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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错觉么？怎么总觉得每个人离开时都有点不不太对劲……
“姑娘，你也别想太多了。”胖大老头摆了摆手。
“这些小伙子啊，有些已经几十年没见过新的姑娘了……”
几……几十年？
“额，大爷，敢问您高寿？”
“唔，两百啊还是三百来着……这人一上了岁数啊，记性就这样了，哈哈哈哈！”
“啊，是，是么。”两，两三百年？
“唉，接着说，方才你这一来，大伙也高兴，以为终于能看见个新鲜女人，可谁知道你竟是个男的……哦，老爷子我也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这大喜大悲之间，饶是这些修过定心禅的孩子们，也难免有些怅然。”
“可是方才我见这人群中也是有不少颇有些姿色的姐姐啊。”
“姐姐？”胖大老头咯咯笑了起来，胡须也跟着抖了起来。
“姑娘啊，不是老朽嘴子欠，其实按年纪来说，便是她们中最年轻的，也该是你姨婶一辈的人了。”
“啊？！”
“没事，老爷子我刚来的时候也和你是一样的反应。当时看那白莲夫人——哦，当时还是叫百炼来着，就是方才那位指出你真身的人——生得貌美，性格又豪爽，便有心追求，后来才得知，比老爷子我啊，差了两辈。”胖大老头苦笑着说道。
“若真是在意年纪，也该有年纪相仿的人啊，况且几位姐姐生得美貌，也不至于对区区一个夜雪抱有这么高的期待啊……”
“唔，着可该从何说起。”老头思量了一下。
“姑娘你……对不住啊，老爷子我就是一不小心就又叫你姑娘了……”
“无妨。”
“老朽昨天看名册来着，夜雪你来这朱雀门内之前可是皇城青楼那边颇有些名头的名姬，论这名声，也算是不小了。可是在场的这些人竟无一人能认得出你来，你说这怪不怪？”
“想是夜雪资历尚浅，未能入了大家的眼。”
“姑娘莫要谦虚，若是你这般妙人都入不得眼，这普天之下也难找的着能入眼的了。”
“唔，也许白莲算一个？”老头嘟哝了一句，又赶忙摇了摇头。
“青楼虽不是等闲之地，但还是身处世间，与凡俗之人来往甚密。而这朱雀门内，除了负责与外界接洽的人员，其余地方，早已与世隔绝许久了。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
“天界的神人们，会去在意凡俗女子么？”
“会啊，比如宙斯。”
“纣司？唔……纣司……唔，总觉得在哪听说过这号人。”
“西夷那边的，一不正经老头，天天瞒着老婆搞大良家妇女的肚子来着。”
“唔……不愧是西夷，连神人都能这般放浪形骸……哦，都这个时辰了。”老头抬起头来看了看星象。
“今天是你第一次夜巡，还是不要太迟得好，西夷老头的事老朽倒很感兴趣，下次再接着聊聊吧。哦对了，你的夜巡衣，织云记那边明日会派人送来，今晚就破例穿着便服吧，你巡的这片地方挺安全，应该不会出了什么岔子。”
“嗯，好嘞，那我就先去巡夜了，回见。”寒夜洐挥了挥手。
末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老爷子，虽然我没什么资格这么说，不过。若是喜欢，还是尽早去追吧，若是在年龄的问题上纠结太久，白莲姐姐也许会被别人先一步抢走哦。”
“你这后生仔……”
“回见啦，老爷子~”寒夜洐飞身跃起，飘入禁城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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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城的这大半年里，寒夜洐也曾在闲暇时领着沐沐，或被苏飞飞拽着，或受了青莲之邀，在这朱雀门附近的地方游玩。对于朱雀门内这座禁城，也不是没有远远眺望过。虽然除了观星楼这样高大的建筑外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何内容，但寒夜洐自忖对于这禁城大致的尺寸还是多少有些估量的。然而实际在里面走起来，寒夜洐发觉这禁城竟比从外面看上去不知宽广了多少。以前在兄弟会的时候，夜间穿梭于皇城内中外三环几个来回也不是什么难事，然而以自己这般脚力，便是走完巡夜的路线也颇需费些功夫，方才聚集起来的巡夜人几乎上百，这还只是朱雀门的巡夜人数，若是算上青龙白虎玄武其余三门，简直不知道这皇城究竟有多么宽广。
内容远比外围看上去来的丰富，这让寒夜洐想到了青楼的布局。虽然从外看来不过是个稍大一些的楼，但这内里的空间却出乎意料地宽广，那一夜张老鸨发功之时，更是让这整座楼化作仿佛无穷无尽的机关塔，稍不注意甚至会迷失其中。
然而青楼之内毕竟是个封闭的空间，张老鸨或许只是是用了什么幻术让它看上去显得更大一些罢了。相比于青楼，这座禁城可是毫无保留地沐浴在星光之下，将这般宽广解释成幻术，难免太过牵强。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不若登高望远，一窥究竟。
反正巡夜也没说不准摸鱼。
不对，这才不是摸鱼，只是看看有没有贼人潜伏于屋顶罢了。
寒夜洐心理一阵微妙的悸动。丹田之中真气流转，绵绵不绝的气劲顺着静脉牵引而出，丝丝气筋渗出体表，与那天地间星河一般徜徉翻涌着的气海甫一相接，顿时觉得整个人轻若无骨，仿佛一阵风吹过，便会飘然而起，直上九天。
寒夜洐足尖点地，乘着微风纵身跃起，环着根粗红的柱子绕了一周，摸住了琉璃瓦檐，顺势一发力，整个人在半空中翻了半周，到悬着飞起，空中划过一道淡淡的白影，滞空的短短一刹那间，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很长，半空中寒夜洐的身体与地面平齐，他看见了延绵不绝的雕梁画栋，看见了那座高可摘星的观星楼，也看见了那一抹淡黄色的身影。
寒夜洐轻飘飘地落在身旁最高的一片房檐上，眼神中却尽是警觉。
有人在拍巴掌。
“好一手踏雪无痕的轻功，当真赏心悦目。”
“什么人？！”
“你猜。”
“如此鬼鬼祟祟，无非是夜闯禁城的贼人罢了，有什么好猜。”
“既然你早知道，却为何还要提问？莫不是来消遣小女子？”
小女子？
寒夜洐眼前一花。
鹅黄色的轻衫勾勒出曼妙的身姿，女孩抱着双膝蹲在面前，饶有兴致地望着他。
“夜雪夜雪，你的剑呢？”
PS：全职动画做得好好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