着，他们做什么那都会被别人所了解，一旦被别人所了解的话，那他们刚刚秘密得知的一些事情，那可就暴露了。
“咱们错开时间，先交代给下人，等咱们离开，将那些眼线带走之后，让他们偷偷注意着。那侯君集还能安排多少人啊，总不能我们干什么都避不开他们吧？”李长思胸有成竹的说道。
就在他说出这话的同时，程怀亮这心里倒是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来。
虽然说他们两人都已经将这件事情怀疑到了侯君集的头上去，可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一点啊。程怀亮觉得，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他的人在跟踪着自己了，直接把这些眼线给抓了，验证一下他的后肩上是不是有同样的印记，如此一来事情不就板上钉钉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