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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质只是表象。——物质司
陈静湖有问题的事情我没跟任何人说过，包括卢叔和陈秋风。他这是突然把智力天赋点满的情况？
陈秋风也是一脸莫名其妙，问：“什么问题啊？”
“我给了她一个和我独处的机会，她没接受。”
陈秋风：“……”
我：“……”
陈秋风干笑了两声，说：“大叔，您这是想解决人生大事？”
卢叔依然一脸严肃：“她长得有点儿像我的爱人。”
“您结婚啦？”
“嗯。”
“在您家没见过您的爱人啊。”
“死了。”
“哦……”
陈秋风不再调笑了，现在这个话题变得比较沉重。
“哎，你怎么不问我怎么死的？”忽然卢叔冒出来这么一句。
“啊？啊，怎么死的？”陈秋风有点儿尴尬，他和我一样，是想回避这个问题的。
“不知道。”
“什么？”我感觉好像被卢叔摆了一道。
“我觉得我应该是有爱人的，而且家里的设施数量比一个人的需求量要多，也就是给我一种‘这里应该还有一个人在住’的感觉，但是只有我一个人，而且我也不记得这里有谁在住。看到陈静湖的时候，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这叫什么事啊。”我有点儿不屑，但是陈秋风却思考了起来，而且表情越来越凝重，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还摇头。
“我知道你想得和我一样，我也不相信，但是这种状况和咱们在博镇的情况很像对不对。”“但是时间不会消失得这么快吧？”陈秋风立即大声反驳他，这听起来更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话题又进展到我插不上嘴的境地了。
“也就是说，”卢叔没管陈秋风，“如果身边的人在一个一个地消失，而你根本意识不到……
陈秋风把脸深深地埋进臂弯里：“实验组的成员是刘铭，洛凯，李慧菲，狄素元，我，没错吧林零？”
“要是真消失了，我又怎么能记得啊。”我觉得现在这俩人的情绪有点儿失控，还是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比较轻松。看着身边一个两个都神神叨叨的，我一时手足无策，又不知道找谁，情急之下只好向甸牧求助。
“刚哈（干啥）？”甸牧正在往嘴里塞包子。
“那个……时间消失会让现代人消失吗？”
“咕噜……”他喝了一口汤，“你不是还活着吗？”说完他就把通讯中断。
“那个……二位，听到没有啊？”我有点儿尴尬。二人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还是该干嘛干嘛吧……
日子就这样慢慢地过去，很多需要解答的问题只能期待日后能有明朗的一天。我们慢慢熟悉并深入了司里的工作，毕竟时间消失这件事不是我们去想就能解决的。
有一天我问甸牧：“其他的司里都在干什么啊？”
他正在给数据分类，这对他来说是最轻松的工作：“虽然外部看起来九司学社是一个整体，其实暗地里分为天地人三组，天组为世界司、命运司和规律司，地组为物质司、能量司和时间司，人组为意识司、智慧司和灵魂司。这三组对内团结对外竞争，只对别的组提供基本的理论支持，不能讨论核心研究成果。”
“啊？”我有点儿纳闷，“那这不是相当于阻碍了别的司的研究进展吗？”
“对，就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大家相互交流不是能更快地解决问题吗？”
“问题的关键就是太快了。”他一挥手，把整理的数据都塞回bobo里，“科研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越快越高就越好，它必须要适应社会，民众的教育、对知识的理解、道德品质、经济条件等等，都牵制着技术的推广。你想象一下，如果我把集能器的技术拿到天教帝国时期，会有什么结果？”
“呃……不知道。”
“可能性一：那个时期的人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把我处死了。可能性二：他们把集能器的技术用在战争上，那全人类就灭亡了。”
“嗯……但是现在不是有共同的危机吗？不能暂时先联合起来吗？”
甸牧的表情变得悲伤起来，他沉默了一下，不情愿地说道：“这个内部分组的方案实行已久，各组之间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儿……摩擦。”
那还真是尴尬……
“对了，你的朋友是不是一个在天组，一个在地组？”
我有点儿蒙：“你再把分组说一遍？”
甸牧用鄙夷的眼光看着我：“要你何用啊。天组为世界司、命运司和规律司，地组为物质司、能量司和时间司，人组为意识司、智慧司和灵魂司。再问不说了啊。”“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有点儿哭笑不得，感觉好像回到了被老师批评的时光。
“啊对，卢叔在物质司，陈秋风在世界司。”
“你们平时讨论你们的司务吗？”
“啊，有过。”
“能给我讲讲吗？”
“啊？你刚才不是说不能讨论核心研究成果吗？”
“我是希望能打破这种阻碍，但是其他人都不愿意和以前的对手一起工作，所以我只能用这种私下里讨论的方法来解决。”
“那组内部团结，为什么你对意识司的陈静湖有那种态度啊？”
甸牧刚放轻松的神情又严肃了起来：“陈静湖是个例，不要讨论这个问题，甚至不要想她。”
“那你告诉我咱们司在研究什么？”
“还是人造灵魂的堆砌啊。”
“这对于解决时间消失的问题有什么帮助吗？”
他看了看周围，然后压低声音（我觉得他在故弄玄虚）说：“你有没有发现现在行界的人口数量越来越少了？”
“啊，我不清楚啊。”
“那是因为灵魂越来越少了。游离态能量越多，聚合态能量也就是灵魂就越少，因为游离态能量会打散灵魂，而且这也导致了灵魂有极高的重复利用率。除了重复利用的灵魂之外，还可以通过游离态能量的聚合来形成灵魂，但是这个过程变得越来越困难。人造灵魂的堆砌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通过人工合成灵魂，来填补越来越少的天然形成的灵魂。”
“那这和时间消失有什么关系啊？”
“因为游离态能量过多，有限空间里积攒了大量活跃的能量，使得整个空间越来越不稳定，时间线在这些能量的挤压下不断地崩塌。”
我表现得比我想象中的淡定，毕竟来到九司学社之后，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见过了。
“物质司做的事情应该和这个差不多，把能量转化成物质，世界司在做人造世界。”我终于还是对甸牧说出了这些事情。话出口我就有点儿后悔，不知道这样会导致什么后果。
“人造世界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隔离出来一个空间，然后这个空间的规律和咱们所生活的世界的规律不一样。”
“那也就是说时间规律也不一样了……”他声音越来越小，像自言自语一样。
突然我和甸牧的bobo同时放出醒目的红光，没有感情的机械音从里面传出来：
“警报，警报，羽山学会攻击，全体进入备战状态。警报，警报……”
PS：
你们可曾记得我在第六章《“捡”了个宝贝》里提过羽山山脉？（滑稽）
这之后还有大概一两章，九司学社篇就结束了，长篇大论的理论讲解是不是把你们看困了？
果然你们在床上是离不开我的【被打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