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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Baby You’re （Not）a Rich 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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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does it feel to be
One of the beautiful people？
How often have you been there？
Often enough to k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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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那天晚上之后回到了自己家里。
妈妈不在。于是她随意地洗了澡，躺在了床上。她看着天花板，想着自己今天说过的话。
或许有哪一天，她也会遇到喜欢的人，然后幸福持续到幸福结束。她爱他，直到她不再爱他。或许有一天，她也会看着天花板失眠。然后想起今夜。
为了让今夜不会成为日后痛苦的根源，罗曼爬了起来。她打开了台灯，然后再身上披了一件外套。这几天因为帮Shisuka写作业的关系，自己的原计划要写完的作业只得延后。难得今晚，罗曼正是写作业的心情。
她翻箱倒柜找出来了一个丑陋落后的小容量音乐播放器。这个播放器高三时代经常听。罗曼插上充电器和耳机，开始面对着阅读作业发呆。
高三的日子又再次浮现在她眼前。她清楚的记得以前高中时代，她最为丑陋的时代——不能打扮，不能化妆，只能穿着统一的校服，把头发剪短的日子。她相信自己在高中一定无数次地下过决心，“日后应该铭记今天”。可是现在她能第一时间想起来的时间，只有她高中的第一千天。那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如往常。作业没有特别好，也没有特别坏，运气没有特别差，也没有特别好。单纯只是她母亲手机设置了一个计时的应用，而那个应用提示这已经是她女儿进入高中的第一千天。那晚她回到家，母亲特地给她做了好吃的。她问为什么，她母亲只是回答说这是她高中的第一千天。
反而反观那些自己曾经想要铭记的日子，却一个也难得想起来了。那些自己信誓旦旦说一声不会忘记的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她在阅读文章上化出几个生单词，然后叼着笔，看着窗帘的阴影，开始发呆。
×××
然后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床头高二时还常用的闹钟显示的时间是九点十六分。
她从床上坐起来，然后走进厕所，洗漱打扮，一切妥当。
“起床了？”冲水马桶的声音响起后，妈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嗯！”罗曼大声回应，“厨房水压变小了？”
“是啊。然后我就知道你上完厕所了。”妈妈的响应声音不大，所以有些模糊。
罗曼挠了挠头，走到桌子前看着自己毫无效率可言的那堆只完成一半的阅读作业。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最后一篇是如何写出题目的。
“妈！”罗曼走出房门，“昨晚是不是我在桌子上睡着了？”
“嗯。”妈妈回答，“你看就知道你在大学生活又不规律。还骗我每天都早睡早起了。”
“唉。”罗曼正在思考究竟是否要像是普通大学生一样争辩一下，考虑到自己母亲也只是普通的家长，还是放弃了，“昨晚几点回来的？”
“不记得了。吃早饭吧。”妈妈从厨房里拿出来了一碟豆沙包，“今天有什么打算？”
“上午在家写完作业吧。”罗曼轻轻戳了一个豆沙包一下，还有点烫手，“如果能写完就去咖啡店坐着。”
“穿成那样？”妈妈问。
“嗯。”
“这周有男朋友了吗？”
“……没有。”
“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书。”妈妈说完，拿起了一本昨晚她自己带回来的英语杂志，“你要是再晚点起床就可以直接吃中午饭了。”
“我起床绝对在大学生里算是比较早的啊。”罗曼说道，“和老爹聊天了？”
“没呢。他最近忙。”妈妈说，“他比较忙。话说，我觉得我英语水平可以开始看《经济学人》了。你知道怎么订阅吗？”
“不知道。网上去看过期期刊吧。”罗曼说，“你要是过去了就留我一个在中国咯。”
“说什么鬼话。你肯定得和我过去。”
“可是我真的不想当美国人，听起来就是那种说Simple
English的傻逼。”罗曼说。
“要不是当初那个杀千刀的签证官把我拒绝了，你现在就该在美国出生了。当那种连中文估计也不屑说的那种ABC。”妈妈放下杂志看着罗曼。
“说真的。你这么多年没有爸爸你怎么过的啊。”
妈妈突然红了脸。她斜过眼看着罗曼，拍了一下桌子，“说什么鬼话！”
罗曼也突然意识到了妈妈在想什么，也涨红了脸，“啊啊啊，我不是想问……你想多了。”
她在尴尬中再次戳了一下豆沙包，感觉差不多能够忍受了，于是拿起一个咬了一大口。内部尚未散发的炽热把舌头烫伤了。
“水。”妈妈把自己的纸杯子放到了罗曼的面前。罗曼费力吞下那一口豆沙和淀粉的混合物，然后一口气喝干了妈妈杯子里的东西。
“这……不是水啊。”
“嗯。我的蜂王浆兑水。”妈妈一只手支着下巴，百无聊赖一般用另一只手的两个指头夹着杂志的书页翻看着。
“这是你们更年期女性喝的东西啊。”
“据说对经期不调有好处。”妈妈说。
×××
罗曼吃完了早饭，给自己倒了一杯冰箱里的自制红茶，然后坐到了书桌面前。今天突然变得非常有效率。到中午饭为止，罗曼已经完成了阅读和文学课的作业，写作在学校就已经完成了。现在还欠着听力作业和词汇学的整理任务。
果然这两样作业夜深人静比较适合吧。吃完老妈做的神奇午饭之后，罗曼这么想着，拉开了自己的衣柜。
×××
罗曼到达【Down the Rabbit
Hole】的时候，她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应该说，大部分LO娘对罗曼来说都是熟悉的。但是这个人虽然很熟，却并不属于这里。
林米尤用扇子遮着嘴巴，轻轻举起手示意自己在寒暄。在他身边，伊利斯苦笑着也对着罗曼点头。
“今天似乎只有我们几个？”罗曼环顾了一下，除开普通客人，似乎在坐的只有林米尤、Chiya和伊利斯三人。
“嗯。”Chiya说，“大家都出去玩了吧，或许。”
“Chiya为啥不出去玩呢？”伊利斯问道。
“本来计划好去腾冲泡温泉的，可是又有突发事件了。”Chiya说话时表情倒没有太多变化，恐怕她本身就不怎么期待温泉，“似乎是哪里违法施工最后出事了。结果他就紧急加班了。老妈也无可奈何，不想就我们母女两个一起出去，于是这事作罢。”
“警察很辛苦啊。”罗曼说。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Chiya脸不变色地伸手做出了“V”字棒读了出来。
罗曼一如往常叫了一杯招牌的咖啡，然后要了一个草莓蛋糕。
“鉴于最近气温上升，我们尝试推出了冰点甜品系列，需要试试吗？”服务生本来要送出的菜单还没落到桌子上就收了回来，于是他出于责任感问了一句。
“那就蛋糕换成那个甜品吧。实际上是自制冰淇淋？”罗曼问道，“有马里兰的正统血统吗？”
“这个是老婆大人上厨艺班倒腾出来的配方。”服务生说，“优秀学员，我敢保证。”
“那就这样吧。”
×××
在关于最近生活，LO装的购置计划，最近的动画、日剧、电影的例行聊天结束后，LO娘们（连同一直没有说话的林米尤，当然）陷入了短短的沉默。
“好无聊啊。”罗曼喊来服务生咖啡续杯之后说道。
“是啊。四月和平如往常。”Chiya说道，“就像是《四月物语》拍的入学季节，一切都是淡淡的感觉。”
好想谈恋爱。Chiya沉下脸说出了这句话。
“《荒原》第一句诗就是‘四月是残酷的季节’。现在残酷的季节结束啦。”罗曼看着入口门上摇摆的铃铛说道，“五月一日国际劳动日，大家一起放松吧。人生的残酷，永远是无尽的劳苦。西西弗斯。”
“深绘似乎要和男朋友还有其它几个好友去台湾玩呢。”伊利斯说，“Tri-Book plus上看到了她和她同伴商讨买票和自由通行证的事情。”
“哦，这个好。我们来说说这个吧！”罗曼突然眼神中回过光彩。
“去台湾旅游？”
“不是，深绘男朋友的性癖好。”罗曼说道。
全场迅速弥漫着“差点喷出来还好熟悉这个家伙的风格所以忍住了”的气氛。Chiya刚才饮料没有拿稳，撒了一点在桌子上。于是她抽出纸巾过来擦桌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个想法，不一定对。”罗曼说，“还记得上次周末我约你还有深绘、Sayo出来吗？”她转向了伊利斯。
“嗯。”伊利斯点点头。
“还记得她的打扮么？”
伊利斯想了一会儿，略带苦笑地摇了摇头，“真的不记得了。”
“嗯。”罗曼喝了一口咖啡，“上半身穿啥不重要了。她穿的是凉鞋配黑色过膝袜。不是丝袜哦，是丹尼数相当高的不透明过膝袜。想象一下，和凉鞋很不搭配吧。”
“是这样。我想起来了。”伊利斯点头。
“深绘作为一个非常会打扮的人，会这么穿，唯一的理由就是她男朋友喜欢。”罗曼说，“那天她也多次表现出想要联系男朋友的举动。”
“唉……现充都给我爆炸吧。”Chiya低下头，看着桌沿处桌布的花纹，“其实背后这么说人不好。但是深绘作为LO娘的确……很异色？”
“能穿JK又能穿LO的人不少吧。”罗曼说，“不过是一个核心的不同显现罢了。任何一种文化次文化多元才有生命力。”
“不懂。”chiya直接额头放在了桌子上，“想要男朋友，想要青春。”
“我们换一个不沉重的话题吧。”罗曼于是再次远目于门口的铃铛上，“我们来制定一套单位吧。比如一援交等于多少钱……”
“不要提援交啦。就算是LO娘你自嘲也不要提了！”Chiya说这个话的时候并没有抬起头。
就在这时，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突然坐在了Chiya身边。男人看样子已经是三十岁左右，穿着一件不合身的Burberry，给人第一印象就是品味需回炉重造。他伸出带着西铁城手表的粗大手腕，“服务员！”
口音是普通话和方言混合的类型。
大约停滞了几秒，他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介于平板和手机之间的东西，摆弄了一下放到可桌上，然后用充满暴躁和不满的奇怪口音继续大喊，“狗日的，人呢？服务员！？”
在座的所有人，包括这个时点坐在咖啡厅里的所有顾客，都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发自灵魂深处的厌恶。但是恐怕在这个男人看来，都成为了对他财富和低调审美的嫉妒。
男人叫了最贵的咖啡和三样不同的甜品，然后靠在了椅子靠背上，用大佬招呼下人的姿态挥了一下手，“快点啊。”
然后他开始带着轻微的晃动，以及非常愉悦的心情，对着罗曼说道，“美女，交个朋友？”
罗曼没有回话，只是稍微看了一下眼前的男人，然后掏出了手机。
“别这样嘛。”他于是转向了一旁仍然倒在桌子上的Chiya，“最近的三星手机，有兴趣不？我这里还多一个。”
“不用了。”Chiya没有抬起头，说道，“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青春年华哪有什么好烦的哟。”男人把手准备往Chiya的肩膀上搭，结果却被林米尤用力握住了。
“干什么咯。”男人看着林米尤，仔细打量了一下，似乎觉得这女人长得不错，于是也没发怒，“好好说话嘛。”
他想把手抽回来，可是林米尤只是冷冷地看着男人。一旁的伊利斯见状拍了一下林米尤的肩膀，“阿林别这样。”
林米尤笑着对伊利斯点点头，然后手上瞬间用力，然后松开了。男人收回手，眼前这个漂亮的姑娘手上的劲道倒是很足，他因为好奇又多看了林米尤两眼。可这次，林米尤已经侧过了脸。
伊利斯于是带着挤出来的笑脸相尽量缓和气氛，“这位大哥，这个咖啡馆还有很多其它位置呢。”
“其它位置哪有你们这么漂亮的菇凉，穿的也挺有品位的。价钱不便宜吧？我跟你们说，我可有钱……”
“大哥是做什么生意的？”
“说出来可吓人了。但是不方便说……”男人颇有些自傲居奇地故作神秘，“总之就是这个城里所有的混红黑两道上的都认识我。还算对我敬重，市总局的李局长你们认识吧？他见了我也要称兄道弟的……”
“认识。”接话的居然是Chiya，她抬起头看着男人，额头上因为靠着桌子留下一道红色痕迹，“李局长……”
“认识啊，那你……”
“那是我爹。”Chiya冷冷的说道。
男人一时语塞。他的脸色迅速变了几种颜色，然后突然起头了新话题。男人突然从靠着椅子的姿势前扑，改为手肘支在桌子上的姿势。他用谈生意的姿态继续说道，“你们见过那种真的特别贵的时装没有，那种意大利时装秀的。我认识一个人专门搞这种事情的，一套衣服大概要上下好多万那种。你们没见过吧？”
这个时候罗曼突然笑出了声。
“哎哟，小姑凉，心动了？”
“您猜一下我身上的这套衣服多少钱？”罗曼用拇指指腹擦了一下形状姣好的鼻子，“三次机会。”
“哎哟。敢这么说应该不便宜吧。”男人笑道，“小几千呢？”
“低了。”
“上万？”
“接近。”
“最多五万吧。五万都够……”
“你等下。”罗曼拿出了手机，简单的触摸几次之后，一个全英文的网页显示在了屏幕上。她把手机放在桌上，转了一圈，然后推到了男人面前。
所有人都因为好奇，凑过去看了一下数字。然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嗯？”服务生给男人送上了他点的咖啡和点心，也顺带瞟了一眼。结果他差点把杯子碟子摔了。
“这是当年我去马里兰遇到多洛雷西亚之后，她叫专业的古装宫廷剧服装设计的小组按照日系Lolita风格设计的一套衣服。说那个设计组你们可能不知道，但是那些大投资剧集的衣服很多都是他们设计的。他们当时也是很不愿意，毕竟主流文化没理由向次文化献媚。但是没谁跟钱过不去。于是这一套衣服设计版权和初版做出来的二十来件都归多洛雷西亚所有。虽然还有十九件挂在她家豪宅里没卖出去，但是剩下的一件我穿在身上。尽管这东西可以说是有价无市。但是好歹就是这个价钱。”
六位数，单位新大陆元的衣服——恐怕在坐的所有人也都是第一次见到。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罗曼用食指按住手机屏幕，收回了手机。
男人这次脸色真的是不好看了。突然之前他拿起咖啡泼了服务员一脸，骂道，“点个咖啡上这么慢啊，想不想做生意？”
服务生刚端上来的咖啡还是相当有热的。他因滚烫而侧过了脸，胸前的白色被染成了咖啡色，下巴上还不停滴着咖啡滴。老板在罗曼和Chiya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跑到了她男人的身边，拿出了手帕开始擦她丈夫的脸。然后她接过罗曼、Chiya送来的餐巾纸包，以及伊利斯和林米尤的湿巾，挤出疏忽而逝的一笑表示谢意。
“你做什么？”她最后恶狠狠地看着座位上的男人。整个咖啡店都被卷入了一种叫人窒息的气氛，几乎所有人都看着这边。
“上……上东西速度太慢了。”男人被老板的气势吓到了一下，开口第一句结巴了。
“那你至于这样吗？”
被一个漂亮女人这么怒斥，男人似乎觉得面子挂碍不住，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还就是这样了！信不信我……”
他没有说完接下来的话，因为他嘴巴上被贴了一层膏药。林米尤出手之快，在坐的所有让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林米尤隔着桌子，把男人拉倒在走廊上。老板刚刚反应过来，跳着躲开了。
“唔唔……”男人站了起来，准备撕掉嘴巴上的膏药。可是他的肚子却被狠狠踹了一脚，然后他被拽着衣领提了起来，Burberry上好材质被扯紧，切割着他脖子后的肥肉。
然后他的胸口又挨了一拳，呕吐物从喉咙里涌上口腔，可是因为嘴巴被封住，无处发泄。
Chiya看着这一幕，对伊利斯说道，“这一位个子好高啊。而且练过？”
“诶嘿嘿……”伊利斯苦笑着蒙混过关。
林米尤把跪在地上的男人拖到了门外，出门之前，他给罗曼和伊利斯最后点了一下头。
“话说，她为什么不喜欢说话啊？”Chiya听着门关上后的铃铛响声，转头询问罗曼和伊利斯。
“比较复杂的话题吧。”罗曼转向了老板两口子，“没事吧？”
“没问题，就是担心……”服务生脸上有点红肿，恐怕还是轻度烫伤了。
“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罗曼说道，“其它的事不用担心，会被摆平的。”
就在这时，罗曼的手机响了。她打开手机，发现是林米尤发来的短信。大意就是那个家伙叫嚷要报仇，结果他丢下一张涂了联系方式的名片之后，那个家伙吓的直接就跑掉了。然后他现在也没心情了，于是先走了。
“多谢啦。”罗曼这么回复道，然后对着Chiya和伊利斯说了一句，“阿林她先走了。事情已经摆平了。”
“啊啊，原来是权贵么。”Chiya再度倒在桌子上，“顺带问一下，等下你们准备去卡拉ｏｋ么。五一似乎附近要开一家用wave机器的新店。”
“好啊。”伊利斯说道。
“我是没问题，三个人太少了吧。而且Anisong我会唱的也不多……”罗曼拿出手机，“要不我叫几个我们动漫社的妹子过来？”
“好啊好啊。”
“她们对lo装的接受程度如何？”Chiya问，“觉得接受不了就不用喊了，我觉得。”
“没问题，去社团活动我经常穿呢。”罗曼拨通了号码，把手机贴在耳边，“就是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这里。”
“顺带喊一下Shisuka？”Chiya建议，“一个普通的国际象棋娱乐性质的比赛她不需要这么认真的吧。过来唱歌啦。”
“Aya， my Lady。”罗曼说。
×××
等到Shisuka对着罗曼发来的短信，找到包间的时候，罗曼正在用明显火候不到家的演歌腔唱邓丽君的時の流れに身を任せ。Shisuka迅速关上了门，然后陷入了思考。
究竟……要不要进去呢……
PS：
抱歉，长久没更新。不过似乎也没什么关注就是了。
出了很多事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