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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支使我了？”
和静湖通了一下记忆之后，我和时间延展性研究组的成员在理学会食堂吃了午饭，期间让她帮我把近期发生的事情对他们讲了一遍。
“你不是也乐在其中吗？”我喝光了最后一口柠茄汁，把杯子放回餐台。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成长了很多啊。”
“都过去了。”
我想起了青平的话：“次生人格重现了琪琳记忆里的性格，和主人格融合之后，你会继承一部分琪琳的性格。这绝对又是意识学上的重大发现！两个差距这么大的性格居然可以融合，果然我是具备进入九司学社的潜质的哈哈哈哈！”好吧后半句话赶紧忘掉。
“暗行司全军覆没了？”午餐会散了之后，狄素元专门跑过来问我，“怎么可能呢？”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不排除真国政府说谎。但是之前他们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他用鼻子深吸一口气，走了。
我站在理学会食堂的全景玻璃窗里，看着外面的一切。再一次从这里出发，这一次，我至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未时二刻，我们上了去天光山的浮艇，我开。
“你可是连驾照都没有啊。”刘叔坐在我身边，忧心忡忡地看着我。
“九司学社的身份，能抵很多东西。”我腾出一只手来，从bobo里摸出一张投影纸递给他。
“学徒级学者？”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学徒级学者的身份就能做那么多事？”
“啊，这个身份在九司学社内部权限不多，但是还是比一般人更有话语权，”我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在任何场合的话语权。”
“包括面见国主，”他随手一扔，投影纸离开投影范围就消失了，“你胆子真大。”
“刘叔，其实很多事情不是我自愿去做的。”
我们两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他给我讲了一些我离开最高理学会之后的事情。他在博镇晕倒之后被狄素元送回最高理学会，醒来之后对博镇之行三缄其口。第二天，陈秋风的下落由九司学社传至最高理学会，他更是对其避而不谈。
“我甚至有点儿嫉妒他那么快就能进入九司学社。”他小声嘟囔道。
静湖在我脑子里说：“刘铭的性格，只能在最高理学会呆着。”
再次回到九司遗址，天空上那破碎的空间团已经消失了。现在回想一下，当初穆寒说那个空间破碎是假象，大概是在撒谎，毕竟重明的属下被那团破碎的空间给伤到了。
浮艇降落在战场大厅，有五个人等在那里。除了陈秋风、卢叔和穆寒之外，还有两个人我不认识。
我刚下浮艇，陈秋风就要扑上来抱我，被卢叔拽住了：“我说陈秋风，你能不能注意点儿场合？”
刘叔和狄素元看到陈秋风，表情都有些尴尬。洛伯依然是一脸老冰山的严肃样，李慧菲斜着眼打量着眼前这几个人，青平兴奋地左看右看。刘青云冲陈秋风招了招手，陈秋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傻笑什么，”卢叔把陈秋风拽到一边去，“还不赶紧给人家介绍一下，你认识，人家可不认识。”他指着离他近的一个小伙子，“冯天，我们物质司的。那边那个，”他指了指冯天身边的中年人，“钱昆，时间司的。那边拿根棍的是穆寒，不是九司的。”穆寒微笑着一欠身：“神使穆寒。”算是又抢了一回风头。
听到“神使穆寒”的名头，理学会的这帮人都愣了，就连李慧菲都正经起来，气氛一时间凝重起来。
“我们这边……”还得是我来打破沉默，把身后的六人一一介绍给他们。其中青平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新面孔，我又解释了一番青平顶了陈秋风的名额的事情。
“小哥啊，”青平冲上去紧紧握住陈秋风的手，“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喂喂，你的救命恩人在这儿呢。
“就时间司目前的研究成果来看，时间和世界必须合起来考虑。”
我们找了个会议室坐下来开会，钱昆开始给我们讲我懒得听的东西，理学会来的那帮人倒是聚精会神地听，青平和刘青云还疯狂地记笔记。
“说白了就是那套照片理论呗。”陈秋风悄悄地跟我说。
“但是二者又不能混为一谈……”我快睡着了。
“哎，你们这几天在这边干嘛呢？”我小声地问陈秋风。
“一开始我们不是追着穆寒到这边吗？然后看到他把假初之花用蔽能无人机给封起来了。后来他出去找真初之花，我们在这边修日鸟神像。两个人是费劲点儿，但是能量念术压制解除之后还是容易很多。你不知道，拼那个太麻烦了，有点花纹的还能凑合看，有些是里面的，完全不知道应该放哪儿，我们这边又不是专业修雕像的，而且也没法连全行网，顶多是把那堆雕像碎块一块一块地摊开。
“等到羽山那边派人过来，我们的状况才好起来。他们的bobo功能太强大了，扫描一下就直接给出拼接方案了，就是现在分子胶不太够，现存的因为停时柜那段时间不能用，所以都变质了。钱昆能用时间司的设备把这些分子胶还原到能用的状态，但是这边根本没有足够的能源。”
“能源啊，你就庆幸我带了个‘工匠’过来吧。”我笑了笑。
钱昆的时间讲座直到申时多一点才结束。我要是找李慧菲的话估计又要被她嘲讽了，所以我干脆让陈秋风去，而我自己去找穆寒。
“你没去找初之花。”我开门见山地对他说，“要不然你不会两手空空地回来。”
他笑了一下：“我就不能把它藏起来吗？”
“那你就更没去找了。”
“不错，你现在的脑子已经和负面状态媲美了。”他笑着点了点头。
“杀掉了吗？”我没理他的夸奖。
“没有，暗行司果然还是隐藏了实力。所以你现在是庆幸呢？还是遗憾呢？”
我叹了口气：“只要能阻止时间消失，怎样都无所谓吧。”
“看，这就是你最大的弱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