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背后的原因令人献祭

水银的反应实在有点过于夸张,娇娇看在眼里,说不是,不说也不是,毕竟虚空藏的确也不算友好,都是江湖中人,别人家胸前的尤物虽然刺眼,也不能割去不是?

“先进山布置。”娇娇谁也不得罪。

云生应声道:“对,一应器具都已准备妥当,金壮士,来帮忙!”

“好勒!”正是献殷勤的时候,侠客金古利落得很,招呼几个村民一道,把案台、香火等物事搬出来。

娇娇扫了一眼,扭头跟虚空藏道:“大师,还是按原计划,你留在村里策应。”

虚空藏应道:“好。”

娇娇拿出两支信号管,“如有急变,拔掉上面的盖子朝空发射。以防万一,备上两根。”

虚空藏伸手欲接,却被侠客金古抢先了。

“姜公子,你跟他一路,也拿一根,这才叫万无一失。”侠客金古小心机满满。

李宝簪看破不说破,接过信号管递给虚空藏,“大师,交给你了。”

虚空藏愣了一下,“檀越这是?”

李宝簪道:“我要跟去了解情况。”

“他都知道!”侠客金古就怕李宝簪跟来煞风景,不耐烦道,“你问他就行了!”

云生笑道:“姜公子,你留下多个照应,具体情况可问大师,地形可问村人。”

李宝簪挺喜欢眼前这个开朗的年轻人,没有坚持。在众人入山后,听虚空藏介绍,邪物要一名处女,村里抓阄选了一名,现在被安置在云家祠堂。

“这是什么道理?”李宝簪怪道。

原来,古时女子地位低下,原本是绝不允许踏入祠堂的,除非因触犯族规在祠堂里接受惩罚。可被选中的小娘子算是替村子消灾,无论如何也不该被关在祠堂里。

虚空藏道:“这个贫僧并未过问。”

李宝簪皱了皱眉,随虚空藏前往云家祠堂,走不多久就闻到一股香火气。

来到祠堂外,只见长案、符纸、法器等物具备,显然是桃棘师开了坛。

看到人来,一个老头即从椅子上站起,拄着拐杖上前跟虚空藏见礼。

李宝簪由虚空藏介绍,和云家老族长寒暄几句,开门见山道:“云老,我能进去看看铃铃吗?”

云老颔首道:“当然可以。但愿在诸位鼎力相助下能消灾免邪。”

进入祠堂,李宝簪见到了铃铃,十三四岁,颇为清秀,然眼神黯淡,一言不发。

李宝簪问道:“云老,她可是犯了什么错吗?”

“不是,当然不是。”云老摇头一叹,“铃铃是被选中饵邪的可怜孩子,好在娇娇师父来了,说是可以代为饵邪,但要把铃铃送进祠堂,借列祖列宗的神力庇护,瞒天过海。”

原来是一桩误会,李宝簪笑了笑,鼓舞道:“云老放心,娇娇师父道行很深,定能饵邪诛之。”说着,暗中打了一道仙力在铃铃身上,确保万无一失。

铃铃受仙力,一身阴邪之气散尽,双眸发亮,笑道:“大哥哥,你摸我!”

“啊?”云老忽见铃铃发笑就已惊讶,再听得虎狼之言,差点吓晕了。

李宝簪咳了一声,把手伸到铃铃鼻子前,笑道:“你闻闻,有没有你身上的香气。”

铃铃此时已从骤然的喜悦中回过神来,看着李宝簪白皙修长的手指,满脸羞红,结结巴巴道:“没没有,是我误会大哥哥了。”

云老训道:“铃铃,不可多嘴,唐突了贵客!”

铃铃立即乖巧,毕恭毕敬,嘴里呢喃出一个“是”字。

出祠堂,李宝簪借口观察地形,拜别云老,和候在外边的虚空藏回到原先的空地上。

被问及娇娇要如何代替铃铃饵邪,虚空藏摇摇头,“具体不清楚,大概是封锁自身气息,代替铃铃上轿。”

李宝簪双眉一皱,“封锁气息便形同废人,这岂不是太冒险了?”

虚空藏道:“娇娇师父主事,她说什么基本上就是什么,贫僧总不能当着村人的面说太过冒险。”

李宝簪又问道:“具体呢?云生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山里,娇娇等人已来到三家崖下,算起来路程不算远。

在娇娇的指挥下,村民很快就摆好长案,随后由云生布坛。

得知娇娇的计策是先自封气息再由云生将处女气引到娇娇身上引诱邪物,水银急道:“这不是以身犯险吗?大家能及时救援俏师傅吗?”

娇娇道:“云生届时会布阵观察这里的风吹草动,一见邪物就替我解开封锁,不会有危险。”

侠客金古插嘴道:“水娘子,还有我们埋伏在四周呢。”

“是是是。”水银敷衍道,“我也不懂术法,就只管动手,不多嘴了。”

待云生布置妥当,娇娇检查一遍,笑道:“好了,先回去吧。”

回到云家村,出于照应需要,加上江湖儿女本就不怎么讲究避嫌,水银和李宝簪被安排住在一间房里。

这个安排让侠客金古整夜都睡不着觉。

夜深人静,水银忧心忡忡,“姜奴,他们这么搞,你能及时救援吗?”

李宝簪拨开贴在水银脸上的一缕秀发,“尚不知邪物有何手段,在此空保证也是虚话。困了就睡吧,做好了万全准备还是有牺牲,那也无可奈何。”

水银道:“娇娇师父还能笑得出来,我都不知道她是信心满满还是视死如归。”

李宝簪笑道:“都有吧。人嘛,总不能死气沉沉。”

水银忽道:“那秃驴就死气沉沉!”

又是秃驴,李宝簪故意逗道:“你看起来很生气,就不知你是针对他还是在意他。”

“我他妈在意他?”水银一脸不屑,“他娘……他故意嫌弃我,我都看到他快要捏鼻子了!我他……我很臭吗?”

李宝簪摇摇头,“阿银不仅一点都不臭,还很香。”

翌日清早,水银用过餐,和云生一同来到空地上,看见侠客金古和虚空藏也在,深呼吸一下,努力让自己温婉一些,准备再次挑战虚空藏的反应,不期半路就被侠客金古截了一道。

后者莽得很,上来就道:“水娘子,我昨夜睡不着,你睡着了吗?”

水银挤出一丝笑意,“老娘睡没睡跟你有关系吗?”

侠客金古担心水银跟李宝簪睡了,又不好直接问,自以为“拐弯抹角”,谁知碰了一鼻子灰。

水银不搭理侠客金古,上前欲向虚空藏打招呼,怎料对方一个侧身。

“妈的!”水银大为光火,“秃驴,回头看我!”

虚空藏不仅不回头,反而快步向前走去,唯恐避之不及。

“操!”水银忍无可忍,扯出腰间的铁扇,猛地朝虚空藏的光脑袋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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