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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点人物：Maaria～
她这一次穿着打扮像是一个真的哥特妹一样，而并非Gothic
Lolita。黑色的直发垂到腰际，苍白的面妆、尖锐的耳环与唇边鼻翼的穿孔，烟熏的眼妆，一圈金属刺的项圈。她的鞋面画着骷髅，帆布裤两个裤脚被剪成不一样的长度，黑色的背心上写着Abel Sucks Dick。
她哼着没有人知道的曲调，在午夜之前来到了新滩的大教堂门。她推开从内部锁上的大门，在午夜里，四下无人的教堂之中慢慢向前迈步。
“苏醒了吗，沃夫昂冻土的废神？”天魔问道。空旷的教堂大厅内声音回响了一会儿。
谁也没有注意到，十字架的耶稣像之下，一个人影似乎是听到呼唤转过了身。
“是你啊。”十字架下的人影停下了往手臂上绑缚绷带的活动。
“看起来满脸不高兴啊。”天魔停在了教堂正中，“仪式这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其他倒没什么问题，就是献祭的一男一女都实在是不怎么样。男的不够勇武，可以称得上懦夫；女的不够漂亮，甚至能说是无盐。如今活人生祭都不把关质量了。社会达尔文主义里，求死之人都是活不下去的基因低劣者，血统卑微者。事到如今，我还得自己用咒术整容一下。”
“啊。之后好好把司祭小子批评一下吧。”
“你来这里做什么？”十字架下所立之人这时候对天魔的来访失去了兴趣，继续开始缠绷带。
天魔没有回答，再度卖出脚向着她所称呼的废神走去。
“你想做什么？”废神没有回头。
“你觉得你我的胜算如何？”天魔轻轻的举起了左手。可是她甚至还未能挥下手去，已经被无可名状的巨力击飞。她一直撞到了教堂的大门，风压让固定在地上的椅子都开始颤抖。
“佛力药力业力咒力不思议，魔力亦不思议。可你尚需精进。”废神最后把在脖子左侧将绷带扎紧，打了一个蝴蝶结，“至少等你知道什么是真的爱与欲望，而不是沉迷你的虐待游戏之后，再来挑战我吧。”
天魔这次没能站起来，她向前爬行，扶着最近的椅子支撑起半身。她强忍着呻吟，用手背擦干嘴角溢出的黑血。
“虽然生于他化自在天顶之魔宫，但是现在你寻求欲望的道路还只停在乐变化天啊。【五尘化用自在】并不足以和我为敌。”
“咳咳。”天魔挤出一个笑，露出半边被黑血染色的牙齿，“至少让我把我的咒语放出来嘛。”
“不要。”废神捡起脚下的卫衣和运动裤，开始往绑满绷带的身上套，“小型祭祀召唤出的身体是作为Tulpa[1]存在的，扛不住你的一击。距离我的巅峰还需要一段时间。”
“不过你也知道你能重返这个世界是多亏了我吧。若没有我，你现在可能还在逝物之书的名册上吧。”天魔慢慢地将身体恢复了过来，断裂的脊椎和肩胛骨已经复原，胫骨也差不多从粉碎的状态还原出了大概。
“于是这次是怎么回事？”穿好衣服的废神反身跳上了讲经台，“外道们要集结在摩醯首罗之下重新挑战旧秩序吗？”
“猜得差不多。不过并不是集结于三千大千世界外道之主之下，而是争夺转轮圣王之位，而在那之前需要我们扫除旧秩序而已。”
“约书亚·诺顿的朝？”废神问。
“现在改朝换代了，罗曼的朝，多洛雷西亚摄政。”天魔说，“怎么样？”
“我什么都不知道呢。”废神跳下了讲经台，走向了天魔，“他们回来了。你可以走了。”
“下次再战的时候，我一定要把高跟鞋跟踩在你的脸上。”天魔两腿因为碎裂的骨片插入肌肉不停的发抖，不过总算是站稳了，她最后对着废神比了一个中指，然后消失了。
就在这时，教堂的后门被推开，有四个人走了进来。领头的男人绑着奇特的美国国旗花纹头巾，穿衣普通，胡茬和鼻头很油很不干净，但是一双眼睛十分有神。他身后则分立着一男一女。男人是个青年人，白皙而且刘海遮眼，白色衬衣的袖口因为有些湿而卷了起来。女子则是三十岁上下的女人，相貌一般，打扮就像是普通家庭主妇，不过面色差得像是下一秒就能掏出菜刀砍人。而在他们身后，跟着一个女孩子。
“他就在里。你看到他了吗？”领头的男人回头问女孩子。
“能看到啊。”女孩子说，“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看不到。”白皙的青年目视前方说道，“我们只是普通人。”
“他将是立于你身后的最高大灵，”领头的男人说，“为了显现他，你需要进一步的修行。我们也需要在你身上施术，可以吗？”
“你是我父亲……”
“我要尊重你的意思。虽然这是我从你母亲那里得来的教派，但你是我的女儿。但是真正会继承你母亲志愿的人是你。而你也是独立的人。你有权选择。”父亲说，“所以你的想法呢？”
“……如果我放弃呢。”
“我们将在这个城市平静的生活下去。所有人，不美也不丑，不幸福也不痛苦，不高兴也不悲伤，不杰出也不平凡，如是一生。”
“那么，我愿意。”女儿说，“我会夺得新大陆之王的王座。”
“谢谢你。”父亲眼神变得柔和，同时也混杂着一丝悲哀。他或许知道，他已经把女儿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但是她将成为地狱之王。仿佛又是书写一篇新的《小夜岚》（注）。
废神看着女孩，卫衣兜帽下的双眼闪烁着异色的微光。他突然褪下了兜帽，走向了女儿，与父亲擦肩而过，仿佛穿过虚无。废神和女孩对视，然后他把手轻轻放到了她的头上。
注：被冠名《小夜岚》的故事，通常乃是讲述死后堕入地狱的猛士，在地狱惩治恶人，击败阎罗的故事。著名的有《小夜岚》、《续小夜岚》、《新小夜岚》。浪客剑心的志志雄死后那段正是这一传统母题的延续。
/烦恼菩提·其二
～The Looking-Glass in a villa on Calle Goana～
“我出生在合众国西岸，父母都是华人。母亲是湖南的，父亲则在这个城市长大。”
“哎哟，好无聊又不引人入胜的开头。你看了那么多小说结果叙述水平这么差吗？”
“我看的小说都是不说人话的小说。而且那也都是最近才开始对歇斯底里现实主义开始有兴趣的。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从口开始重新说吧。这个开头实在太垃圾了。”
“……总之我的大学时代挺无聊的。我当时还不喜欢看书，整日沉迷于棒球和色情杂志。当时身体虚弱，比不了周围的白人。所以自然也没什么漂亮女孩子喜欢我。”
“你现在不也是如此。”
“现在我只是瘦，肌肉还是有的。而且最近被人揍得在黑医那里躺了一个月让我痛定思痛，重新开始去健身馆了。我现在比我当年也要白一些。当年大学时代的我就是一个东亚病夫的形象。”
“哦嚯。重新开始健身了啊。自觉身为女神的骑士实力不足了吗？”
“是这样。总之大学时代，我几乎一事无成，可能唯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跟着一个印度人和一群崇拜印度人的白人组建了个神秘学社团。一开始搞得是古印度瑜伽和以诺克魔法结合的什么东西。不过我们实践魔法时没有人成功过。”
“可以想象。搞这个你们还不如玩笔仙、灵应盘呢。那个至少能引发群体性歇斯底里呢。”
“直到有一天，突然有一个人说最近混沌魔法（Chaos Magic[2]）似乎是很前卫的东西，提议来个社团主题转向。结果我发现我在这个方面还是很有天分的。”
“实际上也只有控制思考这个基本功挺扎实。你不是连符都做不出来，连基本咒都说不出来吗？”
“这个能力就足够有用了。作为一个什么特长都没有的毕业生，我靠着这个本事毕业之后当了兵，因此有机会加入特种部队，处理一些和你们灵体相关的事情。几年之后我攒了点积蓄就退出不干了。借口多的是：和我搭档的家伙死伤得也差不多了；我也差不多快三十岁了，还没结婚。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当时的你长什么样？”
“就是三十岁的我，比我现在老一点。脸上已经开始有倦色，头发也不那么浓密了，胡子又硬长得又快，肚子也开始变大了。不过因此多了些男人味，女伴也有过几任。当年我还很正常，虽然退伍之后生活一塌糊涂，不比我现在看书、跑步、锻炼身体、健康饮食看来光鲜，可我现在仍然怀念着那个时代。”
“明白明白。你在生活这侧，望着彼岸。远观起来，一切都美丽不可方物。连修正色情图片的马赛克都叫人浮想联翩。”
“之后我人生就被李和利迪尔给吞噬了。我也不知道当时是为什么……可能欠了一大笔赌债吧，或者因为想给自己换个住处。我因为能力特殊，被他们的教团看上了。当年利迪尔还是个小姑娘，年纪只比现在的这位稍微大一点。他们说她天赋非凡，一定能成为救世之王。而且当年他们还很有钱，因为利迪尔闪耀着非凡的光彩。上头的主办人像是提款机，要多少钱就给多少钱。”
“每个文化之中的人都以为自己的文化如此优越，应当播撒全球。”
“不否认如此吧。我当时也为利迪尔着迷了。可谁能想到之后出现了立川-健驼逻[3]外道，黑莲华众。”
“他们的小公主大人那年还没出生吧？”
“不过你也知道，那种圣者诞生前的圣母所有威严与慈悲。无论是从摩耶夫人还是从圣母玛利亚身上，都可以瞥见一二。主办者的兴趣转向了他们，而赌徒们似乎也更愿意把筹码压在他们身上。那怀孕的妇人，仅仅在外道集会上巡礼一般走了一圈，一切都不再一样了。一瞬间李和利迪尔的教团就失去了一切。”
“只不过待遇变得跟其他人一样了，不是吗？反正你也是拿着工资办事的人，担心那么多做什么呢？——不过其实我知道答案啦。”
“是啊……我迷上了利迪尔，威卡（Wicca[4]）女神派诞生出的远东之花。为了对抗黑莲华部众，利迪尔决定提前她最后的挑战——她准备跨越深渊，对质Choronzon[5]。”
“嗯嗯。”
“其实或许并不是利迪尔的决定，而是情势所迫。因为我擅长对抗精神干扰，所以我也在她意识坠入深渊之时，于守护阵内保护着她的精神世界。黑莲华部众的咒师们并不太擅长Psychic与Psychonaut的作风，所以本来我的工作应该十分轻松。什么人都不用杀，甚至上膛的子弹都没有打出枪口的一刻。”
“我知道我知道。在一个魔法结社里耳濡目染，结果自己的实力大涨了还浑然全无自觉。最后你自己都没意识到，你进入了她的梦境。对吧？”
“是的。我本来应当守护她的精神。按照我流的魔术技法，我应该是守护一本故事书一样，静静守护她的灵界游历。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不自觉伸手拉了陷入危险的她一把。结果我就和她掉到了同一个真实的维度。我们一同坠下深渊。当时我想，我擦……她推荐我看的小说我还没看完呢……这辈子要结束了，再也不会知道那些故事的结局了。这个赛季……”
“这个赛季？”
“那个赛季倒是怎么都好。对体育开始没兴趣了。书挺有意思的。”
想来那是心态的转变肯定很有意思，Lucien讲着讲着自己笑一下。
“那时候我本来应该是担心自己喝酒喝多了是不是会导致儿子痴呆的年纪，却开始看文学。切入点还颇高。”
“村上春树二十九岁才开始写小说，一炮走红。”
“我那时年纪不止三十了……这个用中文怎么说？Too old to have a literature dream。”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
“那个要我翻译肯定翻成old enough to know better。不过话说回来，我年纪虽然没有五十，可的确是不小了。不过想到这辈子就这么结束，三十多岁是不是也太早了？”
“考虑到你当时的生活状态，可能嫌晚呢。”
“总之，之后的事情我已经失去了记忆。不过毫无疑问，我们见过了Choronzon。利迪尔在那之后变得时而痴呆，时而歇斯底里。而我，理应是被摧破了人格。我应当和利迪尔一样，从此再也无法融入社会才对。当我醒来，利迪尔从我的腰间取过我的点四五口径的手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我去夺过手枪，发现她对着我流口水，痴呆一般咯咯咯笑着。突然之间她又开始愤怒不已，一拳头打中了我的鼻子。我在其他人帮助下控制住了发疯的利迪尔，然后去洗手间看看自己的鼻子。结果却发现，我有了一张二十岁的脸。”
“而且这么多年都没有老，不是吗？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我对于我自身的变化一开始是恐惧，用了五六年才适应。我也不知道这样的变化究竟引导我怎样的使命。我是不信仰任何东西的，你知道。但是那时起，我却感到了一种责任感。或许是被摧毁的记忆碎片留下来了心理暗示。我感到了亏欠，我感到了罪孽。”
“你开始有信仰了，那个时候。你信仰你的罪孽，你的女神，你的利迪尔。或者不用那个充满魔法一味的名字，你信仰那个美国出生的华裔姑娘，你信仰Chen。”
“这些都不提了。我如今在她身边，也只是因为这些原因。黑莲华部和其他派系只是象征性的打败了李手下的几个高阶魔法师。在那之后，教团四散。本来外道相杀，应当互相争夺摄理，失败就要做好被毁灭的心理准备。可是李他不甘心失败，申请了避难，把一切寄托于他和陈未出生的孩子身上。整个教团的下属，只剩下了Soror Dunnan和我。我还是个雇佣兵……Soror Dunnan她乔装改扮之后混进亚洲人群里也看不出来。我们四个人就这样，来到了这里。”
“之后，新女神的出生，夺走了曾经女神的生命之火。这是哪里的歌词来着呢……”
“陈的生命之火早就在深渊里熄灭了。在李看来，她不过是提供优秀魔法天赋遗传的子宫。”
“不至于这么绝情吧。这么看来，你对李意见还很大？”
“比想象的小。活久了，不是越来越固执，就是觉得大抵人做出来的事，都是可以换位思考去理解的。我是后者。”
“包括要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去当布鲁斯威利斯？”
“是有点累。厌倦了暴力。和突然变年轻而且不再老去并发的后遗症一项就是，突然之间失去了欲望。或者说，自己的欲望变得很奇怪。我一眼就能看到他人心中的妄念，然后我只能靠不停满足他人来平息心中的躁动。”
“变得和我一样。或者说，变得和我之族群一样。”
“现在先不谈这个方面的问题。这种事情和世界存亡相比真的是小问题。我现在整天担心的事情是总有一日，外道互相厮杀只剩下最后一脉。最后的最强的外道拥有整个世界的叛逆与此世界最大的魔法语境，为了去同毁灭三千世界的大破坏神一战，为了去开拓未来和新的宇宙秩序。黑莲华部众所奉之魔性大道心众生[6]早已道成肉身[7]。我们和她之间必然会有一战。现在看来，胜算很成问题。”
“是啊，你们的新女神可是一点魔法天分都没有遗传她母亲的，除了魔法特性比较通用之外，简直毫无特点。这样可不是那位魔性菩萨的对手哦。就算是我，十八个加起来恐怕都不能赢那位大人吧。”
“所以你才会告诉李召唤永世废神之密仪不是吗？”
“因为她对不洁星灵体、以太体无排异反应。因为这个特征，才强行将神明这样强大的灵体移植在她的身后，她甚至可以支配主神一级别的灵体。或许这样才和魔性菩萨有相杀的资本。——顺带这个密仪其实并不难找，有兴趣去合众国某些小城市大学图书馆翻一下人皮古书都能找出来。实在懒得飞半个地球的话，去沃夫昂问问最古大神神社的巫女不就好了吗？”
“你的香蕉船冰淇淋都快融化了。”
“你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该说完的都说完了。反而有种轻松的感觉。假如我离开了这个世界，至少还有你可以把我这个枯燥无味的故事继续流传下去。按照佛经来算，你的寿命还有……”
“九十二亿一千六百万减去十六年。在那之后我会投生地狱恶趣。再远的未来我的宿命神通就看不到了。”
“不要和别人说。尤其是她和李。”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继续说道：“谢谢你。的确这些话十几年无处可说。现在轻松多了。”
“啊呀。Lucien酱啊，不需要谢谢我。我们就是两面镜子。你明白吗？镜子是不会说话的。它只是展示虚构的宇宙、映照次级的真实。你我照见着他人的欲望，只是因为我们是空虚、无趣的。我们此番对话，其实不过是两面镜子不停的互相映射，造出了无穷回廊。你知道这样的无限回廊证明了什么吗？”
“什么？”
“证明至少我们这个世界不是The Matrix，不然出现镜子长廊的瞬间，我们这个世界的伺服器就因为落后的游戏变表现机制崩溃了。事实上，现在的电子游戏表现水面、镜面的倒影并没有模拟现实光学的技术，用的是非常拙劣的方式。”
“不太理解。你是说我们的相遇，证明了这个世界是真的？”
“真倒的确是真实不虚的，不过也是真的一片空虚。”
“好象是《精灵宝钻》里创世故事的一句啊。这书我是2002年读的。”
“设计这个物质世界的工匠神[8]技术可比程序员好多了。他的宇宙设计精妙之处千百亿万不可说数之无量尘劫以来都未曾有一人明白。不过现在人类物理学发展突飞猛进，你们似乎也快能理解这个Grand Design背后的设计理念与艺术理论了。”
“这种事情，与我们何干呢？”
“是啊。就像是在虚构的镜子那边，看着这头。”
[1] 应身：又称化身、变化身、意生身、思念体（Thought Form）。乃是东西方密契主义也是神秘学的传统概念。指通过思维造出，成熟后脱离主体控制的存在。
[2] 70年代出现的一种全新魔法体系。核心是欲望与信仰系统。根本经是皮特·J·卡洛所著的Liber Null
[3] 一般说道健驼逻佛教，通常都是指希腊式佛教
[4] Wicca巫教：现实里存在的一种巫教，崇拜白魔法。其实感觉成员都像是嬉皮士。
[5] Choronzon：英国著名魔法师亚雷斯塔·克劳利的泰勒玛Magick体系中，分隔【达人阵】与【秘密主阵】的【深渊】住人，333之恶魔。它乃是被冠上大恶魔（Archdemon）之名的存在。居住于深渊（The Abyss）。混沌魔法认为它会摧破遇见它的魔法师的人格。超越深渊之人，通常不再被认为是人类。有趣的是，西藏的中高阶灌顶与【断法】修练和它非常类似。
[6] 大道心众生：菩提萨埵，比较熟悉的称呼是菩萨。其他译法有道众生、觉有情。此处本作魔性菩萨，故意写别扭一点。
[7] Incarnation：基督教神学所谓“道成肉身”。指神的言语（logos）化为肉体降生于世，即所谓弥赛亚、神子、基督。
[8] Demiurge：诺斯底教派认为的物质世界创造者，乃是愚昧无明之恶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